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坦誠相告
「三位,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小天見有人擋住他的去路,神情不悅地問道。
「年輕人,戲演得不錯呀,差點把我們三個老家伙都瞞過去了!」截歸明似笑非笑地說道。
「演什麼戲,我沒空跟你們閑聊,讓開吧!」小天可沒有這麼好的脾氣,他得去找鷹雪和螭龍了,不然,回頭等鷹雪找上他來,可沒好果子吃,而且截家的三位長老所說的話,讓他有些心虛,所以他決定先發制人。
「小哥請留步,我等有事相商!」截歸明沒有注意到小天的神情已經是相當的不悅,仍然擋在了他的前面。
「找死!」小天禁怒火中燒,他是個急性子,截家的三位長老攔了他半天都沒說出個理由來,他不發火才怪,也不再同他們羅索,一拳便朝截歸明打了過去。
「手下留情!」截明海和截歸經二人急忙出手攔住小天。
「好,你們就三人一起上吧!」小天見截家的三大長老竟然三攻一,不禁火氣更旺,隨著能量的迅速聚集,渾身上下散發出一陣強烈的霸道之氣。
形勢劍拔弩張,不過,截家的三位長老終究不是來與小天打架的,而是另有目的。「年輕人,不要沖動,其實你與高翔之間演的雙簧與我們截家並沒有任何的關系,我們只是錢老板請來負責當仲裁的,其余的事,我們是不會管的……」截歸明說了半天還是沒有著正題。
「行了,有什麼事快說吧,別磨蹭了,我還有急事要辦呢!」小天見對方如此委曲求全,當然知道他們三人可能是有事相求了。
「小哥夠爽快,其實,我們這位截歸明老兄,乃是高翔的外公,說穿了,大家都是自己人……」截明海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小天打斷了,這樣繞來繞去,實在是讓他頭疼。
「哎呀,別繞了,有什麼事就快說吧,別在這里攀親帶故!」小天實在是受不了他們,只有舉手頭降。
「呵呵,其實我們的想法很簡單,以小兄弟的身手,如果能夠來幫助我們截家,那肯定是有一番偉大的作為的,我們截氏家族在聖城中的地位,那是無人能及的,只要你肯加入我們,至少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默默無為!」截家的三大長老羅索了半天,原來是想趁機拉攏小天。
「原來是想讓我去你們截家呀,早說嘛,就這事!」小天恍然大悟地說道。
「怎麼樣,小兄弟!」
「不行!」小天堅定地說道。
「其實我們都是自己人,我們看得出來,你是高翔的朋友,那也就是我們的朋友,只要你肯入住截家,我們是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不行,我自由自在慣了,有想受到羈束,再說了,我可能馬上就要離開聖城了,怎麼會去你們截家呢!」小天把頭搖得像個潑浪鼓。
「凡事不要這麼快就做決定!這樣吧,小兄弟,我們給你一天的時候考慮,明天我們再來找你如何?」截歸明不想事情陷入僵局,便提出了一個折中的說法。
「明天再說吧!」小天說完之後,便不再理會截歸明等人,身形極快地溜了出去。
「大哥,你說這小子會不會五靈步法,你不會看錯吧!」截歸經有些疑惑地問道。
「絕對不會,高翔的底細你我還不清楚,如果沒有他的幫助,是不可能學會五靈步法的,這小子能夠瞞過眾人的眼楮,卻瞞不過我,他一直都在裝!」截歸明絕對相信自己的眼光。
「可是,大哥,小弟有一事不明,還請大哥指教!」截歸海也感到有些疑慮。
「但說無妨!」
「其實,這五靈步法現在你的外甥也會,我們何必舍近求遠!而且,剛才那小子的身為不弱,如果控制失當,可能會弄巧成拙的,不如……」
