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傳奇 第二十三章 聖城高翔

作者 ︰ 雪鴻1

這把突如其來的恐怖之劍,鷹雪根本就無法抵御,因為這股巨大的能量,不僅讓鷹雪從**上感到無比的壓迫感,而且還讓鷹雪從精神上感到徹底的絕望,這把劍不僅活生生地出現在鷹雪眼前,而且還讓鷹雪那初成的本命元神受到極大的壓抑感,現在的鷹雪只有坐以待斃而毫無還手之力,那麼這把劍究竟從何來來呢?這里除了鷹雪與截天二人外,根本就沒有其他外人在此。

這劍當然是截天所發的,而且,截天亦是在無意識之中催動了這龐大的能量之劍,現在的截天還重溫在那種神奇玄妙的境界之中,根本還未意識到,他身邊的一切都已經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鷹雪已經完全呆立當場,而周圍的景致亦如到了秋天一般,四周的樹木如同霜打一秀,葉片都發黃,不停地掉下來,湖中的魚亦是如同被巨大的能量場所壓迫,不計其數的魚猶如一場集體自殺行動,全部都翻著白肚皮浮上了水面奄奄一息,如若鞭天再不停手的話,那麼這些魚可能真的要一命嗚呼了!還算萬幸,截天腦中突然靈光一閃,整個人也回過神來,意識到大事不妙之後,他便立刻收回了自己無意之中所發出的巨大駭人能量。

截天見鷹雪面如死灰,一副呆若木雞扔傻樣,便急步走上前面用力地拍了拍鷹雪的肩膀,鷹雪這才感覺到剛才的那股恐怖的能量已經然消失不見,這才茫然地醒悟過來,對于剛才發生的事情,可以說是深深地悸動了他的心扉,這種場面雖然沒有多長的時間,可是那種感覺,那種恐怖,已遠非人力所能為之的,有如天地將要毀滅而自己卻無法拯救,只能眼睜地地看著自己走向毀滅,這種可怕的經歷,已經植入了他的記憶深處,是他永遠無法忘記的。

「鷹雪,你怎麼了,為何這麼半天了也沒回過神來,難道我剛才無意之所使出的那一招劍法竟然能夠讓你震憾成這個模樣嗎!」截天自己也感到有些疑惑不解,這招劍法對于鷹雪所造成的傷害,看來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之外。

「前輩,您不知道剛才我所經受的壓迫感有多重,為了應付這把劍,我寧願放棄自己的生命來解月兌,這是什麼劍法,為何竟然如此懾人心魄,太恐怖了!」鷹雪還是有些語無倫次,對于截天問題,鷹雪有些答非所問。

「這就是天衍神劍的第三招劍法,這種感覺已經近千年不曾出現過了,我曾在神劍之中參悟了多年,可惜一直未能再次領會這招劍法的精髓,剛才只是我無意之中觸發了靈光,這才無意識地使出這一招劍法,要知道,剛才我並沒全力使出這一劍,而且剛才的這一招劍法的威力根本就不及我當年破絕天神侯那一招刀法的萬分之一……」

「什麼?這還不算厲害呀,天吶,我差點精神就完全崩潰了,前輩,你看周圍,這一切都是你剛才的這那一劍所造成,難道這還不算厲害嗎?」鷹雪咂了咂舌頭說道。

「呵呵,如果說離我心目中的那神奇一劍,可以說,還遠非這樣的威力,如果全力施為的話,那麼這個地方應該全被毀掉了,哪里還會有讓我們站在這里說話的地方呀!」截天剛才突然之間領悟到了天衍神劍的第三招劍法,心情自然高興起來了,語氣也有些幽默。

「是不是真的呀,前輩,難道這就是天衍神劍的第三招劍法,太神奇了,太玄妙了,這還算是人類所能發出的能量嗎,這還能算是人間的劍法嗎,難怪您當年能夠縱橫空天大陸,果然名不虛傳!」鷹雪由衷地贊嘆道。

