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遭遇強敵
成嬰期的元神,比元嬰期要強大得多,但對于周明、謝好、楊玉海和楊玉宣四人而言,這倒是一件麻煩事,因為他們從來都沒有修煉過元神的經驗,雖然今天從截天口中得到了修煉元神的秘訣,但其中的過程卻是需要經過本人的實踐模索才能夠完全明白和體會的,況且,修煉元神並非一朝一夕之功。
周明與謝好二人的元神倒還好修煉一些,因為他們二人修煉的是天髓心法,這種心法沒有什麼大起大落,反觀楊玉海和楊玉宣兩兄弟可就要吃些苦頭了,他們所修煉的暗靈玄功乃是受到寒熱兩種氣流沖擊,而現在他們雙魂已經分離,于楊玉海而言,他的真氣走的是陰柔路數,這對于元神來說,有些偏于陰冷,而楊玉宣則走的是陽剛的路子,對元神而言,太過于霸道,並不適合修煉他們己身的元神,故而才一開始,他們便感到不適,雖然他們想堅持一會兒,但是截天已經看出端猊,用一股無形的勁氣,已經將他們從入定中喚醒了過來。
「你們二人體會的元神雖然已經即將至化嬰期,但是卻仍然經不住你們所修煉的暗靈玄功那寒熱氣流的侵襲,陽剛者太盛,陰柔者太寒,為今之計,你們二人只有聯合起來,共同修煉,方能夠克制那兩股過剛過柔的真氣,保持體內寒熱氣流的持平,達到互惠共利,如果有一方藏私,或是耍巧,必定是兩敗俱傷,一損俱損,一榮俱榮,你們乃是一體雙魂,在這點上應該不會成問題的,希望你們能夠記住,否則,必遭禍端!」鷹雪如同一位救世主一般,他的苦衷誰又能知道,其實這只是截天在借鷹雪的口在教導他們修煉的方法。鷹雪亦是有苦難言,不過,他的話已經很讓楊玉海不滿,以他那剛愎、霸道的稟性,對鷹雪的不滿之情益發加重,要不是鷹雪說得實在是在理,且事關重要,他早就翻臉離去了。
楊玉宣和楊玉海在听了鷹雪的話後,便雙雙坐在了地上,他們兄弟兩個本就是一體雙魂,這點默契當然是有了,二人面對面地坐著雙掌互抵,舌抵上齶,凝神靜氣,運起暗靈玄功,開始嘗試著截天所教他們的修煉法門,將能量由二人的體內循環輪轉,由于二人同煉暗靈玄功,而且又有心靈感應,修煉起來渾如一體,有半功倍之效,楊玉宣陽剛而陰弱,楊玉海卻是陰盛而陽羸,但是二人一旦同心協力,相互配合起來,卻能達到互補的目的,而且以常人二倍的能量在二人的身體內不斷循環流動,這種修煉效果比常亦是要快上一倍有余。
剛入定不久的楊玉海和楊玉宣二人已經明顯地感到鷹雪所教給他們的修煉方法實在是妙不可言,不僅消去了體內那陰陽不平的真氣干擾,而且還合二人之力來幫忙打通一人全身的經脈,這種修煉效果簡直是平時的雙倍,看來以後只要潛心修煉,功力便可以達到突飛猛進的境界。
王卓這時輕輕地走了進來,本來他想安排人把這一片狼籍的戰場清掃一下,但是見周明等人都坐在地上運功打坐,便知道不可輕易打擾,王卓見到鷹雪這些人實在是沒有辦法,這些家伙每次都是這樣,修煉的時候根本就擇場地,只要有機會,心有所悟,便馬上跌坐在地上開始修煉,這種冒險的方式,他亦曾經提醒過鷹雪,但是這些家伙一有心得之時,哪里還會記得這些,這種壞習慣真是讓他擔憂不已,想及于此,王卓不禁苦了一下。在鷹雪的示意下,王卓便立即安排士兵在將軍外嚴密看守,以防有人突然闖入。
