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傳奇 第四十章 橫生節枝

作者 ︰ 雪鴻1

第四十章橫生節枝

「原來如此,我就說以國師修心養氣的功夫怎麼會如此失態呢,不過,金甲戰神也是國師的師兄,真是讓人想不到,據我所知,水玄門乃是以魔法修煉為主,可是這金甲戰神似乎是個例外呀!」錢克儒欲言又止。

「克儒兄,你有所不知,既然大家都想知道我就把水玄門的來歷向各位解釋一下吧,這也並非是什麼大秘密,只是我水玄門一向以清修為主,故而行事低調,為世人的不了解罷了。」望著大家那好奇的眼光,舒一凡知道自己今天不說個明白,是難以向大家交代的,尤其是舒服的那雙眼楮,更是充滿了詫異之情,看來,他對于他的這位師傅還真是了解不多,竟然有這麼大的事情瞞著他。

「水玄門的開山祖師—水璇璣,本是封魔戰神的一名侍劍者,然而承蒙戰神不棄,認做結義大哥,一生追隨戰神,誅邪滅魔,可惜戰神離奇失蹤,師祖怕無人繼承戰神之志,所以才創立了這個水玄門,師祖收了我師傅這唯一的一個徒弟,而我師傅收了四個徒弟,然後因材施教,我與大師兄,二師兄以修習魔法為主,而三師兄則修行了封魔戰神的封魔大九式,由于他身著神甲—琉璃七彩寶甲,故而有金甲戰神一說,不過,他一向以找尋封魔戰神的遺物或是傳人為己任,故而行蹤神秘,再者,他是以修習戰列系為主,所以世人都不知道他會是我水玄門之人,其實說來慚愧,這些事情我也是前些日子在兜星國與冥族高手的那場大戰之前才知道這些事情的!」

「什麼,師傅您?」舒服失聲地叫道,沒想到竟然連他師傅都不知道自己的出身。

「這也不能怪師傅和師兄們,他們也是一片好心,這又涉及到本門的一個重要機密,不過,現在說出來也無妨。其實,凡入我水玄門之人,都必須立下一個重誓,如果封魔戰神的傳人出現,我們水玄門之人必須奉他為主人,而我由于出身特殊,故而,師傅也嚴令不準三位師兄不得將此事告知于我,而我其實也只是師傅的一個記名弟子而已,他老人家真是用心良苦,在此之前我還曾經埋怨過他呢,真是慚愧,而此次鷹雪與楊玉宣二人之間的決斗已經驚動了我的三位師兄,不過由于兜星國的事情未了結,故而才耽擱了下來,不過,在幾天之前他們已經趕往了邊陲國,承蒙封魔戰神的傳人不棄,已經拜他們為義父,而我也是剛剛從邊陲國趕來的。剛才我已經悉數告知于鷹雪了!」

「這封魔戰神的傳人不是已經……」錢克儒突然閉上了嘴巴,他意識到自己似乎犯一個忌諱。

「這些都是已經發生的事情,又何必忌諱呢,其實楊玉宣和楊玉海乃是一體所生,可以說二人實為一人!」鷹雪雖然心中痛楚,可是他強行壓抑著自己的傷悲,淡淡地說道。

「呵呵,克儒兄可能有所不知,這楊玉海乃是千年一人的雙魂之人,由于奇遇才分裂成兩個人,所以說二人實為一人!」舒一凡見錢克儒滿臉的疑,便輕輕地解釋道,由于剛才贈書的原因,舒一凡對錢克儒已經是另眼相看。

「喂,你們兩個老頭,有完沒完,怎麼老往別人的傷口撒鹽呢!」別人不理解鷹雪心中的痛楚,可是小天身為與鷹雪結下契盟的靈獸,他當然能夠感受到鷹雪心中的感受。

「哦,實在是對不住,我們……」舒一凡被小天的這一搶白,不禁有些汗顏,自己怎麼會把這事給忘記了,鷹雪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如同沒事一般,可是他心里絕對是挺難受的,他本來就是來逃避的,自己還舊事重提,可能是自己剛才有些興奮這頭了沒有考慮到別人的感受。

「沒事,沒事!」鷹雪憨厚地笑了笑,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對舒一凡問道︰「國師剛才你說在兜星國與冥族的高手交過手?你肯定他們是冥族的?」