「差矣,差矣,老夫這一生,包括今天在內,這天衍劍法的第三招亦是第二次役使,對于這招劍法,老夫亦在重新參悟之中呢,要說這招的厲害之處和所帶來的破壞性,恐怕連老夫亦還未曾真正地看到過。」截天神情凝重地說道,他並沒有騙鷹雪,對于這天衍劍法的第三招,他可以說是連入門都還沒入,這一招劍法都是來去匆匆,以他這樣的高手都難以琢磨透這招劍法的真正精髓所在。

「這麼神奇,前輩所言也不無道理,如果這天衍劍法如果人人都可以輕易參悟的話,那恐怕這天衍劍法亦不再算得上神奇和玄妙了。」鷹雪也若有所悟地說道。

「不錯,在這點上,鷹雪,你可以說得上是走了捷徑,要知道老夫當年參悟天衍劍法的時候,可是花了數十年的光陰,而且還只是參悟透了前兩招劍法,而這第三招,每每都是臨時性的出現,根本就讓老夫來不及領悟,便又急匆匆地消逝無影,每次絞盡腦汁要它出現的時候,它卻偏偏不見蹤影,而每次參悟之時,都是似是而非,或許它與老夫無緣吧,亦或是老夫資質有限,根本就不足以領悟這樣神妙的劍法。」

「前輩此言差矣,如果連您都無法參透,那麼我們這些後輩可真是要無地自容了,像我只是接手了您的心得了,要說領悟,我可以說得上根本還未入門,只是運氣好,得蒙你的指點,如果您都無法領悟,那我恐怕這一生都無法參悟了。」

「一人計短,二人智長,雖然這只是老夫的一點小小的心得,但是也願意傾囊相授,至于對錯與否,老夫亦不得而知,這招劍法除了修煉者要至本命元神的境界之外,還需要精氣神完全達到一致,當然整個人亦需達到一個空靈的境界,巨大的能量聚集,不僅要求修煉者人劍合並,還需忘其所有,這可能就是役使這招劍法的最為困難之處,既要心中有劍,又要忘其所有,有無之數,矛盾之所,劍之所指,湮天滅地,試問人怎能有這樣的同時並存的兩種心態?」截天邊講解又邊迷惑,臉上的神情自然是一副迷惑不解的樣子,連他自己都還在矛盾之中,試問鷹雪又怎麼能明白截天的意思呢,況且這種玄妙的境界,鷹雪可以說是連門都還未入,又怎麼能領悟!

截天的話鷹雪根本就是一知半解,不過,他當年知道截天這是在刻意地教授于他,雖然他不明白意思,但他都努力地將截天所說的每一句話都銘記于心,以便日後慢慢參悟。

「前輩,你所說的這種境界恐怕我都還未入門吧,我根本就無法理解你剛才所說的話,你能不能說得淺濕一些?」

「鷹雪,也真是難為你了,不錯,連我自己都還未參悟的事情,又怎麼能夠希冀你來幫我參詳呢,這樣反而讓你陷入迷惑之中,這事慢慢再說吧,我會繼續參悟的。對了,鷹雪,你此番出去,有何打算呀!」截天有些失望,機遇每每就是這樣,可遇而不可求,一旦錯過,便難以再覓其蹤,這些年來的修心養性,對于一些事情,他倒也已經看開,知道凡事不可強求,既然一朝難以領悟,便只有等到機緣的再次到來。

「這個嘛,我只是想找到星神,其余的事情我倒還沒想過,唉,看機緣吧,前輩,這個問題,你不問還好一些,現在你這麼一問,我頭腦中都變成一片茫然了!」鷹雪苦笑地說道,他當然知道自己目前所需要面臨的問題不知道有多少,被困在這里倒變成了一種享受,有些事情根本就不需要去想,有些事情還可以逃避一下,安慰自己一番,可是一想到明天就要出去,那表示自己又要面對所有的一切,所需要擔負責任,鷹雪不禁有些頭痛。