周明和謝好二人在半個時辰之後,已經自然醒轉過來,黑暗中,兩雙眼楮竟然如同夜貓子一般,竟然在黑夜里發出蒙蒙的瑩綠色的光芒,看他們炯炯有神的雙目就知道,他們二人得益匪淺。雖然天色已經完全黑透,但周明和謝好二人的眼中一切如同白晝一般,見鷹雪還在守侯著楊玉海和楊玉宣二人,周明和謝好感到非常的感動,像他們之間的這種深厚的友誼,是無法言喻的,只有把感激之情埋在心中,周明和謝好二人打了個手勢,讓鷹雪先去休息,由他們二人來看護楊玉海和楊玉宣二人,鷹雪輕輕地搖了搖頭,表示要一直守在此地,等侯楊玉海和楊玉宣二人醒來,見此情況,周明和謝好也堅定地守在鷹雪的身旁。
半晌之後,楊玉海兄弟二人二個時辰之後終于醒轉過來,已經時近午夜,見到鷹雪、周明和謝好三人依然守護在其身邊,頓覺非常的感動。
大家都還來不及說話之時,鷹雪已經突然開口,其實這也是截天在借鷹雪的口而言,「通過剛才的細心觀察,你們四人的情況我已經基本了然于胸,周明和謝好二人只要按此修煉一段時間之後,必可達成嬰後期,繼而晉級于化嬰期,達到戰靈級的高級戰士,而且可以使用御空術,自由穿行于空中,而楊玉海和楊玉宣兄弟二人,只要用我教于你們的方法勤加修煉,則可達到天字中級的高級魔法師的境界,不過,雖然你們四人都達至成嬰期或是化嬰期的元神,但必須小心修煉,尤其不得受到打擾,否則必遭到走火入魔之厄運,而且雖然你們四人都的元神都已經修煉成形,然而,楊玉海與楊玉宣兄弟二人的元神卻較周明與謝好二人的元神為弱,畢竟周明與謝好二人修煉的是純正戰士,而楊玉海和楊玉宣二兄弟因為是魔法師的緣故,雖然機緣巧合讓你們元神修煉至化嬰期的境界,然而,元神的抗擊能力卻仍然弱于戰士,故而,周明和謝好二人的元神雖然較楊玉海和楊玉宣兄弟二人的境界低一些,但卻比楊玉海二人的修為要強橫一些。」
「哇,我們竟然可以使用御空術了,這豈不是已經是所謂的‘魔戰士’了,那海哥他們豈不是成了‘御劍法師’!真是想不到,想不到,簡直是太爽了!」謝好听完鷹雪的話後,高興得都跳來起來,並且打斷了鷹雪的話。
「什麼‘魔戰士’,什麼‘御劍法師’?」這回輪到鷹雪迷糊了,這個名稱他听都未听過。
「這個我知道。」周明對于鷹雪的白痴式的問題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魔戰士’就是世傳的魔法戰士,是修為介于魔法師與戰士之間的一種戰魔雙修者,是魔法師的克星,傳說要達到這種境界那是需要經過一段非常艱苦的修行,並且他們修煉方式根本就不同于一般的戰士和魔法師,故而這種境界之人,在空天大陸可謂少之又少,而且,因為是集魔法師與戰士于一體,故而能夠使用御空術,像魔法師一樣在空中自由地戰斗,然而又因為是戰士的緣故,在空中的優勢佔盡,魔法師踫到魔戰士只有敗亡一途,魔戰士只是最低級的,傳說魔戰士之上還有魔斗士,魔劍士,天魔戰將,天魔戰神等等一系列的稱謂,就像是戰士一樣,分為戰士,戰尉,戰將,戰靈和戰神五種稱謂。而‘御劍法師’道理亦是一樣,是指魔法師可以使用戰士的技能,並且使用戰士的護身盾,像海哥就已經可以使用金光盾,這可比魔法師的魔法盾何止要強上百十倍,在空中之戰一般的魔法師只有望風而逃,真沒想到我們竟然已經修煉至此境界,真是讓人感到意外!」
「哦,原來就是摩天戰聖和終極魔導師呀,其實這個我也知道的。」鷹雪听完之後,才恍然大悟地說道,其實截天早就已經跟他提起過此事,不過,因為鷹雪不懂內情,故而才有此一問。
「摩天戰聖?終極魔導師!」鷹雪的話讓楊玉海等四人驚訝不已,這兩個稱呼為何從來沒有听說過。
