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緩緩行駛,慕容景軒的身影也越來越模糊,舒荷這才收回目光,唇角勾起若有似無的冷笑。
這個男人,她不知道今天為何會幫自己。
但是,她絕不會領情,她可沒忘記自己穿越那日,她備受欺凌,而那男子卻作為一名冷漠的旁觀者,甚至上演著與舒柔的肉麻恩愛秀。
可是,今天,看他對舒柔一反常態的態度,她幾乎驚悚了。
哼,她可不認為這個男人會多麼的正義,真的是想幫她?或者看上了她?哦,不,更不可能,舒荷這模樣頂多算清秀,絕入不了那個男人的眼,何況要看上早看上了,何至于等到現在。
而,對于這種翻臉比翻書還快的男人,她越發厭惡與不屑。
然而,舒荷思索的目光在舒柔看來卻是對慕容景軒的戀戀不舍,所以,車子一轉彎,舒柔便再也忍不住的朝她撲了過去。
「賤人,你去死!」罵聲一出,雙手已然朝舒荷的脖子掐了上去。
只覺眼前一道陰影罩來,出于本能反應,舒荷抬起一腳便狠狠踹去。
踫——陰影還未踫到自己的一角,便跌坐到座位上。
「你干嘛?找死啊?」舒荷正了正身子,這才發現剛才那道陰影是舒柔,原來這賤女人想偷襲自己。
「你……咳咳……」舒柔半趴在位置上,一手捂著月復部,臉色慘白,剛才舒荷那一腳不偏不倚正好踢中了她的小月復,好痛,痛的她連話都說不出來。
「無聊。」看她這個樣子,舒荷也懶的理她,只靠在位置上,閉目養神。
深深的吸了好幾口氣後,舒柔才覺得緩了過來,漂亮的臉上因為憤怒而顯得有些猙獰,她不敢再貿然上前,卻心有不甘。
「咳咳……賤人……你敢勾引軒王爺?你不要臉,你以為軒王爺會看上你嗎?你也不照照鏡子,你的樣子配嗎?」
好聒噪,看不上就看不上唄,那種男人,也就她舒柔當個寶,她才不稀罕呢。
見她不語,舒柔氣急,一口銀牙幾乎咬碎,「死丫頭,你到底有沒有听到我說話?不要以為軒王爺今天幫了你,你就能飛上枝頭,想要當軒王妃,也得看看自己夠不夠資格?何況,軒王爺根本不可能看上你這賤人的……」
「那他是看上了你舒柔這個賤人?」眼皮輕輕掀起一條縫,舒荷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額……舒柔一頓,過後才意識到她被罵了,頓時,怒火越燒越旺,從記事起,舒荷在她面前一直唯唯諾諾,不要說頂嘴罵她,就連正眼也不敢瞧她的。
「賤人,就算他看不上我,也決計不會看上你的,哼……你別痴心妄想了,就算你費盡心機,也沒用的。」
「是麼?」舒荷懶懶的哼了一句,一只眼楮輕輕的睜開,覷了眼盛怒中的舒柔,又不痛不癢的呢喃了一句,「那可不一定哦,我看軒王爺……他倒是很想與我親近呢,呵。」
「賤人,」那風騷多情的模樣頓時刺激的舒柔怒火攻心,不由的大聲罵起來,連唾沫星子幾乎噴到了舒荷臉上,「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軒王爺何等尊貴,會看上你?哼,別忘了,你根本就不是什麼名門千金,你是你那賤人娘和那低賤的戲子一起yin亂下的賤種,你是……」
哞地——舒柔尖銳刺耳的罵聲戛然而止。
沉悶的車廂剎那間靜的可怕,一種迫人的氣勢壓的人快要喘不過氣來。
舒柔猛咽了口口水,雙眸驚恐的瞪著欺身壓向自己的女人。
她說不出話來,下巴被舒荷死死的鉗住,不能動彈。
「賤人,是嗎?」唇邊掀起的嗤笑微微凝注,握著她下巴的手下意識的收緊,舒荷墨色的眼底掠過一道寒光,「你說本小姐要是將你扒光了從這里扔下去,會怎麼樣?」
縴細的手指帶著絲絲涼意,順著她的下巴一路下滑,落在舒柔胸前的衣襟上。
舒柔的心猛的跳漏了一拍,這一刻,舒荷仿佛來自于地獄的撒旦,渾身散發著強大的氣場和如北極般冷冽的氣息,她瞳孔瞬間放大無數倍,身上的汗毛都豎立了起來了︰「你要干什麼?!」
「你說呢?小美人。」將她的慌張一絲不落的納入了眼底,舒荷冷傲的唇角勾起似有似無的弧度,冷眸輕輕的從她煞白的臉色撇過,然後鎖定在她細白柔女敕的脖頸上,伸手去踫︰「漬漬……果然很滑很女敕呢,你說,要是你被月兌光了扔出去,會有多少男人搶著要呢?」
「你……你敢?」舒柔話雖這麼說,身子卻下意識的想要逃開。
「哦?不敢?」看到她的倉惶躲閃,舒荷語言更冷冽,目光更鄙夷和輕視,「那本小姐倒真想見識柔妹妹到底有多冰清玉潔?哼……」
話音未落,雙手便狠戾的撕扯起舒柔的衣服。
舒柔頓時怕了,想反抗卻根本不是舒荷的對手,不消片刻,她身上僅剩一件肚兜和褻褲。
「不要,不要,嗚嗚……」雙手死死的護住自己,舒柔蜷縮著身子縮在車子的一角,她的臉已經變成了蒼白色,像灑了一層冰涼的霜花,呼吸也急促了起來,緊閉著雙眼,不敢再看舒荷。
她從來不知道,盛怒中的舒荷會如此可怕,她……根本就不是人,她竟然真的敢剝她的衣服?
