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孤身涉險
鷹雪回來後並沒有多說,只是傳下令來,退兵三里,就地扎營。大家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過軍令如山,既然傳下令來,大家也只好照辦。
而吉爾卻神不守舍地退回了城中,這仗打得蹊蹺,不過,誰也不敢相問,這個時候誰敢去觸這個霉頭,除非是活膩了,這吉爾的年紀雖然有些大了,可是他的脾氣卻火爆得很,不然他當年‘霹靂將軍’的外號又是從何而來!
半夜時分,兩道黑影從大營之中急馳而出,朝著茵貢城方向掠去,這二道黑影的速度極快,不一會兒便到達茵貢城下,東張西望,像是在等候什麼人似的。
「鷹雪,你說這吉爾爺爺,會不會來赴約呀,時間都快過了,怎麼還不見他的人呢?」一個聲音輕輕地問道。
「昭立兄,你放心吧,他一定會來的,有點耐心嘛!」另一個聲音信心十足地答道。
原來是鷹雪與曾昭立二人,來茵貢城下來候吉爾。就在二人聊天的這一會兒,從茵貢城中也掠出一道黑影朝著二人所在的方向而來。
「咦,怎麼是你,請問是哪個故人要見吉爾呀。」吉爾看見鷹雪時吃了一驚,怎麼他又來了,不過他很快就鎮靜下來了,如果鷹雪要對他不軌的話,也不會等到現在才動手,白天的時候就可以結果他了,何必這麼大費周章。
「吉爾爺爺,是我們呀,我是曾昭立呀,你還記得我嗎?」曾昭立涎著臉笑兮兮地說道。
「咦,小曾,你怎麼會出現在此地呢?而且還同他……」吉爾突然住不說。
「呵呵,吉爾爺爺,你是想說我怎麼與這些人混在一起是吧,告訴你吧,不僅我跟他們在一起,而且唐彬、劉林楓和楊玉海大家都在一起,而且連鷹雪也跟我們在一起!」曾昭立仍舊是笑兮兮地說道。
「什麼,你們,鷹雪!?他怎麼會跟你們在一起,他在哪里呀!」吉爾激動地說道,雖然他在藍靈鎮隱居,但是像鷹雪所惹下的知名度,他還是知道的,而且,他本來就與鷹雪非常的投緣。
「鷹雪見過吉爺爺!」鷹雪在一旁輕聲說道。
「什麼,你是!?」吉爾不可置疑地問道。
「不錯,是我。」鷹雪慢慢還原成了他本來的面貌。
「真的是你!這是怎麼回事呀,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呀!」雖然是晚上,但是吉爾還是可以看清楚鷹雪的臉孔的,不過,他的確已經被弄糊涂了。
「吉爺爺,我的情況你還不清楚嗎!我現在哪里敢用真面目示人呢!所以只好變幻樣貌,以塞人之眼目,免得惹起禍端。」鷹雪無可奈何地說道。
「這倒是,可是你們怎麼跑到王卓的軍中去了,而且還同他一起來攻打邊陲國。」吉爾關切地問道。
「此事說來話長,我們找一僻靜地方再細細敘說吧!」雖然已經是深夜,但是此處非長談之地,于是三人便迅速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異邪這些天的運氣可實在是不太好,他得到吳紅魂的情報後,便立即帶著吳紅魂來綿中城找楊玉海跟梁倚靈二人,可是當二人到綿中城之後,根本就沒有找到楊玉海和梁倚靈二人,細打听之下,才知道楊玉海已經跟著鷹雪等人打仗去了,異邪不高興地瞪了吳紅魂一眼,嚇得吳紅魂真的是魂不守舍,一股寒氣從脊梁骨直往上竄,邪神君的威名可不是浪得虛名的,而且,自從異邪突破暗靈玄功的第八重入魔階段之後,修為大增,意隨心動,只要他殺心一起,根本就不要他出手,憑著一股凜冽的殺氣,就已經足已令對手失去了斗志,這方面吳紅魂和呂剛二人已經是深有體會。
「門主,請您別生氣,屬下這就馬上派人去找,既然這里已經是人去樓空,我們不妨先回去,再做打算。」吳紅魂小心翼翼地請示道。
