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清歌看著凰惜,本該淡然的眼里有些茫然無措。
而這邊,凰惜完全沒有發現自己已經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依舊不停地哭著。
而面具男突然看見那被扔在地上的匕首,想要再次走了過去。
殊不知,凰惜突然睜眼,指控道,「騙子,你說好不走過來的。」便再次拿起被丟棄一旁的匕首。
「為什麼要騙我!」
「為設麼都要騙我!」
凰惜幾度失聲痛訴,拿起匕首,只是這回,卻是把匕首緊貼在了脖子那個最薄弱的地方。
「惜兒……」
面具男還想說什麼,只是凰惜拼命搖著頭,「我不想听……」
她幾度清醒,幾度迷糊。
「而且我不是惜兒,不是,不是……」
「如果你不是惜兒,那你會是誰?」面具男由于晚來了一步,便不知道那個所謂的真相,更不是很清楚凰惜說的話。
而凰惜再次哭了起來,帶著幾分無助道,「我是誰?」
「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她每說一句不知道,便讓清歌和面具男心中狠狠地抽痛一下。
突然間,樹梢之上,似乎有人懶懶的翻過身。
隨著那人翻身的時候,樹上有幾片樹葉簌簌的飄落下來。
樹梢之上的那人,身上似乎也上的極重,但是和凰惜身上的傷比起來,已然顯得如此微不足道。
龍澤羽剛剛睜開眼,便听到了樹下凰惜的無助哭訴,心中惶然一緊,掃了下周圍,卻沒有看到凰惜本人,只是耳旁不斷傳來凰惜喃喃的喊著,「不知道。」
「她」細細一看,才驚覺,自己竟然在樹梢之上,于是便開始回想自己怎麼會突然飛上了樹梢?
只是,「她」最後的記憶依舊停留在了與凰惜爭執的時候,原本心疼凰惜的心頓時又氣惱了起來。
「她」敲著自己發疼的腦袋,突然又想著,為什麼自己中了「喋血」之毒卻依然活著。
為什麼「她」昏迷的時候唇角似乎還觸到了什麼軟軟的東西,那麼軟軟的觸感,似乎是唇……
只是,龍澤羽並沒有來得及想太多,低頭便發現了遠處,有幾堆人在打架,地上還躺著數十匹狼的尸體。而往下一探頭,便發現渾身是傷的凰惜正站在樹下,而不遠處,是一個臉戴面具的黑衣男子。
由于「她」昏迷的時候,似乎發生了太多事,以至于「她」無法消化現在的狀況。
龍澤羽眼楮看向遠方,看著臉上被劃了一刀的嶺弱,突然間,好似又明白了什麼!
而樹底下,凰惜不斷地喊著「不知道」終于讓面具男再也忍不住了,便一把扯過凰惜,用了十足的力道,順勢奪過了凰惜那異常危險的匕首。
頓時,凰惜跌落在了面具男的懷里,再次慟哭了起來,一邊哭著,一邊不忘用著滿布傷口的拳頭拍打著面具男,「你是壞蛋,你搶走了我的樹枝,你搶走了它!」
樹枝?
樹梢之上的龍澤羽听聞之時,突然就呆了,凰惜把一把匕首喚作「樹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