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錢公好龍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鷹雪沒有睡懶覺的習慣,第二天鷹雪一大早便起床,準備去叫醒高翔,二人一起去錢家提親,沒想到剛一打開門,竟然好現高翔正低著在院中來回踱走,神情迷茫,似乎有什麼為難之事在考慮,對于鷹雪的出現,他根本就沒有察覺。
「高兄,在想什麼呢,看你的神情茫然不定,是不是為了錢小姐的事情而煩惱,呵呵,船到橋頭自然直,想那麼多干什麼,一會兒到了錢家,一切不就水落石出了嗎,放心吧,有我在,此事一定能夠成功,你只管安心地做你的新郎官吧。」鷹雪信心十足地說道。
高翔可沒鷹雪那麼樂觀,他見鷹雪如此篤定,有信心,心里反而更加感到惶惶不安,「李兄,事不關己,你這樣說,我心里就更加惴惴不安了!」
「呵呵,多想無益,那你這樣發愁就能解決問題了嗎?事情都還沒到揭曉的時候,你這樣,只不過是在自尋煩惱罷了,還是準備準備,我們一起去錢家見你的岳父大人,走吧,別想了!」鷹雪推搡著高翔讓他進屋去換一件衣服,順便打扮打扮。
「哎,老頭子,你說小翔此去,會不會被錢家刁難呢?」望著鷹雪與高翔二人的背影,高翔的母親有些憂慮地說道。
「刁難,那是肯定的,不過,我們的翔兒已經長大了,也該是他自己去闖蕩的時候了,他自己的事情就讓他自己去解決吧,我們只要堅持一點就可以了,那就是全力支持他,放心吧!」高翔的父親寬慰自己的老伴說道。
「可是我還是有些不放心,錢克儒可不是省油的燈,我怕翔兒會受到打擊,影響他的信心,這樣豈不是對他的成長不利。」高翔的母親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錢克儒算什麼,比起當年你的父親來,那可是小巫見大巫,根本就不值一提,翔兒比我運氣好呀,想當年……」
「行了,什麼你當年,如果不是我自己鐵了心跟你,你能夠娶到我?哼,上梁不正下梁歪!」高翔的母親突然間堵氣地說道,看來他們當年的愛情經歷可能也不簡單。
「什麼上梁不正下梁歪,這叫有其父必有其子,這是我們家的光榮傳統,挑戰高難度嘛,呵呵,是不是現在後悔了,要是當年你沒有嫁給我這個窮光蛋,你現在至少也是個貴婦人!要你放棄錦衣玉食的生活跟我一起受窮,我不能讓你過上好的生活,說實話,我真的是有些過意不去。」高翔的父親情緒突然低落了起來。
「這麼多年都過去了,都老夫老妻了,還提這些干什麼,我覺得現在過得很幸福,我已經是很滿足了,不過,你既然有愧于我,那還不知道對我好一些!」高翔的母親語氣突然變得調皮起來。
「我對你還不夠好嘛,真是的。」高翔的父母知道自己的妻子又開始撒嬌,心情也隨之歡悅起來。
「不好就是不好,哪那麼多話!」高翔的母親突然變得像個小孩子一般。
「好好好,算我怕了你了,以後我會對你更好一些的,你說一,我絕不說二,行了吧,不過……」高翔的父親突然又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快說!」
「唉,是你逼我說的。」高翔的父親突然跳開到了一旁,然後嘻皮笑臉地對自己的妻子說道︰「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你覺得我還對你不好的話,你大可以跳槽另謀高就嘛!」
「你個老家伙,為老不尊,不跟你說了!」高翔的母親見抓不住老伴,便跺了跺腳便朝廚房走去。