「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是高翔那小子與我一向少來,而且他娘向來聰慧,這點心思,恐怕難以瞞住她,再說,我早就已經與他們母子斷絕了關系,如果這次冒昧找去,肯定會引起他們的疑心,那如此一來,反而弄巧成拙,得不償失。」截歸明的神情之中充滿了無奈,沒想到高翔這小子竟然時來運轉,得到貴人相助,不僅成了錢府的乘龍快婿,而且還煉成了五靈步法,他一向看不起他們,沒想到今天顛倒了過來,看來,以後可能相求于高家的日子居多,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四十年河西,此話真是不假呀。
「我說大哥呀,你也真是的,好好的,干嘛與你女兒斷絕父女關系呀,你看現在這事……」截歸經語氣之中似乎有些責難的味道。
「老三,這是我的家事,似乎與你無關,我們還是想想如何對付截歸元這個老狐狸吧,離新族長的選拔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如果我們不先制人的話,肯定會處于被動挨打的地位!」截歸明語氣已經是相當的不悅。
「對對對!當務之急,是想辦法如何對付截歸元這老賊,否則你我兄弟三人在族中的日子也會越來越不好過,而且地位亦是岌岌可危了!」截歸海見二人之間似乎有些不愉快,這個時候,他豈敢火上澆油,只有出面打圓場,以求穩住這暫時的同盟。
「算了,我們回去吧!」截歸明不再理會截歸海與截歸經二人,便拂袖而去,截歸海與截歸經二人相互對視了一眼之後,露出了一個會心的微笑之後,亦尾隨而去。
且說鷹雪尾隨錢克儒而去,到了錢府的門口,便上前攔住了錢氏父女二人,錢克儒見到是鷹雪到來,當然十分的高興,鷹雪對他來說,是十分重要的,這次不僅為他選得了一位好女婿,而且,他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鷹雪的身上,畢竟,僅僅靠錢克儒的實力,要想對付胡孤焱,那絕是不能相比的,不過,現在有了鷹雪的相助,那事情就好辦多了,故而,鷹雪的到來,對錢克儒來說,不僅僅是為了完成他擇婿的心願,而是他畢生的夙願所系。
「啊,原來是李兄弟,你來了我就放心了,高翔沒事吧!」
望著錢氏父女二人對高翔那關切的眼光,鷹雪也從心底里為他感到高興,畢竟自己與高翔的辛苦沒有白費,錢克儒似乎也已經看上了高翔。「沒事,只是一些輕傷而已,雖然高翔……」
鷹雪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錢克儒給打斷了︰「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還是先進府再詳談吧!」
姜還是老的辣,小心駛得萬年船,鷹雪意領心神地跟著錢克儒進了錢府,高翔的傷勢對鷹雪來說,根本就算不上什麼,而小天又哪里敢對高翔下狠手,除了失手打在右肩之上的傷勢稍重一些外,其余的傷勢都是皮外傷,無傷大雅,在鷹雪的救治下,高翔已經悠悠醒轉過來。
「李兄弟,沒想到你竟然想出這個辦法來,真是大出老夫意料之外,幸好老夫的心髒還行,不然,這一波三折,老夫可真是承受不了!唉,今天的事情總算圓滿結局,雖然出了一些小岔子,不過,要不你的那位朋友靈機一動,恐怕事情還不能這麼快解決!」錢克儒心有余悸地說道,他今天在台上可沒有少擔心,不過,他知道還有一個人,比他更擔心。那就是他的女兒錢霜梅,此時無聲勝有聲,錢霜梅正含情脈脈地望著高翔,
錢克儒知道女兒,已經是身心俱疲,今天的事情已經夠她受的了,也該讓她去休息一下了,于是,走到錢霜梅的面前,關切地對著自己的寶貝女兒說道︰「好了,霜梅,你今天已經是夠累的了,在台上,可能就數你最緊張了,你的心願,為父也幫你達成了,總算沒有讓你失望,先去休息吧,來日方長,還怕看不夠嗎?去吧!」
「爹,你說什麼呢!不理你了!」錢霜梅耍起了小女兒性子,听了錢克儒的話後,一跺腳,轉身便走了。
