那群玩家中的矮人和半獸人站在那德魯伊身邊說著什麼,德魯伊女孩露出不忿的表情,她咬著唇似想反駁,但最終沒有說出什麼來。蕭焚冷靜的看著這一幕,心中轉著自己的念頭,而地精則不理解的望著那幾個家伙,低聲嘀咕著說︰「真好笑,本王子怎麼沒看出來那和德魯伊有什麼關系,這群人太奇怪了。」
那群玩家休息了一會,朝左後方的營地走去,那里離大伙兒所在的位置很近,法師等人很快看清那個女孩的相貌——女孩長著一張瓜子臉,微抿著唇,鼻尖和臉頰旁點綴上幾顆淡淡的雀斑,褐色的水眸顯得異常有神,仿佛在眼神深處隱藏著一絲靈氣——當然,現在這眼神中還帶著些許怒意。她的皮膚很白,棕紅色的長頭發在腦後扎成無數俏皮的小辮子,走路時伴隨著她的動作一跳一跳的,顯得異常可愛。
而同時,幾個玩家的交談聲也大了起來,漸漸讓眾人可以听清楚他們的談話內容。那矮人低聲嘀咕著︰「每次都是這樣,這次看著能贏了……娘的,就是因為有個拖後腿的!」說著,他搖了搖頭。
德魯伊女孩怔了怔,沒說話,只是腳步變得慢了起來,她埋下頭,仿佛是在低聲嘀咕著什麼,但顯然沒人能听見。
紫袍**師看了德魯伊一眼,勸道︰「其實也不能全怪樹葉,當時的情況。她那麼遠,來不及治療地……你們也都看到了。」
漂亮的女牧師立刻抬起頭,她皺起眉︰「閃電你的意思是說那是我的錯?」她有些激動起來,一把扯下聖徽丟到地上︰「我本來就是不想當牧師的,但你們說差一個牧師。為了大家我沒說什麼……好了,現在你們有德魯伊了,就不需要我了!沒關系,娜娜不會說什麼地。我一個人去別的地方好了!」
說著,那名叫娜娜的女牧師眼圈一紅,作勢就要朝營地外走去。半獸人武僧趕忙攔住她,露出一個勉強算得上和善的笑容,然後別過頭狠狠地瞪了法師一眼。「怎麼可能是娜娜的錯!」他粗聲粗氣的說道︰「離得遠就是借口了?她干嘛跑那麼遠,她的任務不就是支援我們嗎。」初就不該同意讓你入會的,我們工會又不是垃圾收容所!」矮人在地上頓了頓斧柄︰「我們早該想到的……」
半獸人昂起頭,哼哼道︰「我們會只收精英。一路看首發《《》》.當然,個別除外!」
德魯伊女孩埋下頭默默的跟在四人身後,她緊咬住下唇什麼也沒說,只是清澈的眼神中卻寫滿了不服。
這個時候一旁看到這幕的地精蹦了起來,他憤憤地向前走去,嘴里嘟噥著︰「欺人太甚!本王子看不下去了!」一只削瘦的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地精回過頭怒氣沖沖的對法師說道︰「別攔我!太讓人生氣了!」他一邊說一邊從懷里抽出卷軸。
蕭焚笑著搖了搖頭︰「關你什麼事?人家自己都沒說話不是嗎?」
地精微微一愣,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
那幾個玩家的交談仍然在繼續,半獸人好不容易將女牧師勸了回來。他接過矮人從地上揀起來的聖徽︰「還不是因為某人,一個沒玩過游戲的新手還偏要選什麼德魯伊,這個職業有什麼好?純粹一個垃圾職業而已!」
听到這句話,女孩仿佛被針扎一樣的抬起頭,她咬了咬牙激動地說︰「你們可以說我玩得差,說我是新手,但你們不能德魯伊這個職業垃圾!我喜歡這個職業,總有一天我會變成和你們一樣地老手的!」人帶著不信任的微笑看著女孩,哼道︰「吹牛也要有個限度好不?菜鳥樹葉小姐!」死的盯住半獸人武僧。激動得身體輕輕起來顫抖,她的雙腮涌上血液的顏色,顯然怒氣正在德魯伊女孩身體中醞釀著。印象中一向逆來順受的女孩居然反駁自己的話,這使半獸人玩家感到自己地權威受到了挑戰,他大感臉面無光,立刻大聲沖女孩吼道︰「你干嘛?想單挑。誰怕誰啊。來啊?」
那女牧師注意到情況快要失控,忙低聲說︰「好了。大家別爭了……我想樹葉也不是故意的,她下次會注意的!」說著,她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微笑︰「我想樹葉也不喜歡我們自己打起來吧,那樣的話語風一定會很失望的。」