「絕對沒錯,經過三位師兄的推敲後才發現,與我們此次交手的領著之人,就是冥族十大冥羅中排行第一的死氣冥羅,但是,真正的死氣冥羅已經在被封魔戰神消滅,此番我們遇到的極有可能是幽冥邪王後來提拔的,不過,他的修為真是厲害,如若不是我們四師兄弟齊心協力,出奇制勝,恐怕難以將他們挫敗,饒是如此,還是讓死氣冥羅逃走了。」舒一凡想到那場大戰,就讓他感到有些心慌的感覺。

「經過這些年的蟄伏,冥族越來越厲害了,看來我們人界真的要象預言中所說的那樣,要被冥族征服嗎?」錢克儒听了之後不禁憂心重重,金甲戰神、靈波聖者再加上舒一凡和他的二師兄,四人竟然只能夠與十相冥羅中的一個打成平手,那要是十相冥羅齊齊出動,再加上幽冥邪王,那豈不是根本就毫無勝算可言。

「克儒兄,不要悲觀,冥族也不是所向無敵的,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告訴你也無妨,封魔戰神的傳人已經練成了封魔大九式,冥族的克星已經出現,只要我們能夠齊心協力,冥族並不是不可戰勝的!」

「不錯,冥族並不像傳聞之中的那樣可怕,千年前不是被封印過嗎,所略一物克一物,既然封魔戰神的傳人已經練成封魔大九式,相信此次冥族的陰謀也不會得逞的!」鷹雪也信心十足地說道,雖然他不知道楊玉海目前的狀況,可是從舒一凡口也知道了他已經恢復了正常,他相信自己的兄弟,無論多麼的艱難,他對他們都是滿懷信心的,不過,他臉色馬上就沉了下來,繼續說道︰「不過,我還有一件事情頗為擔憂,這也是我一直在空天大陸之上四處游歷的重要原因!」

「那時候我們人族還有仙界相助,可是現在單靠我們孤軍奮戰,情景實在是令人堪憂!尤其是幽冥邪王這些年來不知道在修煉什麼,一凡兄,你師祖的手札上並沒有說明,只是單純模糊地寫出幾句預言,也不知道是何意思!」

「難道還有什麼事情困擾著你嗎?」舒一凡沒有理會錢克儒,而是把好奇心都放在了鷹雪後面的那一句話之上,能夠讓鷹雪都感到頭痛的事情,絕對不會太簡單。

「邪靈聖刀已經重新現世的消息你們可知道?」

「這事情已經是空天大陸之上第一爆炸性的新聞,現在整個空天大陸上都在找尋著一個人,就像當日听到天衍神劍重新出鞘的時候一樣,所有的人都為之瘋靡。」舒一凡當然早就已經收到了這個消息。

「胡孤焱已經成為眾矢之的,我看他能夠潛藏到何時,即便他已經修煉成邪靈刀法,亦難逃天理循環的報應!」提起了胡孤焱,錢克儒的神情不由激動起來,奪寶之仇,殺妻之恨,這些是他這麼多年來活著的最大動力,為此,他每天都難以睡得安穩。

「不僅止于此,其實,邪靈聖刀之上可能還隱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因為它關系到絕天神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一旦封印被打破,絕天神侯封印在邪靈聖刀之上的元神便會借體重生!」

「什麼?!這怎麼可能呢,當年這絕天神侯不是已經被消滅了嗎,難道他還沒有死嗎?」錢克儒駭然地說道。

「不錯,我們修行之人,只要修行已登造化,煉成本命元神,的確是可以借體重生的,不過,這可不是一般人所能夠辦得到的,可是,像絕天神侯這樣的絕世魔頭,要做到此點,我想是大有可能的。」舒一凡當然明白鷹雪的話,絕非危言聳听,如果真的封印被人打破,放出了絕天神侯這個大魔頭,那真是不知道該如何收場了。

「冥族重臨人間,如果再加絕天神侯橫空出世,那這個世界會變成一個什麼模樣,真是不可想象,不可想象。」錢克儒覺得事情的嚴重性已經遠遠地超出了他能夠承受的範圍之內,就現在這種推測而言,他都不知道該自己究竟該去做些什麼,或者是應該如何面對。

「這些都還只停留在推測階段,尚未成為事實,但願是我杞人憂天,大家也不用太過于焦慮,希望上天有好生之德,不要讓人界重逢千年前的浩劫之難!」鷹雪失神地祈禱道,這麼復雜的事情,已經遠非他所能夠承受得住,前途一片迷茫,鷹雪敢不知道自己應該何去何從!