「哼,這個來用你來教我嗎,你身為副門主,卻連這點小事也辦不好,真是讓我失望,限你三天之內,務必將楊玉海與梁倚靈二人找到,一有消息,馬上回來報告于我。」異邪冷冰冰地說道。
「是,門主。」等吳紅魂起身抬頭一看,異邪已經沒有了蹤影,吳紅魂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這才發現自己的後背心已經全部濕透了,這邪神君的名頭果然不是蓋的,難怪鄭彪剞和劉伏威寧願選擇自刎,也不願被異邪處置,別看吳紅魂他在別人面前威風八面,但只要他到了異邪面前,就像被抽去了脊梁骨——直不起身來。
不過,讓吳紅魂害怕的日子還在後頭,因為等他好不容易打探到楊玉海和梁倚靈二人在臨界關的時候,等上報異邪後,本以為這次不會失誤,誰等二人匆忙趕到臨界關之後,楊玉海和梁倚靈二人卻已經離開臨界關,又回到了北方,這下吳紅魂可傻了。不過,異邪這次倒沒有說什麼,看著吳紅魂那顫顫驚驚的樣子,異邪對自己在下屬們心目中的威信感到非常滿意。只不過吳紅魂自己都已經嚇得要死,如此接二連三地欺騙異邪,雖然他的情報是十分的準確,可是他的運氣實在是太差了,如果異邪再重責兩句,吳紅魂恐怕寧願選擇去死了。
「算了,此事也不怨你,你再去查探清楚,楊玉海和梁倚靈的確切地址,然後回來稟報我,這次可不允許再有失誤!」異邪仍舊是那冷冰冰的聲音。
「是,屬下遵命!一定不會讓門主失望的,請門主放心。」等吳紅魂回過神來,異邪早已經離去,吳紅魂像是月兌虛一般癱在地上,喃喃自語道︰「楊玉海,我的小祖宗,你們可別再跟我捉迷藏了,如果再這樣下去,我可受不了呀,請上天保佑我!不要再跟我開玩笑了。」他祈禱完後便緩緩地站起來,飛身離去。
卻說鷹雪將別後的情形詳細地說與了吉爾後,听得吉爾忽喜忽憂的,畢竟鷹雪的遭遇實在太過離奇,如果不是鷹雪存心隱瞞了一些更加奇怪的事情,吉爾恐怕真的會嚇得跳起來,比如截天的事情,如果鷹雪說出來,豈不是省事多了,可是鷹雪卻謹記截天的叮囑,沒有告訴吉爾。听聞鷹雪竟然得到了天衍神劍,吉爾倒是非常的好奇,見如此情況,鷹雪只好拿出了天衍神劍,讓吉爾仔細觀看。
吉爾還真的不太想信這天衍神劍他打不開,雖然他曾經在邊陲國當過大將軍,不過,他也沒有機會如此把玩過這柄神兵利器,他用盡了全身的氣力,卻無法把天衍神劍從鞘中拔出來,吉爾這才相信傳聞是真的,「鷹雪,這天衍神劍除了你,別人真的無法打開嗎?」
「這個我倒不清楚,不過,似乎還沒有人能夠打開。」鷹雪模了模頭說道。
「果然是神兵利器,會自擇主人!」吉爾感嘆地說道,稍一感嘆他又立即對鷹雪和曾昭立二人說道︰「對了,你們現在打算怎麼辦呢?」
「這件事情由我而起,當然也要由我來結束,我準備揮兵擊逼京都,此事還要吉爺爺鼎相助方可成功。」鷹雪想邀請吉爾加入他們。
「這個,倒令我有些為難,我身為邊陲國的鎮南大將軍,如果……」吉爾猶豫地說道。
「吉爺爺,你太過多慮了,你想想現在的邊陲國是個什麼樣子,國王荒婬無度,官吏貪生怕死,嗜財如命,而且邊陲國的國王已經幾易其主,雖然原國王不是我親手所殺,但是卻也是因我而死,而李奉天自當上邊陲國的國王之後,倒行逆施,惹得民怨沸騰,所以他也被別人取而代之,成王敗寇,故而,您老人家根本就不用為任何人盡忠,而且,現在天衍神劍都在我的手上,您還有什麼可猶豫的,如果我們能夠得到你的支持,便可盡早結束戰爭,這也不是您的初衷嗎?」鷹雪說得頭頭是道。
「是呀,吉爾爺爺,如果您到北三省去看看,那您就會完全明白了,鷹雪的一系列措施,現在北三省的百姓,可謂是安居樂業。」曾昭立也在一旁勸道。
