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流星殺手
有了王永斌的關照,天縱可就舒服多了,不過,他那特殊的侯爺身份,軍中的教官也沒有如何苛求于他,況且,天縱的情況又很特別,當然,天縱又不是傻子,他當然大家這是在照顧他了,不過,這麼多年來,他早就已經習慣大家這奇怪的舉動了,不就是把他當作異類看待嘛,這有什麼了不起,都以為他是個不會武功的人,能夠在軍營里亦是因為王永斌的關系,對于這些天縱亦只有無奈地面對。
天縱閑得無聊,新兵營的訓練簡直是無聊透頂,當然這些只是針對天縱一人而言,其他諸人可是正在受苦,而天縱,他去不訓練都是無所謂的,整個新兵營中就只有他一人最輕松,因為以天縱的體質而言,在外人眼中,他是無法承受這種高強度訓練的。
每當這時,就是天縱最無聊之時,別人正在受煎熬,而他卻成了一個最閑之人,在這個時候哪里還會有人陪天縱聊天閑談,無奈之下,天縱只好跑到軍營中到處閑誑,開始之時,大家對天縱根本就不熟悉,因為他的身份特殊,所以與那些士兵們溝通挺有難度的,不過,過了幾天之後,大家就發現這個小侯爺雖然不會武功和魔法,但是卻非常容易接觸和相處,根本就沒有大家想象之中的那些侯爺爵爺們的那種高高在上的架子,人就是這樣,混熟了,一切都隨意起來,幾天相處下來,大家都已經把天縱看成了一名普通的士兵,似乎忘記了他那小侯爺的身份,把他當作一名普通的士兵而無所不談。
又輪到訓練的時間了,天縱無聊地信步走了出來,見遠處的草地之上圍著一團人,似乎正在閑聊什麼,這種情況之下,天縱還猶豫什麼,這會兒,他正閑得發慌,見有這麼多人,肯定是有什麼好玩的事情,他馬上便湊了過去看熱鬧。
「各位,你們大家知道不!,最近在空天大陸掀起了一股滔天巨浪。」說話之人故作驚人之語,此人天縱也認識,是小李,他是王永斌身邊的一個訊息兵。
「小李子,別賣給我賣關子,快快說說吧。」說話的天縱也認識,老肖,一位服役了六年的老兵,現在是一位伍長,為人風趣,很好相處,平時很愛開玩笑,只是個性急躁,天縱最先認識的是就他了。
「別著急嘛,這件事情可不一般呀!」小李慢條斯理地說道。
「你小子欠揍呀!」老肖不快地嚷道。
「對呀,小李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快說來听听吧。」天縱也被吸引住了,不由接上了話茬。
「喲,原來是天縱,快坐下,這小子又在瞎拜了,每次就是這套,其實我看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只不過是危言聳听,吊我們的胃口罷了!」老肖故作不屑地說道。
「什麼?!告訴你們吧,這次可是轟動性的新聞,我猜你們想破頭也想不到,我告訴你們,這次可是關系到天衍神劍重新現世的消息。」小李果然年輕氣盛,被老肖這麼一說,有些沉不住氣了。
「天衍神劍!傳說之中的神劍又重新出世,不會吧。」在場之人,听小李這麼一說,都不禁吃驚地叫出了聲。
「你小子不會瞎拜吧!」老肖也感到吃驚,畢竟是神兵利器,誰會不動心,尤其是對他們這些士兵來說,戰場是能否生存下來,兵器可是一件非常重要的物件,他們都把兵器視為第二生命,听到天衍神劍重新出世的消息後,大感吃驚,當年一天四神的事情,大家當然是耳聞能詳了,神兵出世,即便是得不到,听听它的故事也是一件幸事。
