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傳奇 第九十章迷神魔道

作者 ︰ 雪鴻1

第九十章迷神魔道

做完這一切之後,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疲憊地看了謝好一眼,然後便相擁著安詳地倒在了地上,看它們疲憊的眼神就知道剛才它們一定是動用了大量的能量,本來它們就已經時日無多,現在又這樣損耗能量,結成這個巨蛋,真是雪上添霜。

「咦,好哥,這是怎麼回事,它們這是在搞什麼玩意呀?」楊玉海目睹這樣的怪事發生,感到非常的好奇,便走上去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剛才那枚巨型蛋。

謝好並沒有回答楊玉海的話,可以說他剛才也是同楊玉海一樣,感到莫名其妙,直到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將兩枚蛋融合成一枚巨蛋之時,他才突然明白過來,原來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雖然因為受到禁制的原因,它們和謝好之間的契盟沒有締結成功,但是它們已經從禁制中清醒了過來,在它們的心里已經把謝好當成主人了,現在謝好要去拿取能量鑽,雖然它們知道這個能量鑽是異常的凶險,但是從謝好和楊玉海的神態上看就知道,他們一定不會放棄的,而且,雖然它們以靈獸的直覺知道,這能量鑽並不是那麼容易取到手的,但是這能量鑽究竟有何厲害之處,它們也並不知道,因為受到封印禁制的原因,雖然受命守護能量鑽,但是它們二個根本就連能量鑽是個什麼樣都沒瞧見過,只是它們的直覺告訴它們,取能量鑽這件事情並不輕松,故而才提醒謝好不要前去,可惜楊玉海是志在必得,謝好當然也只有舍命陪君子,而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感覺到謝好此行是必然的,于是,便集中了它們所有的能量,集它們二人之精華,以二命換得新生,也就是說它們犧牲了自己,重新融合成了一個新的小靈獸,本來繁衍小靈獸的事情,乃自然造化之功,水到渠成之事,而且,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的後代乃是胎生的靈獸,可是現在因為它們二個急于求成,便集它們之精華,耗盡所有的能量,重新塑造出了一個小靈獸,因為火候未到,故而,這個小靈獸還未曾能夠孵化出來,還只是一枚巨型的蛋,雖然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無法與謝好締結契盟,但是它們卻以終結自己生命的方式給謝好送來了另外一個靈獸,更重要的是,只要稍加催啟,這枚巨型的蛋便可以孵化出來,到時候,它們二個便將自己所有的能量都傳到這個新生的靈獸身上,讓它能夠一舉進化成幻靈獸,即刻便可以幫助謝好,雖然前面的危險是無法預知的,但是有了幻靈獸的幫助,相信可以事半功倍,它們的這番良苦用心,謝好又怎麼會不明白呢,他現在已經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人生的確就是一個緣字,雖然他與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從戰斗到相識、結盟加起來還不足二個時辰,但是卻值得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二個以命相托,這份真誠是絕對不是虛偽和摻假,謝好雖然已經深深明白了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的用意,但是他卻只有站在一旁發呆的份,雖然謝好現在思緒萬千,但是卻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本來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如果能夠安靜地呆在這個石室中的話,它們起碼可以相聚半個月以上,要知道它們二個已經千年沒有見過面了,應該好好地過完這段時間,但是現在卻因為謝好而放棄了,而且,如此一來,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二個將化為齏粉,會永遠地消失。對于以誠相待的這份心意,以命相托的這種真情,謝好除了把感激全部化成淚水外,他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來表達和宣泄自己的這份感激之情。不要以為男子漢就不流淚,不要以為男人的眼淚這麼輕易地落下,不要以為男子漢的感情這麼脆弱,以情相待,以命相托,這是感情的升華,這是心靈的踫撞,即使是任何一種有生命的物種都會有這種感情的,如非投入的是真感情,蔫能如此,此種事情,非局外人所能夠理解和明白的!

