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小鳥身世
黃勇超體內的禁制也不是知道是誰下的,鷹雪偵測了幾次後,發現這兩道禁制並不是很厲賓,但因為是兩道禁制下在一起,而且又是在黃勇超的腦袋當中,鷹雪也不不敢掉以輕心,如若萬一出現問題,必將危及黃勇超的性命。
雖然兩道禁制並不能難倒鷹雪,可是還是比較麻煩的,鷹雪現在不敢馭動本命元神,否則用本命元神倒是可以直接破開這兩道禁制,而黃勇超雖然身體健壯,可是他的經脈並未全通,鷹雪如果以龐大的真氣直接沖擊,那他肯定是承受不住的,無奈之下,鷹雪只好用天髓心法慢慢地侵入黃勇超的腦部,一點點地吞蝕著黃勇超那兩道奇怪的禁制。幸好黃勇超已經學會配合鷹雪的真氣運轉,在黃勇超的體內,真氣流通得非常順暢,可是事情並不是這麼順利,鷹雪的真氣一矣流經黃勇超的頭腦,便出現的麻煩。
鷹雪的真氣並不強,當他的真氣靠近那兩道禁制的時候,突然,一股莫名的吸引力突然迸出,將他那些微弱的真氣全部給吸走了,一剎間,鷹雪的努力便全部白費,鷹雪並不是一個笨蛋,他意識到事情並不像自己想象之中的那樣簡單,他不再冒失用真氣直接破除黃勇的禁制,而是停止了行動,他想先觀察一番這兩道奇怪的禁制,為何出現這種莫名奇妙的怪事。
鷹雪運起神識,感應著黃勇超泥丸宮中的那兩道禁制,當然以鷹雪的修為是不可能如此添晰地感應到黃勇超腦中的一切,可是現在黃勇超對鷹雪的神識入侵完全沒有抗拒力,這才讓鷹雪能夠聚精會神地觀察著黃勇超。
如同兩道透明的大門一般,兩道不知的能量,完全禁錮了黃勇超的所有靈動力與精神能力,通過這兩道大門,鷹雪可以清楚地看到黃勇超泥丸宮之中那被禁錮的洶涌的能量,如果把黃勇超內在的潛能激發出來,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不過,經過這些天的接觸,黃勇超絕對是個可以信賴之人,故而這個念頭只是在鷹雪的腦海之中一閃而過,他現在不需要想這些,他只是想把黃勇超從禁制之中解救出來,這才是他的最終目的。
根本就無從下手,鷹雪仔細地觀察了這兩道禁制之後,發現這種能量雖然看起來並不厲害,可是真正接觸它們之後,才發現根本不像自己想的那樣簡單,雖然它外表柔弱,可是卻能夠以柔克剛,任何能量都會被它在不知不覺之中吸引住。
‘越是普通,越是不起眼的東西,就越容易讓人產生大意輕敵的情緒,從而落入陷井之中,看來神奇之技故然厲害,可是越是平凡的東西,亦絲毫不遜于色,難道就這所謂的化腐朽為神奇的力量,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兩道禁制真是太可怕了,尤其是下這兩道禁制之人,修為豈不是到了至高的境界,不知道他究竟是誰,精靈之城竟然還存在著這樣的高手,而且看他的行事作風,似乎並不太光明磊落,遇到這樣的對手,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鷹雪內心的思緒萬千,黃勇超的事情並不像他想像之中的那樣簡單,反而變成復雜了起來。
「鷹雪,這件事情讓老夫來解決,你先收回神識,靜坐一旁調息一番,由老夫來破開這兩道禁制!」正在鷹雪感到無奈之時,體內傳來了截天的聲音,他老人家可真是不講義氣,鷹雪被火練神的本源之火燒得差點死的時候都沒有現過身,可是現在這個無關緊的時刻竟然開起口來,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樣的。
鷹雪還真的有些想不通這個道理,不過,既然截天自告奮勇,那鷹雪當然是求之不得的,畢竟現在自己不能動用本命元神,也無計可施,如果能夠借助截天的本命元神來解決此事,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鷹雪高興地說道︰「多謝前輩成全,您要小心些,這兩道禁制有種莫名的力量在里中,會在不知不覺之中吸走人的真氣,真是邪門極了!」