「呵呵,高兄,你還在看什麼呢!你老丈人不說了嗎,來日方長!」鷹雪故意學起了錢春儒的聲音,高翔這才依依不舍地收回了目光。
「哈哈,高翔吶,患難見真情,你對梅兒的一往深情,老夫直到今天才真正地看到,你這個女婿我認定了,放心吧,等你身上的傷勢一好,老夫便為你們舉辦婚禮。哎,總算了結了老夫的一樁大事!」
「多謝錢伯父成全,在下一定不負您的厚望,盡我的全力照顧好霜梅小姐!」
「什麼錢伯父,什麼在下,什麼霜梅小姐,簡直是沒禮貌,應該叫岳父!小心錢老板听了不高興!真是笨得可以!」鷹雪在一旁怪叫道。
「哈哈哈!沒關系,沒關系,都是一家人,無所謂的!」錢克儒了結了心頭大事,心情也自然暢快起來。
「呵呵呵!」高翔現在還能說什麼,只有坐在那里傻笑,看著錢克儒對自己態度的轉變,他有一種完全解月兌的感覺,沒想到終過這麼多的波折,終于還是有情人終成眷屬,看來只要心存希望和信心,這個世界上是沒有什麼事情不能轉變過來的。
「你好好休息吧,別再牽動了傷口!」錢克儒見高翔的那副傻樣,不禁有些疼惜,叮囑他好好地養傷。
「他沒事了,只是右肩的筋骨有些錯位,右臂可能有些不靈活,其他的地方都已經恢復如初,再說了,他現在多興奮呀,要他躺下休息,我想那是不可能的,還是起來走動,走動吧!」鷹雪望著一臉高興勁的高翔,只好向錢克儒說了句實話。
「原來如此,看來,你那位朋友下手還是極有分寸的!」
「有分寸!?這家伙我還沒找他麻煩呢,要不是他自作聰明,那會有這麼多的麻煩事,只是讓錢老板和令千金受委屈了,這會兒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鷹雪听到錢克儒提起小天,不禁有些動怒。
「李兄,這事也不能怪你的朋友,是我自己一時得意忘形,才導致如此結果,我想這也不是他的本意!」高翔見到鷹雪動怒,不禁為小天開月兌了起來。
「是呀,如果不是他靈機一動,我想是不是這個結局還是未知之數呢!說實話,當他擊倒高翔的那一剎那,我還以為他不是李兄弟你派來的人呢,不過,這樣也好,至少試出了高翔對梅兒的一片真心,說來還得好好地感謝他呢!」錢克儒也覺得小天並沒有做錯什麼,至少這個結局他感到非常滿意。
「其實,我當時也以為事情沒有了希望,不過,見到他如此侮辱霜梅,所以一時氣憤,便忘記了一切,沒想到正中他的下懷,李兄,你的這位朋友不簡單呀!」高翔也由衷地說道。
「你們這一唱一和,阿天這家伙,倒像是他沒罪,還有功了!」
「李兄弟,你這位朋友原來叫阿天呀,他的身手真是了得呀,能否引薦一下與老夫認識,如果能夠得到他相助,我想……」錢克儒的言下之意已經很明白了,如果小天能夠幫助他,那麼他報仇的事情,便能順利多了。
「其實……」突然心頭靈光一現,鷹雪便知道是小天來了,他當然知道小天現在的心思了,哪敢見自己呀,于是他猛地打開房門,果然見到一臉恐慌的小天站在門外。突然見到鷹雪,小天也被嚇了一大跳,臉上一臉無辜的表情,不過,兩只眼楮卻滴溜溜地轉個不停。
「先進來再說吧!」鷹雪見到小天那副誠惶誠恐的樣子,不禁又氣又好笑,不過,他還是板著臉,一臉嚴肅地對小天說道。「龍大哥呢,他怎麼沒回來!」
「這……」小天望著房中的錢克儒與高翔二人的,表情有些猶疑不決。
「事無不可對人言,大家都是自己人,說吧!」鷹雪當然明白小天的心思。
「他跟蹤截陳留而去,我想現在可能跟他在一起吧!」