「其實這也沒有什麼,只是兩個稱呼而已,好了,現在都已半夜了,大家都還沒吃晚飯,我們邊吃邊說吧,我也已經來天關多時了,雖然中途發生了一些小意外,但所幸還算是平安歸來,現在海哥和謝好都已經回來,明天我就要和明哥一起回到京都去了,你們三人除了要勤加修煉之外,還要幫助王卓處理北三省的事務,至于好哥和虛花冥羅的一月之約,我必定準時來到天關,與好哥一起赴約!」鷹雪被截天告誡,只好把話咽了回去,及時錯開了大家的注意力。
「鷹雪,你明天就要走了嗎?也是,畢竟國家現在是多事之秋,亦需回京都去照料一下,我可能也要趕到天風國去,那邊的事務也挺煩多的,幽影大哥也挺不容易!」周明知道自己也是任務在身,多停留不得。
「唉,大家休要說這些傷感之話,好像我們此別就不見面似的,我們現在不都是邊陲國之人嗎,要見面還不容易嗎,朝聚夕散,這有什麼,兄弟們今晚我們大家好好地喝一頓,就當是為鷹雪和明哥二人餞行,走!」謝好見氣氛有些凝重,便拉著鷹雪和周明二人朝廚房走去,現在已經午夜,大家都已經安睡,看來只好跑到廚房去弄(偷)些吃的,這事他們又不是沒干過。
第二天一早,鷹雪和周明二人告別了王卓、謝好、楊玉海和楊玉宣四人後,便趕往了京都,而後,周明又離開京都直赴天風國。
幽靈聖殿里,經過幽冥邪王的一番修理後,聖殿已經完全不見了當日的頹敗與蕭落,一列列的冥兵冥將守護其中,已是氣勢輝宏,莊嚴肅目。
「稟冥王,這些天來,我們已經走遍了整個空天大陸,現在的空天大陸已經是武力蕭條,魔法荒馳,以屬下看來,正是我們冥族擴張的絕佳時機!」虛花冥羅語帶興奮地對幽冥邪王說道。
「嗯,此事我自有主張,現在天界緊盯著我們,行事不便吶,不過阿大已經給我傳來了消息,異邪已經取得王位,既然異邪是我們的一顆好棋子,何妨讓他先在空天大陸大干一場,讓他給我們做開路先鋒,等該我們冥族出場之時,便可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通行無阻了!」幽冥邪王胸有成竹地說道。
「冥王可是已經有了好主意,不知可否透露地一二給屬下知道?」虛花冥羅謹慎地問道。
「事關重大,屆時你便會知道,何必急于一時,對了,我交代你的事情辦得如何了?」
「上次的那伙人始終沒有找到,按理說,龍族只要在人界出現就一定會造成巨大轟動的,可是卻為何到至今仍然找不到他們,難道他們已經得到消息,藏了起來?請冥王放心,屬下一定會找到他們的。」
「此事才是關鍵所在,這些人來歷不簡單,必須予以先行誅滅為上,否則,將來肯定會成為我們冥族的心月復大患!」原來他們心中所牽掛的便是上次鷹雪和螭龍、小天等在怨靈平原上造成的轟動,看來冥界已經將他們列為頭號必誅的對象了。
「對了,還有異邪告訴我們的關于尊天聖者借體重生的事情,此事亦頗為重要,務必找到尊天聖者的消息,這樣我們才可以防患于未然,他的存在始終對我們是一個威脅,此事要盡快查明。」
「是,冥王!還有一件事情,屬下要向冥王稟報。」
「何事?」
「屬下已經將孤戰十二式傳授給了一個年輕人,也就是上次從聖殿之中拿走屬下孤冥戰劍的那個年輕人。」
「嗯,你為何不直接將劍從他手中拿回來,這劍本來就是屬于你的。」
「唉,屬下開始也是這樣認為的,可是沒想到那年輕人竟然已經得到戰劍之心,孤冥戰劍再也不屬于我了,故而屬下自作主張將孤戰十二傳與了那位年輕人。」
「竟然有此事,如此說來,那年輕人豈不是有些手段了,罷了,此事,乃你之私事,勿需向我說明,你瞧著辦吧。」
