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傳奇 第八十章 危機四伏

作者 ︰ 雪鴻1

第八十章危機四伏

「哈哈哈,原來是個楞小子!」那位魔法師听吳恩德的話後,不禁失口笑了出來,好不容易忍住了笑意之後,正顏對他說道︰「年輕人,有時候你的這種勇氣會害了你的,奉勸你一句,有時候別沖動,不是每次都這麼幸運的!」

「哈哈,看在你尚有可救藥之處,小爺我就饒你一次,我只說一遍︰交出解藥,帶著你們的人,快滾!」吳恩德絲毫不理會這些人的嘲笑之聲,等這群黑衣蒙面人都靜下來之後,他才慢慢地說道。

「年輕人,別不知好歹,我的容忍度是有限的。」黑衣魔法師終于感到有些不耐煩了,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必須速戰速決,剛才只是被這個小子給攪糊涂了,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辦正經事。

「別忘記了,我是來挑戰的,我們之間還有二場未比完呢!」吳恩德的臉上越來越冷,就算是他再有耐心,被人這樣嘲諷,心里也不是滋味。

「既然你要比,那我就給你個機會,放心出招吧,我不會把你傷得像他那樣重的!」黑衣魔法師也恢復了原來的冷靜,雖然他看不出吳恩德的底細,可是到了這個時候還能夠如此冷靜的年輕人倒是真的不多見,他怎麼看眼前這個長相不怎麼樣的吳恩德,都不像是一個會是一個深藏不露的家伙。根本就沒有絲毫的高手的氣息,純粹只是一個魯莽的後生而已,教訓他一頓,讓他知難而退也就足夠了,畢竟像這樣有情有義的年輕人他也不忍痛下殺手,只是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到他的這種想法無意之中倒救了自己一命。

「哼!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吳恩德從身上把劍解了下來,他的劍還真是奇怪,竟然完全用布包裹了起來,等他解開布之後,所有的黑衣人不禁又是哈哈大笑一陣,而恩生公會里的那班伙計,不禁大搖其頭,原來吳恩德的劍竟然是一把木劍,雖然是一把白色之劍,可是誰都能看出這把劍是木頭做的,這樣的玩意是小孩子玩耍用的,豈能用來御敵?這不是自尋死路嘛!雖然勇氣可嘉,但實在是太過于天真幼稚。

不過,馬上那群黑衣人就沒有了笑聲,因為他們感受到了一陣無形的壓力,感到自己的周圍的氣溫驟然降低了下來,而這造成這一切的原因卻是自吳恩德拿起這把劍之後發生的,尤其是與吳恩德對陣的那名黑衣蒙面魔法師,他更是感到一陣莫名的心悸,對他而言,他原本修習的便是冰系魔法,寒冷對他而言,根本就是無所謂的,可是自眼前的這位年輕人拿起這把木劍之後,他竟然感到了一陣心悸,這不是一種正常現象,心中的警兆立即升了起來。

剎那之間周圍的嘲弄之聲立即停了下來,大家都靜了下來,因為所有人都瞧出了這個叫吳恩德的年輕人不簡單,而恩生公會的人更是高興不已,沒想到自己的隊伍之中,竟然會有這樣的角色,而且還如此的深藏不露,真是人不可貌相。

與吳恩德對陣的那名魔法師突然出手,對著吳恩德施出了幾道風系魔法,然後又故伎重施,手握一把冰劍,雙管齊下朝著吳恩德急攻而去,吳恩德並沒有被假象所惑,他知道這名魔法師的殺手 是左手的細針,這幾道風系魔法他根本就沒有放在眼中,而冰劍,他更是不屑一顧,等黑衣魔法師左手的針放出之時,他突然揮手中的木劍用力一撥,那幾根針立即掉轉了頭,以更快的速度朝著黑衣魔法師的右手飛去,黑衣魔法師中針之後,立即掏出了一個瓶子準備服食解藥,可是吳恩德的動作比他更快,一把奪過了瓶子,迅速倒出解,給了林立煒服下,黑衣魔法師對自己的獨門暗器的威力當然非常清楚,可是他已經沒有時間了,一瞬間的工夫,他就和林立煒當初一樣,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像是被石化了一般。