小天的話雖然在鷹雪的意料之中,可是卻讓錢克儒大吃一驚,眼前的這個名叫李靈的年輕人身份絕不簡單,絕非像高翔所說的那樣,而且他的目標竟然是截家,而且,這位叫阿天的年輕人,似乎非常害怕這姓李的年輕,他們之間的關系似乎不像是朋友,倒像是主僕,還有那個在擂台上鬧事的中年人,與眼前的這兩個人絕對是一伙的,而且,他一人獨自面對截家三大長老竟然毫無懼色,他的修為也絕非簡單,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來頭,錢克儒不禁感到有些心虛,這些人如果是為了他而來,那恐怕自己要有大麻煩了,不過,看他們的神情和听他們的口氣,目標似乎不是他,但是,與虎謀皮的事情,讓他感到有些後怕,想到此處,錢克儒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李兄,你們……」高翔不由感到有些詫異,雖然他早就知道了鷹雪的目標是截家,但是他從來都沒有想過,鷹雪會對截家不利,因為鷹雪曾經親口告訴過他,他是受人之托來幫助截家的,可是現在看來,似乎並不像他說的那樣簡單,那個名叫龍哥的中年人,似乎與截陳留之間有深仇大恨似的。
「這件事情恐怕你們有些誤解,其實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按理說,這……」鷹雪正要說螭龍的事情只是出于一個誤會,可是一旁的小天卻把鷹雪拉到了一旁,然後,把螭龍與截陳留的恩怨說與了他听,鷹雪這才恍然大悟,原來竟然是這麼一回事,難怪螭龍見到截陳留後,情緒會如果失控,這里面還有這樣一層關系。听完之後,他對小天說了幾句,小天便立即跑了出去。
鷹雪轉過身來,見到一臉錯愕的錢克儒與高翔二人,知道他們現在心里充滿了疑惑,正等著自己的解釋。「二位勿需多疑,我來聖城的目的其余很簡單,就是受人之托來幫截家解決一些事情的,可是沒想到我的那位龍大哥,竟然與截陳留有舊怨,所以才導致了這場意外。我已經讓小天去把他找來。」
「舊怨!意外?」錢克儒翁婿二人齊齊地搖了搖頭,表現不明白,對于鷹雪這樣的回答,表示強烈的抗議。
「這件事情一時半會也說不明白,不過,我倒想問錢老板一個問題,不知可否?」鷹雪突然話鋒一轉,一臉正色地向錢克儒問道。
「李兄弟但說無妨,錢某人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見鷹雪的神情,錢克儒知道此事必然事關重大。
「你為何如此相信我,竟然將你的復仇大計和盤托出,你不怕所托非人嗎?」
「直覺!」錢克儒只是簡簡單單地說出了兩個句,可是臉上的神情卻是非常的凝重和嚴肅。
「直覺?!此話何解!」
「說實在話,之前我只是想將李兄弟收歸麾下,為我效力,可是現在看來李兄弟乃人中之龍,並非是老夫所可以駕馭的,但老夫閱人無數,自信這點識人之明還是有的,李兄弟雖然有些事情瞞著我,可是李兄弟為人的誠意,老夫是完全能夠感受得到的,而且,老夫的三個的心願已達成其二,現在就只有為愛妻報仇這一樁事,所以才毫無顧忌地將大事相托!」
「在下多謝您的信任和坦誠,我的確是有許多的事情瞞著你們,可是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相交貴在坦誠,既然蒙您如此信任,我想我也應該把我的身世與來歷告之于你們!」
「難道你不是高翔的表兄,其實我早就應該猜到的!」錢克儒喃喃自語道。
「呵呵,當然不是了,我與高翔的相遇其實純粹是巧合,事情是這樣的……」鷹雪把他與高翔相識的那場經歷說與了錢克儒听。
「哈哈哈,原來是這樣,這傻小子真是傻人有傻福,以李兄弟的身手,即便是跳了下去,也是摔不死的。不過,這也算是緣分,倒成就了他自己的一段緣分,好心有好報,天道循環,果然不錯呀!」錢克儒又是好笑又是搖頭,高翔這叫聰明呢,還是叫傻呢,連他都分不清楚了。
「真亦假時假亦真,這個世界不就是這樣嗎,真真假假,聰明糊涂,糊涂聰明本來就只在一念之間,其實你在笑別人傻的時候,別人心里不正與你所想一樣嗎?」鷹雪也困惑地自言自語道。
「唉!凡事都是矛盾的,人生苦短又何必想這麼多,徒增煩惱呢!」高翔現在可是滿心歡喜,對于錢克儒與鷹雪二人之間的禪語,他現在連做夢都會咧開嘴笑,又哪能靜下心來,又如何去領會!