「呵呵,你也知道現在沒人要了,那你就安心地跟著我吧,至少不會餓肚子的。對了,今天菜里少放點鹽呀,堵氣也不要多撒鹽,鹽最近漲價了!」高翔的父親在後面大聲地叫道。
近鄉情怯,高翔跟鷹雪一開始倒是一路急弛,可是越走近錢府,他就越感到膽怯,要不是鷹雪在後面推著他,高翔可能都想逃跑了,在錢府踫壁,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雖然他已經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可是還是有些膽怯。
「你是不是男人呀,怎麼這麼膽小呀,你要是再這樣,我可回去了,要知道這可是你自己的事,如果你再這樣不爭氣,你的事,我就不管了!」鷹雪見高翔這個樣子,感到有些生氣,這事怎麼說也得高翔自己去做,自己可別是剔頭挑子一頭熱,吃力不討好。
「哎!李兄,別生氣嘛,我這不也是心里無底,方寸大亂嘛。」高翔見鷹雪要回頭走,急忙攔住了鷹雪,輕聲說道。
見鷹雪與高翔二人在街上拉拉扯扯的,已經有不少的路人在指指點點,一大早,就見二個年輕人在一起推搡拉扯,有些人已經停下來,駐足看熱鬧了。
「好好好,算我怕了你了,快走吧,你前面帶路!」鷹雪也感覺到了異樣的目光,便推開了高翔的手。
「這就是錢府嘛,看來你說得不錯,果然氣派不凡呀。」高翔帶著鷹雪來到了一處高大的府邸前面,鷹雪仔細一打量,果然氣派非凡,這所府邸雖然不能與他的王宮相比,但是能夠在這聖城的鬧市之中建起這麼一座雄偉的大宅,可是不是一般的有錢人能夠辦得到的。
「喲,這不是截公子嘛,不知道今天哪陣風把你又給吹回來了,這可要一陣大風,一般的風可有些吹不動他,哈哈!」門衛一見到高翔便立即奚落他,看來高翔是這里的常客了。
「我們老爺不是說過了嗎,以後截公子來了,我們一定要把他給轟出去的,截公子,你是自己走呢,還是要我們動手呢?」看門的人見高翔又來到了門前誑悠,知道他又想來糾纏小姐了。
「你們是怎麼說話的呢!我早就聲明在先,我姓高,不姓截。」高翔氣憤地說道,面對家丁的侮辱,高翔倍感憤怒。
「哦,對了,高……公子,你沒看見大門之上的字嘛,閑人免入,識不識字呀!沒事快走吧!」家丁陰陽怪氣地說道。
「我是有事來的!」高翔面對家丁那陰陽怪氣的奚落話語,忍氣吞聲地說道。
「哦,有事,對了,我差點忘記了,高公子應該不算是閑人,而是比閑人更加無聊的人而已!」
「哈哈哈!」門口的幾位家丁齊聲大笑道。
「諸位,諸位,我看你們是誤會了,這位高兄是來和你們的主人做生意,就是他介紹小弟我來與錢老爺做生意的,還望幾位代為通報。」鷹雪見高翔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便走上前去,換出幾個金幣順手遞給了那幾個看門的家丁。
「哇!」還是錢的魅力最大,鷹雪一出手就是四枚金幣,那幾個看門的家丁臉上馬上便起了變化,出手這麼闊綽之人,豈是尋常之人,他們不敢怠慢,便立即叫了一個人進府通傳。
「老爺有請,他就在正廳等侯少爺,二位請,請!」府內馬上就傳出話來,叫鷹雪與高翔二人進府與錢老爺詳談。
面對家丁們前倨後恭的態度,鷹雪倒沒放在心上,而高翔卻一臉悶悶不樂的樣子,不過,身後的幾個家丁卻正在輕聲討論鷹雪和高翔此行的目的到底是來做什麼生意的,他們的話雖輕,可是哪能逃過鷹雪的耳朵,他回過頭來對幾名家丁大聲說道︰「各位不用猜了,我此行的目的是來與你們老爺談……買人的!」不過,他‘買人的’那三個字說得非常輕,只有身邊的高翔听清楚了,而那幾名家丁卻听得一塌糊涂,只是看到鷹雪的嘴唇卻了動,不過說什麼就沒有听清楚,卻又不敢相問,只好把疑問憋在了心里,看來,他們幾人有段時間猜測了!