女牧師地話讓德魯伊女孩震了一下,她露出復雜地表情,最後無奈的點點頭說︰「恩,我……我下次會做得更好地,請原諒。wap.16」說著,她的視線掃過面前的幾個人。「我想一個人思考一下戰術,去地下河那邊一會!」說著,她快步朝北邊走去。聲。「小心別惹上什麼麻煩!帶上你已經夠倒霉了!」他唧哼著說道。
女孩咬了咬唇,點點頭轉身朝遠處密集的石鐘乳群走去……就是那個牧師姐姐的錯嘛!」水暈捏捏小拳頭,有些為那個德魯伊女孩打抱不平。雲娜看了牧師小妹妹一眼,嘴唇微微曲起︰「怎麼,我們的牧師小妹妹想要幫那個德魯伊姐姐出頭?」
水暈點點頭︰「是哦!有一點呢!」誰嗎?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是什麼嗎?知道為什麼那個女孩會不反駁嗎?」女法師低聲問道,她的聲音平緩而冷靜。
水暈干笑兩聲︰「人家怎麼會知道嘛?」地時候最好別隨便插手。有時候好心會辦壞事。」雲娜血似的雙眸暗淡了一下。她點了點頭,拿出一本書靠到火把旁坐了下來,不再關心周圍發生的事。
蕭焚靜靜的看著那幾個玩家走遠,他笑了笑,自語道︰「按照半個隻果的習慣。他一定會讓那個女孩入隊,他總是見不得優秀地玩家在別人的隊伍中。」不抬地問。識,我干嘛要管這麼多呢?」他攤了攤手,開始繼續整理自己的帳篷。這時他突然意識到什麼。抬起頭向地精的帳篷那兒瞟了一眼——帳篷中隱隱有個黑影,他點點頭,認為那家伙已經去睡覺了。
地下地另一邊,北部地下河——
地下水脈在幽暗之地中匯聚起來,形成大大小小的地下河,而地底半身人村莊附近的這條地下河就是這樣形成——半身人用一長串難念得出奇的名字來形容這條河流,而灰矮人和卓爾則簡單得多,他們稱它為南域之河,意為南邊的邊界。南域之河在石鐘乳區附近穿過一片熒光苔覆蓋的地區,大片大片發光的熒光苔和同樣散發著熒光的蘑菇堆積在河流的兩岸。微光映襯著黑沉沉的河水,倒也算得上是一道奇特地風景了。
暮秋之葉靜靜的坐在湍急的河流邊,她怔怔的望著那漆黑的河水流打著旋兒向下流沖去,一些散發著熒光的孢子飄落在河面上,但幾乎是立刻就被黑色的河水給淹沒掉。(電腦閱讀n)
一滴晶瑩的淚珠從秋葉的腮邊滑下,淚珠滴落在河水中只濺起一個微不可察地水花,然後就這麼融入河水之中,再也不見蹤影。秋葉默默的流著淚,她知道自己並不是一個堅強的女孩子。她進入游戲不過是一時好奇而已……但在那天之後,一切都變了,只因為那個溫和的笑容和溫柔的眼神,使得她願意承受這些,現在她只想要成為一位精英玩家,為了自己的夢想。可以的!」秋葉一邊擦著自己不斷流下的淚水,一邊自言自語地為自己打氣。就在這個時候,一聲聒噪尖細的嗓音從她身後傳來︰「小姐,看起來你似乎遇到了麻煩。需要幫忙嗎?」
秋葉一驚,她猛的回頭,卻驚訝的發現站在自己背後的赫然是一名……呃,一名綠皮的地精。地精丑陋地臉上咧開一張大嘴,顯然,那應該是一個和善地笑意。察覺到對方沒有惡意。秋葉皺皺眉但卻放下心來。她有些好奇的問道︰「你……你是npc嗎?」
地精一怔,他猶豫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沒錯,我就是npc……恩,你知道,那種高智力地npc……ai!」
秋葉偏偏頭︰「那麼npc先生,你找我有事嗎?」
地精——也就是青蛙王子大刺刺的坐到秋葉身邊,笑著說道︰「沒什麼,我只是看小姐你似乎有什麼不開心的事?」
秋葉搖搖頭︰「沒什麼,謝謝你的關心。」手︰「事實是這樣的!」他斟酌著說道︰「我其實是游戲公司開發出來專門幫人排憂解難的npc,小姐你遇到不開心的事了,所以我就出現了……恩,姑且這麼說吧,你介意我和你分擔苦惱和憂愁嗎?」
秋葉露出驚訝的目光,但很快她埋下頭低聲說道︰「是這樣嗎?那麼npc先生你願意听個故事嗎?」
地精隱藏住自己奸計得逞的表情,趕忙點了點頭。
奧拉斯的夜讓黑暗漸漸逐漸籠罩了大地,在地下世界中雖然沒有日夜之分,但營地區中很快也進入了沉寂之中——除了少數巡邏的玩家,大多數人都進入了夢鄉,而地精則借著這個時機悄悄的溜回了營地之中。他小心地掀開自己的帳篷鑽了進去,興奮的搓了搓手。心中暗喜沒人察覺自己的動作。但殊不知,就在他鑽進帳篷中的同時,某位漂亮地女法師正微笑著望著他的背影呢。