這一切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完全能夠讀懂,一草一木,皆有靈性,況且,雖然它們是靈獸,但是它們也是已經進化至幻靈獸階段的靈獸,憑著它們的直覺,它們完全能夠明白謝好現在的心情,對于謝好的這份真情,它們就更加堅定了自己的這種做法完全沒錯,與其這樣寂靜無聲地悄然死去,還不如留下點什麼讓人能夠留念,朝聞夕死,亦是人生無憾!

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朝著謝好‘嗚嗚!’地低鳴了幾聲,意思叫謝好盡快將剛才的這枚靈獸卵催啟,因為它們知道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它們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能量已經在慢慢地流逝,如果再不將能量轉移到新生的靈獸身上,便會前功盡棄。

事情都已經到了這一步,謝好還能說什麼,他知道絕不對辜負了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以生命換來的希望,他含著淚,走到了那枚巨蛋的旁邊,用催生的魔法——心靈啟示,將魔法能量全部注入到這枚巨型之中。

融合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二只靈獸能量之精華所成的靈獸就是不一樣,隨著‘砰!’的一聲脆響,蛋殼突然炸開,從里面崩出一個活蹦亂跳的小靈獸來,但是嚴格來說,它還只是個早產兒,然而,無論從體型、樣貌還是神情上來看,它都絲毫不比自然所產的小靈獸差,甚至可以說比自然所產的靈獸還要更加健康和活潑。

這支小靈獸通體雪白,但是鼻頭上的角卻是純黑色的,模樣同它的父母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一般無二,只是個頭稍小,不過,它的生長速度可是令人吃驚,才出生一會兒,便如被吹漲一般,已經和一個小牛犢差不多大小了,真不愧是集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二個精華所產的靈獸。

以獸類而言,在它出生的那一刻起,第一眼看到的生物,便認定是它的親生父母,這小靈獸出生的第一眼所見之生物,自然是謝好了,故而,它便認為謝好是它的父母,那對大眼楮看著謝好直轉,雖然感覺有些陌生,但這只小靈獸還是圍著謝好親昵起來。

謝好心里雖然為小靈獸的誕生感到高興,但是看到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奄奄一息的模樣,他便高興不起來,況且現在時間無多,它必須抓緊時間。

謝好帶著小靈獸來到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身旁,到底是父母連心,雖然小靈獸已經認定謝好是它的父親,但是當它看到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時,一種自然的親切之情油然而生,這一家三口稍微親昵了一下之後,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夫妻倆對望了一眼後,突然將它們的孩子用石化魔法定住,小靈獸在毫無防備之下,頃刻間便變得如同一塊石頭一般,一動不動在定在那里。

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夫妻倆和小靈獸的身體慢慢地升到了空中,然後,它們便圍著小靈獸一前一後地停在空中,深情地舌忝了舌忝它們的孩子後,便立即逼出自己所有的能量,它們現在已經到了回光返照的時刻了,生命終結時候,更顯得絢麗,隨著大量能量的總動員,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夫妻倆,全身都閃著瑩瑩的白光,隨著白光大熾,小靈獸完全被籠罩在一片白光之中,而且,將整個石室照得如同白晝一般,煞是好看,可是現在誰都沒有心情去欣賞這個,連楊玉海也為這種生命換替的方式驚呆了,以命換命,這需要多大的勇氣,任誰都會為這種行為感到欽佩不已。

隨著能量的大量流逝,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夫妻倆身上的白光逐漸地消失了,首先是後半身慢慢地失去了白光,失去了白光的籠罩本也沒有什麼稀罕之處,但是,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是以自己的生命在打造它們的孩子,白光即是它們全部的能量,失去了能量,它們便會化成齏粉,白光過後,它們的身體如同風化了的岩石一般,慢慢地在碎裂,無風而自碎,如同沙漏一樣,細小的微塵慢慢地灑落在空氣之中,就此消失不見。它們的孩子—小靈獸慢慢地從空中降下來,現在的小靈獸已經是全身上下都已經充滿了它們的能量,雖然這小靈獸還在成長期,現在還不能完全發揮出它父母的能量,但是不久的將來,這小家伙肯定可以完全融合和繼承它父母的能量的。

謝好目睹著這一切的發生,心里如同刀絞一般,但他卻是無力阻止,也無心去阻止,因為他明白,這一切都已經注定,是無法改變的,這種心有余而力不足的事情,怎麼能不讓人心絞如焚呢!