「李兄,你可真會捉弄人!」一旁的高翔見鷹雪如此作弄他們,不由笑了起來,剛才那不愉快的心情已經一掃而光了。
「我這是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誰叫他們幾個敢嘲笑你!」
走入正廳之後,高翔倒還沒覺得有些異樣,因為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錢府了,而鷹雪就不一樣了,他可是被嚇了一大跳,因為房中的布置實在是有些太過于嚇人了。
正廳之中的所有的裝飾只有一種動物,那就是龍,不管是牆上的壁畫,門上的雕飾,或是房頂的繪刻,全部都是以龍為主,鷹雪仔細一看,就連凳子上,桌上,甚至連茶杯之上的釉畫,都是以龍為題材而繪制的,這樣的愛好龍的人,鷹雪在空天大陸可還是第一次見到,現在連鷹雪都知道,龍在這空天大陸之上可不是什麼神奇的吉祥之物,而是一種純粹的破壞性的邪惡之物,雖然鷹雪身為龍的傳人,對龍也存在著祟拜之情,而且他幾乎天天都與龍在一起生活,可是他是一個隨大流之人,既然,龍在這里不太受歡迎,他倒不敢把心里對龍的仰慕之意在平日的言行之上表露出來,本來他就是一個異類,可不想別人再把他當作是一個異類。
「哈哈哈,小兄弟,你是不是感到不可思議呀,老夫的愛好可能會讓你有所不太適應,不過,你慢慢就會習慣了。」錢克儒見鷹雪見到自己的杰作有些痴迷,以為他被自己的這份對龍的仰慕之意對嚇呆了,這正是他的得意之處,先聲奪人。
「啊,對呀,錢老板的愛好真是特別呀,沒想到錢老板竟然對龍這種奇物情有獨鐘,真是少見,少見。」鷹雪現在對錢克儒倒是有一種敬佩之情,身為龍的傳人的鷹雪,對龍的這份感情從內心深處又被激活了過來。
「世人大都鐘情于虎獅豹鷹等各類猛獸,以為他們才是真正的王者,可老夫卻不敢苟同,要論到真正的王者,在老夫心里,除了龍以外,沒有其他的動物可以替代的,龍才是真正終極力量的代表,才是真正的王者,可惜世人所見都是偏激的,以為龍是邪惡的,具有極具破壞性的,殊不知,只有真正的強者才極具破壞性,因為他們有著終極的力量,而所謂的邪惡,只不過是人類給予他們所冠的惡名而已,當年龍族究竟是不是範下了滔天之禍和不可饒怒的惡罪,一切都只不過是前人所言罷了,我等亦不可盡信,故老夫以為,只有龍,才是人類真正所應該敬仰的。」錢克儒見鷹雪對自己的興趣有著極大的好奇心,不禁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
「錢老板的見識卓遠,學識淵博,神識如天馬行空,非我等所能想像,我等真是忘塵莫及,忘塵莫及!」鷹雪恭維地說道。
「少給我戴高帽,說吧,閣下今天前來所謂何事,有什麼大生意要與我親自面談!」錢克儒變臉如同翻書,一下子就收起了剛才的那副心馳神往的表情,換了一副漠不近人的臉色。
「錢老板快人快語,我今天與高兄前來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來買人的,說吧,你要多少錢?」錢克儒的態度變得快,鷹雪也絲毫不輸于他。
「什麼?!買人?你什麼意思,你們不會是一大清早就來戲弄老夫,拿老夫來尋開心吧。」錢克儒听了鷹雪的話後,感到不可思議,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真是莫名其妙,話的話更是不著邊際,要不是手下之人告訴他眼前這個年輕人非常有來頭,他早就翻臉不認人了,如若他知道鷹雪只是隨手丟了四枚金幣就變成了非常有來頭的大人物,他一定會炒了那幾個看門的家伙的。
「錢老板,我們在商言商,每個人都是有價錢的,只是每個人的定價不同而已,我今天前來並無他事,亦只是老生常談,今天我是為高翔與令小姐的親事而來的。」鷹雪正色地說道。