林立煒服食了解藥,才一會兒工夫,便可以站起來了,吳恩德仔細觀察了他一陣之後,這才慢慢走到黑衣魔法師的面前,從瓶中拿同了一顆解藥,塞進了他的嘴里,並且說道︰「念在你並不害我之意,姑且饒你性命,快帶著你的人滾吧!」

黑衣蒙面盜賊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去如何定奪,直到黑衣魔地師醒過來之後,艱難地對著大家揮了揮手說道︰「我們走!」眾黑衣人如獲大赦,這才一哄而散,立即消失得無影無蹤,看來這名黑衣魔法師才是真正的盜賊頭領,吳恩德把他給撂倒了,其余的盜賊都被震住了。

事情就是這樣來得快,去得也快,就像一場鬧劇一般,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之時,它已經結束了,不過,經過這一役之後,恩生公會的伙計們,包括林立煒在內,不禁對這個叫做吳恩德的後生小子更加令眼相看了,沒想到這個家伙竟然如此厲害,瞞了大家這麼久,還一直默默無聞地甘當一個伙計,以他的身手,絕對可以弄個榮譽會員干干了,只是想不通他為何會屈居當個小伙計。

鷹雪亦沒有料到事情會這樣快就結束了,不過,他可沒有停留,他偷偷地跟上了那伙黑衣人,想弄明白,究竟是何方神聖在打幽影公會的主意,是這趟貨物的原因,還是幽影公會本身存在的問題,樹大難免招風,很可能是有人在算計恩生公會,這種情況是鷹雪最不願意看到的。

這伙黑衣人急匆匆地離開之後,一直沒有停留,看來他們是急著趕往某個目的地,鷹雪見有個黑衣人落了單,像是準備去方便一下,他便悄悄地跟了上去,一掌將他劈昏,然後扒下了他的衣物,套在了自己身上,然後悶不作聲地跟著那群黑衣人一直朝前追,幸好大家都是蒙頭蒙臉,也沒有人認出鷹雪是個冒牌貨,一行人就這樣急匆匆地趕到了一個小城鎮。

領頭的那名黑衣人見已經到了目的地,便讓大家停下來休息,他自己則帶著兩個屬下離開了眾人,看來他是準備去某個地方,鷹雪心中明白,這趟貨物的運送肯定會非常麻煩,不知道恩生公會這次到底接了什麼東西,這些黑衣人似乎是志在必得,不達目的誓不罷休,而且恩生公會的整個押送路線都被別人模得一清二楚,就等著他們自投羅網了,要不是剛才吳恩德的突然出手,說不定,已經丟了貨物,現在,可謂是危機重重,步步都是陷阱,鷹雪雖然不知道這次他們押送的是什麼奇珍異寶,可是沖著幽影,這個劫難,他就不得不出手相助。

鷹雪偷偷地溜了出來,跟著前面的那個黑衣魔法師,來到了一處比較大的客棧之中,那名黑衣魔法師讓兩個隨從把門,自己則進了房間之中。鷹雪靠近不了,只有站在遠處觀望,突然他靈機一動,隨便走進了那一排的一間房中,然後從後門沿壁而上,鑽進了隔壁的房間,悄悄地靠了上去,雖然鷹雪看不到房中的情況,可是完全能夠听到房中的聲音。

「什麼?你說這次與你交手之人竟然是崇雲天閣之人,這怎麼可能呢,他們是不會輕易下山的,而且他們也不可能屈居一個小小的伙計呀,李會陽,你不是為了怕承擔責任,而故意瞎說的吧,把這些個傳說之中的門派抬出來,你嚇唬誰呢!事前我們已經調查得一清二楚,這次押送之人並沒有其他的高手,林立煒並不足懼,既然你沒有能力搶下那東西,那就看我的表現吧,崇雲天閣是吧,我看你這套還是去將軍面前說吧,你就回去等著軍法從事吧。哈哈哈!」鷹雪這才知道原來那個黑衣魔法師的名字,不過,另一個聲音之中提到了軍法,又提到了將軍,鷹雪的心中不禁一動,難道這與軍隊有所牽扯?