白光已然全部消失,石室中又恢復如初,只有從室上方小洞中透下來的那一束月光,無聲地照射在石室中那冰冷的地板上,氣氛顯得異常沉悶。

「嗚嗚!」小靈獸已經被解除了石化魔法,但是當它醒來之後,原來的那兩只同它長得一模一樣的靈獸竟然全部不見了,雖然整件事情它感到莫名其妙,但是父母天性讓它不由感到一些失落和牽腸掛肚,地面上的一些塵土讓它感到有些莫名的熟悉,它便圍在地上輕輕地嗚咽低鳴著!

小靈獸的低鳴聲讓楊玉海和謝好二人從沉迷中清醒過來,方才,他們二人都被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那種偉大的行徑給震懾住了。

「唉,它們可真是偉大呀!真是讓人想不到,想不到!」楊玉海這會兒才清醒過來,不由感慨地說道。

謝好沒有出聲,他走到小靈獸的身邊,拍了拍它的背,神情呆澀地看著地上那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夫妻倆身體所化成的灰土,默默地抽出那把白劍,準備在地上挖一個大坑,楊玉海見狀也走了過來幫忙。

料理完一切之後,二人都無語,氣氛顯得異常的凝重,謝好低著頭看著眼前的兩個土堆沒有吱聲,楊玉海也不敢出聲,他現在真的不知道怎麼開口去安慰謝好,與謝好也已經相處這麼久了,大家都是重感情之人,面對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夫妻倆以生命相托來報答,這份恩情,即使它們是靈獸,但是它們的行為,卻更加令人感動和敬佩!

半晌之後,謝好抬起頭來對楊玉海說道︰「走吧,海哥!」然後就拍了拍小靈獸的頭,叫它跟自己一起走。

楊玉海見謝好已經走在了前面,便急忙跟著謝好朝甬道的深處走去,說也奇怪,這一路上並沒有什麼別的禁制,只是甬道中一片漆黑,幸好,楊玉海帶著夜光石,二人才勉強能夠看得清楚。

「對了,好哥,你準備把這個小靈獸取個什麼名字呀?」楊玉海見謝好心情不太好,便想找個話題隨便聊聊。

「哦,這個我已經想好了,既然它的父母是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我想就叫它皈月靈犀。」

「皈月靈犀!嗯!這個名字起的挺有水平的!那你為什麼不同皈月靈犀結下契盟呢?萬一……」楊玉海是怕萬一這小靈獸來個不告而別,那豈不是愧對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夫妻倆。

「我本來就不想限制它,原本天性就是自由的,我為何要與它結下契盟,只要它願意,隨時都可以離去,我不會勉強它的!」

「這話有道理,咦!不對呀,這話好像從哪里听過呀。哦,對了,這不是鷹雪所說過的話嘛,難怪听起來怎麼這麼耳熟呢,你這家伙!」楊玉海玩笑地說道。

「你還記得嘛,對了,海哥,你有沒有發覺,這甬道怎麼好像走不完似的,我怎麼覺得走來走去都在老地方呀。」謝好覺得自己好像走進了一座迷宮之中,凡是修煉天髓心法之人,第六感覺都會變得特別的靈敏,這段時間來,謝好覺得自己的感覺越來越敏銳,只要是對自己有危險的事情,心里都會發出警兆,原來他還不太經意,可是經過這麼多事情後,謝好越來越覺得自己的感覺沒錯,完全可以相信自己的直覺。