「我瞎拜,真是少見多怪,老肖,這可是最重要的消息,不過,這也並非機密,說出來也無妨。告訴你們,五天前,在邊陲國有場驚動整個空天大陸的比武,雙方都是年輕的小伙子……」
「邊陲國,一個無名小國,這與天衍神劍有什麼關系,你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羅嗦了,撿重點的說,我可是要值班去了。」老肖感到有些不耐,打斷了小李的話頭。
「喲,喲,老肖,你知道什麼呀,你可知道這場比賽所用的兵器是什麼嗎,雙方是什麼人嗎?說出來嚇死你們,他們是天衍神劍和琚琰聖劍,也就是尊天聖者的傳人與封魔戰神的傳人,而且其中一個是邊陲國的國王,一個卻是邊陲國的大將軍,你說他們二人的對決,能不引起空天大陸上的轟動嗎?」
「什麼,尊天聖者的傳人與封魔戰神的傳人,我的天吶。這來頭可真夠大的,我看這不轟動整個空天大陸才怪呢!」圍觀之人听了之後,不禁咋舌說道。
「不錯,兩名年輕人一名叫楊玉海,另一名大家以前也曾經听說過他,就是艾啟鷹雪,幾個月前,他以二千雜牌部隊,硬是將天風國的五百名高級魔法師團全部折掉,弄得天風國的元氣大傷,最後懸賞二百萬通輯他,沒想到才幾個月的時間,他竟然當上了邊陲國的國王,當然,他背後肯定是有人替他撐腰的,否則,他豈能安穩地做上邊陲國國王的位置。這二人據傳是為了爭奪邊陲國的王位而引起的這場決斗。」
「那最後的結果怎麼樣了呢!」天縱听了之後,心中不知為何涌起一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結果!夠慘的,一死一瘋,楊玉海被艾啟鷹雪一劍貫心斃命,而艾啟鷹雪自己則突然之間發瘋,發出一道巨大的能量波,那可是鬼哭神嚎呀,當場就不知道有多少人命喪其中,而後,他將天衍神劍射進邊陲國的都城—京都的城牆之上,然後,狂笑著急馳而去,不知去向!」
「什麼,神劍就在京都的城牆之上,這神兵利器的,就沒人搶奪天衍神劍嗎?」天縱好奇地問道。
「哪能沒有人搶奪呢,當然會有人,而且下面的事情就更加轟動了,嗯,咳!」小李突然閉口不言。
「這小子又開始擺譜了,小鄭,去幫他倒杯水來。咦,小鄭人呢!」老肖張頭望道。
「小鄭不是還在值班嗎!」有人回答了老肖。
「哦,我都忘記了,那天縱啊,你去吧!」以此可見,天縱現在與大家相處得非常的融洽,大家也沒有把天縱當成什麼小侯爺,而是把他看作是一個新兵蛋子。
「好,沒問題!」天縱馬上便跑了出去。
「啊,舒服!」小李喝完水後夸張地嘆道。
「別羅嗦了,告訴你,我還要去替小鄭的班呢!」老肖催促道,他已經完全被吊起了胃口。
「接下來的事情可就更加令人吃驚,也更加熱鬧了。在大家都準備爭取神劍的時候,天風國突然出兵,朝著邊陲國攻來,邊陲國倒是夠意思,把大家都接進了京都之中,可是有一部分人卻認為自己是天風國的盟國,不肯進城躲避。沒想到卻全部被當場格殺,這天風國也夠狠的,連自己盟國的人都殺,而且是遍甲不留,照理說,以天風國的兵力,要滅掉邊陲國,那可是輕而易舉之事,但是最後的結果卻令人大吃一驚,因為最後戰敗的竟然會是天風國,而且是一敗涂地,你們可知道戰斗中發生了什麼事嗎?」
「什麼事?」大家都不由自主地問道。
「呵呵,量你們也猜不出來!」小李擺了擺頭說道,「邊陲國竟然高手如雲,沒想到他們除了有尊天聖者傳人和封魔戰神的傳人之外,竟然還有藏有許多的高手!」
「什麼高手?」
「尊天聖者的寶藏你們听過嗎!」
