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我回來啦。」
還未走進屋子,小男孩便興奮的喊著叫姥姥出來。
「小輝,你叫什麼呀。忘記了姥姥平時是怎麼教你的嗎?男生要有規矩,不可以大聲叫嚷,你怎麼就說不听呢。」從破舊的木門後,走出一位身穿淺藍色粗布衣服的老婦人。雖然教訓小家伙的語氣嚴厲,但她的臉上仍然透出濃濃的慈愛。
看見葉衛站在門口,微微一愣,隨機恢復笑容,轉而問小輝︰「小輝,這位是?」
「這個哥哥知道姥姥說的躍興堂呢,所以我就他把帶回來了。哥哥,哥哥,這就是我姥姥。你要問的故事都是姥姥告訴我的。」小輝熱情的替葉衛介紹。
「這位公子,看你這衣著像是從大戶人家來的。老朽家里破舊,實在不能好好招待,還請公子回去吧。」听聞小輝的介紹後,姥姥的臉色忽的一變,不等葉衛上前作揖,便像是及不情願和葉衛交談似的委婉的下了逐客令。
「這位姥姥且听我拜訪的原因,在趕我走也不遲啊。」葉衛上前一步,謙遜道。
「不必了。小輝說的那些都是孩子瞎編的,我怎麼會清楚。小輝,姥姥和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許在外面瞎說。這下,你看造成誤會了。」說完,便轉身拉著小輝往屋里走。
「姥姥,您且慢走。其實我並非有意冒犯,只是听聞小輝知道躍興堂,便想來向您打听一番。其實,我本無惡意,如有失禮之處,還請您老人家多多包涵。」見老人轉身要走,葉衛連忙上前道明來意。
「其實,我是葉氏書齋的管事,我叫葉衛。此次前來打听躍興堂也是因為家妹相托,才來打听。但是,我幾經打听尋找都未果。踫巧遇到了小輝,得知您知道的消息,便趕來拜訪。也望您老能幫忙。」
「是啊,姥姥。姥姥,你別走嘛。這位葉哥哥是個好人,剛剛還幫我,不讓我在被轉角的黃二欺負呢,是個大好人。姥姥,既然你知道這些故事,就告訴他吧。再說了,姥姥你不是常常教育我要為人誠實,不可以撒謊嗎?姥姥,你就答應了吧。」
姥姥聞言,有些不相信,「你真幫了我家小輝?那真是謝謝你了。至于你要問的,請恕老朽不能從命。公子還請回吧。」
眼見吃了閉門羹,老人也沒有想要開口的意思,葉衛決定先回去和夕沫商量。
「這位公子,還是听老朽一句,少知道些為好,免得惹火上身啊。」老人見葉衛轉身要走,還是不放心的提點了一句,便回了屋子。
「葉哥哥你放心,我一定會說服姥姥的,你先別急,過幾天再來吧。」小輝沖葉衛眨了眨眼,真誠的保證。末了,還不忘調皮的吐了吐小舌頭,向葉衛揮手道別。「葉哥哥,謝謝你,再見。」
葉衛走後,小輝關上了門,走進了姥姥的屋子。「姥姥,你為什麼不願意告訴葉哥哥啊。其實,你也說了,這是很久以前的故事了啊。更何況,听葉哥哥的話,這個躍興堂已經不在這世界上了吧,那說出來又有什麼關系。」
對上孫子清澈而天真的眼楮,老人疼愛的撫模著他的頭,「小輝,有些事小孩子不懂,也別參與。這是大人的事,更何況一切都過去了。就算現在有人想來追究也沒有任何意義了,忘了是最好的結果。」看著小輝不解的眼神,老人正色道︰「姥姥知道你的葉哥哥是個好人。姥姥活了這麼久,閱人的本事還是有的。此人一身正氣,是個好人。只是,姥姥不知道他究竟是為什麼要查。所以為了保護他不卷入當年的事情,姥姥覺得還是不告訴他比較好。小輝,你知道了嗎?」
小輝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既然是保護,那為什麼不能告訴哥哥呢。只有告訴了他,他才能預先做好準備不是嗎?就象如果我知道黃二什麼時候下手打我的話,我肯定會先拿好筐子的。唉,大人的世界真難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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