「唉,他還沒開竅呢!」錢克儒見高翔的那副表情,不禁搖了搖頭。
「高翔絕非池中之物,我想只要有機會,他必定可以有一番作為的!」鷹雪倒是很看好高翔的未來。
「希望如此吧,對了李兄弟,你的事情……?」錢克儒充滿了好奇心,可是終究是別人的穩私,故而他欲言又止。
「其實,李靈只是我的化名,我的真名其實叫艾啟鷹雪……」
「艾啟鷹雪!?」
「邊陲國的國王!」
這翁婿兩人一听到鷹雪的姓名後,頓時傻了眼,鷹雪的來歷絕不簡單,這個是可想而知的,可是他們沒有想到竟然是邊陲國的國王,而且這段時間,幾乎所有的公會里都一直在找尋著這個人,鷹雪的事情他們即便是不想知道那也听得很多遍了,算得上是一個傳奇式的人物,可是,沒想到竟然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而且還是如此活生生的,這個消息對二人來說絕對是震撼性的!
二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猶自還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種事情做夢也不會想到,可是卻是如此真實地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突然這翁婿二人像是明白過來似的,圍著鷹雪不停地打量,像是在欣賞一件什麼稀罕之物一般。
「喂,喂!你們這是在干什麼?」鷹雪被二人好奇的目光弄得非常尷尬,不禁大聲抗議道。
「和平常人一樣的嘛,也沒瞧出來什麼異樣!」高翔看完之後自言自語地說道。
「真人不露相!高人!」錢克儒也沒有理睬鷹雪,而是像沉浸在一種欣賞之後的感覺之中。
「暈頭,什麼人吶,這是!」鷹雪只好無奈地笑罵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失態,失態!」
看來這翁婿二人真是越來越有默契了,連說話都一唱一和的,鷹雪被二人一前一後的夾擊給弄得哭笑不得,只好由著二人了。
終于這二人緩過了神來,神態也恢復了正常,鷹雪這才無奈地對二人說道︰「真拿你們沒有辦法,我不是跟你們一樣嗎,普通人一個!」
「果然有一股王者之氣!」錢克儒還是不停地夸贊,之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對鷹雪說道︰「這外界不是傳聞,你被天衍神劍反噬,似乎……」
「不錯,當日我的確是被神劍反噬,身受重傷,導致走火入魔,經脈逆流,差點一命嗚呼,這些天來我都一直躲在深山里療傷,只是最近才出來走動,本是受人之托來聖城,可是沒想到一來就被一個好心人給‘救了’!」鷹雪邪邪地看著一旁的高翔。
「哪里,哪里,太客氣了,太客氣了!」高翔只好傻傻地表示感謝。
「原來如此,難怪整個空天大陸幾乎都被翻遍,都找不到你的蹤跡,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呀,我看陛下乃人中之龍,必定可以重振雄風的,如果需要我錢某人幫忙的話,請盡量哈哈,我必定竭盡全力完成!」錢克儒知道了鷹雪的身份後,語氣也變得恭謹起來了,畢竟人家是一國之主,可不能怠慢了。
「什麼陛下!唉,我就知道我不該表露身份的,你看就顯得生疏了嗎,你還是叫我李兄弟吧,不然我可真不習慣!」鷹雪一听就知道錢克儒對自己的態度有了明顯的轉變,語氣也變得恭維起了。
「這怎麼好呀,以前我們是不知道您的身份,所以失禮了,現在卻不同!」錢克儒不好意思地說道。
「什麼不同,我還不是我嗎,名字只是一個稱呼而已,何必如此執著,我為你錢老板與眾不同,沒想到卻是我走眼了,你們再這樣生份,不當我是你們的朋友的話,那我就只有告辭了!」鷹雪知道如果自己再同他們謙遜下去,那真不知道要糾纏到什麼時候,只有以離開為借口堵住他們的嘴了。
「這,這,李兄弟請留步!」錢克儒見鷹雪真是像是要抽腿走人的樣子,急忙出言挽留,他不願意因為這虛偽的客套之語而得罪于鷹雪,他還有好多的事情需要倚仗鷹雪呢!