「听過呀!」大家齊聲回答道。
「天衍劍法和封魔大九式听說過吧!」
「听說過呀!」
「靈神的五靈步法听說過嗎?」
「听過呀!」
「尊天聖者的五行戰陣听說過吧!」
「听說過!」
「那幽冥族的最高絕學,當年幽憐神君的魂滅神魔你們也听過嗎?」
「听過呀!」不過,這次只有老肖一人回答。
「不會吧!這個你也听說過。」小李有些不信地說道。
「不好意思,我家就在離幽冥族不遠的地方!」老肖得意地說道。
「這麼說,你到過幽冥族了!」
「唉,說來慚愧,雖然我們村離幽冥族不遠,可是那可是個神秘的地方,雖然知道,但是卻從來沒有人進去過,也沒有人知道怎麼進去,那可是一座座大山和一片片原始森林圍繞著,其實,我們原來也不知道幽冥竟然就在我們村子附近,據我們村的傳說,要不是一千多年前,幽憐神君出手拯救了我們的村子,我們還真不知道,幽冥族竟然會在我們村子附近,也虧了幽憐神君,否則,我們今天就不會坐在這里閑聊了。」老肖有些感嘆地說道。
「我也想不到,你竟然會知道幽憐神君的名頭,要知道,他可是一個低調的人,尤其是這些年來,幽冥族的名字已經很少被人提起了,就像是一個被人遺忘的種族。」看來小李對幽冥族也頗有了解。
「小李,難道你剛才所說的這些都在邊陲國出現了,這也太駭人了吧。」老肖突然醒悟過來,急切地問道。
「老肖這會兒怎麼辦聰明了,這些消息都是從上頭發下來的情報之中所載的,想必不會是假的,況且這天衍神劍、琚琰聖劍,五靈步法,五行戰陣,尤其是幽冥族的絕學—魂滅神魔,那可是根本就無法假冒的,因為他一經使出來,就會變成一個身高一兩丈的巨人,這根本就無法假冒,何況在戰斗之中,生死攸關之際,有誰會有心思去做戲呢!這些失傳了近千年的絕學都在邊陲國出現了,而且還是許多的年輕高手使出來的,天風國的大軍就是敗在這些年輕人的手中的。不僅如此,還有許多根本就沒有人知道來歷的武學也出現在這次戰斗之,對了,還有一頭奇怪的紅色靈獸,它所到之處,簡直是所向披麾,無人能敵!」
「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邊陲國竟然出現了這麼多的高手,真是令人意想不到。」老肖感嘆地說道。
「那天衍神劍和琚琰聖劍被誰搶去了呢!」天縱還是關心神兵利器。
「搶去!我的天,誰敢呀。」小李不禁苦笑道。
「怎麼了!」天縱不禁好奇地問道。
「要知道神兵利器是有靈性的,會自動擇主的,何況還是天衍神劍這樣的神兵,據傳來的消息說道,天衍神劍至今還掛在京都的城牆之上,無人敢了。」
「小李,你也說得太玄乎了吧,難道就沒有人敢去搶嗎?邊陲國就真的這麼難對付,要是我,明的不行,我就來暗的,我晚上去偷偷來總行了吧。」老肖有些不屑地說道。
「偷,你有種就去呀,告訴你吧,別說偷了,就是送你,你也不敢要。」小李更加不屑地反駁道。
「什麼,你小子敢小瞧我!」
「不是我小瞧你,的確是那劍無人敢去取,邊陲國的確是夠奸的,知道大家都想搶天衍神劍,便在戰斗勝利之後,馬上舉行了一個比武大會,以最後的勝利者擁有天衍神劍為條件,而且,他們邊陲國還不準自己國內的人參賽……」
「這邊陲國的人是不是有病呀。」
「你才有病呢,你知道嗎,曾經有一個人力戰群雄,正得意地想去拿天衍神劍之時,沒想到他竟然被神劍給吸成了一副肉干,真是太可怕了。」
「什麼?!」大家都叫出了聲。
「現在你們知道了吧,還想不想去取天衍神劍呀。」小李得意地笑道,大家都被他給耍弄了,他怎麼能夠不樂呢!