「哼,我是好意提醒你,以免你步我後塵,如果拿不到那東西,你我都交不了差,我李會陽何曾怕過,輸了就是輸了,技不如人,有何不好意思,如果不是那個年輕人給我解藥,我恐怕早就已經死了,你如果想獨自行動,下場只會跟我一樣,如果我們聯起手來,那還會有些成功的希望,如果你想把此事鬧大,你我回去都交不了差。」

「哈哈,說來說去,你還是想邀功呀,我已經把機會讓給你了,可惜你卻不知道珍惜,既然你沒有這個能力那就看我的吧,你想與我合作,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你就等著回去挨罰吧!」

「你,哼,你就等著受辱吧你!告辭!「李會陽怒氣沖沖地甩袖而去,沒想到他一番好意前來能報,卻被人羞辱了一頓。

「慢走,不送了!」別一個聲音哈哈大聲起來。

鷹雪听他們之間的談話已經告一段落,知道自己再跟著李會陽一伙也沒有什麼意義,現在最主要的就是這一伙人,他們肯定會有所行動的,鷹雪便走到樓下,也在這間客棧開了一間房,正好與那些家伙對面,鷹雪還順便向伙計打听了這是什麼地方,屬于什麼國家,這一打听之下,鷹雪才知道自己已經身在西星國,而這里距離不夜星城僅一天的路程,鷹雪不禁高興起來,自己還在著急高翔的事情,不過既然已經身在西星國,那事情就好辦多了,只是鷹雪沒有想到幽影的公會已經在西星國落了腳,其實鷹雪不知道,這一切都是舒一凡安排的,身為國師的舒一凡很是看好邊陲國的將來,于公于私而言,現在與邊陲國搞好關系,將來都是一件不錯的事情,在舒一凡的大力支持下,幽影的公會已經在西星國生了根,而且西星國與邊陲國的關系也日漸改善,雖然這只是生意上的往來,可是在舒一凡的大力舉薦之下,再加上李圭等人的不懈努力,邊陲國已經完全擺月兌了天風國的控制,成了一個完全獨立的國家,這其中舒一凡的功勞可以說是居功至偉!

對面的房間遲遲沒有動靜,鷹雪猜測這些家伙很有可能是準備晚上采取行動,于是他便從須彌戒中拿出了神龍尊者掉下來的那些東西研究,鷹雪睹物思情,雖說這個神龍尊者嘴里說不肯送他東西,其實卻將最珍貴的寶貝送與了他,想起了神龍尊者,鷹雪不禁與他相處之時的事情一一回味了起來,人真是奇怪的動物,見面之時並沒有什麼太多的感情和依戀,這一分開,倒想起了他種種的好處來了,鷹雪這幾天一直忙得要命沒有仔細靜思,現在有遐一想,原來神龍尊者與他所說的話,都是在暗中指點他,可能他也是迫于天規所限,有許多的東西不能明言,其實,該教的東西,他都已經教給鷹雪了,只是嘴上沒有說明,要鷹雪自己領悟而已。

「這些個神仙真是的明明很簡單的事情,干嘛要弄得這麼復雜,真是沒事找事,哪天看到他再狠狠踹他幾腳!」鷹雪心中憤憤不平地想道。

「啊欠!」正準備閉關修煉的北辰突然打了大噴嚏,不用腦袋想也知道,這個世界上敢咒他的人,只有一個,「我又沒招你惹你,干嘛老是沒事咒我呀!遇人不淑呀!」北辰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想起了鷹雪,他臉上不禁露出了一個會心的笑容,與鷹雪這樣的人在一起,真是一種樂趣,這是他做神仙享受不到的那處純真快樂。