「唉,好吧,反正我亦是受人之托,來此地保一方平安的,既然是你們,我也就放心了,一切就隨你之意吧!」吉爾長嘆一聲,以他那火爆的脾氣,當然不容于朝堂之上,他這位鎮南大將軍,雖然有的是能力,但是畢竟新王繼位,他就不再得到信任,也是因為受到排斥,故而才心灰意冷,來到藍靈鎮隱居的,
「受人之托,吉爺爺,你是受何人所托呀?」鷹雪好奇地問道。
「李老頭呀,你應該認識的。」吉爾哼哼地說道,這個李老頭長期欺騙他,如果這次不是他,自己也不會來此丟這個臉,不過,幸好是敗在鷹雪的手上,他還想得通。
「哪個李老頭?」鷹雪迷惑地說道。
「當然是那個李圭了,除了他還有誰,這個老家伙,老是給我出餿主意。」吉爾不爽地說道。
「什麼!原來李爺爺也在此地,他現在在哪里呀!」鷹雪驚喜地說道。
「什麼狗屁李爺爺,他不就在我家里嗎,這李老頭,倒會享受,把我支來這里,他卻在我家里享福!」吉爾提起他就火大,每次都受他的騙,像是吃定了自己一樣,可恨自己當時像被他灌了**湯一般,迷迷糊糊地就答應他來茵貢城了。
「原來李爺爺在藍靈鎮,吉爾爺爺,等此地事情一了,我們便去找他如何?」鷹雪興奮地說道。
「哼,干嘛這麼熱情呀!」吉爾居然像一個小孩子一樣,竟然發脾氣了,這下可弄得鷹雪無話可說了,想不到這吉爾年紀一大把了,脾氣卻如同一個小孩子一般。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看我們還是先回去再從長計議吧!」曾昭立見氣氛尷尬,急忙換了個話題。
「對呀,我們先回去吧,否則會令人生疑的。」鷹雪也陪笑地說道。
「生什麼疑呀!這仗還用打嘛?誠如你所言,這邊陲國的國王的確是爛泥一灘,我已經向他要了幾次援兵,可是卻遲遲不見發兵,這仗根本就不需要再打了,憑一個小小的茵貢城,根本就擋不住你,如果昨天你不是顧忌我在茵貢城的話,肯定已經強行攻城了,以你們現在的實力,可直擊京都,我回去後,便動員茵貢城的守軍投降,反正我的目的很簡單,只要你們不擾民便可,其余之事,我也懶得去管。」吉爾倒是爽快人,說話直截了當,難怪他當年會被人排擠,以他這樣的個性,當然不會見容于官場了。
「吉爺爺老當益壯,我怎麼能與您相提並論呢,何況,我們的一個軍長還被你生擒活捉了呢!」鷹雪知道此老愛面子,他只好奉承道。
「什麼話呀,你少我往我臉上貼金,說來慚愧,如果不是我拿住了周明的屬下,說實話,我還真不是他的對手,這個周明倒令人挺佩服的,竟然為了下屬,寧願自己被擒。」吉爾說起周明來倒是還有幾分敬意。
「哪里,我們這些小輩哪是您老人家的對手。」曾昭立也不失時宜地往吉爾頭上戴高帽,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個道理曾昭立還是懂的。
「得了吧,你們這兩個家伙少給我在這里賣乖,我只要一離開茵貢城,我估計,這茵貢城的守軍,便會自然潰散,我將周明放還後,我便回藍靈鎮了,你們要自己保重,我走了。」吉爾說完也不等鷹雪開口,便急速離開了。
「哎,這老頭!」曾昭立驚訝地說道。
「算了吧,我們回去吧!」鷹雪知道吉爾這是不願意落人口實,他為人極愛面子,又怎麼會立即背叛邊陲國呢,還是以後去藍靈鎮請他與李圭二人,這樣才比較妥當。
正如吉爾所言,事情非常的順利,吉爾將周明放還後,便自行離開了,而鷹雪剛大軍壓境,城中的守軍失去了主帥,頓時沒有主意,在鷹雪的強大壓力下,他們只好乖乖投降了,反正他們已經听聞鷹雪的政策十分的寬松,對于投降之人,照樣重用不誤。
茵貢城一失,後面的欠磕和碴槭兩座小城,城中的守軍得到消息後,已經自行潰散,鷹雪等人根本就不費吹灰之力,便將這兩座小城接管過來,鷹雪佔領了碴槭城後,便停止了進軍,因為前面就只剩下整個邊陲國唯一的一座關口-京都。只要攻下此城,邊陲國就全部被掌握在手中了。