「恐怖,真是恐怖,竟然會被吸成了肉干,難怪大家都說天衍神劍是一把不祥之劍,看來,這神劍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使用的!」老肖仿佛自己親眼看到了一樣,心有余悸地說道。
「小李,校尉叫你馬上回去,有事情要辦!」突然有個人跑了過來把得意之中的小李給叫了回去。
「走吧,都散了吧,老肖我也要去值班了,今天可真算是長了見識了!」老肖知道自己已經超過了接班的時間,他沒有停留,馬上便小跑地跑了出去。眾人見也沒有什麼熱鬧可听了,便也都各自散去了,天縱也跟著大家走了回去,草地之上瞬時又恢復了平靜。
天下沒有永遠平靜的事情,何況又逢在這個亂世,邊境上又開始暗流涌動,王永斌敏銳地感到可能又要開始戰爭了。王永斌是一位戌邊大將,身為一位侯爺,理智告訴他,打仗並非是一件好事,因為如此的話,不知道多少人會流離失所,喪失親人。可是不知為何,他卻希望安雲國能夠開啟戰端,畢竟沉寂了這麼多年,而且,他的滅族之仇亦未報,對于安雲國,王永斌始終懷有一種仇恨之心。
為了達到報仇,他已經等待了這麼多年,而且,在他的強烈請求之下,他已經與謝鎮國互換了鎮守之地,由他來守衛彌雲國與安雲國的邊境之地,國王吳竹君和義父謝鎮國二人當然是怕王永斌年輕氣盛,為了報仇而做出不可估量的事情來,所以給他規定了不準輕易挑釁和堅守戌地的規定,而且還派來了監軍,對于這點王永斌倒不太在意,因為他知道這是國王和義父對自己的關照,能夠讓他鎮守義父的駐地,這已經是莫大的恩惠了,如果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而輕啟戰事,那倒真成了一個不知輕重之人,故而這些年來,他一直都是努力的訓練著部隊,耐心地等待著機會的到來,雖然他的心里已經暗暗感到不耐,有種沖動的想法,不過,他作為駐邊大將,作為一名高級將官,他知道自己的職責所在,他現在唯一能作的就是等待,等待,再等待。
人生就是這樣,該來的他總是要來,不管你是主動出擊或是被動等待。邊境上已經有安雲國的部隊開始挑釁,這讓王永斌感到莫名的欣喜和興奮。機會終于來了,不過,他亦是帶兵多年的人了,知道輕重緩急,他立刻將軍情上報,同時,派人收集情況,作好應戰安雲國攻擊的準備。
王永斌早已經安插了眼線在安雲國,想要知道這次敵軍的將領是誰,的確不是一件難事,消息很快就傳了回來,帶兵的竟然是王永斌的滅族仇人—雷鳴王子,雖然王永斌不知道雷鳴為何又成了大將軍,安雲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讓這位被貶了的王子又重新掌權,但是他知道自己多年的苦等沒有白費,滅族的仇人終于要與自己對陣了,這是一個絕對的挑戰,王永斌不由熱血沸騰。
吳竹君接到王永斌的呈報後,大吃一驚,在這個亂世之中,邊境之上的沖突那是無法避免的,但是他身為國王還是明白,這次安雲國蟄伏如此之久,現在突然行動起來,那絕對不會是偶然而為之的,他們亡彌雲國之心始終不死,不動則已,一動必定驚天動地,這次安雲國可是來者不善,而且,當他得知安雲國的統率居然就是雷鳴王子之後,就更加吃驚不已了,這個雷鳴也算是彌雲國的冤家對頭了,真不知道彌雲國欠了他什麼,老是跟自己過不去,都這麼多年了,想到這個吳竹君就感到有些頭疼。
頭疼歸頭疼,吳竹君沒有猶豫,他馬上便命人將謝鎮國召了回來,因為他知道王永斌畢竟太過于年輕,而且與雷鳴對仗的經驗也不多,雖然他把駐守的重任交給了王永斌,但是王永斌畢竟年紀尚輕,而且戰斗經驗相對謝鎮國來說,實在是有些太少,真正打起仗來,還得老將出馬,靠謝鎮國來坐鎮指揮,況且,謝鎮國與雷鳴對陣多年,相互之間多少也有些了解。