「呵呵,很迷茫是吧,老夫知道你暫時不願意去邊陲國,不想看到所有的朋友,對于這點老夫倒也有明白和理解,不過,你還是需要暗中去觀察一番,看看邊陲國現在的境界究竟如何,畢竟你有那麼多的朋友和一幫生死與共的兄弟在那里,之後嘛,以老夫所見,武學修煉需要你自己體會,通過不斷的磨煉和失敗之後,方可成器,你現在根基已扎,也是你自己去闖蕩一番的時候了,老夫也不便再多教你……」

「前輩,您是說您不再陪我去了嗎,那您要去哪里呢!」鷹雪一听截天的話不禁有些著急,打斷了截天的話後,便急急問道。

「呵呵,我又不能照顧你一輩子,自己的路需要自己去闖的,何況,你現在的修行正處于一個高原現象之中,這就需要你自己去克服,渡過這個難關,這樣,你方可將自己的修為提升到另一個境界。」

「什麼高原現象,以前怎麼沒听您說過呀?」

「高原現象就是你修為達到一個階段之後,便無法再有大的突破,這就表示你的整個修煉無法再繼續下去,需要另想辦法來提升你本身的極限,否則,只會白白浪費時間,而且還會讓你的精神、思維發生扭曲錯亂,長此以往可能會迷失本性,進而走入魔道的,大凡修煉者到了這個階段之後,與其瞎踫亂撞,倒還不如入世再行修煉,這就是所謂的出世之後再入世,這也是修煉者所必須經歷的一個修煉階段,你現在需要的便是入世修行。」

「那我入世之後,具體要做些什麼呢?」鷹雪當然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些什麼,方才能突破截天口中所說的這個高原現象。

「這個問題的答案在你自己,而不是在我的這里,總之,一切隨緣吧。」

「啊,說了半天等于沒說嘛。」

「當然了,修煉本身就是一項非常艱苦的事情,不僅要有超強的耐力、足夠的信心和非凡的勇氣,而且還需要一定的天分和常人難以克服的困難,否則,是絕對難以達到上乘境界的。你以為修煉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嗎,鷹雪,萬事以根基最為重要,你之所以能夠達到現在的境界,完全是機緣巧合,你想想看,放眼整個空天大陸,又有幾個能有你如此的運氣和機緣巧合,要是按平常之人的修煉時間來算,你已經算得上是修煉有成,因為,有些人恐怕終其一生都難以修煉至本命元神的境界,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你的根基雖然已築,但還尚未牢固,而人,則不可能永遠靠運氣,坐等運氣的到來吧,天上掉的餡餅永遠不會只砸中你一個人吧,等待不是辦法,我們現在所需要做的就是積極主動地尋找爭取。所以,想要領悟上乘的修煉法門,你尚需一段很長時間的修煉,這也是老夫為何一再堅持要你出世修行的原因,否則,你就會永遠停留在這個境界,止步不前,而難以再有所突破。」

「是,前輩,你的良苦用心,我已完全明白,晚輩願意听從前輩的安排,下一步,應該從何處著手!」鷹雪听了截天的一番話後,猶醐醍灌頂,頓感恍然大悟。

「嗯,孺子可教也,不枉老夫一番心血,至于從何處著手嘛,讓老夫想想,嗯,這樣吧,你算是幫老夫一個幫忙悒!」

「前輩言重了,只要前輩開口,鷹雪一定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呵呵,不用你赴湯蹈火,老夫只是想讓你去老夫的故地看一看,老夫截氏一脈的子孫現在的境地究竟怎樣,唉,三十年河東,四十年河西,風水國輪流轉,可能截氏一脈已經衰敗了,也不知道那些不肖子孫現在過得如何,你就代老夫去一趟吧,也算是了結老夫一個心願吧!」截天神情有些落寞,一代英雄一代衰,雖然他不知道現在截氏家族的近況如何,但是僅從截氏子孫——截陳留的身上就可以看出,截氏一脈已然風光不在了。