「混帳,高翔算個什麼東西?你又算什麼東西,竟然敢打我們家霜梅的主意,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告訴你們吧,痴心妄想。」錢克儒終于明白了,自己被人給耍了,手下這幫混蛋,還告訴他說有什麼大生意上門,害得他親自出來迎接,早知道又是替高翔來提親的,他就一頓亂棍把眼前這兩個不知趣的家伙打出府去了。
「錢老板,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令千金與高翔二人情同意合,早就已經私定終生,你又何必硬生生地拆散他們呢,你這不是造孽嘛!」鷹雪毫不留情地說道。
「什麼!?私定終生,高翔你這個混蛋,老夫非活剝了你不可!來人呀,把小姐給我叫出來。」然後,他轉過身來,惡狠狠地盯著高翔說道︰「如果我女兒有損的話,老夫要你生不如死!」
「我……沒有,沒有呀!」高翔心里暗暗叫苦,鷹雪什麼話不好說,偏偏說什麼情同意合,私定終生之類的話,這不是害他嗎,想到此處高翔不禁有些後悔,自己怎麼就這麼相信鷹雪,竟然鬼使神差地陪著鷹雪來到了錢府來相親,這次可被鷹雪害苦了,他可以感受得到,錢克儒說的話火藥味非常的濃。
「怕什麼,高兄,既來之,則安之,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丑媳婦總要見公婆的面前,不如大大方方把事情清清楚楚地說出來,再說了,錢小姐如果真是喜歡你,那麼,趁這個機會把事情就辦了,那不是正合你意嘛!」鷹雪倒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
「事不關己,你倒是輕松,如果……唉,這回被你害慘了!」高翔嘴里嘀嘀咕咕地說道。
「年輕人,膽量不錯呀,這個時候還這樣鎮定,嗯,不錯,你叫什麼名字,與這高翔又何關系!」錢克儒倒是有些欣賞鷹雪起來,能夠在他大發雷霆之下還這樣鎮定的,這份養氣功夫絕非尋常。
「錢老板過獎了,在下姓李,乃高翔的表兄,在下這人什麼都沒有,就是還有些膽量,何況錢老板,慈眉善目,我又何必感到害怕呢!」鷹雪依然是那副笑吟吟的篤定樣子,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好,不驕不躁,而且還很圓滑,處世有方,真是後生可謂,後生可謂呀!」錢克儒點頭贊賞地說道。
「稟老爺!小姐來了!」
「快讓她進來!」錢克儒厲聲地道。
「爹!不知父親叫喚女兒有何事。」錢霜梅進門之後,見到高翔也在廳中,不禁神色一悅,不過,見到了錢克儒的那副樣子之後,臉色不禁變得有些擔憂。
鷹雪突然感到眼前一亮,一陣香風過後,一個大家閨秀出現在他的面前,寶髻輕輕挽就,鉛華淡淡妝成,兩重心字羅衣,蓮步生搖,典型的古典型美女,美女都是惹眼前的,鷹雪見到錢霜梅後,不禁仔細地打量起來。
「嗯,嗯!」錢克儒見到鷹雪的神情之後,不禁重重地咳嗽了幾聲,銪把錢霜梅拉到自己的身後,神情不悅地對鷹雪和高翔說道︰「看夠了沒有!」
「真漂亮呀,果然是佳人,高翔眼光不錯呀!值,值!」鷹雪沒有理會錢克儒,而是對高翔不停地夸贊道,不過,高翔現在可沒空理鷹雪,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錢霜梅身上,自從錢霜梅出現之後,他已經忘記了自己還站在錢府之中,而且還有一位神情言辭非常不悅的錢克儒在緊盯著他,直到錢克儒把錢霜梅拉到自己的身後,高翔才慢慢地清醒了過來。
「你們倆個小混蛋!」錢克儒的臉已經黑到了極點,他現在真有些後悔把女兒叫出來,這事根本就沒有必要,完全是那個姓李的家伙在唬弄自己。自己老謀深算之人,竟然上了他的當,不過,既然已經來了,把事情攤開了來說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霜梅,你與高翔這個混賬是否有過私定終生,從實說來,不得撒謊!」
「這……」錢霜梅不知自己的父親為何會問這個問題,而高翔又一直低著頭,一副惶惶不安的樣子,一時間,她不知道該做何回答才好。