鷹雪倒並非自滿懈怠,而是想在此整頓停留一番,畢竟已經攻到京都,這京都乃為邊陲國之都,不像其他的城牆一般輕而取之,京都不僅牆高糧足,而且防守嚴密,防御結界自然是非常牢固,而且守軍也是極多,所以鷹雪想先停軍在此地駐扎,從長計議。
鷹雪倒是穩扎穩打,不過,京都卻是一片慌亂,邊陲國的國王更是嚇得大驚失色,急忙向群臣問御敵之計,可憐事到臨頭,群臣也無計可施,不過,雖然想不出辦法御敵,有人倒是給國王出了兩條好主意,一是向王卓求和,先將事情穩住以圖後策,二是向天風國俯首稱臣,請派援軍,利用天風國的力量消滅王卓的叛軍。病急亂投醫,這樣的提議當然是被批準的了,不過正是源于此,為邊陲國惹下了無窮的麻煩。
這天風國本來就已經盯住邊陲國很久了,至于遲遲沒有動手是因為邊陲國長期動亂的原因,故而天風國坐觀其態,反正這邊陲國也是地貧人瘠,也沒有什麼人會打它的主意,天風國雖然無意收服它,但是因為鷹雪的緣故,致使天風國的一半魔法師湮滅,這口氣天風國又怎麼能夠咽得下去,而且,鷹雪和李奉天又將秘魔門的分壇連根拔起,弄得秘魔門損失慘重,他們又與天風國的首輔季子賢關系甚密,當然要伺機報復了,慫恿天風國去攻打邊陲國了。
現在的形勢已經明了,隨著王卓的壯大,邊陲國即將恢復一統,這可不是天風國所願意看到的,恰巧此時,邊陲國又派使臣來天風國求助,邊陲國的行逕無異于與虎謀皮,這當然正中天風國的下懷了,不過,天風國也沒有派出大批援兵,而只是派出了一百高級魔法師去邊陲國助陣,天風國的意思再明了不過,他們派出的這一百名高級魔法師並不擔當進攻任務,而負責守住京都,讓邊陲國與王卓雙方打個你死我活,耗盡雙方的兵力,然後天風國再稍稍出兵便可將邊陲國收為己有,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可惜邊陲國現在已經被逼得無路可走,也不再去考慮這些,只是想渡過眼前亡國這一關再說了。
不過,邊陲國卻因為有了這一百名魔法師的支持,安穩不少,既然天風國已經干預此事,必定不會讓邊陲國滅亡的,由于有天風國作後盾,京都的居民安心不少,在京都所听到的輿論宣傳,王卓的這支部隊被視如洪水猛獸,沿途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京都百姓不知情者居多,當然信以為真。何況現在所有的戰事都是如此,如果城一旦被破,那麼城中的百姓,當然是最倒霉的了。
鷹雪經過整修後,決定向京都發起試探性的攻擊,幸好只是試探性的攻擊,鷹雪這才發現,京都之中竟多出了很多的高級魔法師,這倒大出鷹雪的意料之外,見情形不太對勁,鷹雪便令部隊停止攻城,退回到碴槭城中再做打算。
鷹雪與鄭替、曾昭立、周明三人仔細分析後,認為這些高級的魔法師肯定不是邊陲國之人,否則,為何直到現在才現身出來,周邊國家之中只有天風國有收歸邊陲國之心,這些魔法師肯定是天風國派來的,不過,雖然現在大家已經猜到的他們的來歷,但是如何去了結他們,這倒是一個難題。
「這樣吧,各位,今晚我乘機混入京都之中,打探一下情況,順便也到禁軍之中看看,如果能把禁軍拉過來,我們便可順利攻佔京都,至于這些高級的魔法師,我想我有辦法對付他們,別忘了,我們還有五行戰陣呢,現在不正是發揮作用的時候嗎?這件事情我們先將他放置一旁,等我從京都回來以後再說!現在當務之急,是將情況報告給王卓元帥,請求派兵來援,而且必須馬上將劉林楓、唐彬與楊玉海三人急刻召回來,此事由曾昭立負責。從現在起全力防御,不得主動出戰,一切等我回來再說。」鷹雪知道事情不能善了,現在天風國插手此事,形勢驟然變得復雜起來了。