此刻,舒柔真的是毫不懷疑舒荷會一怒之下將她拔光扔到車外去了。
如果她真的那麼做了,那麼,自己這一輩子只怕也甭想抬頭做人了。
「你說不要就不要,那本小姐豈不是很沒面子?」舒荷冷冷一笑,兩指挑起她的下巴,邪肆的目光冷冷的注視著她害怕的模樣。
「不過,看柔妹妹這副身子還真是不錯呢,該大的大,不該大的……似乎也不小呢。」她邪惡的目光上下打量著舒柔,惹的舒柔渾身如被刺扎,就算不想還是睜開了眼楮,想要發火卻在舒荷一個陰測測的眼神下立刻癟了嘴,哭著求饒。
「姐姐,我錯了,姐姐,饒過柔兒,柔兒以後再也不敢了,不敢了?」好漢不吃眼前虧,等回到府里,她一定要好好收拾這賤人。
那眼底一閃而逝的狠毒,舒荷敏銳捕捉。
「不敢?這世上還有柔妹妹不敢的事?」舒荷往邊上小榻上一歪,雙腳架起,就當著她的面,很是不雅的翹起了二郎腿。
「舒荷。」見她儼然不肯放過自己,舒柔不由又叫嚷起來,「你若敢對我怎麼樣,爹和娘不會放過你的。」
「他們?」不說她還忘記了呢,哼,那兩個,害的夏之荷母女如此之慘,就算他們不來找她,她也不打算放過他們的。
猛然一躍而起,舒荷一腳瞪在榻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舒柔,「舒柔,你給我听好了,今天我不會動你,但不是因為不敢,而是……我不想這麼便宜了你們,回去給你那給人當小老婆的娘帶個話,就說她欠夏之荷母女的債,本小姐……會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你……」那聲音好像來自地獄一樣冰冷,陰沉,讓舒柔不由的毛骨悚然,不禁由內到外打一個冷顫。
這一刻,她才真正的覺察到,舒荷變了,變的讓人害怕。
不由得,她有些慌亂,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和娘親將來悲慘的命運。
哦,不,不要……
她舒荷不過一個賤人的女兒,她怎麼能跟自己比?
何況,還有軒王爺,他之前一直對自己很有興趣的,而今天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因為……
舒柔拼命的在為慕容景軒今日對自己的惡劣態度找原因,同時也在思索著該怎麼傍上這個極品男人。
而舒荷則斜倚在軟榻之上,雙手枕于腦下,輕輕閉著的眼楮,看似睡著了,實則卻是在認真的思考著。
來這里已經有些日子了,夏之荷母女的處境,她算是非常了解了,舒荷的境遇,她更是體會的深刻。
所以,她要改變。
但是,這種改變靠武力是不行的,雖然她勉強有些身手,對付舒柔這種柔弱女子還行,可是……像慕容景逸這些會武功的王爺們呢?還有他們身後的一些武功高強的侍衛們呢……
在這古代,他們位尊,而她雖然名為相國之女,可那相國本就是伺候人家慕容家的,而她不也等同于一奴才之女麼?
而在這世上,想要不被人踩在腳底下,尤其是那些專門與她過不去的人,她想過了,必須得比他們還要有權有勢才行。
可是,她無權……
那麼,只有一個途徑才能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
什麼?
銀子……哈哈。
在現代,她從幾個哥哥身上,可是完全體會到了什麼叫有錢能使鬼推磨了。
市長又如何?省長又能如何?見了家資雄厚的大哥,還不是點頭哈腰的想要巴結投資,哼……
所以,通過在現代的那一點人生經驗,在這個沉悶的馬車里,舒荷在有些昏昏欲睡的情況下,做了一個偉大的決定。
她要經商,她要掙很多很多的銀子。
做不了政治上的皇帝,那她就做商業帝皇。
她要在這陌生的時空,陌生的國度,打造一片屬于她舒荷的商業帝國。
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