「呵呵,這不是很好嘛!」鷹雪也是作作樣子而已。
「李兄弟果然是性情中人,能夠交到你這個朋友,真是我與高翔二人的造化。」錢克儒謙虛地說道。
「行了,行了,我們別再說這些無關的話題了吧,我表明身份,只是想解除你們的疑惑而已,並無他意!」鷹雪無奈地說道。
「李兄弟,我有一事不明,請望賜教!」錢克儒神情有些猶豫。
「有事但說無妨!」
「既然你的傷已經痊愈,為何不回邊陲國去,而來到聖城,難道有什麼要緊之事嗎,如果能夠用得著錢某人的地方,請盡管開口,我一定竭盡全力幫你完成!」錢克儒義氣地說道。
「其實我是一直在逃避這個問題,傷心人別有懷抱呀,我現在還有臉面回去嗎,我親手殺死了我的兄弟,我根本就無法面對故人,說句實在話,我現在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就讓時間來解決問題吧!」鷹雪見錢克儒提起了這個傷的話題,心情不由沉重了起來,不過,他的神情很快又回復了過來,「其實我這次來聖城的目的是為了截氏家族,我不是告訴過你們嗎,我是受人之托而來,到聖城來算是逃避,亦可以說是為了修行吧,總之一切隨緣了。」
「真是不好意思,又提到了你的傷情事,不過,事情既然已經過去,你也要想開點,這世上沒有邁不過的坎,現在邊陲國倒也還算安穩,你的事我會放在心上的,我會派人時時留意邊陲國的動向的,話又說回來,出來散散心也好,對你自己的修行也是有利的。」錢克儒見鷹雪的心情低低落,不由出言安慰。
「沒什麼,這一切都我已經看開,只是心頭還是有些放不下!」鷹雪的表情十分的平靜,突然,他對二笑了笑道︰「好了,我的事情你們都了解了吧,沒有什麼疑惑了吧!」
「呵呵,是我們多慮了!」錢克儒與高翔二人不好意思地說道。
「對了,錢老板,你所說的胡孤焱的事情,不知最近可有他的消息?」鷹雪的心思又重新回到了邪靈聖刀的事情上,畢竟這件事情似乎更重要一些。
「說來也奇怪,我安插在各地監視胡孤焱的人,最近都沒有消息回來,這胡孤焱似乎已經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般,莫非是他得到邪靈聖刀以後,躲了起來,藏在某個地方參悟刀法,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可就麻煩了!」錢克儒一听鷹雪提起了胡孤焱,他的神情不由憂慮了起來,如果讓胡孤焱煉成了邪靈刀法,那報仇的事情可就不知道要等到哪年哪月去了。
「很有可能,要不然,像他這樣的一個有名人物,是不可能平白無故失蹤了的,他既然是有意識地躲了起來,我們想要找到他,可能不容易呀!不過,我想這邪靈聖刀可能不是那麼容易參悟的,否則,謝鎮國一家又怎麼會被他全部滅口呢,這神兵寶物自會擇主,唯有德之方可居之,普通人得到它,不一定是好事,這天衍神劍便是最好的例子,我想除了李兄,恐怕無人能夠役使它,否則,這神劍也不會現在還掛在邊陲國的城牆之上!」高翔見自己未來的岳父一臉憂心重重的樣子,不由出言安慰,不過,他一想到鷹雪的處境,不由尷尬起來。
「不錯,既然邪靈聖刀與天衍神劍同屬神兵利器,我想要在短時間內完全參悟它,那幾乎是不可能的,這點我可是深有體會!」鷹雪倒不以為意,對高翔的話,表示完全贊同。
「希望如此吧,不過,胡孤焱既然得到了邪靈聖刀,我想他遲早會現身的,希望老天不要讓他參悟到邪靈刀法,不然,唉,世間恐怕又要多難了。」錢克儒還是憂心重重的樣子,他心里當然明白,形勢並不樂觀。
「他們回來了!」鷹雪突然感應到小天的到來,既然小天來了,那麼螭龍肯定也回來了,鷹雪出門一看,果不其然,而且小天還把小鳥和小金兩個也給帶了回來,這四個家伙一回來,緊張凝重的氣氛頓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打鬧聲。
「好了,好了!別鬧了!我來介紹一下,這是龍大哥,這是小天,他們都是我的朋友,大家自己人,就不用多說了!」把小鳥和小金兩個小家伙從肩上抓了下來,不然,他們二個一定會爬到自己的頭上的,錢克儒與高翔二人見到如此情形,不禁莞爾一笑。
「久仰,久仰了,二位的身手真是不凡!」錢克儒當然強將手下無弱兵之話,而且,他們的身手,他都是親眼見識的。
「小天,你不是……」高翔听到鷹雪的話後,不禁啞然,小天不是一個中年人嗎,怎麼現在成了一個如此年輕的後生。
「小天就是阿天,阿天也就是小天,他們是一個人,小天是易容成中年人的,讓你見笑了!」鷹雪知道高翔意思。
「真奇了,跟我相處三天我竟然沒有看出來,佩服,佩服!」高翔由衷地贊道,幸好他還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否則,不知道要驚訝成什麼樣子。
「對了,龍大哥,你們兩個這幾天有沒有查到什麼消息!」
「哈哈哈,你看這是什麼?」小天抓住螭龍,然後從他的衣服里掏出一個亮晶晶的東西,在鷹雪眼前一晃。
「榮譽會員!你們又從哪里弄了一個?」鷹雪當然知道小天手里拿的是什麼,不過,他沒看清楚到底是哪家公會給他們的榮譽會員勛章!