「那年輕人名叫謝好,不過他的修為似乎是太弱了,根本就無法駕馭聖劍,只是屬亦不明白的是,以他那樣的修為,為何會獲得戰劍之心,不過,一切都已經無所謂了,屬下之所以將此事稟明冥王,是想將此人收歸門下,再將駕馭戰劍的‘孤冥心經’傳授于他,等他功力大成之時,再用‘冥魂轉魄’將他的元神完全控制,讓他忠心地為我冥族效力,如此,豈不是一舉兩得。」
「好,此事你就全權負責吧。」
「是,冥王!」
時光匆匆,天關之中的謝好、楊玉海和楊玉宣三人,在鷹雪離開後,便不再理會其它的事情專心修煉,三人各懷心機,謝好是因為要踐與虛花冥羅之約而發奮不已,畢竟冥族之人可是不好惹,而楊玉宣則是因為自己是第二代的封魔戰將,要讓自己的修為不斷提高,這里面並沒有什麼竅門,只有刻苦修煉一途,好在現在蒙得截天傳授修煉之法,合二人之力,修煉起來當然要比常人快上一倍有余,楊玉海這段時間倒是變得沉默寡言,亦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麼,也許是全心全意投入到修煉之中,連楊玉宣也感應不到他心中所想,雖然有些不好的預兆,在現在已經無暇顧及太多,這些念頭只是在楊玉宣的心中一閃而過。
緊張之中的光陰特別容易消失,轉眼之間已經過了一個月,謝好已經完全沉浸在修煉之中,這一個月來,他已經感到自己有了明顯的進步,如若不是鷹雪的到來,他還真是忘記了自己與冥族的虛花冥羅還有一個約定。
雖然謝好差點忘記自己的約定,但是還有一個人卻是銘記在心,他就是第二代的封魔戰將—楊玉宣,經過一個月的互補雙修,他已經覺得自己是突飛猛進,既然修為大幅度的提升,那麼上天所賦予自己那除魔衛道的神聖使命也應該是可以履行了,至少也應該試驗一下,驗證一下自己的能力,而最好的對象就是在鷹雪口中頗為顧忌的虛花冥羅。
謝好在鷹雪的陪同下,在天還沒黑透之前,便來到了上次遇見虛花冥羅的小樹林中,等待虛花冥羅的到來,而鷹雪卻趁機藏了起來,就在鷹雪藏身的時候,突然身邊一道人影朝他急射而來,變異肘生,鷹雪正準備迎戰,沒想到卻見到一張熟悉的臉孔出現在他的面前,原來是楊玉宣偷偷地跟來了,對楊氏兄弟二人,突然之下,鷹雪還真是認不出來,不過,鷹雪在這一個月中也不是白過的,國家政務大事基本上都是由李圭和吉爾二人分擔了,鷹雪也樂得忙里偷閑,便完全沉浸在武學之中,雖然對于截天的身份越來越疑惑,一個劍魂似乎知道的事情有些太多了,但是鷹雪也不勉強,畢竟截天是他尊重的長者,他必定是有他的理由,況且,截天已經傳授了鷹雪許多新的修煉法門,在鎖冥魔晶的幫助之下,鷹雪這段時間把修煉心思全部放在了修煉元神上,琴心三疊的天心界是肉身與元神並重的境界,如若沒有強大的精神力量作後盾,那修煉亦是徒勞無功的,現在他也無暇顧慮太多。
雖然不知道是楊氏兄弟中的哪一個,但在鷹雪稍微閉目感應的情況之下,便知道了來人是楊玉宣,因為上次,鷹雪已經知道楊玉宣已經繼承了封魔戰神的衣缽,那種孤傲的氣息,絕不是楊玉海可以模仿得出來的。
「楊玉宣!你怎麼也跟來了!」鷹雪輕輕地問道。
「我也是來見識見識場面的!」楊玉宣雖然驚訝于鷹雪為何能夠認出他來,卻很快鎮靜了下來,冷靜地答道。
「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你肯定是來對付虛花冥羅的,因為你是第二代的封魔戰神!」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楊玉海心中狂震,這個密秘他從來都沒有說出去過,怎麼鷹雪會知曉此事,真是太奇怪了!