短時間的準備後,玩家的隊伍準時在第三天啟程,玩家開始收拾帳篷和自己地裝備。喧鬧不可避免地傳出,按照地精的說法︰那喧鬧的雜音足以將巨龍驚醒。兩個行會的玩家集合起來,領導者簡短的重復了一下要注意的事項,然後大家就開始向東面前進。他們很快進入石鐘乳區,那個地下迷宮。
柔和之風所在的行會不出蕭焚預料之外的被用來打頭陣,他有點好笑的看著身邊這些行走在黑暗之中動作生疏的新手,雖然他們看起來還比較謹慎,但是總有些人會犯低級錯誤,比如讓光球漂浮在自己身邊地法師,那簡直就是黑暗中最明顯的靶子。
但不管怎麼說,玩家們普遍顯得有些興奮,畢竟等待他們探索的是一個完全未知的地區——那種你下一刻完全不知道會遇到什麼的感覺永遠都讓人激動,當然。如果排除地下的危險不談的話。
蕭焚謹慎的走在隊伍的右後方,盡可能避開一切光源,在他看來那就是危險地源頭。幾個同樣有著黑暗視覺的玩家走在他旁邊,他們小聲的交談著,交換著自己的看法,並不時傳出低沉的笑聲。法師注意了一下他們的話題,但很快他就皺著眉頭將視線轉移到另一邊,因為他發現這幾個家伙竟然在yy黑暗精靈的女性。可怕的女人!」蕭焚搖了搖頭,卓爾女性往往是牧師。在地下世界這些牧師就是危險與力量的代名詞,甚至可以夸張地說她們掌握著幽暗之地的規則。
隊伍前進了大約幾小時,第一個麻煩降臨了……雖然只是一個小麻煩。當時玩家的隊伍正經過一條長長的隧道,洞穴兩邊的岩石柱子像牙齒一樣排列著,法師身邊的玩家開始有些疲倦了,他們停止交談,只是默默地跟著隊伍前進著。整個隊伍沉寂下來,只余下火把燃燒地劈啪聲和靴子偶爾踢踫石所發出的磕踫聲。
法師支著法杖微笑著走在黑暗中,周圍地這些菜鳥玩家讓他感到比較有意思。雲娜等人走在另一邊。跟在幾個戰士身邊,蕭焚注意到地精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總是不住的向後望去——更奇怪的,他居然帶上了那很少帶上的變化人類眼鏡。
離法師最近的光源在大約三十英尺之外,那是一枝火把發出的光,一個牧師握著它。而就在這個時候。那牧師身前的戰士突然跌倒在了地上。蕭焚透過黑暗清楚的看到那戰士摔了個標準的狗啃泥。一陣暴笑聲從周圍的玩家中傳出,但這笑聲很快就變成了驚叫。
這個時候法師正前方的牧師手上的火把猛地暗了下去。或者說一團黑暗完全的籠罩住了那火焰所發出的光芒。伴隨著驚訝的喊叫,洞穴的這一段變得漆黑一片,措手不及的玩家們立刻拔出武器,周圍傳出一片噌噌的聲音。
附近的法師開始吟唱著施展舞光術,但光球從他們的指尖射出便立刻被黑暗所吞噬。「魔法黑暗!」這個時候菜鳥法師們才反應過來。聲,他知道這些由工會帶出來的法師雖然個個有10級左右的等級,但實力和經驗卻還停留在3級左右,拿到實戰中只等于兩個字——炮灰!他眯起眼楮,清楚看到魔法黑暗所籠罩的範圍中四只章魚一般的的東西從洞穴頂部落下,它們揮舞著觸手撲向那些發出聲音的法師,然後緊緊的勒住他們的脖子。
四個被觸手捕獲的法師發不出任何聲音,他們胡亂的揮著手向地面跪下,窒息的感覺可不好受,蕭焚很快就看到他們翻了白眼。法師握著黑杖的手指動了動,但最後他決定不出手。「讓這些家伙得到點教訓也好,省得他們不安分。」法師聳了聳肩。他看著那四個已經快差不多了的法師,他們的嘴角已經吐出了白泡子。而這個時候其他沒受到攻擊的法師才反應過來開始施展解除魔法,但顯然已經晚了點。力,等級和裝備不過是加強它的客觀因素而已。」法師腦海中閃過在魔法協會學到的東西,這個時候他算是深刻的了解了這句話——四名10級左右的法師玩家就躺在他眼前不遠處,而攻擊的他們的不過是四只挑戰等級只有一級的暗幕盲怪而已。呵!」法師嘴角微微翹起,感到有些不可思議,同時他的黑色水晶杖開始散發出幽幽的藍光,顯然,他打算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