「此事我也知之甚少,待我有暇回去問問我的師兄們,或許他們知道一些情況也未之可定!」舒一凡沒想到竟然會從鷹雪口中听到這樣的話,真是大出他預料之外,一個冥族已經然是難以對付,現在再加上一個絕天神侯,到時候人界不知道要變成什麼樣!

「國師,你何不看看你剛才所得之書,或許從中可以知道答案呢,我只是粗略地看過一遍,未及細看,而你身為水玄門之人,相信可以從中受益良多的。」錢克儒的話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舒一凡恍若大悟地點了點頭,急忙也把從懷中模了出來,神情凝重地細看了起來。

「龍大哥、小天,我們還是先去看看高翔吧,現在他可能是方寸大亂,雖然有他父母在身邊,可是我還是有些擔心他,不知為何總是感到心里不安,我們還是先去看看吧!」鷹雪突然心中冒出了一陳奇怪的感覺,不知為何,他現在很是牽掛高翔。

螭龍听了鷹雪的話後,便想立即動身,呆在這里一點意思都沒有,尤其是小天,簡直感覺到乏味極了,听了鷹雪的話後,便立刻表示同意。

「等等,他們二個可以走,你不能走!」舒服突然站了起來,一臉蠻橫地對著鷹雪說道。

「舒服兄弟,這是為何呀?」鷹雪感覺到有些莫名其妙,這舒服的個性真是變化無常,明明剛才還一副老實相,安靜地坐在那里,可是現在卻是這副樣子,不過,從他表情上看來,根本就沒得商量。

「你在聖城這麼久了,而我們剛剛從西星國趕來,好歹你也算是半個主人了,難道就不應該陪我到處誑誑!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舒服說話的神情讓一旁的錢克儒疑心大起。

「哦,原來是這樣呀,那這樣吧,鷹雪,高翔那里就讓阿天跟龍兄弟去一趟吧,至于你嘛就代老夫略盡地主之宜,陪這位舒兄弟去外面見識一番聖城的風景吧。而我這個老家伙就留在家里陪國師聊聊天吧!」錢克儒似乎發現了什麼似的,不過,他卻沒有說出來,而是順勢把大家安排了一下。

「那好吧!」鷹雪听了錢克儒的話後,只好無奈地答應了。

「你就這麼心不甘情不願,那就別去了,真掃興!」舒服可是得理不饒人。

「是舒服兄弟,我是非常樂意效勞,陪您老人家是我的榮幸。」鷹雪只好換了一副極其莊重的神情,嚴肅地說道,真是拿他沒辦法。

「這還差不多,走吧!」

鷹雪並沒有隨著舒服立刻動身,而是對一旁的小天和螭龍二說道︰「你們立刻趕去截家,我心里怎麼有些不安的感覺,我怕有人會對他不利,明天就要舉行新族長登位的儀式了,希望今晚不要發生什麼亂子就好,你們一定要照顧好高翔,千萬不可掉以輕心,如果萬一發生了什麼事情,千萬要保持冷靜,不可自亂陣腳!」

「是,我們馬上就去!」小天和螭龍二人听了之後,便立即起身離開了錢府,鷹雪也隨著舒服一同離開了錢家。

現在房中又安靜了下來,只剩下錢克儒和聚精會神沉醉在書中的舒一凡二人了,錢克儒見舒一凡如此專注,也不打擾他,自得其樂地喝起茶來,他是個絕對有耐心的人。

「哎!真是嘆為觀止呀,沒想到師祖當年追隨封魔戰神經歷了這麼多的坎坷磨難,雖然成為亙古永恆的英雄,世人只是羨慕他們除魔衛道,逍遙自在,殊不知其中過程之艱辛,已經遠遠超出人類所能承受的極限,根本就不是常人所能夠理解的。」