「哎,這有什麼為難的,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今天我與高翔前來,就是向你爹提親的,趁早把你們的事辦了,免得夜長夢多。」鷹雪的口氣胸有成竹,不過,在高翔听來,無疑是在用鋼針戳他,鷹雪所說的每一個字都讓高翔心悸不已,像一枚枚鋼針都扎扎實實地扎在了高翔的內心深處,這樣的話也能亂說,天吶,真不知道這家伙到底想要干什麼,高翔還真懷疑鷹雪並不是來撮合他們的,而是拆散他們的,自己這回可死定了,以後可能連霜梅的面都見不著了,自己怎麼就會相信這個家伙呢,真是該死,完了,全完了,高翔的心里在滴血,他簡直想要哭出來了。
「霜梅,你說可有與高翔這個臭小子私定終生這回事,不得隱瞞,快說!」錢克儒的臉已經黑到了極點,鷹雪的話已經讓他感到極度的難堪,像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好像一切的事情都是由他來做主,而忘記了他堂堂錢家大老爺的存在,錢克儒縱然有再好的耐心也無法再容忍鷹雪在這里胡說八道。
「女兒縱然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與高公子私定終生,何況此事您也不是一直不同意嗎,雖然女兒鐘情于高公子,可是也沒有發展到私定終生的地步,女兒還是知道一些廉恥!」錢霜梅說完之後,便賭氣地離開了。
「你這個臭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有膽來我錢府散播謠言,毀我女兒清白,老夫豈能饒你!」錢克儒終于爆發了,面對鷹雪的胡說八道,他再也忍不下去了。
「錢老板,稍安勿燥,稍安勿燥。」鷹雪仍然是那副若不在乎的樣子,錢克儒對鷹雪那冷靜的態度感到有些驚異,他終于明白了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並不簡單,至少在養氣的功夫上要比他強上一些,在這個時候還這麼冷靜,絕非易與之輩,反觀高翔就差多了,他現在已經被自己嚇得六神無主了,他已經對鷹雪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他想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究竟與自己在玩什麼游戲,不過,他相信,沒有幾個人能夠拿他來耍的,他要讓鷹雪在自己的手上吃些苦頭,讓他受些教訓。
「錢老板,我看霜梅小姐也已經到了出閣的年齡了,我想,你也是想讓相霜梅姑娘找個好的歸宿,直話直說吧,不知你擇婿的標準是什麼,只要你能夠說出來,我們必定能夠達成你的願望的!」鷹雪認真地說道。
「呵呵,這事你也想管呀,不錯,老夫當然想讓霜梅找個好的歸宿,不過,像高翔這種人嘛,老夫就不敢設想他能夠給霜梅有任何幸福的保障了,我豈能讓霜梅跟著他這樣的窮小子,慵碌地過一生?」
「呵呵,你就那麼相信你自己的眼光,不過,在下的看法卻有所不同,我看高兄可不是平凡之人,只是現在時機未到,我敢斷言,只要機緣一到,高翔必定一飛沖天,錢小姐跟著他必定是榮華富貴,享之不盡,比你這個窮地方那肯定是要強上許多倍的!」鷹雪知道錢克儒心里在想什麼,與這種趾高氣揚,居高凌下之人打交道,那就必須要非常之手段。
「他會飛黃騰達!哈哈哈,那就等他飛黃騰達了再來我錢府提親吧!」錢克儒听了鷹雪的話後,當然是嗤之以鼻了。
「錢老板你這話就不招人喜歡了,我問你,究竟高翔要到什麼程度才算是飛黃騰達,能夠讓你把霜梅姑娘嫁給他呢?」鷹雪仍然不喜不怒,笑容可掬地問道。
「哼,別跟我嘻皮笑臉的,要想娶我女兒,你高家就先拿二百萬金幣來下聘吧!」錢克儒被鷹雪給纏得不耐煩了。
「這個容易,太容易了,說了半天,還是要錢嘛,錢老板,你稍等半個時辰,我們馬上將錢送過來下聘!」鷹雪笑呵呵地滿口答應道。