「因為你所學的那套劍法就是失傳已經久的封魔大九式,而並非如你所說的是什麼九印絕劍,當日我之所以沒有說穿,是怕引起大家的恐慌,是非禍福,難以預料,這也許並不是一件好事,總之,事情既然已經走到了這步,我們且隨緣而安吧!」鷹雪低沉地說道,事情越來越復雜,他的心情就越來越沉重,根本就不像楊玉宣、謝好等人為了修為突飛猛進而歡悅不已,這些征兆都表示著一場大劫難的到來,而這一切卻又是如此的不可預料,說實在的,這種莫名的壓抑,才讓鷹雪真正地感到擔憂和恐慌。
「你,你竟然連這個也知道!」楊玉宣心中真是驚訝萬分,被人知道底細,被人看透心事,那可絕對不是一件好事,不管是如何要好的朋友或是兄弟,如果之間都隱藏不住任何的秘密,那絕對是一件讓人不爽的事情,何況,楊玉宣在私心里,一直以鷹雪為奮斗目標,想要超越他,因為鷹雪在他的印象中實在太出色了,不僅運氣好得出奇,而且奇遇連連,名氣、權利、財富這一切都是令人發狂的東西,卻全部都集中在鷹雪一人的身上,這一切,怎麼能令楊玉宣不羨慕萬分。
其實,楊玉宣太多慮了,鷹雪所得到的信息都來自于截天,而在楊玉宣心中,鷹雪卻成了無所不知,無所不曉之人,這一切都極大地觸動了楊玉宣。好勝之心,人皆有之,而且楊玉宣現在自以為是得到了上天的垂賜,讓他繼承封魔戰將的職責,而且這傳說中的偶像人物,在楊玉宣心中是完美無缺的,至少,現在楊玉宣繼承他的衣缽,封魔戰神便是他心中最完美、具有最強力量的英雄人物,這一切都是令楊玉宣異常自信的源泉,但是現在鷹雪似乎事事都壓著他一疇,況且,楊玉海根本就無法猜透鷹雪的心思,而自己的一切卻像是徹徹底底地赤**地坦露在鷹雪的面前,毫無隱密可言,尤其是在成為封魔戰將之後,別說放眼天下,在這個小小的邊陲國之中,他已經不做第二人想,以他那越來越冷傲、孤稟的性格,無形之中,鷹雪在他的潛意識中,已經成為他心理上一個不可逾越的障礙。
「不錯,我亦是在偶然之中無意才發現的,作為第二代的封魔戰神,你的確是應該擔負除魔衛道的職責,但現在你的行為似乎過于有些魯莽,畢竟我們現在要對付的是冥界的第二巨頭—虛花冥羅,此人絕非易與之輩,希望你不要沖動,以免自誤誤人!」截天已經感應到了楊玉宣身上的那股莫名的沖動與殺機,亦猜到了楊玉宣此行的目的,故而借鷹雪之口,先行出言告試,希望楊玉宣謹慎為之。
殊不知此舉卻極大地引起了楊玉宣的反感,認為鷹雪未免也太長他人志氣,滅自己的威風,誰人不少年,都是過來人,血性少年的沖動是很可怕的,這種時候的逆反心理是非常大的,截天似乎是忘記了此點,他的話卻是適得其反,楊玉宣重重地哼了一聲,便趴在地上不再言語,也不再搭理鷹雪。
鷹雪也只好沉寂下來,靜侯著虛花冥羅的到來,而最無聊的便是謝好了,等待中的時間似乎是相當的漫長,明明只過了一個時辰左右,但大家都覺得像是已經過了很久似的,久侯不至,謝好已經昏然欲眠,睡眼惺松,迷糊中抬頭望天,月已中天,周圍的一切在朦朧的月光照耀之下,時而銀光閃爍,時而影像朦朧,一切都顯得晦明晦暗,是似而非,亦真亦幻,但心中有事,所有的景致在謝好的眼中就如同他的人一樣,昏昏欲睡,整個世界都像是朦朧睡眼一樣,混沌不堪,時間已過,人卻不至,真是令人心焦!