「鷹雪,你一人前去會不會太危險了,不如我陪你前去吧。」周明有些擔心地說道,鷹雪現在是主帥,可不容有失。
「放心吧,我的能耐你們還不知道嗎?況且人多目標大,京都我還不熟悉嗎?你們就放心吧,我會盡快趕回來的。」鷹雪胸有成竹地說道。
見鷹雪如此說,大家還有什麼話可說,只好按照鷹雪的話分頭行事。現在天色還早,本不是動身的時候,可是京都的防御結界已經全面打開,鷹雪根本就無法從正面進去,只好繞道怨靈平原,從邊界上繞行進入京都。
本來這邊陲國的開國之王,本想激勵子孫後代,把邊陲國的首都設在離天風國最近的地方,並嚴禁遷都,本意是增加後代們的居危思想,沒想到他的子孫稟乘了他的遺命,倒是沒有遷都,只是卻絲毫沒有領悟他老人家的良苦用心,不僅葬送了邊陲國,現在更是為天風國打開了方便之門,如果他老人家在天有靈,真不知作何感想了。
怨靈平原倒是一道天然的馬其諾防線,連天風國都不敢輕易逾越,雖然天風國如果想強行穿越倒不是什麼難事,只是如此鄭重其事,大規模地開進邊陲國,即使能夠收服邊陲國也是得不償失的,而且,周邊國家虎視眈眈,如果調動大規模的軍隊,豈不是做賠本買賣,故而邊陲國才能夠苟安至今。鷹雪藝高人膽大,他獨自一人穿行在怨靈平原之上,雖然現在天色還早沒有妖獸,但卻沒有在怨靈平原上踫到一個活人,最後終于趕到邊榷之上。
現在邊榷之上已經是熱鬧非常,絲毫沒有因為戰爭而感到驚慌失措,鷹雪怕踫到熟人,不敢停留,馬上朝京都趕去,這里倒沒有受到任何的排查。
進入京都後,鷹雪感覺肚子已經餓了,于是找到一家酒館,準備坐下來好好地吃上一頓,然後再行其事。
「唉,張兄弟,有沒有听說今天王卓軍隊的進攻已經被打退的消息呀!」鷹雪坐在一旁,突然听到有人在議論,見是兩名大漢在一旁低聲而言,不禁仔細地听了起來。
「當然知道了,那天風國派來的一百名高級魔法師是何等的厲害,王卓的叛軍又怎麼會是他們的對手呢,我看王卓也逞能不了幾天了。王兄弟你認為呢。」另一個聲音答道。
「張兄弟,我看,話也不是這麼說,王卓也已經有了這樣龐大勢力,而邊陲國現在卻只剩下一座孤城,雖然有天風國助陣,但是如果想要把王卓擊垮,我看亦非易事。」姓王的人答道。
「哦,王兄弟,你一向見識高人一籌,可否說個明白。」姓張的好奇心大起。
「這個說說亦無不可,雖然有天風國助陣,但是卻難以支撐太久,畢竟天風國只有一百來人,雖說天風國口口聲聲有兵來援,但是卻遲遲不見行動,我估計他們是想乘雙方兩敗俱傷之際,來撿便宜的。而且,我听聞禁軍現在也不太受控制,不過,國王也拿他們沒有辦法,畢竟沒有真憑實據,如果此時要向禁軍動手,那豈不是亂上添亂。」姓王的漢子輕聲說道。
「王兄見識果然高人一籌,可是似乎還有下文呀。」姓張的漢子低聲問道。
「張兄差已,此地豈能胡亂而言,小心,喀!來我們喝酒。」王姓之人作了一個殺頭的動作後,便不再商談此事,與姓張之人繼續喝酒,閑話家常,鷹雪見二人謹慎,便不再傾听他們二人談話。
鷹雪心中暗喜,既然禁軍與當今國王不和,必定有可乘之機,看來今天自己必須去禁軍之營行走一趟了,不知道,現在的禁軍頭領是否還是張鵬、單鐵、梁元山、段大雄、鐘離雲等人,如果換了人的話,那事情可就不好辦了。
細細思商了一下後,鷹雪決定乘夜去一趟神兵主營,畢竟這是一趟值得冒險的旅程,京都鷹雪是再熟悉不過了,雖然禁軍駐扎在內城之中,但是內城不比外城,這里沒有設下強大的防御結界,而且現在王卓的軍隊被擊敗的消失,大家都已經知道,外城都沒有事情,當然內城的警戒也不是很嚴格的,像鷹雪這樣其貌不揚之人,混進去也很容易。