鷹雪拿出了寶鼎仔細看了一下,這玩意他知道自己現在不能用,這要是變大了,豈不是把這個房子給撐破了,他曾經看到北辰用過這個大家伙,其實鷹雪不知道,既然是如意寶鼎,那肯定是可大可小,不過,鷹雪的心思很快便被那幾塊玉片給吸引住了,因為這上面記載了許多的好東西,都是仙界的修煉方法,其中之一便是仙界的流光步法,其實正如北辰告訴他的一樣,這流光步法與五靈步法幾乎有異曲同工之妙,不過,這流光步法的入門階段,便是五靈步法的奇字階段,以速度達到流光的境界隱藏身形,而且還能讓修煉者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即便是高手亦很難察覺出這種隱身之人,這就是人們傳說之中的用神仙的隱形術,另一片玉片記截的便是如意神爐的使用方法及一些煉丹和畫符的修煉法門,鷹雪可能受北辰和截天的影響對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不感興趣,只是粗略地看了看,按鷹雪自己的話說,這屬于鬼畫符的玩意,看起來沒有意思,還有一片玉片上竟然是縮地瞬移**,可以輕易地從一個地方轉移到另一個地方,縮地瞬移**比起魔法陣這種玩意不知道要強上多少倍,不過,原理卻跟魔法陣差不多,只要按照玉片上的所指的方位和地圖,鷹雪可以輕易地從一個地方傳送到另一個地方,當然這要看鷹雪修為的深厚和身體的抵抗能力,凡仙界之人至少都有護身真氣,即便是像一些下仙都有流雲真氣護身,而鷹雪只是一個普通的凡人,沒有真氣護身,如果要想以仙人的速度傳送,不知道是不是有困難,而且這玉片上面各種方位圖雖然標得很詳細,可是鷹雪卻不太明白這是什麼意思,這上面如同蜘蛛網似的縱橫交錯的圖線,鷹雪看得頭都有些大了,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力運轉這縮地瞬移**,這仙界的玩意肯定不是一般人所能運用的,還是等有時間之時再研究吧,鷹雪看了一會兒便收起了這枚玉片,他現在最感興趣的流光步法,鷹雪在精靈族已經吃過大虧了,他必須對自己的步法進行改進,否則以後如果遇到高手,自己還不是只有挨揍的份。不過,鷹雪轉念一想,這北辰教給他的好像都是一些不逃命的招數,沒有一點實質性的招數,或許是因為仙界的規矩吧,天規甚是奇怪嚴厲,這點鷹雪在地球之上從種種關于天界的傳說之中都已經完全了解。

突然之間,鷹雪想起了自己的劍已經在天劫之時沒有,那把黑劍已經被天火烤成了一堆廢鐵,鷹雪不禁有些心疼,他是個念舊之人,這把黑劍可以說是最先煉出來,而且還把學校的如意神爐煉爆了,想起了如意神爐,鷹雪就不禁好笑,自己現在也有一個如意神爐,不知道這玩意會不會像上次的那個如意神爐,被自己一不小心之下,給弄爆了。鷹雪把如意神爐的使用方法給找了出來,用神識仔細閱讀之下,這才發覺這如意神爐可大可小,用它是根據所需要煉制的東西而設的,看來北辰也是不太會使這玩意,難怪他自己都說自己是第一次使用這玩意,以後得好好研究一番這個寶鼎,不過,現在可不是煉劍的時候,鷹雪把如意神爐收進了須彌戒中,準備去觀察一下,對面的那些個家伙,有沒有動靜。

這須彌戒簡直太大了,鷹雪自己都不知道放了多少東西,突然一個活物從須彌戒中崩了出來,鷹雪這才記想來,小鳥還一直關在須彌戒中都幾天,也不知道有沒有憋壞,鷹雪急忙把小鳥從須彌戒中放了出來。