突然,不經意間,謝好只覺得一道白影一閃而至,雖然他的眼楮還沒有完全睜開,但是已經感覺到周圍的氣息已經完全不同,陰冷的感覺由然而生,這就是他經過這些天來修煉所得到最明顯的效果,元神已經完全可以感應到外界的細微變化,一切事無巨細都會顯現在他的腦海中,並且可以自動示警。
‘終于來了!’謝好心中一驚,睜眼一看果然是上次與教他劍法的那個白衣中年人,在謝好眼中,眼前的白衣人似乎並非如傳說中所說的那樣,只不過陰冷之氣稍重而已,即便此人就是十相冥羅之首的虛花冥羅,在謝好的感覺上,他似乎對自己並沒有什麼歹意。
「你的劍法煉得如何了,使來讓我看看!」
謝好早已有準備,听了虛花冥羅的話後,也不多言,便將孤戰十二逐一演煉出來,謝好當然要藏拙了,故而演戲出來的劍法,讓虛花冥羅感到非常的不滿意,沒想到一個月的時間,謝好竟然就修煉到如此不堪的境界,虛花冥羅感到謝好的資質實在是太過愚鈍,難成大器,對于這種資質之人,還教什麼‘孤冥心經’給他,簡直是浪費材料,虛花冥羅想到自己的打算可能要全部泡湯了,既然如此,還不如將他殺掉,將孤冥戰劍收回,以免褻瀆了這神聖的孤戰十二,給他虛花冥羅的臉上抹黑。
殺機一起,謝好心中的元神頓時有所感應,謝好開始全心注意著離自己不遠處的虛花冥羅的一舉一動。
就在虛花冥羅想要動手的那一剎那,謝好突然發問︰「前輩,我想知道你是否是冥界十相冥羅的首領,排名第五的虛花冥羅!」
「既然你連這個都知道,那你應該知道這把孤冥戰劍本就屬于我,只是被你小子僥幸得去了,現在也是物歸原主的時候了,既然如此,那就決計不能留你了!」在虛花冥羅的心中,謝好實在是不堪一擊,取他的性命豈不是易如反掌,並無花哨的架式,虛花冥羅的身形一晃,一道黑色的光線朝著謝好直奔而來。
見虛花冥羅的殺機已動,謝好意念一動之下,五靈步法應意而動,躲開了那道黑色的光線,天光盾已經完全催開,孤冥戰劍也已擺開架式,謝好也想稱量一下自己的斤兩,這些天自己到底已經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境界,想及于此,便全力準備應敵,天髓心法在體內來了個總動員,龐大的氣勢一催動,虛花冥羅頓時感應到,此時,他才知道自己一直被眼前的這個他看不上眼的年輕人給耍了。
見此情況,虛花冥羅不禁怒火中燒,自己是什麼人,這小子竟然敢在他的面前耍心機,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會走眼,看錯了人,眼前的這名年輕人的修為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年齡,而且,他所擺開的孤戰十二的架式,已經達到了一定的境界,這一切竟然自己還蒙在鼓里。
「好小子,竟然藏拙,連我也上了你的當,今天我就要稱稱你到底有何能耐,敢如此囂張!不過,以你為只單單學會了孤戰十二,就能與我匹敵嗎,你也太不自量力了,告訴你吧,孤戰十二還有一套與之相配的心法——孤冥心經你只不過只學到了一些皮毛而已,相跟我斗還差得遠呢!」
虛花冥羅知道自己可能踫到了強敵,能夠在自己面前耍心機,光憑著這份心機,已經讓他下定決心非除去謝好不可,他已經抽出了自己的佩劍,不想跟謝好浪費時間,務必一擊成功,將謝好折殺于面前,以絕後患。
虛花這種修為的人,已經不是可以用魔法師或是戰士來估量其攻擊力或是魔法力,通過近千年的苦修,他已經是集魔法與戰列系于一身的高級戰魔雙修者,一招一式皆帶有強烈的暗黑魔法屬性,這樣的攻擊力是相當可怕的。