「是不是真的呀!我怎麼感覺不到呀!」楊玉海可是絲毫沒有這處感覺,不由詫異地說道。

「哎呀,糟了,我們光顧著說話,卻忘記了現在已經走到了前輩所說的迷宮之中了。現在連迷宮的入口也不知道在哪里,我們怎麼走呀。」謝好有些懊惱地說道。

「是呀,按理說應該是走到迷宮了,可是這迷宮的進口在哪里,我們現在的位置又在哪里?這可如何是好呀!」楊玉海也發覺情形不太對勁,自己光顧著安慰謝好,卻沒有想到一不小心竟然走到迷宮里來了,現在岔道縱橫交錯,身處何方也弄不清楚,不知道應該如何走出去了。

「想不到我們會被困在這最後一關之中!這岔道連岔道,這可如何是好?」謝好也茫然地說道,這里的岔道太多,也不知道如何才能走出去。

二人在發覺這是迷宮之後,便不敢在隨意走動,而是坐在地上,苦想著剛才是如何走進來的,可惜他們兩光顧著說話,已經全然忘記了剛才究竟是從哪條道上走過來的。二人愁眉相對,想不到竟然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看來越是胸有成竹的事情,就越容易迷失自我。

突然,皈月靈犀咬住了謝好的衣角,用地搖了搖,像是要謝好跟它走似的,楊玉海坐在一旁看得清楚,對謝好說道︰「好哥!興許這皈月靈犀能夠帶我們找到出口呢!我們還是跟著它走一回吧,反正現在我們也是無計可施了,總不能在這里坐以待斃吧!」

「你倒想的輕松,你也不想想,它才出生多久,它又怎麼會知道這里的路徑呢!」

「走吧,聊勝于無,反正我們也要走了,這樣吧,我在這里先做一個記號,萬一迷路的話,我們也不需要再走這條道,雖然這里岔道甚多,但總有一條可以走得出去的,我們又何妨一下呢!」

「哎呀,看不出海哥竟然變得如此厲害了,說出的話來可真是一套一套的。佩服,佩服!」謝好夸張地拱手作揖道。

「我看你小子就是欠揍,什麼時候了,還有心說笑!」楊玉海飛起就是一腳,可惜卻被謝好一閃給躲開了。

「哎喲!」原來是謝好在躲楊玉海的時候,他的手被黑劍給割破了,這點小傷,二人都沒有在意,也沒有留意到那把黑劍上有一絲紅光一閃而過沒。

皈月靈犀可是沒有心情理會這些,雖然它對這條迷宮有種熟悉的感覺,但是這卻是全部源自于望月玄甲犀留下來的那種若有若無的記憶,這條迷宮,可是望月玄甲犀呆了千年之久,雖然這里岔道縱橫交錯,但是對于望月玄甲犀來說,簡直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即是閉著眼楮也能隨意走出來的,因為望月玄甲犀的使命就是鎮守這座迷宮,如若剛才不是被謝好喚醒了記憶,那麼,它在這條迷宮的殺傷力是可想而知的,恐怕憑謝好和楊玉海二人是絕對逃不過它的攻擊的。

剛才望月玄甲犀與皈月靈兕在給皈月靈犀注入能量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了謝好和楊玉海二人可能會在這條迷宮里遇到麻煩,畢竟這‘迷神魔道’不是一般的禁制,雖然其中已經沒有了望月玄甲犀的把守,但是卻很容易讓人迷失在其中的,故而它們已經將意識注入到了皈月靈犀的腦海中,所以,皈月靈犀才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不過,這只是一種只可意會,卻難以言傳的意識,因為,皈月靈犀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況,自己為何會有這種奇妙的感覺,為何自己像是對這座迷宮如此熟悉,它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跟著感覺走,而謝好與楊玉海二人心中也沒底,只好跟著皈月靈犀這樣走下去,他們心中可沒有抱著什麼希望,在二人的心中,皈月靈犀才不過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嬰兒,它出身才幾分鐘!不過,二人倒是留了心計,在岩石上刻下了很多的標記,以防萬一走不出去的話,至少可以免得再走回頭路。