「一將功成萬古枯,封魔戰神當年誅邪滅魔,獨戰整個冥族,行蹤跨遍千山萬水,這種超越極限的義舉,豈是一般人所能夠理解的,傷心人別有懷抱吶!對了,一凡兄,看完之後可有收獲?」錢克儒當然也看過書中的內容,何況他也是過來,當然明白其中的媽辛,雖然他沒有封魔戰神那麼偉大,但他能夠取得今天的成就,其中自有一番艱辛,殊途同歸,道理應該是大同小異的。

「此書與我水玄門中的書應該是一套,此本應該是上冊主要記載了當年封魔戰神與冥族的戰斗情況及一些奇門秘術,書中所提大都是冥族和封魔戰神的一些情況,至于絕天神侯的事情很少涉及,即便是有提起過,也是稍稍帶過,看來老夫得再去一趟邊陲國與師兄們好好商量一番才是,其實據老夫猜測,絕天神侯的事情應該問鷹雪,我想他一定知道得頗多,不過,怕我們心存憂慮,故而他沒有盡數說出。」

「鷹雪是一個優秀的年輕人,不過,現在是他心情最低落,最迷茫的時候,我想我們們除了盡力幫他彌補創傷,讓他早日恢復斗志之外,真的是沒有別的辦法了,畢竟創傷還是要靠自己來愈合的!」

「真是高境界,老夫自嘆不如!能認識克儒兄,真是舒某人的榮幸!」

「國師太過獎了,錢某人只不過一個滿身銅臭的商賈而已,哪有你說得如此清高,只不過我也是過來之人,曾經歷盡滄海桑田,是偶爾發發感嘆罷了,難道你就沒有發覺鷹雪現在的心態主要是以逃避為主嗎,雖然他沒有表現出什麼,可是我明白,他借游戲人間來逃避內心的自責,這點我深有體會吶,畢竟當年的我,跟現在的鷹雪幾乎一樣!錢某身無常物,又不像你們那樣修為深厚,連自己的妻子都保護不了,已經事隔多年竟然還不能她報仇,唉,有何臉面偷生于世上呀!」錢克儒想到了自己已故亡妻,神情不由低落了下來。

「恕舒某冒昧,克儒兄的仇家不知是何人,竟然連克儒兄也無法奈何得了他?莫非此人來頭彼大?」

「此事也不是什麼秘密,說出來也無妨,錢某的仇家便是列殤聖者—胡孤焱!」

「啊!難怪克儒兄苦心經營這麼多年,仍然無法實現心願,胡孤焱此人嗜財如命,個性偏激,手段狠毒,早已為世人所忌恨,只不過,他的修為彼深,故而,也奈何他不得,不過,現在機會已經來了,胡孤焱現在已經成為整個空天陸的公敵,想必他現在已經是窮途末路了!」

「話雖如此,可是現在胡孤焱恍如憑空消失了一般,我只是擔心他煉成邪靈刀法,到時候非但報不了家,而且以他那種個性,整個空天大陸都將陷入一場浩劫之中!之前邪靈聖刀在空天大陸之上所造成的危害比天衍神劍不知道要大多少倍!」

「克儒兄也不要著急,或許事情未至如你所想的那般,世事多變,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耐心等待,我們胡孤焱遲早都會現身的。」

「唉,現在唯有這個辦法了,我已經尋遍空天大陸,都無法找到他,也不知道他躲到什麼地方去了,算了,不提他了,有件事情想請教舒兄,不知可否據實以告?」

「克儒兄有話盡管直說無妨!」舒一凡覺得錢克儒此人的確不凡,剛才明明心情還是比較低落的,可是僅僅極短的一瞬間,他便又恢復了常態,此人城府真是極深之人,但是亦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夠做到出類拔萃,要做到這樣爐火純青的涵養功夫,不知道要經過多少的磨煉,只有經歷過,才知道其中的難辛,舒一凡當然明白其中過程所苦,但是多年的直感告訴他,錢克儒又是一個爽豪之人,這是人的本性,人都是有兩面性的,即便是他自己也是這樣。

「舒兄,你的那位弟子似乎不是男子……」錢克儒看了一眼舒一凡欲言又止。

「克儒兄果然獨具慧眼,她的確不是男的,不過,此事克儒兄萬萬不得向其他人提起,尤其是鷹雪等人,其實她也不是我的徒弟,只不過此次跟我出來見識一下,既然克儒兄已經看出來了,還請克儒兄代為保密。」

