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俟夙景的眼神更加幽深,攬著蘇沁的手不斷用力,完全沒有發現蘇沁的腰都快被他攬折了。
而凰惜那席話在宇文蕊听來,別有深意,原來柳凰惜並不是景哥哥的側妃,在她看來,恐怕她和尹琉璃都被蘇沁這個女人給騙了!
「柳姑娘果然出身江湖,果然不懂規矩呢,在王府內,你一個無名無份的卑賤之人,沒本王的允許,怎麼可以私自落座,更何況,見了本王和王妃,竟然敢不行禮……」,萬俟夙景左手攬著蘇沁,右手拿起一個透明的酒杯,正不斷搖曳著里面的液體,卻不曾正眼看一眼柳凰惜。
「既然小女子出身江湖,自然是守江湖的規矩,江湖兒女,不拘小節,縱然小女子如此放肆,王爺又能奈我何?」囂張的氣焰加上若有似無的嘲諷,這場他們之間的較量,似乎讓別人無法插上話。
對于這個昨晚莫名其妙爬上她的床,今日卻又莫名其妙的找她茬的男子,凰惜自然懂他的意思,想必他內心太糾結吧,糾結到只能用這種方式來挑釁她,只是,他為什麼如此糾結,他不懂,她更不想懂!
在場的人當即感受到了空氣中似乎有火光閃耀,在空氣中不斷踫撞燃燒,只是,這場踫撞中,不關她們的事!
尹琉璃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她似乎想看到柳凰惜被王爺懲罰的樣子;而宇文蕊則是若有所思,心中衡量著蘇沁和柳凰惜到底誰在景哥哥心中的位置會更重一些;而蘇沁,則是十分服帖的乖乖呆在了萬俟夙景的懷里。
一場較量,各有所思,各有所爭……
而這邊,還在繼續……
「你認為本王可奈你何?」萬俟夙景反問。
「小女子收了王爺的錢財,自會好好照顧王妃,這是一場買賣,小女子自然會做好這筆買賣,只是——做這筆買賣的時候,好像沒有規定小女子要守王府規矩吧,小女子不過是一個暫時寄居在王府一個月的江湖兒女罷了,只不過——如果堂堂安樂王要找小女子的茬,小女子自然也是無可奈何!」說完,狡黠的眼里竟然閃爍了一絲委屈與無奈。
萬俟夙景薄唇一抿,話鋒一轉,「那琉璃的事情怎麼說,柳小姐可不要再告訴本王,這不過是江湖兒女,不拘小節的一場誤會!」
「呵——那是尹小姐打人在先,小女子不過是一報還一報罷了!更何況——」凰惜聲音拉長,「更何況,這本來就是一場誤會,小女子不過是和尹小姐開個玩笑,並沒有真的想打尹小姐,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鞭子一揮下去,竟然不听凰惜的話了,而凰惜不過是個弱小的女子,使不上力來讓那鞭子轉移方向,便也只能任由鞭子揮了下去,哎,柳小姐,真是不好意思呢。」說真,一臉真切的看著尹琉璃,那模樣要多懇切便有多懇切。
要說這能把黑的描成白的功力,恐怕無人能及柳凰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