「你放心吧,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的,如果老夫的感應沒錯的話,這兩道禁制以前應該見過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故而想去親自察看一番!如果屬實的話,那事情可就有些麻煩了,你先將黃勇超弄暈,我恐怕一會兒他會痛得受不了,如果是那樣的話,你要將他禁制,否則,他會發狂的。」截天慢條斯理地說道,看來這件事他極為看重,否則也不會這副表情,如查這件事情不是比較嚴重的話,他是難得出面來解決的。
鷹雪收回了神識,將黃勇超悄無聲息地制暈,然後他自己則坐在地上靜靜地調息起來,雖然他心里比較好奇,可是他並不想去窺視截天的行動,既然截天讓他回避,肯定是有原因的,何況只要截天找到真正的原因,肯定會告訴他事情的真相的,如果能夠讓他知道的話,截天一定不會隱瞞自己的,既然遲早都會知道,不如安心地等待消息。
雖然鷹雪不是有意識地窺視截天,可是從黃勇超身上那流露出來的那股巨大的能量氣息,他是能夠完全感受得到的,當然這種龐大的能量根本就不是黃勇超所能夠發出來的,而是截天所發,能夠讓截天如此傾盡全力施為之事,鷹雪還真是不多見,難道黃勇超體內的這兩道禁制就真的這麼厲害嗎,鷹雪都有些不敢相信了。想到此處,鷹雪擔心截天和黃勇超二人有失,不敢再調息,而是緊盯著面前的黃勇超,怕他有什麼不測。
黃勇超雖然人在昏迷之中,可是從他臉上的痛苦表情完全可以看出,他現在受著極大的煎熬,臉上的肌肉都已經開始抽搐,臉色雪白,豆大汗粒不怕從地額頭之上冒出,真如截天所說,如果不是鷹雪將他弄昏迷的話,恐怕他真的發抓狂,饒是如此,他的手腳還是不由自地擅抖不已。鷹雪也不知道截天究竟在干什麼,雖然他想知道,而且也有這個能力感應得到,可是他還是強忍了下來,沒有動用神識察看。
能量不斷地增強,黃勇超的痛苦也越來越重,頭上青筋暴起,臉上的肌肉不斷地擅抖,牙齒緊咬,口中已經滲出了絲絲的血跡,看來是由于用力過度,牙齦的血管都已經被壓爆,渾身上下都被汗水給濕透,黃勇超所受的痛苦那是可想而知的,不過,目前他人還未清醒,這一切都還只是無意識的動作,如果他萬一清醒了過來,就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了。
這事還真想不得,鷹雪剛剛為這個擔憂,黃勇超的眼皮便豁然睜開了,這還是人的眼神嗎,連鷹雪都感到有些心悸,一雙猶如野獸般赤紅的雙眼,似乎隨時都要擇人而噬的模樣,令人不寒而粟。
鷹雪被眼前的異樣給嚇了一大跳,正在精神恍惚之時,突然傳來了截天一陣急促的叫聲︰「鷹雪,黃勇超已經受了這個刺激,他快要發狂了,你立即用天髓心法幫他減輕痛苦,同時禁住他的手腳,以免他免動,影響到我!」
「是!」鷹雪听完之後,不敢怠慢,立即將一股真氣輸送到黃勇超的體內,同時,禁制了黃勇超的手腳四肢,以免他亂動亂跳,影響截天破除禁制,鷹雪的真氣猶如一陣清心劑注入到黃勇超的體內,有了鷹雪的相助,他清醒了許多,可是這並沒有因此減輕他的痛苦,他只感覺自己的腦中似乎有人用杵在搗一般,一刺刺鈐心的疼痛,令他生不如死,剛才倒還好一些,他處于昏迷之中,可是現在卻不一樣了,他已經清醒了過來,感觀意識也恢復了正常,如此一來,這種痛感更甚,這根本就已經遠遠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痛苦的範疇,現在,他寧願去死,也不願意受這樣的煎熬了,這種念頭一出現,黃勇超的心神頓時大亂。