小鳥一出來,便立即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仿佛對鷹雪提出了嚴重的抗議,現在的小鳥可不比原來的土樣了,現在他可是鳳凰的近親,當然多了幾分傲氣,他一出來,便立即開始忙著修理羽毛,這可是他的招牌,看來他對自己這一身的打扮很是滿意。

「你這只傻鳥!什麼時候也知道愛打扮了?」鷹雪地敲了敲小鳥的頭,然後對小鳥一本正經地問道︰「你是不是母的呀,我怎麼看,怎麼像是母的!」

這下可炸開了鍋,小鳥立即發威,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把鷹雪的頭都給弄大了,沒有辦法,鷹雪只好捉住小鳥,捏住他的嘴,然後威脅道︰「如果你再吵,我就把你丟進須彌戒中,我知道你是公的行了吧,反應也太大了,我警告你,別再吵了,不然,嘿嘿嘿,拔光你的鳥毛!」

鷹雪的話正擊中了小鳥的要害,听了之後,小鳥連忙不迭地點頭表示同意,這身羽毛是小鳥最美麗的毛,要是被拔光了,那可就慘了,他跟了鷹雪這麼久,什麼出格的事情沒有遇到過,他完全有理由相信鷹雪絕對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鷹雪放開小鳥之後,小鳥一副委屈的模樣,再也不敢亂飛亂叫,遇人不淑吶!

鷹雪見小鳥出來了,知道自己再也靜不下心來學習流光步法,不過,他已經完全記住了流光步法的口訣,現在只差實踐經驗了,鷹偷雪從門縫偷偷地望著對面,見里面還是沒有什麼動靜,不由有些心焦,這種靜等不是鷹雪的作風,不過,現在鷹雪勢單力薄,而且又不敢打草蛇,故而只有按下性子,靜靜地等待著。

夜色漸漸地暗了下來,鷹雪走出房間來到客棧大堂,隨便點了些飯菜,以鷹雪模樣,想不引起別人的注意都很難,鷹雪在天劫之時,被天火煆烤,現在整個一大光頭,而且還是非常徹底的那種,連眉毛都被烤沒了,整個一精光,這副尊容,不引起別人的注意都不行,而且,那只小鳥也有些太惹眼了,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也沒有辦法,鷹雪只好裝作什麼都沒有瞧見,繼續吃他的飯,大堂中的人都以一種奇怪的目光朝著鷹雪指指點點,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鷹雪這樣難看的家伙,對此,鷹雪又能說什麼呢,希望自己盡快長出頭發和眉毛,不然這副尊容,真的有些對不起觀眾,想自己以前也是挺帥氣的,沒想到只是少了一層頭發,竟然會有如此大的差距,真是有些想不通!

正當鷹雪吃得差不多之時,房中的那群人終于出現了,為首的竟然是個胖子,難怪聲音听起來那麼嗡聲嗡氣的,鷹雪仍然裝作沒有在意,而那群人也沒有正眼看鷹雪,他們都是行色匆匆,看來是準備去什麼地方設伏了,現在正是天色將暮之時,恩生公會之人想必亦是人困力乏,正準備找地方落腳的時候,如果這個時候設伏,倒真是一個不錯的時機,鷹雪現在完全可以肯定,這伙人絕對是軍人出身,深諳兵法之道,雖然這個胖子其貌不揚,但也絕對不會是一個庸手,鷹雪從他那凌厲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來他的身手絕對不弱,比起那個李會陽亦不會差上多少,而且看他的腳步沉穩,肯定是一個戰列系的高手,鷹雪實在是想不通,這幽影的公會怎麼會跟軍隊扯上關系,而且還是比較麻煩的那種關系。

事到如今,鷹雪也沒空想這些事情了,他立即起身偷偷地跟上了這群人,這些人不比李會陽那伙人,他們連蒙面巾都沒戴,看來他們是準備明搶了,這種行事作風,鷹雪是再熟悉不過了,完全的兵痞作風,只是不知道這些人究竟是哪個國家的軍隊,而恩生公會這趟押送的東西到底是什麼,為何會一路遭人攔截,對方還是志在必得的那種,事情看起來有些復雜。