皈月靈犀可不知道二人的想法,它現在全憑感覺在走,是對是錯它可全沒有把握,不過,它完全相信自己的感覺,是稚子之心,反而能夠古井無波,不過,楊玉海與謝好二人倒是絲毫沒有催它,反正時間多的是,而且二人各拿著從神殿大堂里撿來的黑白二二劍,在路上忙著做標記,這也是沒有打擾到皈月靈犀的,能夠讓它專心尋找到出口的原因。

經過半個時辰的找尋,東繞西轉,弄得楊玉海和謝好二人頭都有些暈了,尤其是楊玉海大感太煩心,嘴里嘀咕個不停,謝好卻感到不一樣,他隱隱感到自己在皈月靈犀的帶引之下,已經離出口不遠矣,他挺相信自己的感覺的,便制止了楊玉海的牢騷。

果不其然,皈月靈犀已經帶著他們二人來到了一片充滿了雲霧之氣的甬道之中,謝好看得一喜,急忙對楊玉海說道︰「你看,海哥,我們已經來到了前輩所描述的充滿雲霧之氣的甬道之中,看來皈月帶的路沒錯,我們快要找到了出口。」

「真沒有想到我們這小皈兄,還真有幾下子呀。對了,好哥,我們這標記還做不做呀?」楊玉海戲謔地說道,這小子就是這樣,好了傷疤便忘了痛,而且還給皈月靈犀取了‘小皈’這麼一個雅號。

「當然要做了,我們不是要回來的嘛,到時候我們只要憑著標記直接往回趕便可,省得我們自己瞎模索,這回可真是虧了皈月了。」

「聰明!我也是這麼想的。」楊玉海呶了呶嘴說道。

「去你的吧!這里霧氣太大,我們得跟緊點,不然很容易迷失的。幸好沒有遇到襲擊,即使是我們僥幸過了皈月靈兕這一關,但是卻萬難闖過這一關,要是望月玄甲犀在這迷霧里襲擊我們的話,那我們絕對是難以逃過這一劫,難怪門口有‘阿難結界、皈月靈兕,望月玄甲、生死兩難!’之告誡之語,這里可真是生死兩難呀,怪不得這麼多年來,這能量鑽都沒有被人取到,你看我們有了前輩的詳細指點,都還差點被困在此,這里可謂是險相環生、魔劫重重啊!」謝好感嘆地說道。

「是呀,我也有同感,咦!好哥,我怎麼覺著拿著這白劍心里異常的平靜呀,往日那種煩燥的心境都消失不見了,還是我剛才全神注意找出口的事情,心境反而平靜了許多,但是我怎麼老是覺得心里有些便扭呀。真是搞不懂了!」楊玉海覺得手上的這把白劍拿在手里,給他一種非常矛盾的感覺。

「什麼亂七八糟的,就是你事情多,在大廳里叫你多拿兩把的時候,你卻羅七八嗦的,現在知道後悔了吧!我怎麼拿著這把劍卻沒有你這種感覺,我看你是想換我的黑劍吧,告訴你,省省吧,別打鬼主意,我是不會跟你換的!」謝好不以為然地說道,這黑劍既然是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以前主人所用的兵器,他當然要留下來作紀念。

「哎!好哥,你怎麼能這樣說呢,咱們兄弟誰跟誰呀,不過,說真的,這把劍真的有些神奇之處,不信你試試看!」楊玉海把劍遞給謝好,一本正經地說道。

「是不是真的呀,我看還是等我們走完了這甬道再看吧,你還是小心地做你的標記吧,省得我們回來時再費力去找出口。」謝好並沒有接楊玉海的劍,而是專心地跟著前面緩緩而行的皈月靈犀,並且小心地在牆上劃著標記。

「有道理,我也是這麼想的。」

「啊,終于走到了盡頭,看不出來小皈還有這能耐,真不枉我白疼它一場呀。這條路應該沒有錯吧。如果沒錯的話,那前面應該就是放置能夠鑽的地方了,真是讓我心情激動呀!哎喲!」楊玉海見已經走到了雲霧甬道的盡頭,不禁欣喜地說道,可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冷不防卻被皈月靈犀踢了一腳。