「前輩您放心,這件事情晚輩必定立刻前去一趟,您毋須感懷,所謂兒孫自有兒孫孫福,你已經超月兌,何必在意這些俗塵之事呢,正如你所言,一切隨其自然吧。」

「對,好個兒孫自有兒孫福呀,看來老夫倒還不如你灑月兌了,是老夫太執著了,哈哈哈!」

「呵呵,其實有些事情,即使是你不想放開也不行呀!」說到此處,鷹雪不禁又想起了自己的家,家中唯一的親人——女乃女乃,還有村子中的一切一切,即便是一件微乎其微的事情,現在回想起來,也是一種幸福的安慰,沒想到自己以前忽略和若不在乎的一些事情,在此刻竟然會變得如此珍貴,如此遙不可及。

看著凝聚在鷹雪臉上的笑容,截天也不禁感慨萬分,這種與親人的離別,尤其是那種遙不可及,只能留在腦中的回憶之情,尤其讓人刻骨銘心,難以忘卻。

「鷹雪,你也勿須再感懷,我相信只要你努力去做,一定能夠成達你心中的願望的。」截天不知道如何安慰鷹雪,鷹雪從一個陌生的星球而來,這件事情,截天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或許正如靈神所言,只有找到星神之後,一切的迷團才能夠徹底解開吧。

「謝謝前輩,也無所謂了,反正事情都那麼久了,不是說男兒志在四方嗎,看來我的志氣還不止四方,我可以說得上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吧!前輩,我去找小天和螭龍他們,讓他們也準備準備,至少也換副尊容,否則,一出去就會惹來無窮的麻煩的。」鷹雪用力地搖了搖頭,想甩開縈繞在心頭的那股思念之情。

「唉,有些事情豈是能說放下就放下的。真是苦了你了,孩子!」望著鷹雪離去的背影,截天不由傷懷地說道。

高興之中的時光非常容易渡過,黑暗之後,便是白晝,大地輪回,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第二天,鷹雪一大早起來了,莫道君行早,路上更有行人早,小天與螭龍四個起得更早,小天等四個听到鷹雪要帶他們出谷的消息之後,當然是萬分高興了,要換副容貌對他們二個來說當然是不成問題了,眨眼間的工夫,小天和螭龍二個便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不過,小鳥與小金二個要換可就有些不容易了,鷹雪的原意是想小鳥與小金二個留在這里,不過,他這個想法剛說出的來的時候,小鳥與小金二人就大搖其頭,竭力抗議,一副鷹雪不改變主意便不罷休的架式,鷹雪見此,也只有作罷,隨便他們二個了,反正,二個家伙也是微不足道,很難引起另人的注意的。

「鷹雪,你為什麼不換樣貌呢?」螭龍見鷹雪並沒有改換相貌,不禁出言相問。

「呵呵,你們換了就可以了,再說了,這是我本來的樣貌,一般人很少知道的,再說了,我只要稍作一些修飾,肯定就沒有人能夠認出我來了。」鷹雪決定不再使用異容術,而是以本來的面目去闖蕩,反正他這副面孔也沒有多少人識得的,何況他還作了一些小小的修裝。

「鷹雪,都已經準備妥當了嗎?沒落下東西吧,走,我帶你們出谷。」截天不知何時站在了鷹雪的背後。

「有什麼好收拾的,前輩,您難道不準備同我一起出谷了嗎?」對于截天的想法,鷹雪有些吃不準,不過,離別在即,他亦只有出言相問。

「呵呵,如果我不在你體內呆著,我能上哪兒去呢?」

「太好了,我以為前輩不準備同我一起離開呢!」

「鷹雪,你也別高興得太早,這次老夫不會再現身或者出言幫你了,一切問題你都要自己應付了,老夫要專心參悟這天衍劍法了,何況這次又是老夫的後輩之事,的確有些不便出面,你不到生死攸關之時,老夫是絕不會出手相助的,這點你可要記住了,好自為之吧!」截天說完之後,便化為一道白光鑽進了鷹雪的體內。

「是,前輩,我明白了!」

在截天指引下,鷹雪一行人很快就走出了那條迷道,終于走出了那個呆膩了的地方,小天和螭龍四個一出來,便猶如月兌困的蛟龍一般,漫空亂舞,隨意大叫,幸好這里沒人,不然,恐怕被他們四個那恐怖的吼聲給嚇壞了。