謝鎮國一收到國王的詔書,知道事情緊迫,他一邊立即交待防務,一邊立刻派人趕到王永斌處,令他不得出戰,而他自己則馬上趕往雲都面見國王。
謝鎮國的考慮可謂周詳,可惜他還是慢了一拍,王永斌已經開始了行動。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雖然二位將軍都還未彼此謀面,但是,雙方對峙這麼多年,對彼此之間的了解,卻頗下過一番功夫。王永斌覺得自己這些年來食不甘味,睡不安寢,而且自己對部隊一直都是嚴加訓練,他自己認為自己現在已經可以與安雲國進行一戰,故而,他覺得機不可失,應該搶先出戰,先發制人。其實,這也不能怪王永斌報仇心切,現在他所面臨的形勢,也逼得他不得不率先出戰,掃平邊境上的敵軍。
只要一起戰事,不管如何,最倒霉的都是老百姓,邊境之上已經平靜了近十年,沒想到現在又突然開戰,住在城外的老百姓們都急急逃命,想躲進關內去避禍,數以萬計的流民朝著城里涌來,都是自己國家的百姓,尤其王永斌是有親身體會的,他深深地知道這些人的苦處的,雖然,他知道這是敵人故意而為的,想趁此機會,把奸細都混進城里,但現在情勢危急,如果不放這些百姓進城,到時候敵軍一逼近,那這些手無寸鐵的百姓們就成了任人宰割之人,如此一來,可就是血流成河,一切都不由他王永斌多想,他立即命人打開了城門,把流民們安頓了下來,可是人數實在是太多了,一時間也無法安置下來,一時間城內的秩序大亂,王永斌派出了大量的士兵日夜巡查,以防有人趁機作亂,但是這只是治標的辦法,要從根本上穩定下來,那就只有一個辦法,將敵人全部趕出國境之外。
鑒于此情況,為了穩定人心,王永斌決定主動出擊,將來犯之敵全數擊退,這樣方可讓這些流民們全部回到自己的住地,而且,這樣才是治根的辦法。
雖然想法甚好,可是這次來犯之敵的統率乃是頗有名氣的雷鳴王子,此人征戰多年,對陣經驗豐富,而且經過這些年的韜光養晦,對于用兵行軍之道肯定有了一些新的體驗,面對這樣的對手,的確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王永斌也沒有料到自己敗得這麼快,這麼慘,這大大地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他親自率領的五千精兵,雄心勃勃地剛剛出城,就遭到敵軍的伏擊,折損了大半,要不是部將們誓死護衛,王永斌可能就會命喪當場,饒是如此,王永斌亦被刺傷了胳膊。
王永斌這才知道自己的確是差了義父一大截,沒想到這些年沒有大的戰事,而且一向是贏多輸少,反而讓他有些自大起來,產生了驕縱輕敵的情緒,坐井觀天,固步自封,不進反退,還以為自己有多厲害呢,沙場上見真章,哪知現在一比起來,優劣勝負馬上便顯現了出來。
王永斌知道自己折了銳氣,挫傷了部隊的士氣,便命令各部嚴守以待陣,以防御為主,任何人都不得輕易出戰,坐等朝廷的援軍的到來。
謝鎮國在王永斌受傷後的第二天便趕到了,知道了王永斌受傷的消息後,謝鎮國也沒有責怪于他,只是叮囑他好好養傷,一切事情等以後再說,之後,便立即著手開始布置防務。王永斌現在還能說什麼,這一切都自己魯莽所造成的,他身為大將軍,當然知道軍法面前人人平等,即便他是大將軍也不能例外。
對于謝鎮國的到來,雷鳴王子早就已經收到了線報,他這次來的目的也是為了報仇,對于謝鎮國,雷鳴王子如同王永斌對他的仇恨一樣,也是食不知味,寐不能眠,恨不得將謝鎮國置于死地而後快,不僅如此,他還想趁機把彌雲國重新收回安雲國的版圖之中。
經過這些年來的韜光養晦,讓雷鳴王子悟出了一個真理,那就是在戰場上,只以成敗論英雄,只要能夠贏得戰爭,沒有人會管你是如何贏的,重要的是你贏了,這就已經足夠了,對于這點,雷鳴王子已經是深有體會,不僅僅是深有體會,他還把這一真理運用到了實踐之上。
