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惜就那麼站著,居高臨下的看著單膝下跪的龍澤羽。
龍澤羽臉色越來越差,面色除了中毒的青紫色還帶上了一抹羸弱的白色,只是「她」緊咬著雙唇,背脊挺得筆直。
儼然一副凰惜不叫「她」起身,「她」便繼續跪著的姿態。
「‘主子’?龍澤羽姑娘你叫錯了吧,這里似乎沒有一個人名字叫‘主子’的吧!」
「而且,本姑娘很想知道,翎羽是誰?」
「本姑娘認識她麼?為什麼這個人的名字,我听都沒有听說過!」
「既然本姑娘不認識,你怎麼會突然提起呢?」
凰惜俯子,雙眼「迷惑」的緊緊盯著那妖孽卻因中毒而已然「花容失色」的臉龐。
龍澤羽微微垂下頭,但很快的再度抬頭,對上凰惜的目光,語氣虛弱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篤定,「翎羽是柳凰惜的屬下,柳凰惜是翎羽的主子!」
凰惜看著龍澤羽的眼,有剎那的恍惚,但很快的,她便挺直腰身,神情淡漠道,「龍澤羽姑娘又亂說話了……」
說完,凰惜微微扯動僵硬不已的嘴角,「呵呵……」的干笑了幾聲。
突然間,她又好似頓悟般了然的點了點頭,「龍澤羽姑娘表演得如此賣力,難道是為了解藥嗎?」
「可惜了,‘喋血’之毒,就連清歌都無法解,更別說是小小女子的我了!」
「真抱歉呢,讓龍澤羽姑娘的表演都付諸東流了……」
她左一句龍澤羽姑娘,又一句龍澤羽姑娘,言下之意很簡單,便是要生生的把龍澤羽從她的身邊撇開。
跟甚之,她是那般殘忍的告訴龍澤羽,「她」的命,危在旦夕!
也對,身為殺手的她,怎麼可能會把別有居心的人留在身邊!
只是,處于氣頭上的凰惜卻不曾發覺,自己剛剛說說的話,一字一句都是那麼的刺人心扉。
直至過了很久以後,當他們聊起這件事,龍澤羽才告訴凰惜,當時,「她」的感覺就好比被人生生的挖出心髒,明明已經鮮血淋灕,卻被嫌棄這心髒,不夠新鮮!
那種痛,比之「她」身上所承受的「喋血」之痛更加痛入心扉,疼入骨髓。
也許,也正是這一刻,才讓龍澤羽感覺到,「她」原本對她感情,也許已經不再是那麼單純的欣賞,感興趣,亦或者,佔有欲!
約莫過了半柱香,龍澤羽驀然的吐出一口黑血,黑血染黑了「她」蒼白的唇,看起來,既妖嬈又詭異。
「她」一把擦了都是血嘴角,目光迷離。
見此,凰惜心中竟然有些不忍,突然道,「如果我說錯了,你可以解釋!」
「龍澤羽無話可說!」
也許是真的被凰惜的話傷到了,龍澤羽剎那站了起來,微微昂著頭,撫著胸口,帶著一身的驕傲往密林出口的方向緩慢走去。
凰惜在「她」站起來以後才驚覺,「她」的胸口處竟然滲滿鮮血。
而那樣鮮血淋灕的傷口,理應不是被她的白綾傷到所致,而理應是匕首所致。
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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