「又弄來了一個!」高翔不禁啞然地看了錢克儒一眼,沒想到錢克儒也不滿臉驚訝,這種榮譽會員的勛章,可不是說能拿到就能拿到的,它代表著一個公會的最高級別的會員,沒有超人一等的修為是不可能拿到,在鷹雪等人的眼中,這好像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而且好像他們手中的榮譽勛章好像還不止一個!
「你還是問他自己吧!」小天懶洋洋地說道。
「你的事情還沒了呢,我等一會兒再跟你算帳!」
面對鷹雪那嚴肅的表情,小天不禁吐了吐舌頭,立刻低頭不敢說話,螭龍見小天把事情推到了他的頭上,只好向鷹雪老老實實地交代問題,原來小天與螭龍兩個奉了鷹雪的命令去各大公會探查消息,不過,他們二個籍籍無名之輩,哪會有人買他們的賬,更別提探查消息的事了,無奈之下螭龍與小天商量之後決定加入一個公會,方便自己打听消息,不過,以螭龍的身手,馬上便被人看中,並且發給了他一個榮譽會員勛章。
「原來是這樣,我叫你們去查情報,你們兩個竟然去加入什麼公會,真是拿你們沒辦法,對了,你們加入的是什麼公會呀?」鷹雪見已經成了事實,也不好再怪小天和螭龍二個。
「呵呵呵!」小天听到鷹雪問這個問題,不禁又笑出了聲,在鷹雪盯了他一眼之後,立刻又低下了頭,在一旁悶笑。
「這是怎麼回事?你們兩個到底是玩什麼把戲!」
「嘿嘿嘿!」螭龍突然也傻笑了起來,然後對鷹雪無奈地說道︰「我們開始的時候沒注意,等人家給我們發勛章的時候,想抽腳走人已經為時過晚,這才發現,原來是恩生公會。」螭龍的臉一副臭相。
「什麼?!恩生公會!你們……」鷹雪突然想起,這恩生公會不就是幽影所開的嗎,這世界真是太小了,不過,令鷹雪沒有想到的是,幽影竟然發展得這麼快,竟然把分會開到聖城來了,其實,這倒是鷹雪多慮了,聖城乃是出了名的三不管地區,只要是有能力,誰都會率先在聖城設立分會,因為這里賺錢是最快的,而且消息的收集也是最容易的。
「放心,放心,我們並沒有報上真實姓名,我想不會有人認識我們的!」小天當然明白鷹雪的意思,怕被鷹雪責罰,急忙搶先說道。
「如此甚好,我想他們可能會暗中調查你的,希望你們別露出破綻!」
「這個沒問題,讓龍兄弟住在我家,必定不會有人懷疑的!」錢克儒信心十足地說道。
「如此就多謝了!」對于錢克儒的話鷹雪當然表示同意,有了錢克儒這個相助,以錢家的財大氣粗,有個高手護院,應該可以說得過去的。
「對了,剛才截氏家族的三大長老跟我談了一件事情!」小天見鷹雪沒有責怪他們的意思,不由膽子又大了起來。
「什麼事情?」
「他們想讓我加入他們,成為截家的入幕之賓!」
「什麼?!竟然有這樣的巧事!那你答應了沒有?」鷹雪不由大感意外。
而螭龍更是激動,一把便抓住了小天,他情緒一激動,連話也說不出來,不過,他的意思,小天完全能夠明白,那就是,強烈要求自己答應截家三大長老的要求,加入截氏家族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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