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陽提前交卷了,接下來十天的考試已經和他沒什麼關系了,和輔導員覃無雙打過招呼,在qq上掛了個回家了的消息後,立馬收拾東西坐上了回家的汽車,不到一個小時就到家了。
「咦,哥,你怎麼在家?」開門進去,白陽見大哥白連海居然在家看電視,不由得奇怪的問道。
「不對啊,老弟?這會兒應該還沒到考試周吧,我記得你開學時不是說這學期有22周麼,應該下周才放假吧。「白連海也是本科畢業,不過是二本學校,他畢業時正趕上08年金融危機,他一二本學校根本找不到什麼好工作,2000多一個月的工資還養不活他自己,在白陽的勸說下就留家里面幫忙做生意了。
「哦,我不用考試了,你怎麼愁眉苦臉的,老爸老媽呢?「白陽愜意的將自己扔沙發上,舒服得直想申吟,學校宿舍實在不是人住的地方。南方該死的冬天要說冷夜不算冷,比起北方動不動就零下數十度,這零度左右實在是毛毛雨,可是北方有暖氣,不出室外根本就不冷。而南方不一樣,別說暖氣,學校連烤火爐都不讓用,宿舍唯一的取暖方式就是被窩。
「不用考試?為啥?你沒犯什麼事兒吧,媽在廚房做飯呢,爸去市場里面買點東西去了。「說完白連海將電視聲音稍微調小了點,對著廚房喊道,」媽,白陽回來了。「
「陽陽,你怎麼就回來了?還沒放假啊。「溫碧蓮從廚房出來後立即看到小兒子躺在沙發上,不由得緊張的問道。
「嗨,不是你們想的那麼回事兒,等老爸回來了一起告訴你們好了,省得我要說兩次,倒是你們,今天為什麼沒去店子里面,生意不用做了麼?「白陽有些奇怪的問道,要知道除了高三的時候母親呆在家里面專心給他做飯吃,父母幾乎從來沒按時回家過,更不用說中午了。
溫碧蓮眼楮中閃過一絲慌亂,手使勁在圍裙上擦了擦,好像有什麼東西一樣。
一直覺得家里氣氛怪怪的白陽捕捉倒了母親的慌亂,心里不由得大為好奇,難道家里面的生意出了什麼事情,可是每次打電話回家的時候父母可是從來沒有提到過啊。
「哦,今天市場有領導下來檢查,要各家搞衛生,我們干脆把店子關了回來休息半天。「白連海假裝滿不在乎的說道。
白陽直覺有問題,但是母親和哥哥不說,他也沒有辦法。
「哥,黃薇姐呢?「
黃薇是白連海大學交的女朋友,畢業後也留在了吳江家里面做生意,兩個人的感情經過四年的風風雨雨倒也穩定,並沒有出現畢業就是分手的情況。
「她啊,在家做生意呢,近來大家都比較忙,沒怎麼聯系。「說這話的時候,白連海的聲音有些發抖,白陽注意到母親還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難道老哥和黃薇分手了?要知道白連海以前和黃薇可是相當黏糊啊,雖然兩家都有生意,不過兩人可是每天不煲上兩個小時的電話粥都睡不著的人啊。
就在白陽瞎琢磨的時候,父親白衛國回來了,白陽第一眼見到父親心就顫抖了起來,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不到半年時間,父親給人的感覺就老了很多,頭上白發叢生,臉上布滿了滄桑,原先那個樂觀堅強的父親哪里去了?
「爸……「從沙發上站起來,白陽的鼻頭突然有些發酸,似乎這個家庭就數他貢獻最小了。
「哎呀,陽陽回來了,回來了好,回來了好。「白衛國喃喃自語道。
「好了好了,今天一家人難得團聚,我去多炒一個菜,多吃菜少吃飯好了,連海,擺桌子準備吃飯。「
「好勒。」
飯桌上,溫碧蓮給白陽夾了塊魚後,停下筷子,仔細打量著白陽,「陽陽,為什麼你提前回家了呢,隔壁曾有才的媽媽說他還要一周。」
「我申請了非專業課免修,除了專業課那些課程都不用上也不用考試。」見父母和大哥都望著自己,白陽連忙解釋道。
「胡鬧!」白衛國狠狠的將筷子拍在桌子上,碗里面的湯差點打翻在桌子上,惹得溫碧蓮狠狠的瞪了他兩眼,「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麼,別嚇著孩子。」
「你懂什麼!那些非專業課既然學校開了就有它的理由,你憑什麼免修,誰同意你免修的!」
「哎,爸,你等我把話說完嘛。」白陽見父親又要開口訓人,連忙將自己如何發明超級石油吞噬菌,如何得到校長賞識,又得到什麼獎勵給簡要說了一遍,當然他沒把培訓系統的事情說出來。
三人均看出了彼此眼中的震驚,這孩子不到半年居然弄出了這麼大的陣仗,國家獎勵100萬,少將接見,校長親自同意免修,自學大學數學,物理等課程,這不是在听玄幻故事吧。
「你確定沒有糊弄我們?」溫碧蓮激動的問道。
「媽,我騙你們有什麼用,對了,這是我的銀行存折,你自己看,我去查過帳,上面有入賬記錄。」白陽從書包里將存折逃出來遞給母親。
「嘶,感情是真的啊,有你的啊,老弟。」白連海看到上面還剩90多萬,不由得興奮的捶了白陽一下,這個弟弟自小就比他聰明,想不到剛剛進大學就做出了他20多年不曾有過的成績。
「我靠,你還真懷疑我啊,大哥,你實在太讓我失望了。對了,媽,爸,大哥,你們說說吧,家里的生意到底怎麼回事兒,別糊弄我說什麼檢查人員來了關店休息,我不是小孩子了。」白陽一本正經的問道。
三人一陣沉默,最後還是母親溫碧蓮開了口,「這件事情還是我來說吧,其實我家的店子是被工商局給罰了,執照也被吊銷了。」
「什麼!」白陽震驚得站了起來。
「哎,這件事情都怪我,是我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都是我害了這個家啊。」白連海狠狠的說道,手不斷捶打著椅子,血很快流了出來。
「你這孩子你這是干什麼,我們都知道你是被陷害的。」溫碧蓮連忙去拿藥酒和創口貼。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是不是和黃薇有關?」
「就是那個賤人,如果不是她和那個狗屁的姚建楠勾搭上,我們店的油又怎麼可能被人摻入地溝油,又怎麼可能被工商局查出來。」
「什麼?地溝油!」
ps:早上起來就35度了,各位書友注意防暑,注意給電腦降降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