「呵呵,這可不能怪我呀。什麼白疼它一場,我看你這是自找苦吃,以後你少臭美一點吧。」謝好見楊玉海被皈月靈犀踢了一腳,不禁笑了起來。

「真是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鳥!」楊玉海撇了撇嘴說道。

「哞!」皈月靈犀低吼了一聲,表示強烈不滿,謝好急忙模了模它的頭,表示安慰。

二人一獸就這樣這說笑邊走,來到了甬道的盡頭,當他們正準備登上階梯的時候,突然,楊玉海身上的幻電蟒自動解除了鎧化,然後迅速爬了上去,像是發現了什麼好東西一般。

「喂,喂,幻電蟒你這是在干什麼呀。」楊玉海急忙追了上去。

謝好和皈月靈犀也緊跟其後,在轉過一個彎道後,眼前豁然一亮,眼前的那間石室雖然不大,而且里面亦只有一個石桌,但是卻看得楊玉海和謝好二人目瞪口呆。

因為這石桌上放著一個籃球般大小透明的,卻閃著七彩光芒的巨型鑽石,雖然異邪曾經事先告訴過他們二人能量鑽的模樣,但是二人真正來到這能量鑽前的時候,才真真實實地有這震撼般的感受,如此巨大的能量鑽,這可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任何人如果見到此鑽,恐怕都會是同二人一樣的表情。

「我靠!這世上真有這樣大的能量鑽,我們這是不是在做夢呀!」楊玉海感到有些亦幻亦夢的感覺。

「我也不敢相信,難怪有這麼多人為了它而瘋狂,以致于喪生在這座神殿之中。」謝好也茫然地喃喃自語道。

謝好和楊玉海二人在大發感吧,但是幻電蟒卻不客氣地在吸收著空氣中溢出的能量,難怪它會自動解除鎧化,敢情它聞出了空氣中流動的大量的能量,這鎖冥魔晶雖然能夠吸收別人的能量,但是它卻是一死物,不能將他人的能量消化掉,否則這麼多年來,鎖冥魔晶豈不是早被已經成精成妖了,或者被能量給撐爆了,沒有別的辦法,它只有將這些多余的能量釋放到空氣之中,讓它們慢慢地消失掉,而上次,異邪帶領的那三名高手,被鎖冥魔晶吸干能量而死,這些能量鎖冥魔晶當然要釋放出來,但是這卻會造成一種致命的傷害,釋放在空氣之中的能量,混合著鎖冥魔晶的特殊味道,能讓人在不知不覺中痴迷下去,如若無人喚醒,便會永遠地痴迷,使人忘記自我,陷入一種迷幻的境界,直至人死亡為止,這亦是萬神之主當年所設下的禁制之一,‘迷神’禁制,上次異邪如若不是幽冥邪王把他們四人喊醒,可能會和楊玉海謝好二人一樣,不過,異邪根本就不知道會有這層機關,他們四人根本就只是迷惑了一會兒工夫,根本就不像現在謝好和楊玉海二人這般于不知不覺中陷入彀中。

現在謝好和楊玉海,還有幻電蟒都已經陷入這種迷幻的境界,如果不喚醒,他們便會就這樣站立著,直到能量耗盡,精力枯竭而死。

雖然看上去,這倒是便宜了幻電蟒,讓它撿了一個便宜,但是它現在卻被迷失了本性,雖然有能量可以吸收,但是卻無法醒轉過來。而皈月靈犀才出生不久,涉世不深,尤為可貴的是它能夠保持著一種空靈心態,誠然,它不明白其中的奧秘,但是卻能夠保持著一種清醒的狀態。況且,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注入它體內的能量,它根本就還沒有吸收完全,亦不需要這些散彌在空氣之中的能量,故而,這二人二獸之中,只有皈月靈犀現在最清醒。

皈月靈犀見到謝好痴迷地望著石桌上方的那個圓球,也不知道這究竟有什麼值得讓他們如此模樣,雖然靈獸們喜歡亮晶晶的物體,但是皈月靈犀卻是一個例處,因為它是屬于暗黑類系的靈犀,最討厭的就是光亮的物體,故而這鎖冥魔晶根本就對它沒有絲毫吸引之處。