鷹雪和截天當然感受得到了,這處于一種微妙的精神世界,一旦主人放棄了意識,那他的心神必定大亂,引起了大範圍的波動,如此一來,鷹雪的真氣便運行不暢,截天更是糟糕,他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的真氣。
鷹雪當然意識到這是怎麼回事了,他立即在黃勇超的耳旁大聲喝道︰「七少,堅持下去,成敗在此一舉,你什麼都不要管,保持一種空靈的狀態,盡量不要去想,意念隨著我的真氣流轉,或許這樣能夠幫你減輕一些痙!」
這聲大喝猶醍醐灌頂,黃勇超頓時清醒了過來,不過,他並沒有修煉經驗,尤其在這個生不如死的時候,他哪能保持一種空靈的狀態,不過,幸好他心里還比較明白,而且一再地告誡自己,如果想要出人頭地,就必須闖過這一關,否則,自己百年來的修行將毀于一旦,他是不會輕言放棄的人,雖然他感到痛苦異常,但是還是咬著牙保持著自己最後的一絲靈智清醒。
鷹雪明白已經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候,鷹雪的真氣已經無法暢通運轉,當然不僅是因為黃勇超心絮不寧的原因,更重要的是截天現在龐大的真氣壓力把鷹雪那原本就不強的真氣完全給壓制了,天髓心法並不是鷹雪的主修心法,在截天的強壓之下,鷹雪的真氣根本就無法到達黃勇超的頭部,無奈之下,他只有讓真氣沿著黃勇超體內經脈四處流動,讓黃勇超分散心神,以免他再次生出求死之念,那樣的話,事情就不知道會有多麻煩了。
現在即便是鷹雪不想去看截天是如何解除禁制的都不行了,因為他的神識已經融入到黃勇超的體內,截天的一切行動都清楚地浮現在鷹雪的腦海之中。
截天雙手發出一道道強大的真氣直接與那兩道禁制對抗,周圍是源源不斷的由隨風飄絮所衍現出來的小氣泡,鷹雪當然知道這是琴心三疊的心法,沒想到截天竟然會被逼到這個份上,他幾乎是動用了所有的能量與那兩道禁制對抗,而那兩道禁制似乎變得越來越強了,原本沒有任何顏色的禁制現在都變成了紫金色,鷹雪仔細地察看了一番,這才發現,這兩道禁制之上,竟然密密麻麻地寫滿了許多他不認識的符文,而截天現在攻擊之處都集中在了禁制的最中央的一個點之上,而他用隨風飄絮似乎是在吸引那兩道禁制的注意力,難道這兩道毫不起眼的小禁制,竟然像有生命一般,能夠感應到對它的攻擊,這也太邪門了!鷹雪百思不得其解,看來這一切都得讓截天破開這兩道禁制之後,才可能告訴他了。
幸好截天的力量足夠強橫,如果是換作自己的話,恐怕是無能為力,可笑自己還這樣大包大攬,以為這兩個小小的禁制,要破除的話,那根本就成問題,如果今天不是截天出手的相助,以目前這種情況而言,自己與黃勇超二人都會在這兩道禁制面前折戟沉沙,很有可能萬劫不復。
似乎想不到什麼好辦法,連截天這樣見多識廣之人,都在用這處硬踫硬的方法與禁制對抗,而且還絲毫未佔上風,看來這禁制還不是一般的強,不過,經過這樣的長時間相持,這禁制的力量也慢慢地變小起來,紫金色已經慢慢變弱,而截天所攻擊的地方也變得有些透明起來,這是破開禁制的先兆,鷹雪心中不禁一喜。
鷹雪用神識也這個好消息告訴了黃勇超,終于看到了希望,如同一注清心劑一般,黃勇超頓時精神大振,人逢喜事精神爽,鷹雪與截天都在黃勇超的精神世界之中,這其中的一切其實都是由黃勇超掌控的,他心中這一喜,深藏在體內的潛能也被激發了出來,雖然有禁制封鎖了他的靈動力與精神能量,可是在他的潛意識之中,還是能夠催動靈動力與精神能量的,只不過平常被設下了禁制,即使是他有意識地催動靈動力和精神能量,都是無事無補的,可是現在可不一樣的,禁制已經轉弱,即將被打破,他被禁錮了數百年的靈動力和精神能量,豈可小覷。