擊傷了王永斌,這對于雷鳴來說根本就不值得有任何高興之處,在他的眼中王永斌只是一個小輩,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他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謝鎮國,只要把謝鎮國擒下,那整個彌雲國豈能抵擋住他的大軍,不過,就在他謀劃之時,混入邊關城內的間諜們已經給雷鳴王子傳來了一個好消息。
「謝鎮國的親生兒子正在邊關城內,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只要能夠擒住他的親生兒子,我看謝鎮國是否能夠大義滅親,哈哈哈,馬上下令給城內的流星殺手,讓他們不惜一切代價,務必將謝天縱給我抓住,這是我們最好的籌碼。有了這個小子,謝鎮國不俯首認輸也不行了!如果他還敢逞強,我就讓他的親生兒子,血濺當場。」
流星殺手,這是雷鳴這些年來所訓練出來的一支最讓他引以為豪的秘密部隊,這些經過雷鳴親自**的部隊,能夠為人所之不能,辦人所之不能辦的事情,這次安雲國的國王能夠重新啟用他為將,除了雷鳴所獻的計劃比較令國王滿意之外,這支部隊的表現也是一個重要的元素。
流星殺手,顧名思議,如同流星閃爍一般,一閃即逝,但是在流星生命終結之時,所發出來的亮光是無以倫比的,流星殺手的意思也是一樣。
天縱可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別人的目標,這次連謝鎮國亦沒有想到,這些年沒見,雷鳴竟然會變得如此不擇手段,竟然想用他的兒子來威脅他。
天縱依然在軍營中無所事事,不過,為了天縱的安全,在王永斌的關照之下,給他派了兩名侍衛保護他的安全,畢竟現在城中一片混亂,天縱又是一個文弱書生,況且以他小侯爺的身份,配兩名侍衛亦不是什麼稀奇之事,對于王永斌的關心,天縱只有無條件地接受,現在謝鎮國親自來督戰,要不是全面禁嚴,天縱都有些想溜走的打算。
軍營現在上下都在忙著備戰,這個時候還有誰願意陪天縱閑聊,氣氛實在是有些太嚴肅了,天縱悶得發慌,便叫了幾個同學一起上街去誑誑,也免得在這里無聊得好。
天縱這些天一直沒有上街,沒想到竟然現在城里會變得這麼亂,到處是人,亂哄哄的,原來城中的居民本來是準備逃走的,可是如果自己一走,那麼現在的這些關外的流民就很可能把這些房產給霸佔了,一旦戰爭結束,那麼自己就會無立錐之地,出于這種想法,大家都不敢輕易地離開,雖然謝鎮國已經在城內各處發布通告,讓大家先去避避,可是卻沒有幾個人真正地離開邊關城內。
大家都不肯離開自己的家園,雖然心中惶惶不安,但是還是存有一絲僥幸,因為唯一能夠讓人安心的是,這次是由謝鎮國大將軍親自來鎮守,謝鎮國可是彌雲國的常勝將軍,有他在這里,應該不會被敵人打進城來吧。
昔日比較繁榮的街道,現在是一片混亂,雖然是人潮攢動,但是人人的臉上都掛著重重的憂郁之色,而且行色匆匆,家家戶戶都閉門不開,完全失去了昔日那種繁榮的景象,天縱與大家閑誑了一會兒,便覺得索然無趣,現在的街上還不如軍營中,便提議大家回去。
眾人也覺得這里實在不能夠再待下去了,與其在這時虛耗,還不如回軍營中休息,見大家都同意自己的意見,天縱便率先走了回去。
就在這個時候,天縱覺得自己的身上被一個行色匆匆的人蹭了一下,然後,便覺得自己身上一輕,天縱下意識地模了模自己的口袋,錢包竟然不見,肯定是剛才那個人偷走了。
竟然偷到了他的頭上,天縱不禁火冒三丈,見剛才那人並沒有走遠,便急步追了上去,天縱的同學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見天縱急匆匆地跑了,便也跟著他一起朝前跑去。