「我果然沒有猜錯,不知道她是何等來歷,連國師都忌憚她,莫非……」

「你我心知肚明便可,此事克儒兄千萬不得再提起!」舒一凡打斷了錢克儒的話,不讓他再說下去。

「哈哈哈,年輕人的事由他們自己解決,我等何必摻和其中,再者說來,禍從口出,病從口入,錢某今天什麼也沒問過,什麼也沒听到!」

「哈哈哈,你呀!」舒一凡又是搖頭又是點頭,二人心照不宣地同時大笑了起來。

「喂!很無聊嗎?」舒服突然停了下來,因為跟在他身後的鷹雪根本就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仿佛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這樣的表情,舒服當然感覺到不爽了。

「啊!不是,不是,我只是感覺到有些不安罷了,不知道怎麼搞的,我覺得怎麼老是像有人在跟蹤我們似的!」鷹雪的話讓舒服感到吃驚,不過,他實在是沒理由懷疑鷹雪,他相信鷹雪感覺不會有錯的。

「我怎麼沒感覺到呀!」舒服突然四處張望了一下,卻是一無所獲,不禁有些納悶。

「如果你也能發現的話,那麼這跟蹤者也太差了吧!」鷹雪見舒服那慎重其事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這個家伙真是逗,明明一點武功都不會,卻還在這里裝模作樣,真不知道舒一凡怎麼會收下這樣的一個徒弟,師傅修為高深莫測,徒弟卻是手無縛雞之力,真是有些不倫不類的味道。

「就你能,行了吧!哎呀!大事不好了,能不能找個地方吃東西呀,介紹比較有特色的一個好地方,我們先填飽肚能上能下再說!」舒服突然副極為痛苦的表情,看得鷹雪一驚,沒想到竟然從她嘴里迸出這麼一句話來,鷹雪真是感到頭疼,難怪連舒一凡都拿他這個徒弟沒有辦法。

「哈哈哈!」鷹雪突然大笑了起來,笑得舒服莫名其妙。

「你什麼意思!肚子餓了就要找東西吃,這有什麼好笑的,少見多怪!」舒服不悅地問道。

「沒有,沒有,舒兄弟,你誤會了,我剛才是想起了我們剛剛在西星國見面的時候,你那貪吃的饞樣,真是好笑,沒想到這麼久沒見,你還是那副模樣,江山易改,本性難易,此話真是不錯呀!」

「吃乃是人生的第一件大事,你要有本事,就來個三四天不吃不喝的,我看你如何能捱得住!」

「我可沒那本事,我要是真這麼厲害,豈不是成了神仙了嗎?我認為做神仙的最大好處就是不要吃東西。」鷹雪慎重其事地說道。

「你真聰明呀!你知道神仙為什麼都是老頭嗎?」

「不知道!」

「真是笨,因為他們看到那麼多好吃的而自己又不能吃,所以他們才被氣白了頭發的!」

「強辭奪理,神仙有什麼東西沒吃過!」

「你沒听過神仙都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嗎?如果神仙與我們一樣,那還不就是一個凡人?又何來神仙與凡人之分!」

「真是拿你沒辦法,我們到了!走吧!」鷹雪踫到舒服真是拿他沒辦法,在西星國的時候就被他處處欺負,更別提現在了,不過,鷹雪見已經到了老劉頭的店邊,便舉起了白旗。

「有沒有搞錯,就這里?哇好多人呀!」舒服開始還不在意,沒想到走到店里門口一看,里面竟然是爆滿。

「生意這麼好,真是想不到!」鷹雪也沒想到老劉頭的店里的生意會這麼紅火,真是令他大感意外,本想帶舒服來吃東西的同時,乘機偷偷地看看老劉頭,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種事。

「看來真是沒來錯地方,這里什麼最出名呀!」舒服見這麼熱鬧,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頭便扎進了店里。

「喂!哪來的野小子,一邊排隊去!」

「排隊!?太夸張了吧!」舒服感到莫名其妙。

「快過來吧!」鷹雪已經開始排隊了,見舒服被人擠了出來,不禁對他招手道。「你看見了嗎,人家每天只賣一百碗,你說生意是不是火爆呀!這里最出名的當然是面食了,沒想到,現在生意竟然如此紅火!」鷹雪當然不知道這一切都是跟自己有關的。