如同決堤之水一般洶涌,而出口就是截天即將打開的那個小洞,終于找到了宣泄點,靈動力與精神能量瞬間便將截天所強行打通的那個小洞沖開,一會兒工夫,兩道禁制他在傾刻間消失得無蹤無影。
一股股龐大的靈動力貫穿于黃勇超軀體百骸之中,如同月兌韁的野馬一般,四無顧忌,截天見機得早,他剛才耗費了大量的能量,身體比較虛弱,在靈動力即將沖出的那一瞬間,便從黃勇超的泥丸宮中跑了出來,化作一道白光鑽進了鷹雪的羶中大穴調息去了。而鷹雪可就沒那麼幸運了,他的注意力本來就不太集中,現在大量的能量突然撲面而來,鷹雪倒被嚇慌了手腳,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黃勇超的體內竟然有著這樣洶涌的能量,毫無防備的他頓時便被打了個手忙腳亂。黃勇超更差,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體內還藏有這樣洶涌的能量,面對巨大的能量泄出,他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去做,只有听天由命了。
千萬不能讓這股能量泛濫成災,鷹雪立刻收回了心神,暗暗地告誡自己。幸好鷹雪平時經歷過比較多的這種突發**件,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經歷了,鷹雪立即收回心神,全力護住黃勇超全身的各大要穴,然後慢慢地催動了琴心三疊的心法,幫助黃勇超理清理這股如洪流般的能量。
琴心三疊是鷹雪的看家主修心法,當然不可小覷,黃勇超體內的能量再如何厲害強橫,在鷹雪琴心三疊這樣龐大的真氣壓制之下,亦只有老老實實地順著鷹雪的意圖辦,剛才鷹雪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故而才導致了一場慌亂,現在鷹雪集中了精神,這股能量便完全受到了鷹雪的控制。
以黃勇超現在的體質根本就不可能承受和擁有這股龐大的靈動力和精神能量匯成的能量流,雖然這些能量都是屬于他自己的,如果是他這些年來慢慢苦修,那他的身體是完全能夠容納得下的,可是他這麼多年來雖然苦煉不止,奈何都沒有效果,現在能量匯合在了一起,試問,他又如何能夠承受得了。
如果是他一個人獨自承受,那肯定是被這股能量撐爆而亡,可是現在有鷹雪在,那就不成問題了,現在他的主要穴道與經脈都被鷹雪護住了,而能量又在鷹雪的催動下,在身體內四處流動,並沒有聚集在一起,雖然鷹雪經脈被這股能量沖得不斷脹大,如果這種事情發生在他解除之前,他肯定也會覺得是生不如死,讓他很是痛苦,可是剛才的痛苦相對于現在而言,說句實話,這對他倒是一種解月兌,他並沒有感到痛苦,反而覺得很舒服。
鷹雪引導著黃勇超體內的巨大能量不斷地在身體的各個經脈穿梭,黃勇超現在被激發了體內的所有潛能,作為木精靈的他,體內的木系本源力量同時被激發了出來,在本源力量的牽引之下,鷹雪體內那股屬于花惜春的木系本源力量如同找到了歸屬地一樣,不由自主地隨著鷹雪的真氣慢慢地注入了黃勇超的體內,而此時,他的本命元神—紫元聖嬰也在鷹雪不注意之時,溜出了鷹雪的身體,以極快的速度,融入了黃勇超的身體,並且穩穩當當地坐在了黃勇超的丹田要穴。
隨著紫元聖嬰的突然加入,形勢突然發生了大轉變,黃勇超體內的能量如同開閘的洪水一般,迅速地流動到丹田之處,紫元聖嬰一點也沒同黃勇超客氣,將能量迅速地吸進了自己的體內。
如果這樣下去的話,黃勇超勢必會被吸干,那樣的話,鷹雪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可憐黃勇超根本還未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還以為鷹雪是在幫他消去多余的能量呢,現在有了紫元聖嬰的加入,他的壓力大幅度減輕,感覺舒服多了,要是他知道自己這樣會安樂而死的話,恐怕他就沒有這麼輕松了。
