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手絹收起來的瞬間,凰惜腦海中突然晃出一張美如妖孽的臉,原本剛放下的戒心再度提起。
會是「她」麼……
因為,只有「她」是她不能確定的。
畢竟她不知道「她」的來歷,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在醉月樓真的只是因為賭氣?
有時候,一個人一旦懷疑了另一個人,那麼心中對他不好的揣測,便會越來越多。
雖然這幾日,「她」對她頗為忠心,除了昨日的任性以外,「她」幾乎不曾出過半點狀況。
只是,雖然這白絹來歷不明,但是她不得不防。
正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她開始懷疑「她」,那麼她便暫時不能用「她」,畢竟嶺弱的生死未卜,現在不能輕信他人。
似乎下了某種決定般,凰惜打了個響指,瞬間,窗外飛進一只潔白如雪的信鴿。
畢竟穿越了七年,凰惜毛筆字寫起來還是頗為嫻熟,她攤開一張紙,在紙上只寫了兩個字「速回!」
而後,凰惜便把紙條卷了起來,綁在信鴿的腿上,放手,任由信鴿飛向天際……
*
七日後
這幾日,凰惜帶人以北方尋找嶺弱,只是始終沒有任何線索。
而且,信鴿放飛已有一周,卻始終不見翎羽的蹤影,凰惜已然大致明白,翎羽不想回來。
而「她」不想回來的原因又是什麼?
背叛?
還是意外?
無論哪種結果,凰惜都無法接受!便再派人往東方尋去,一邊尋找著嶺弱,一邊也可以尋找著翎羽。
這日,東邊終于來了消息。
凰惜打開信鴿上綁著的小紙條,紙條上赫然寫著,「城東密林處,有打斗痕跡,幾經搜羅,發現幾灘血跡,在血跡的旁邊,還撿到了嶺弱的繡鞋還有一把帶血的匕首。」
得此消息,凰惜立即駕著快馬,往城東密林而去。
城東密林,顧名思義,樹木極多,是風隱國最大的森林,且進入森林者,極易迷路。
還好,這一路上有麝月樓為她留下的路標,凰惜倒也走得極順。
約莫花了半日,凰惜就找到了她派的人。
幾個殺手見到凰惜匍匐而跪,「主子」。
其中一個殺手,走近凰惜,遞上了一個大盤子。
那大盤子上蓋著一條白布,白布被染紅了一片又一片,卻看不出里面放著什麼。
凰惜掀開了那條白布,瞬間,里面便折射出一條刺眼的光芒,眯眼一看,是一把匕首,上面還沾著不少的血,想必白布就是因為沾染上這些血,才變紅的。
「主子,這把匕首被插在了一棵樹上,匕首入木三分,同時被扎匕首的樹木上,沾滿鮮血,看樣子,是有人曾被釘在樹上,後來可能逃開了,再度把匕首釘回樹上。」
凰惜認真地听著,只是眼中,還帶著幾絲不敢置信,這把匕首,是她留下翎羽後,某天送給「她」的見面禮,凰惜還記得她當時是這麼說的,「你尚無武功,匕首出招速度快,多少可以用之防身。」
*
存稿中,今天先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