鷹雪沒有同他們一樣,他必須趕往聖城,既然現在追查星神的事情毫無頭緒,不然往截氏家族所在的聖城一行,看看他們的情形到底怎麼樣,鷹雪按照聖城的方位打開了傳送陣,招呼了還在空中瘋狂狂的小天四個,便鑽進了傳送陣,空中的小天和螭四個見狀,便急忙從空中來了一個漂亮的魚躍,一頭扎進了鷹雪所催開的傳送陣中,隨著傳送陣的關閉,一切又慢慢地安靜了下來,沒有了小天和螭龍四個的吵嚷,這里又恢復了往昔的寧靜!

鷹雪的運氣似乎不太好,他一鑽出傳送陣,發現自己竟然被送到了一處懸崖之上,這可是一個險地,要是一稍不留神便會失足掉下懸崖,那可不是鬧著玩的,當然這對于鷹雪而言是不成問題的,只是他用蹈空之術,便可以轉而易舉地飛回到懸崖上。

「哇,搞什麼呀,傳送陣竟然開到這里,真是要命!」螭龍一鑽出來,發現自己身上竟然是深不可見底的懸崖峭壁,白霧迷繞,而且還從谷底站出一股冰冷之氣,不用腦袋想也知道,這個懸崖,恐怕不下數千尺,不過,這個問題當然難不倒他了,最無奈的恐怕是小金了,他又不會飛,被嚇得吱吱亂叫,不過,攀爬之類的他可是行家里手,一伸手,抓住了小天的肩膀,再一用力,他便穩穩當當地坐在了小天的頭上。不過,他卻對鷹雪所催開的這個傳送陣,表示相當大的抗議,這樣的險事,可不是鬧著玩的,幸好他身手敏捷!

「螭大哥,小天,我們總算到了聖城了,你們看山下的那座城市就應該是聖城吧,這到了人界,你別可別像在山上那樣胡來,不然,可就要惹禍上身了,如果你們覺得不樂意的話,那你們大可回去,我是無所謂的!」

「不行,不行,我們會有分寸的,請主人放心吧!」小天一听鷹雪的話急忙搶著回答。

「好,既然你們有分寸那我就讓你們留下吧,不過,你們二人既然化為人形,尤其是小天,那就要注意自己的形象,別給我惹禍,否則,我可就要把你們統統裝進須彌戒了,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鷹雪的笑容有些陰陰的,看得小天心里直發毛。

「啪!」小天一手把他頭上的小金給丟了下來,摔得小金是七葷八素的。

「小天你干什麼?我話還沒說完呢,你就開始鬧了!」

「呵呵,我可是完全按照主人的意思去做的,保持形象,保持形象!」小天笑容可掬地答道。

「你……」鷹雪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他本想把他們都裝到須彌戒中,省得讓他操心,沒想到這幾個家伙都成了精,一眨眼的工夫,都急步後退,與他保持了相當的距離。

「距離產生美,我還是保持距離的好。」小天站在鷹雪的不遠處眨著鬼眼說道。

「你們這幾個家伙,什麼時候學會了那麼多亂七八糟的話。」鷹雪覺得這些可不是自己教的,看來自己得好好管教一下這些家伙,要不然,什麼時候爬到自己頭上來都不知道。

「主人,我看我們還是趕緊下山吧!」小天見到鷹雪臉上那壞壞的笑容,知道他想把自己關進須彌戒的想法不死,不過,他可沒那麼笨,自己又沒闖禍,說什麼也不會進去的。那里面烏七八黑的,不是一個好地方,哪及得上這個花花世界那麼多姿多彩,他今天剛出來,還沒玩夠呢。

「也好,你們先去玩玩吧,我叫你們的時候,一定要馬上回來呀,不然,我可不客氣了,快去吧!我得想個好辦法混進截家才行,不然又怎麼能夠查明截氏家族現在的境況到底如何呢?」鷹雪送走了小天四個之後,便站在懸崖邊上思量,究竟應該想個什麼樣的法子進截家呢,自己的身份當然不能暴露,可是自己一籍籍無名之輩,又怎能大搖大擺地進截家調查呢,截氏家族的人又不是傻子,要騙他們恐怕不容易。