「為什麼他們每天只賣一百碗呢?生意這樣好,干嘛不多賣一些,有錢不賺,真是傻!」舒服毫無顧忌地大聲嚷道。

「噓!小聲點,小兄弟,禍從口出,別惹禍上身!」旁邊有個人善意地說道。

「什麼?!」舒服不信邪地大聲嚷道。

「唉!」一旁的提醒的那個人突然嘆了一口氣,因為他已經看到有人朝這邊走了過來,趕緊閉上了嘴!

「小子,你要吃東西就安靜點,別給大家添麻煩,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想撒野,別處去!」從店里突然走出兩個人來,打量了一番舒服,突然大聲喝斥道。

「什麼!」舒服被人訓了一頓,不由火氣上升。

「小兄弟,不好意思,我的這位兄弟嗓門大了些,不過,我們這里是做生意的地方,請注意你的言辭!」另一個人倒沒有第一個人那樣對舒服一頓喝斥,而是不溫不火地說了幾句。

「喂,你們要搞清楚,我是來這里吃東西的,不是來惹事的,再說了我就是嚷嚷幾句又怎麼樣!」舒服可不是省油的燈,想讓他受這樣的冤枉氣,他當然不會善罷干休了。

「什麼,怎麼樣?!我看你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也不打听打听,這里是誰罩著的!」

「對不起,對不起,二位,我們遠道而來,不知道你們這里的規矩,請多多海涵!」鷹雪可不想在老劉頭的店里鬧事,急忙拉住了舒服,陪著笑臉說道,不過,鷹雪現在才注意到,雖然這里人挺多的,可是這里卻是出奇的安靜,真是令人感到不可思議!

店里出來的二人還沒來得及說話,突然從店里傳出一聲蒼老的聲音︰「李二,你們兩個在干什麼呢,我這里都忙不過來了!」鷹雪當然能夠听得出,這是老劉頭的聲音,心里不禁一陣激動,不過,他還是沒敢表露出來。

「小子,你給我安靜點!」李二突然惡狠狠地輕聲喝斥道,然後對著店里叫道︰「沒什麼,掌櫃的,我在招呼客人呢!」說完之後,便拉著一旁的人馬上跑了進去。

「喂!你們別走!」舒服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鷹雪捂住了嘴,只听見鷹雪在他耳邊輕輕地說道︰「大哥,你別惹事行不行!」

舒服使勁掙月兌了鷹雪後,惡狠狠地看一眼鷹雪,然後就是用力一踹,鷹雪知道舒服心里不爽,不過,為了讓他解氣,只好苦笑地讓他踹了一腳。

「算了,算了,我們還是去別處吃吧!」鷹雪見這里是這種陳勢,知道今天可能也吃不成了,便想離開這里。

不想舒服的腳如同生了根似的,同鷹雪賭氣地說道︰「不行,今天我非在這里吃不可!」

「真是拿你沒辦法!」鷹雪一看舒服的表情就知道今天他不會善罷干休了,無奈之下,只有陪他在在那里。

「不好意思,今天已經賣了一百碗,請各位明天再來吧!」正當舒服喜滋滋地準備上前去的時候,突然有人攔在了他的面前,給他潑了一盆冷水。

「什麼!?」舒服真想大罵幾聲,不過,他還是忍住了沒有罵出來。

「不好意思,今天的貨已經賣完,請你明天再來吧!」

舒服定楮一看,攔在他前面的人竟然就剛才的那個李二,他不禁火冒三丈,這純粹是與自己過不去嘛,「開什麼玩笑,我不遠千里而來,你竟然告訴我沒有了,你想跟我過不去是不是?」

「哎呀!你這小子,我看你就是個惹事的主,怎麼,想動手嗎?」李二看到舒服那副擦拳磨掌的樣子,不由也捋了捋袖子,表示完全可以奉陪到底!