鷹雪進入內城之後,就直奔神兵主營,雖然禁軍只有一個軍的兵力,但卻是守衛內城的主要力量,而且他們裝備精良,如果能夠爭取過來,那自然是如虎添翼,相得益彰了。
鷹雪悄悄潛到主營帳中,發現禁軍的主要將領還是原來的,而且張鵬、單鐵、梁元山、段大雄、鐘離雲等五人愁眉苦臉地坐在一起似乎是在商量著什麼事情,鷹雪悄悄放倒守衛之後,便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鷹雪的到來,似乎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張鵬、單鐵、梁元山、段大雄、鐘離雲五人還以為是侍衛進來報告消息,便揮了揮手讓他出去,鷹雪暗暗發笑,不知道五人踫到了什麼事情,竟然讓他們如此失神,不由重重地咳了兩聲。
「咦,你誰的部下,如此不懂規矩,快快出去,我與幾位大人有要事相商,如果你有事情,一會兒再來稟報。」張鵬輕聲地喝道。
「報告,我是王卓王元帥的部下,特來向幾位將軍報告。」鷹雪捉狹地說道。
「王卓,這個名字好熟悉呀,好像在哪里听說過……啊!」五人開始還若不在意,等細一琢磨,不禁大驚失意,王卓不是叛軍的主腦嗎,五人頓時抽出的兵刃,準備向鷹雪動手。
「五位將軍休要驚慌,我是受一位故而之托來找你們有事相商的。」鷹雪絲毫不露懼色,鎮靜地站在那里。
「故人,什麼故人?」五位到底是閱歷豐富,見過大風大浪的,見鷹雪如此冷靜,他們也慢慢地冷靜下來,見對方如此篤定,而且孤身一人深夜潛入,必定是胸有成竹,如果是刺殺自己,恐怕已經有人傷亡了。
「有個叫艾啟鷹雪的人叫我來向各位問好!」鷹雪慢慢地說道,一邊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他們五人的神情。
「什麼?!鷹雪總教頭,他在哪里,他在哪里!」其中張鵬最為激動,丟下兵器,抓住鷹雪搖個不停,急切地問道。
「是呀,總教頭在哪里呀,在哪里呀。!」其余四人也是激動萬分,這可是天大的喜訊。
「各位將軍稍安勿燥,請坐下來听在下慢慢細說!」鷹雪立刻輕聲地安撫道。五人听後,這才知道自己失態,急忙收起激動之情,坐回原處,靜等鷹雪的下文。
鷹雪見五人如此激動,知道張鵬等人還沒有忘記自己,不由內心大定,于是又繼續說道︰「各位將軍,如果我告訴你們,我就是鷹雪,你們可否相信!」
「什麼,你到底是什麼人,竟然知道鷹雪總教頭的事情,何故又來戲耍我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張鵬不由怒聲罵道。
「張將軍,請冷靜些!」終究還是單鐵冷靜些,他覺得眼前此人並非開玩笑,于是正色地對著鷹雪說道︰「閣下何必拿我等兄弟開心,還請直言相告,總教頭的下落,我兄弟五人必定感激不盡,否則,閣下今天恐怕很難走出這禁軍的神兵大營。」
「你們看清楚了。」鷹雪不再多言,而是撤下了異容術,恢復了原來的面容。
張鵬、單鐵、梁元山、段大雄、鐘離雲五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樣,個個張大著嘴,眼前的事情真令他們不敢相信,可是卻又如此真實地展現在他們的面前,令也們猶疑自己在夢中一般,張鵬不禁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然後,又狠狠地踢了身旁的單鐵一腳,疼得單鐵「哎喲!」地大叫了起來。
單鐵的叫聲把梁元山、段大雄、鐘離雲三人也從驚疑之中喚醒了過來,不過,五人還是不太相信,畢竟現在這個事情太復雜了,他們一向謹慎,當然不會輕易相信,站在他們面前的就是鷹雪,不過,五人已經完全對鷹雪沒有了敵意。