前面的那個小偷似乎是有恃無恐,抑或是根本就沒有想到後面竟然會有人追他,他沒有回頭,依然急沖沖地朝前走去,突然之間,他轉身折向了一個小巷子,天縱的同學終于趕上了他。
「天縱,你這麼急忙地在干什麼呀。」
「前面的那個家伙偷了我的錢包,你說我能不急嗎?」天縱邊跑邊說道。
「什麼,這個家伙也太膽大妄為了,走大家把他給堵住。」
大家便開始加速追趕,正在這個時候,前面的那個小偷轉身進了一幢大屋之中,便不見了。
天縱等人當然看得清楚,他急步跑上前去,原來那扇門竟然沒有拴住,而是虛掩著的,天縱等人怒氣沖沖,絲毫沒有猶豫,便闖了進去。
院子倒是挺大的,不過,卻一眼可以望穿,院中並沒有人,天縱等人不禁面面相覷,剛才大家明明看見一個大活人跑了進去,怎麼轉眼間就不見人了呢,肯定是藏了起來,為今之計,只有搜查這幢房子。
「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敢私痛我們的府邸,快快出去,免得惹麻煩!」正當天縱等人準備搜查的時候,從屋里走出幾個人來。
「我們是來抓賊的,他就躲進了你的這幢房子里,不信,就讓我們搜搜。」天縱氣呼呼地說道。
「混帳,你們怎可污蔑我們府上,我家乃是清白世家,豈是你們口中所說的藏污納垢之地,請你們出去,不然我們可就不客氣了。」領頭的一個大漢厲聲說道。
「你找死呀,竟然敢對我們小侯爺無理。」天縱身邊的侍衛開始發怒,竟然敢侮辱天縱,真是太不上道了,本來這等小事,他們是不想管的,不過,既然人家都已經欺負到頭上來了,他們當然不能不聞不問了。
「小侯爺,莫非你就是鎮國公的獨子—謝天縱!」領頭的一名大漢驚異地問道。
「不錯,算你還有點見識。」
「大哥,我沒說錯吧!」突然從屋里又走出一個人來,天縱認得他就是偷自己錢包的那個人。
「還說沒藏污納垢,你看,這就是小偷,就是他偷了我的錢袋。」天縱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
「我看小侯爺有些誤會了,我只是借你的錢袋看看,諾,現在還你!」那名男子,從懷中掏出錢袋朝著天縱身旁的侍衛扔去。
天縱在一旁看得清楚,他已經發現這錢袋之後夾雜著幾根亮晶晶的東西,看樣子是一根根細細的針,他知道這肯定不會是什麼好東西,不由失聲地叫道︰「小心!別接!」
可惜已經遲了,其中的一名侍衛已經接住了錢袋,當然,他也被射中了幾針,來不及反應什麼,便馬上倒了下去,另一名侍衛由于得到天縱的警告,及時閃身,躲開了暗器的襲擊。
「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敢惹小侯爺!」事發突然,天縱有些不知所措,那名幸存的侍衛知道事情有些不妙,不由厲害喝斥道,想憑名頭唬住這些人。
「答對了,我們就是沖著小侯爺來的,呵呵,你們是縛手投降呢,還是要我們動手,不過,這也沒有關系了,反正你們已經是死人了。」
「你們找死,鎮國公的少爺也想劫持嗎?」那名侍衛久經沙場,當然知道今天的事情難以善了,雖然自己這方有數十人,雖然都是一些小兵蛋,但是對方卻只有四個人,憑著人數優勢,應該可以沖出去的。
「啪,啪,啪!」那名領頭的大漢擊了三下手掌,突然之間大門被人關了起來,之後,又憑空出現了六名大漢,這樣一來,人數基本上都已經相當。
「除了小侯爺之外,全部格殺勿論,不要留活口!」那名領頭大漢突然面色一冷,下了最後的命令。
「大家不要慌,全力保護小侯爺,隨時準備沖出去。只要能夠沖出這幢房子,我們就算逃出去了,要知道這里是我們地盤,他們是不敢窮追猛趕的。」僅存的那名侍衛給大家打氣道,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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