黃勇超無所謂,鷹雪可是緊張得要命,他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制止紫元聖嬰這種瘋狂的舉動,現在鷹雪用神識根本就拖不動陶醉于美食之中的紫元聖嬰,但是也不能讓他這樣肆無忌憚地隨意而為,可是鷹雪沒有絲毫經驗,以前這種工作都是截天教他做的,現在事到臨頭,他根本就無計可施。
就在鷹雪急得要命之時,鷹雪的腦海中突然傳出了截天的聲音︰「鷹雪,你馬上封住紫元聖嬰的百會要穴,然後你在他頭上加下禁制,他就會乖乖地回到你的身體里了!」
「原來是這樣!」鷹雪听了截天的話後,立即便設下封印,將紫元聖嬰地天靈全部封住了,正在貪食之中的紫元聖嬰頓時便哪同被抽去了筋骨一般,立刻便癱瘓萎靡了下來,鷹雪見狀,知道自己已經成功,便用神識把紫元聖嬰攝回了自己的體內。
做完一切之後,鷹雪這才輕輕地噓了一口氣,不過,他現在真氣還留在黃勇超體內,必須馬上收回來,而現在的黃勇超,並未因為少了些能量而難受,反而被紫元聖嬰吸走了一部分能量,感覺自己輕松多了,在鷹雪的幫助之下,已經可以自主地運行真氣了,當然如果鷹雪收回了他的真氣,黃勇超將會感到更加舒暢,畢竟體內積存太多的能量對他這處初級的修煉者而言,獨自修煉還是有些太多了。
黃勇超的心思,鷹雪完全能夠感應得到,既然一切基本上大功告成,自己也該功成身退了,今天的事情真是太凶險了,鷹雪為自己的孟浪感到後悔不已,以後這種沒有把握的事情還是少做一些為妙,免得害人害己,細細想來,這種誓言他自己好像發過了許多次,也沒見他改過。
鷹雪收回了真氣和不屬于黃勇超的那和部分木系本源力量之後,便靜靜地調息起來,剛才鷹雪也動員了所有的能量,而截天亦是是因為耗費太多的真氣,無力再封住紫元聖嬰,這才讓他乘機逃了出來,這個紫色的本命元神真的很可怕,隨時會月兌離自己的約束,神識根本就對他沒用,只有用封印結界來制住他,長此以往這也不是一個辦法,鷹雪真不知道以後應該如何管速個令他頭疼的元神,如果應截天所講,有朝一日,這紫元聖嬰反噬自己,真不知道應該如何善了,楊玉海的事情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他可不想步入楊玉海的後塵,想到楊玉海,鷹雪不禁重重地嘆了口氣,往事不堪回首,自己的心神太過于分散,這樣很容易走火入魔的,鷹雪心頭警覺起來,使勁地搖了搖頭,驅散了蒙在心頭的這層陰影後,便安心地調息起來,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太過于離奇,他還有滿肚子的疑問要請教截天,當然這必須等他恢復過來,而當務之急,應該使自己先恢復過來。
一切又復歸寂靜,雖然火練精是背對著鷹雪,可是以他那種奇特的感應能力,完全能夠感應到鷹雪與黃勇超之間剛才所遇到的激烈情形,而且,隨時截天真氣的消耗,他也感應到了鷹雪體內那異常的能量氣息,不過,他還是沒發覺截天藏在鷹雪體內,不過,在火練精想來,這些可能都是人類的修煉方式,與精靈是完全不一致的,這點從鷹雪給水無痕治傷之上便可以完全看出來,可惜自己時日已經不多,不然,倒可以向鷹雪好好請教一番。
正在火練精想得入神的時候,突然門口傳來一陣吵鬧聲,原來是花惜春與水無痕兩個,同人在爭辯,似乎是有人想要強行入洞來,這里可是火精靈的禁區,一般精靈是不敢輕易進來的,火練精不由側耳傾听起來。
「喂,你們兩個是什麼人?竟然敢攔住小爺的去路,知道這里是什麼地方嗎?我們火精靈的聖地豈容你們輕犯,讓開,別攔著我去大爺爺的路,我念在你們是女流之輩,不想與你們計較,識相的快快離開,或許我還可以饒你們一命,否則,我們精靈勇士一來,你們可就無路可逃了!」一個稚女敕的童音傳入火練精的耳中。