望著眼前的這番風景,雖然差自己呆過的那個地方有些差距,但也不失為了一番美景,尤其此際正值日出之際,更是絢麗迷人,鷹雪看著入神不禁有些忘乎所以,呆呆地站在懸崖邊上發起呆來。

正在此際,有一個人影正躡手躡腳地朝著鷹雪模進,突然他加快步伐,一把抱住了站在懸崖邊上的鷹雪,然後一個打滾,把鷹雪帶到了一旁。

「你干什麼?」鷹雪突然之間被人放倒,不由感到迷惑不解,只怪自己太大意了,竟然沒有發覺有人模到了自己的身邊,不過,他沒有感到絲毫的殺氣,故而,才沒有發覺到來人的存在。

「兄台,何事想不開要跳崖呢!你看這里的風景多美呀,本來我也是來跳崖的,不過,走到了山頂之後,發覺這個世界原來還這麼美好呀,你看,這麼美的地方,這麼好的風景,你要尋死,那豈不是辜負了上天的恩賜嘛!」來人還沒容得鷹雪相問,便羅羅嗦嗦地說了一大堆道理。

「我跳崖!?」鷹雪莫名其妙,一臉驚訝地望著這位‘好心人’。

來人年紀倒也與鷹雪相仿,只是多了一股書生氣,較為斯文,臉上輪廓分明,白白淨淨,看樣子倒像是一個不會武功的人,不過,以剛才抱鷹雪的氣力來說,應該多少還是會幾下子的。

「兄弟,你究竟有什麼事情想不開呢,為何要跳崖尋死呢!」來人見鷹雪的神情已經平靜,便撢了撢身上的泥土草屑,起身站了起來,從他的舉止動作來看,鷹雪可以看出,來人平日的素養是比較好的,出身看來也不會低。

「我!」鷹雪不禁有些語結,自己來本就不是要尋死,現在給人安上這個罪名,一時間倒無法解釋了。突然他靈機一轉,對反問來人道︰「兄弟,你不是說本來也是來尋死的嗎,為何現在又突然不想死了呢,你又是為什麼呢?」

「此事說來話長,傷心人別有懷抱,唉!」來了听了鷹雪的話後,臉色轉為凝重,神情也暗淡了下來。

「兄台不妨說說,現在反正也無事可做,就權當解悶,何況事情說出總比悶在心里好吧!對了!聊了這麼久,還不知道兄台的名諱呢,在下李靈,不知兄台高姓大名,還請賜告!」

「在下聖城高翔,一般人都叫我截翔,不過,你還是叫我高翔吧。」

「這,高兄,為什麼有兩個姓呀,真是奇怪!」鷹雪不禁好奇地問道。

「唉,在下母親姓截,乃是截氏家族的外甥,她一直要小弟改姓截,而不同意在下遵從父姓,故而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高兄,據在下所知,截氏一族在聖城也頗有知名度的,姓截于你也是有所好處的,為何你……」

「好處,截氏家族如若說是在尊天聖者的之時,那倒還是數一數二的家族,可是現在已經是昨日黃花,風光不在了,當然,我並不是因為截氏家族的沒落而不想改姓截,倒是因為現在的截氏家族處于一種興衰的過渡時期,而不肯改姓截的!」

「高兄,此話怎解?」

「截氏家族已經經歷了近千萬的風風雨雨,到了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尊天聖者的名字已經是傳說之中的事情,但是他們卻依然執迷不悟,不思進取,以尊天聖者的名號自居,一件東西用了上百年都已經失去了原有的價值,何況千年前的事情,如果還拿在今天來提,其做法已經是迂不可及,可笑的是,截氏家族不以為恥,還以此為榮耀,妄圖想以恢復當年尊天聖者在世之時的風光,須知一代英雄一代衰,江山代有英雄出,一個神話英雄的時代已經過去,如果截氏一族還執迷于此不悟的話,那他們最終只有走向毀滅一途。試問這樣的家族,還有什麼值得讓人榮耀得自豪的呢。」高翔分析得頭頭是道,看來他也曾以身在這要的家族自豪過,不過,現在的他,像是已經完全明白過來了。