它走到謝好的跟前,用身體用力地蹭了蹭在痴迷之中的謝好,皈月靈犀的體型何其大,它現在這麼用力一蹭,謝好哪里能夠禁得住,一下子便將謝好推倒在地上,雖然謝好跌倒在地上,但是卻也是因禍得福,受此一驚,人因此清醒了過來。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變成這樣呢?」謝好從迷茫中醒過來後,才突然清醒過來,見楊玉海還在痴迷之中,急忙把他搖醒。

「真是邪門了,這顆巨型的能量鑽竟然會如此厲害,幸好,幸好!」楊玉海心有余悸地感嘆道,剛才要不是謝好把他弄醒,他肯定就會永遠地留在這里了。

「可不要謝我,我也是被皈月給叫醒的,否則我也同你一樣,留在這里了。別說這麼多了,我看還是小心些為妙,仔細觀察一下,這里的幾具白骨當初肯定也是像我們這樣被迷住,然後活活地被弄得精力枯竭而亡的,海哥,我們再看看還有什麼別的機關沒有,然後再動手把這能量鑽給弄回去。」謝好警惕地說道,他已經催開了金光盾,以防萬一,他可不想再出什麼差錯了。

見謝好如此小心,楊玉海也不由想起了異邪的交代,這能量鑽的確是詭異,真不知道還會有什麼樣的機關禁制,難怪這麼多年來竟然還完好無損地保留在此處,這絕非是僥幸。于是,他也催開了護身盾,準備應付隨時發生的一切。

吃一暫,長一智,二人不敢在大意,小心圍著這一張小小的石桌,低頭尋找起來,看看是否還有什麼別的機關禁制沒有,只是在能量鑽的旁邊刻有八字小字︰神之詛咒,以血還血。二人相互對視了一眼,根本就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不過,二人又仔細地察看了一遍,這間石室一目了然,根本就沒有什麼別的設置,看來,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楊玉海到底是性子急一些,用手就模了模鎖冥魔晶,謝好見狀急忙想阻止他,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而且楊玉海的手放在鎖冥魔晶上,根本就沒有發生什麼問題,弄得謝好也是一團疑霧,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

「嗯,好哥,我看這里已經沒有什麼機關或是禁制之類的東西了,你看我現在已經完全地接觸到了能量鑽了,應該是沒有問題了吧!現在我們可以拿走這塊能量鑽了,我感覺這里的氣氛不太對勁,還是早點離開這個地方為妙,省得夜長夢多!」楊玉海此時也是異常的警慎,最後關頭,一切小心為上。

「嗯,我看也是,這塊玩意重不重呀,你一人能拿得動嗎?」謝好見楊玉海踫到了能量鑽以後,也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心情也稍微輕松了一下。

「靠,這麼小瞧我,這塊玩意能有多重,能難得倒我?真是笑話。看我的吧!」楊玉海不屑地說道。

可是事與願違,楊玉海用手一提,在他的印象中,這塊能量鑽充其量亦只不過有百十來斤,怎麼會可能拿不動呢?然後,這塊能量鑽不僅紋絲不動,而且還震得他的手隱隱作痛。

「哎呀!真是邪門了,我就不信拿不動你。」楊玉海俯子,用雙手把能量鑽捧在手中,用盡全身的力量,企圖將它一舉拔起。

然而,令他惱火的是,能量鑽依然沒有動,像是被牢牢地粘在這石桌上一樣,與石桌像是連在了一起,可是現在楊玉海所用的力量,簡直是可以將這石桌一並拔起,可是現在不僅能量鑽沒有松動,連石桌也絲毫不動,而且最令他不快的是,隨著他的力量的加強,能量鑽的反彈之力亦是越強,當他用盡最大力量的時候,冷不防能量鑽如同有生命一般,也發出強大的反彈之力,將他雙臂一下子彈開,而且震得他的雙手幾乎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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