「唉,又是這個惹禍精,真拿他沒辦法!」雖然火練精這些年都沒有出過這天元洞,可是他一听到這稚女敕的聲音便知道來人是誰了,除了火練神這個寶貝孫子小辛外,誰還有這麼大的膽子。
「小朋友,你先暫時回去,你大爺爺有要事辦,如果你這樣闖進去的話,會打擾他的,你還是過一會兒再來吧!」花惜春輕言細語地對小辛勸解道,希望他能夠回頭。
可是,這個家伙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花惜春和水無痕這麼兩大美女站在他面前,竟然絲毫不為所動,不僅如此而且還一點都不領情,凶神惡煞地對著兩人說道︰「你們讓不讓開,否則,別怪我辣手催花。」小辛捋了援手臂,威脅地說道,可惜他實在太小,這副老成的模樣,讓人忍禁不止,把花惜春與水無痕這兩位大美女,逗得個花枝亂顫。
火緡精知道他這個小孫子的脾氣,不達目的,是不會罷休的,正在猶豫著自己要不要去勸解一下,可是想到了身後的鷹雪與黃勇超二人,不禁神情之中又有些猶豫。
鷹雪與截天幾乎同時醒過來,這個洞並不是很大,鷹雪耳朵又不聾,小辛的聲音,早就已經傳進了鷹雪的耳中,這個調皮的小火精靈連鷹雪都上過他的當,故而對他的聲音,鷹雪也是再熟悉不過了。
「火前輩,我還是出去一下吧,你這個寶貝孫子,真是古靈精怪!」鷹雪走出洞來,輕輕地對著火練精說道,這個老火精靈真是不錯,絲毫沒有架子,竟然坐在這里如此認真地幫鷹雪護法,這份胸襟,這份情誼,鷹雪哪能不感動!
「這小子非常聰明,如果以後能夠用在正途之上,必定能夠造福整個精靈之城,如若為惡,那必定禍害一方!為害不淺!」火練精雖然看透了生死,可是這份親情卻如一根無形的絲線,將他緊緊系牢,揮之不去,割舍不斷。
以花惜春和水無痕的修為,即便是不用回頭,也知道鷹雪已經無恙,便不再與小辛糾纏,讓他進了天元洞,沒想到這小家伙一進洞中,一眼便認出了鷹雪,指著他大聲說道︰「你不是被關在聖火牢中嗎,為何會逃了出來?」
面對這個小大人的那嚴厲的指責,鷹雪絲毫不以為意,反而對小辛問道︰「你不是去搬救命來救我們嗎,為何食言?」
「我……」小辛一時語塞,他不是沒找過他爺爺火練神,可是沒想到反而被訓斥了一頓,而且還被關了起來,如果不是他偷偷溜了出來,他此刻恐怕還在受苦呢,他來找火練精就是來搬救兵的,不過,他被關期間所發生的一切事情,他都一無所知,現在被鷹雪詰責,終究是個小孩子,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應答鷹雪。
「好了,小辛,這位叔叔是逗你的!對了,你跑進天元洞來找爺爺所為何事?」火練精慈祥地說道,看來他非常喜歡這個小孫子,平時也比較溺愛他,難怪這小家伙平時目空一切,趾高氣揚,驕揚跋扈。
「哦,沒什麼事,只是來向爺爺請安的。」小辛的見到情況不太妙,而且鷹雪都逃出了聖火牢,那火寇明叔叔也肯定已經出了聖火牢,自己來搬救兵的事情也就不必提起了。于是,他突然笑吟吟地對鷹雪說道︰「叔叔,既然你已經平安無恙,那我就放心了,你可知道我一直都很擔心你!」
「擔心我?!」鷹雪還真是想不通,鷹雪雖然同很多人打過交道,其中也不乏小孩子,呆是還沒有遇到過像小辛這般狡猾的鬼精靈,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心計,鷹雪還真是水敢小覷他,難怪剛才火練精會說他是個危險人物。「我看你是在擔心我的小烏吧!」
「小鳥,是啊,是啊!我都很擔心的!」小辛一听鷹雪的話,立刻把頭點得像啄木鳥一般。