「你們拿著令牌和信函,即刻就去吧。晚上還請各位參謀一起來赴宴,不得缺席呀。」鷹雪將此話說出口後,張鵬、單鐵、梁元山、段大雄、鐘離雲五人已經完全相信,眼前的人確實是鷹雪無疑,因為這句話,當然在場的只有他們幾人而已。
「沒錯!真的是總教頭呀。」張鵬激動地說道。
雖然鷹雪沒有與他們相處多少時日,但是他們對鷹雪的每一句話都記得很清楚,鷹雪對他們的知遇之恩,提攜之情,他們幾個是永銘五內,不敢忘懷的,而且鷹雪的為人作風和氣量,已經完全讓他們臣服。
「末將參見總教頭!」張鵬、單鐵、梁元山、段大雄、鐘離雲五人見真的是鷹雪到來,急忙大禮參拜。
「五位將軍何須如此客氣,快快請起。」鷹雪急忙扶起五人。
「總教頭,您可知道我等五人一直在等候您的消息,如今把您盼回來了,我等真是如同重生,有了您的領導,我等便可重振雄風。」單鐵等人激動地說道。
「對了,我剛才進來時,見你們愁眉深鎖,是否發生了什麼大事,竟然會令你們如此心神不寧。」鷹雪迷惑地問道。
「哈哈,既然總教頭回來了,這些小事已經不成問題,我等還愁個屁。是不是呀,兄弟們。」張鵬心中舒爽,不禁大聲笑了起來。
「不錯,此事已經不足懼,對了,听聞總教頭自與天風國魔法師一戰後,便不知所蹤,不知這其中的過程如何,可否說與我們兄弟五人听听。」單鐵、梁元山、段大雄、鐘離雲四人也放下心頭的大石。
「我的事情不是一時半會可以說得清楚的,而且這些都是閑話,等日後有空我再詳細地說與你們听,現在我是進攻京都的主帥,時間緊急,當務之急,還是先說說你的幾位的事情吧,否則我可要趕回去了。」鷹雪微笑地說道。
「總教頭,您現在可不能走。」張鵬一听哪里肯依,急忙挽留道。
「總教頭!考慮甚是周詳,事情是這樣的。」單鐵心思終究細密一些,知道鷹雪的確是分身乏術,現在的情勢緊急,他來肯定是有原因的,于是便將他們的難處詳細地告訴了鷹雪。
原來自從李奉天被人轟下台後,新王上台之後,張鵬、單鐵、梁元山、段大雄、鐘離雲五人,堅信鷹雪沒有死,而且他一定會回來的,為了保住自己在禁軍中的地位,便表示擁護和支持新王,但是他們五人卻怎麼也不肯交出軍權,而且各地的駐軍也是一樣,都手握兵權,雖然擁戴新王,卻都不太听新王的號令,而禁軍因為離新王最近,故而也是他的一塊心病,但是他卻不敢強行動手,怕牽一發而動全身,但禁軍紿終是他的一塊心病,故而,他多次派人以監軍的名義,摻入禁軍之中,想控制住禁軍,但是都被張鵬、單鐵、梁元山、段大雄、鐘離雲五人給架空了,雖然這監軍人在禁軍的軍營之中,但卻難以調動一人,故而新王為此也大傷腦筋,屢次想抓住禁軍的把柄予以撤換,但是禁軍卻沒有任何的違規之處,新王也是無可奈何,又不便強行動手,只好另設一處禁軍,以制衡張鵬、單鐵、梁元山、段大雄、鐘離雲等人,不過這些都沒有難倒張鵬等五人,後來新王逐漸荒婬無度,又見禁軍也沒有什麼越軌舉動,就慢慢地放松了對他們的監控,故而,張鵬等人才艱難地生存下來。但是,最近情況卻發生了變化,由于天風國的那一百名魔法師的加入,國王又想起了禁軍的事情,禁軍就像他眼中的一根刺,不拔出來,他是不會舒服的,這次借助天風國魔法師的力量,屢次向禁軍尋釁,而張鵬等人明知是國王的意圖,卻不敢予還手,如果還手,就正中國王的下懷,到時他便可有借口將禁軍重新控制在手,故而張鵬、單鐵、梁元山、段大雄、鐘離雲五人今晚正在商量此事,沒想到鷹雪就這樣及時地闖了進來,所以張鵬等人見鷹雪回來,他們都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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