「高兄之言發人深省,看來高兄是真人不露相呀!」

「高人,高個屁,人生在世,當轟轟烈烈創一番事業,豈能因循守舊,這種做法與自縛雙手與人搏擊一般,還未打就已經輸了。」

「那依高兄所見,截氏家族應該如何做,才能擺月兌目前的困窘局面呢!」

「在這個亂世之中,要存活下去,獲得生存的空間,首先必須放下架子,所謂破者立,不破何來立?這就如一口鍋一樣,如果出現了一個裂縫,無論如何填補都是無濟于事的,只能白白浪廢工夫,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鍋徹底打破,把舊鍋重新入爐,再鑄一口新鍋,然後,再廣施恩澤,結近周邊的國家,蓄齊力量,再徐徐而圖之,不過,這個過程可能需要很久,也許需要一兩代人的努力,這樣長久的時間,我想恐怕截氏家族的人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有耐心去等待的。所有我的想法可以說是根本就沒用。」高翔說到此處不禁苦笑起來,想必他曾經以此種方法進言過,結果是可想而知的,正如他剛才所說,那是根本不可能有人會采納的。

「高兄的見識的確卓遠,可惜沒人采納的確是一種損失,不過,高兄你有沒有想過把你的計劃加速一些,如此一來,不是可以被別人采納了嗎?」

「有呀,就如現在截氏家族正在采取的計劃,與空天大陸上的一個國家聯姻,借助于別人的力量來達到他復國的目的,不過,這樣做的後果可能是面臨著毀滅。」

「還請高兄賜教?」

「這聖城四面環敵,之所以能夠在強敵環繞之中僥幸存活下來,那完全是利用各國的矛盾所致,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現在各國都虎視眈眈,他們既想吞掉聖都,但又怕給別國以籍口出兵討伐,況且如果征伐聖都,那也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戰事一起,肯定會一發而不可收拾,屆時花了大力氣攻下的聖都,還不知道最後誰是真正的贏家呢,故而,大家都在看著別人的卻靜,也籍于此,聖城才能夠在眾敵環伺之下勉強存活下來,如果萬一同別國聯姻成功,那麼這種矛盾的平衡將會被打破,其後果是可想而知的,無論結果如何,聖城都不再會是今天所見的聖城了。」

「听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不過,在下也明白了,高兄是因為懷才不遇,而想自尋短見的吧,其實這也沒什麼的,你看,我听了你的一席話不也停止了自尋短見的念頭嘛。」

「什麼懷才不遇,我才不是為了這個呢,想我高翔,雖然不敢自詡可以安邦定國,但是做個一介謀臣也不成問題的,何至于要為此自尋短見呢,何處不留人,我現在被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困擾,唉,提起就心煩意亂的。」高翔臉上那副懊喪的表情又浮現出來。

「高兄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鷹雪試探地問道。

「唉,李兄,我看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此事說出來你也不會明白的!」

「高兄如果不說,我又怎麼會明白呢!」

「既然我們一見投緣,那也不妨一敘,李兄,你知道男人最重要的事情,除了事業之外還有什麼嗎?」

「這,我不知道!」鷹雪搔了搔頭無奈地笑道。

「是家,一個穩定的家庭才是男人事業最牢不可破的基礎,連這都不知道。」

「你知道一個家庭中最重要的事情是什麼嗎?」

「不知道!」

「笨吶,當然是一個賢良淑德的妻子了。」

「啊!」

「你知道一個賢良淑德的妻子意味著什麼嗎?」

「不知道!」鷹雪搖著說道。

「那就是說,你必須要找一個能夠理解自己,支持自己的好女人。這樣的機遇,在人的一生可遇而不可求。」

「你知道……」

「哎!停住吧,高兄,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別再繞了,再說下去,我可又要迷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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