不僅是水無痕和花惜春二人不明白鷹雪與小辛之間的對話是什麼意思,而且連火練精這個老精靈也被他們兩個給弄糊涂了,不明白他們口中所說的小鳥究竟是何物,竟然能夠引起小辛這麼大的興趣。直到鷹雪從須彌戒中放出小鳥和小金兩個之後,他們三個才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我雖然不能把小鳥送給你,可是卻可以讓他陪你玩,不過,你可不準欺負他喲!」鷹雪哪能不明白小辛的意思,不怕被賊偷,就怕被賊惦記,既然這個小辛對小鳥有如此狂熱的愛好,不如讓他陪小鳥玩玩,省得他老是惦記著。
「當然,一定,一定!」小辛的話還沒有說完,便從手中發出一團大火球,將在空中飛舞的小鳥給燒成了一只烤雞。
「啊!」兩位美女發出了一聲驚呼,沒想到這個小家伙竟然這麼心狠手辣,明明剛才還答應得好好的,可是話都還在耳邊回響,便把那只可愛的小鳥給燒成了一只烤雞。
「你這個混小子,你怎麼能這樣呢?」火練精見自己的孫子犯下了如此大錯,不禁感到極度的不好意思,這只靈獸肯定是鷹雪的心愛寶貝,不然也不會如此重視了,可是沒想到卻被這個調皮的孫子給烤熟了,這讓他如何向鷹雪交待著。
「沒事,沒事!」鷹雪急忙安慰三人道,這場面他可是見多了,這小鳥不怕火燒的事情,他又不是不知道,如此吸引小辛恐怕原因也是這個吧。
小辛根本就理會火練精的訓斥,而是馬上趴在了地上,緊盯著被燒焦了的小鳥不放,他這幾天一直想不通,當天自己為何一不留神,這小鳥就長出一身黃色的羽毛出來,今天他可不想失去這個機會,他要仔細地觀察一番。
「咦,真是怪事,這只靈獸似乎並沒有真正死去,他正在快速地復原呢?」火練精的感應能力超強,小鳥身體里的巨變他哪能感應不到。
小鳥的復原能力還不是一般的強,他的身體不僅慢慢地長大,而且被燒掉了的羽毛又慢慢地長了出來,不消片刻工夫,一身雪白的顏色又重新披在了小鳥的身上。
火練精、水無痕、花惜春和小辛四個被眼前的異像給驚呆了,這樣的奇事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死而重生事小,可是眼前的這只靈獸是以死亡來進化的,這種奇事可就從來沒有听說過了。
「難道這只不起眼的小鳥竟然會是它嗎?」水均痕敢先收起了驚訝之情,醒悟了過來,見到了小鳥的異象之後,她似乎是有所頓悟,眼神也不由變得明亮起來。
「他是什麼靈獸,水族長你可知道?」鷹雪一听水無痕的話里弦外之音,便有些心動,他雖然帶了小鳥這麼久,可是卻從來不知道小鳥是何處靈獸,今天踫到了行家,他知道自己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水無痕皺娥眉,似乎在極力地回想著什麼似的,以一種幽遠的聲音慢慢地說道︰「傳說神獸之中的鳳鳥與神凰修行千年之後,便出來尋找伴侶,經過千年相戀,經過九天雷劫之後,便可以晉升為神鳥,這就是鳳凰遇火涅盤重生,據說鳳鳥與神凰天地交泰之後,便月兌胎換骨,涅盤重生,在熊熊烈焰炙燒之後重生,化為神獸升天而去,但他們飛升後會產下一枚鳳凰蛋,或者化為鳳鳥或者化為神凰,繼續延遞著鳳求凰的傳說。鳳凰不棲無寶之地,神鳥所選的重生之地,必然是靈氣聚集的寶地,鳳凰的蛋孵化之後,便騰空而去,而他的蛋殼則在這個靈氣寶地繼續吸收日月精華之後,百年之後,便會化為一種名叫麼鳳的靈鳥,由于是吸收了鳳凰的靈氣所化,此鳥也如同鳳凰神鳥一樣,屬于火系的靈獸,不僅如此,習性也同鳳凰一樣,遇火而生,九死而化為七彩,故稱之為七彩麼鳳,這種神奇的鳥還只是在傳說之中听說過,沒想到竟然真的存在這種叫麼鳳的靈獸,看來鳳鳥與神凰的傳說是真的了!這個小鳥體型這麼小,當然不可能是鳳鳥或是神凰了,看他的進化方式,應該是麼鳳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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