同樣的孤戰十二式,可是在二人用起來的卻有著截然不同的效果,謝好的孤戰十二雖然同虛花的劍法同出一轍,但與虛花冥羅的劍法一比,卻有著巨大的差異,謝好御劍所用的是天髓心法,這是一股龐博的浩然之氣,而虛花所使用的是孤冥心經,陰氣偏重,雖然謝好的天髓心法在一定程度上能夠克制虛花的孤冥心法,但是二人的修為相差實在是過大,謝好的劍法雖然詭異,但是終究駕馭得還是不如虛花,與虛花比拼孤戰十二,這豈不是關公門前耍大刀,他虛花可是孤戰十二的行家里手,謝好又怎能是虛花的對手,要不是仗著五靈步法的奇特,謝好早就已經敗了。
「五靈步法,原來你是靈神的傳人,怪不得這麼囂張,如此我就更加不能留你了!現在就讓你看看真正的孤戰十二式!」虛花冥羅已經與謝好纏斗了幾十招,見竟然還不能將謝好折于劍下,這已經讓虛花感到很沒面子了,沒想到自己這麼多年沒與人交戰,初次交手,竟然連個女圭女圭都打不過了。
「冥舞九宵!」羞惱之中,虛花使出全力,瞬間便騰身飛向空中,手中之劍幻化出數十道有形的白色劍氣,從空中朝著開著天光盾的謝好身上急襲而來,劍氣在月光之中折射出一道道的劍影,猛烈的攻擊下,將謝好步步逼退,即使是五靈步法亦無力逃過這麼猛烈的劍氣的攻擊,看來,虛花冥相是務必將謝好置于死地,天光盾已經是強弩之末,即將被擊碎,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了。
正在謝好感到放不開手腳的時候,虛花感到自己的身後突然傳來一陣久違的熟悉感,這種感覺他永遠都不會忘記,這是他心中的噩夢,是他永遠的恥辱,亦是他唯一的敗跡。
「封魔大九式,難道是封魔戰神?!」虛花心中狂震,急忙閃身避開身後的一擊,定神之後,回過頭來仔細一看,身後之人並不是封魔戰神,而是一個少年手持封魔戰神的琚琰聖劍,孤傲地站在他的身後,那種神情,極像于當年的封魔戰神,難怪虛花冥羅心認為襲擊他的是當年的封魔戰神,突然一個念頭出現在虛花的意識中︰「難道他是封魔戰神的傳人,怎麼會這麼巧,出現在此地呢!不對,他不是當日在幽靈聖殿之中的那個年輕人嗎,他怎麼會是封魔戰神的傳人呢?可恨異邪的情報太不準確,如果知道此事的話,當日在幽靈聖殿就將他們一起殺掉,倒也省得有今日之憂!」
見虛花冥羅那陰晴不定的表情,楊玉宣心中雖然感到奇怪,但是他現在是上天賦予神聖使命的封魔戰神,消滅邪魔是他的使命與職責,他必須毫不猶豫地完成,琚琰聖劍一指︰「虛花你受死吧!」
楊玉宣這一說話倒提醒了虛花冥羅,封魔戰神當日明明已經戰死,現在眼前的這名年輕人充其量也只是他的傳人而已,可笑自己已經修煉了這麼多年竟然還解不開這個魔障,卻被眼前的這兩名年輕人給弄得縮手縮腳,如若給其他的冥羅們知道的話,豈不是傳為笑柄,今天如果不把眼前的這兩名年輕人除掉的話,他日必定是冥族的心月復大患。
「即便你是封魔戰神又如何,今天我虛花就送你們一起去冥界,到了那里,我會更好地招待你的,哈哈哈!」虛花突然狂笑不止,他已經憤怒到了極點,如果將楊玉宣和謝好二人的肉身滅掉,然後把他們二人帶往冥界,到時候一切都不是全部由自己做主了嗎,哪里還由得這些小輩在這里喝五吆六的,可笑自己堂堂的十相冥羅之首,亦是 叱風雲之人,今天竟然被兩個毛頭小子給唬住了,真是可笑之極,可笑之極!
謝好本想上前去幫助楊玉宣,可惜被楊玉宣給拒絕了,謝好亦只好做罷,站在一旁給楊玉宣觀戰,以防不測,這樣的高手對決,那絕對是學習的大好機會,謝好見楊玉宣一時並無敗像,也樂得坐觀其成。而臥在草叢之中的鷹雪也爬了起來,走到了謝好的身邊,觀察著楊玉宣,以接應于他。
鷹雪本來是想阻攔楊玉宣的行為的,可是被截天給攔住了,他告訴鷹雪,讓楊玉宣受些挫折,煞煞他那冷傲的脾氣也是一件好事,免得他目空一切,狂妄自大,鷹雪亦覺得楊玉宣有些太孤傲、太自大,讓他受些挫折也未嘗是一件壞事,見截天說得有理,也只好隨由楊玉宣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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