「什麼?!你可要听清楚了,是二百萬金幣,不是二千金幣!」錢克儒以為自己听錯了,他當然知道高翔的家底,別說二百萬,就是二十萬他們家也拿不出來,這麼一小筆錢,即便是截氏家族出面,一時也籌措不易,可是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竟然說只要半個時辰便可以,他真懷疑,鷹雪是不是腦子浸水了。
「我耳朵又沒毛病當然听清楚了,用不著重復的,不過,錢老板說話可要算數呀,我怕,等我們把錢送上門來,錢老板會說話不算數,貽笑大方呀!」鷹雪還在不斷地激將著錢克儒。
「混帳,你以為錢某人是什麼,豈會出爾反爾,只要你們拿出這筆錢來下聘,老夫便答應這門婚事,高翔與小女便可以訂婚,老夫說話一向一言九鼎,這點你大可放心!」錢克儒鐵定鷹雪是在吹牛,這麼一大筆錢,他們高家是絕對拿不出來的,故而他有恃無恐地說道,想讓鷹雪和高翔二人知難而退。
「好,錢老板,希望你不要言出無信,我們半個時辰後見!」鷹雪沒有理會錢克儒,而是拉著高翔急步走了出去。
錢克儒在高翔轉身的那一剎那,見到他的臉上露出喜色,便知道自己上了當了,這個姓李的年輕人真是心機深,繞了半天,竟然把自己給繞了進去,不過,他還是不相信,高家能夠一下子拿出這麼多錢來下聘。既然話已出口,他也只有坐在家里等鷹雪他們半個時辰了,希望鷹雪他們這次又是來胡鬧的。
出得錢府來,高翔真是喜逐顏開,沒想到鷹雪還真是有辦法,繞了半天終于讓錢老爺開出了條件,而且這個條件目前為止,他還是有能力辦得到的,當然,這個應該是鷹雪有能力辦得到的。
「李兄,沒想到你真的有辦法說服錢老爺,這下可好了,只要我們把錢送到,應該沒有問題了吧!」高翔滿心歡喜地說道,沒想到事情竟然這樣被鷹雪胡攪蠻纏了一通,竟然出現了轉機,真是令他意思意想不到。
「呵呵,高兄,你也別太高興得太早,這個錢老爺可不是那容易對付的,雖然他一時被我用話給套住,但是,難保他不繼續為難我們,目前,我們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鷹雪倒沒有這麼樂觀,而是神情凝重地說道。
高翔被鷹雪的一席話又給說得心里沒底,錢老爺這麼好對付,他也有些不相信,不過,他剛才一時被沖了昏了頭腦,現在仔細一想,的確事情不如自己想像之中的那樣簡單。
「高兄,你也別發愁,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只要你有信心,相信小弟,此事,小弟必定會將你安排得妥妥當當的,放心吧!」鷹雪拍了拍高翔的肩膀說道。
「我相信你,真不知道是否所托非人!」高翔輕聲地嘀咕了一下,跟在鷹雪這種人身邊,如若心髒的承受能力稍微差一點可能都會受不住,這樣一驚一乍的,有幾個人能夠受得了。要不是他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他真的想打退堂鼓了。
鷹雪與高翔二人將昨天晚上裝好的金幣數了二百萬,然後裝上車抬進了錢府,整整四大箱,錢克儒見鷹雪與高翔二人真的抬進了四個箱子進府來,不禁感到非常的意外,不過,令他更加意外的事情還在後面,因為,當高翔打開了箱子之後,他就知道擺在自己眼前的這四箱東西絕對是貨真價實的真金白銀。
「錢老板,你說的條件我們已經做到了,不知我家表兄是否可以與霜梅小姐定婚了呢?錢老板可不要說話不算數呀!當然,你硬要賴帳,我們也沒有辦法,不過,這對于錢老板的聲譽可有些影響呀,因為剛才我們來的路上,已經有許多的人看到了。關于高公子與霜梅姑娘定婚之事,恐怕現在已經傳遍聖都,人盡皆知了!呵呵,在下在這里就先恭喜錢老板擇得佳婿了!」鷹雪笑吟吟地說道。
「你……」錢克儒知道自己被鷹雪給耍了,不由又急又怒,不過,事已至此,他也無可奈何了,正如鷹雪所說,現在高翔要與自己女兒定親的事情已經是皆知巷聞了,不過,他終究還是一個老狐狸,剛才高翔出去的時候,臉上露出的微笑已經讓他察覺到有些不妙,心里已經有了一些打算,沒想終日打雁,反倒被雁啄瞎了眼楮,錢克儒當然不甘心就這樣被鷹雪給玩弄于掌下。