「李二,你在做什麼!沒貨了,還楞在那里干什麼,快進來幫忙!」突然一陣鷹雪熟悉的聲音從店里傳了出來,李二如奉聖旨一般,立即便點頭哈腰地跑了進去。

鷹雪當然也听了出來,這是雲雙月的聲音,沒想到她竟然也在店里,鷹雪可不想惹她,于是他便急著想離開這里,不由舒服分說,便拉著他匆匆地離開了老劉頭的店。

「喂,你干什麼,放手,沒想到你這麼孬種,鄙視你!」舒服用力甩開鷹雪的手後,氣呼呼地說道。

「唉,真是拿你沒辦法,我不想你惹事呀,你知道店里的那人是誰嗎?」鷹雪無可奈何地說道,不知道為什麼在舒服面前他總是有種秀才遇到兵的感覺,什麼事都橫不過他。

「我管他什麼人!」

「剛才說話的那個女的,就是炎月兵團的團長,也就是之前在擂台上攔住我們的人,這女人真凶,我可不想惹她!」

看到鷹雪那副害怕的模樣,舒服不禁轉怒為喜,尤其是鷹雪最後的那一句話,他听了更為舒服,「沒想到你也會有害怕的人,唉,算了算了,真掃興,我們到處去吃吧!」

「走吧!」鷹雪听了這話,當然非常高興,馬上便表示同意。

「你說他們那個店那麼不起眼,為什麼生意會這麼火爆,而且做生意哪有像他們那樣呀,真是奇怪呀!」舒服一臉不解地自言自語道。

這回鷹雪可听得清楚,其實他也挺想知道原因的,不過他沒有像舒服這樣表露出來罷了,「一會兒找個地方打听打听不就知道了嗎?」

「要你說!」舒服一臉不屑地說道。

累!真累!鷹雪有一種累的感覺,這可是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過的事情,即使是在與人決戰之時,他也不會有這種感覺,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奇怪的感覺特別多。

二人經過一番打听之後,才知道老劉頭店里的生意為何會這樣好!原來這一切都與炎月兵團有關,現在的炎月兵團可是空天大陸上的有名兵團了,為了進炎月兵團,大家真可謂是想盡了辦法,針對人員太多的情況,不知道炎月兵團中誰會想出這麼一個主意︰凡是想要進炎月兵團的人,都必須在老劉頭的店里吃上一個月的東西,當然也並非是每天都必須到,只要累積起來達到一個月之數便可,然後經過炎月兵團的一番考察之後,再到老劉頭的店里當一個月的伙計,中途如果老劉頭不滿意,隨時都可以讓他們卷起包袱走人,當然,他們也就會被炎月兵團拒之于門外,經過這兩重的考核之後,才能夠進炎月兵團的預備隊,否則一切免談。

鷹雪和舒服听了之後,不禁面面相覷,沒想到竟然還會有這樣的規矩,不過,炎月兵團擇人的確是十分苛刻,但是他兵團的待遇是絕對的豐厚,而且這麼大名氣的兵團當然是人人想進了,所以大家為了能夠進炎月兵團,不惜一切代價,這也就難怪老劉頭的店里會有這麼好的生意了,幾乎天天爆滿,不過,絕對沒有任何人敢在店里鬧事,否則,如有外人搗亂,當然沒有嫌命長的人敢去搗亂,自然有炎月兵團的人對付不提,內部之人要是老劉頭一不高興,那可就全玩完了,只有卷著鋪蓋卷回家去了。

鷹雪听了之後真是哭笑不得,他與舒服二人不懂規矩,難怪會鬧出笑話來,這些人根本就不是為了吃而來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呀,不過,他們二個才真冤呢!真虧雲雙月他們能夠想得出這樣的餿主意,幸好老劉頭一天只賣一百碗,如果賣一千碗的話,他豈不是要被累死,鷹雪心里還是挺明白的,看來雲雙月等人的確是挺關照老劉頭的,如此一來,鷹雪也就放心了,至于見與不見已經無關緊要了。

經過這一番事情之後,舒服與鷹雪二人也沒有興趣再誑了,可是時間卻是過得挺快的,二人準備回家的時候,天已經微軒了,商量了一下準備回錢府去,不過,他們還沒有走進錢府的時候,錢克儒與舒一凡二人便神情緊張地迎上前來。

「不好了,高翔出事了!」

「什麼?!」鷹雪和舒服二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臉驚詫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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