「你們大可放心,既然老夫答應了只要你拿出二百萬金幣,老夫就承認這門親事,不過,僅僅憑這二百萬金幣就讓老夫把女兒嫁給你們,那豈不是太便宜你們了,老夫還有二個條件,只要你們能夠做到,老夫便可以考慮把女兒嫁與高翔。」
「可以考慮,好了,直話直說吧,你還有何條件,盡管開口吧!」鷹雪也懶得繞彎子,他知道錢克儒已經被自己耍得很不爽了,如果自己再不讓他撿些便宜,恐怕高翔的事情只會越來越糟糕,與錢克儒之間的斗法,如果殃及高翔,那可是得不償失,亦非鷹雪的本意。
「好,爽快,老夫並無子嗣,膝就只有這一個寶貝女兒,錢,老夫有的是,區區二百萬只不過是老夫一時戲言,老夫生平受收集天下奇物,老夫的第一個條件是,你們必須給老夫送上一件奇物,老夫先提醒你們,老夫家中的寶貝奇物數不勝數,你們所獻上的寶物如果是尋常之物,老夫是不屑一顧的,不過,老夫也不為難你,只要你們獻上的禮物能夠讓老夫稱奇的話,無論是何物件都行,死物活物都無所謂,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必須是奇物,是老夫前所未見,前所未聞之物;至于第二個條件嘛,老夫也感覺有些為難,不過,既然你們這麼有毅力和恆心,老夫相信你們也能夠辦得到,你們也看出來了,老夫生平最愛之物就是龍,如果你們能夠讓老夫親眼一睹真龍風采,老夫便可以考慮答應高翔與小女的婚事,當然如果你們覺得有困難的話,老夫亦不會為難你們,抬著你們的錢,從哪里來就回哪里去吧,從此不要再來騷擾老夫!」
「錢老爺,你這不是在刁難我們嗎,奇物在下倒有的是,只不過,你要見真正的神龍,在下又從哪尋來給你看呢,這樣的條件,恐怕沒有人能夠答應得下來的。」鷹雪听了錢克儒的話後,笑得腸子都打結了,不過,他表面上還是一副為難的表情。
「對呀,這還是人力所能夠辦得到的嗎,這太不公平了!」高翔在鷹雪的身後不服地嚷道,不過,他被錢克儒盯了一眼之後,便立即縮回了頭,不敢出聲了。
「哈哈哈,既然你們辦不到,那老夫也就不留你們了,請自便吧!」錢克儒見自己難倒了二人,便笑吟吟地準備送客了。
「等等!」鷹雪突然攔住了準備起身的錢克儒,「錢老爺,你生平愛龍,但是你可知道龍是潛藏在何處的,只要你能夠說出來,在下一定就可以達成你的願意。」
「呵呵,你問這個問題倒算是問對人了,據老夫所知,截氏密錄之中記載著有一個地方的確是有龍的存在——傳說之樹,當年尊天聖者曾經到過彼處,不過,具體在什麼地方,那老夫就不得而知了,不過,高翔既為截氏家族中人,想必探听這個消息應該不難的,老夫也不強人所難,就給你們三天的時候準備,只要你能夠做到老夫的這兩個條件,老夫必定言而有信,將小女許于高翔,哈哈哈,來人呀!送客!二位請吧!」
「錢老爺,三天時間太久了,何況如果時間拖得太久了,恐怕你又會反悔,在下相信只要一天時間便可以辦妥你所吩咐的這兩件事情,屆時可不希望錢老爺又食言呀!還有,今晚我來請錢老爺去看看你一直神往的龍,希望錢老爺不要被嚇著!」鷹雪說完之後,笑容滿面地帶著高翔,撇下了目瞪口呆的錢克儒,離開了錢府。
「李兄,李兄,你不是在唬弄錢老爺吧,你怎麼能……」高翔出得錢府,緊張地抓住了鷹雪,錢克儒開出的條件這根本就是不可能達成的,他哪里會相信鷹雪能夠做到,他是怕鷹雪趁他不注意,撇下他一個人溜之大吉了,到時候,還得他來給鷹雪善後,那他可就倒了大霉了。
「高兄放心吧,你的事不辦完我是不會走的,何況,高兄的救命之恩大弟還未報答,所謂天機不可泄露,今晚我一定會讓那個錢老爺看到龍的,呵呵!」鷹雪想起來就想笑,沒想到這個錢老爺竟然真的想看龍,沒想到他會開出這個條件來,這對他來說簡直太容易了,叫螭龍顯顯真身不就可以了嗎,這簡直是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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