鷹雪隨著這伙人來到城鎮外,他們奔出城之後,在一旁的樹林中立即有兩名探哨閃了出來,對為首的那個胖子低聲耳語了幾聲,那胖子手一揮,所有的人立即抽出家伙,大模大樣的站在了路中央,那情景擺明了要強行搶奪。

鷹雪並沒有吃驚,這種作風除了軍隊之外,還真的找不出人來敢這樣大膽,在西星國的地盤之上這樣大膽搶劫,那很有可能是西星國的軍隊所為,如此說來,此次押送之物,肯定涉及到一些事關機密的東西,否則,也不會驚動軍隊,不過,究竟是什麼東西這麼重要,鷹雪心中始終有一個疑問。

林立煒等人終于出現在視線中,他們也正準備趕往這座小鎮休息,不過,他們很快就發現情形不太對勁,因為有一伙人正拿著家伙等著他們,看情形這一仗是難以避免了。

「你們可是恩生公會的人?我無意為難你們,留下東西,快逃命去吧,如若不然,殺無赦!」為首的那個胖子看起來雍仲無比,可是辦起事來,那可是毫不拖泥帶水,干淨利落。

林立煒身為此行的領隊,一切都必須由他來定奪,要他這麼輕易地把貨交出來,這怎麼可能,生死事小,失節事大,即便是死,他也不能砸了恩生公會的招牌,此次押送,他早就知道責任重大,困難重重,只是沒想到會有這麼大的困難,這剛出星城不久,便遭到了數次的追堵和截殺,其實他也不明白,這次的貨物雖然價格甚重,可是比這貨物更貴重的東西他也押送過,但卻從來沒有踫到過今天的這種局勢,一天之內竟然踫到了兩伙搶劫之人,而且這趟貨物的押運送距離並不遠,只要來得及,明天便可以到達目的地,難道這就是他們急于下手的原因,這事不能說不怪,他心中雖然疑慮重重,但是現在卻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

「兄弟,大家都是出來混口飯吃的,何必逼上絕路呢?」林立煒看架式就知道這一戰是在所難免的,但是出于客套,他又不得不給別人陪著笑臉。

「別跟老子廢話,要不交貨,要不交命!」那個為首的胖子可是著急得很,根本就不容分說,擺開了架式就準備招呼他的手下展開攻擊。

「你們這些強盜,竟然敢如此大膽,搶劫還有理了是吧!比少爺我還拽!」吳恩德現在已經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見敵人如此囂張,他當然得出面應戰了。

「小子活膩了是吧,你什麼東西!竟然敢跟老子這樣說話,滾一邊去,簡直找死。」為首的那個胖子根本就看不起其貌不揚的吳恩德。

「少爺我叫吳恩德,我老婆叫林小麗,我正在努力掙錢娶老婆,你竟然敢擋我的財路,耽誤我娶老婆,不想活了,還不快滾到一邊去。」

吳恩德又是那句台詞,現在他所說的話可是沒人敢笑,那個胖子臉上的表情也有些異樣,他早就听李會陽說起過這個年輕人,不過,他還以為李會陽是為了推卸責任而故意來騙他的,沒想到,李會陽竟然說的是真的,真的有這麼一個叫吳恩德的年輕人,胖子的神情不由變得凝重起來了,他手下的那般下屬本來听了吳恩德的話後想笑,可是見到胖子那種驚訝失態的表情,不禁都感到疑惑不解,這頭兒今天真的是有些怪呀,往日沒見他有這種失常的舉動,今天是怎麼回事!

「你就是那個崇雲天閣的高手,此事與你無關,為何要摻和在其中呀,你不是要錢娶老婆嗎?你開個價,我一定滿足你!如果你肯投在我的麾下,我一定不會虧待你的。」那個胖子並不像他外表那樣粗獷魯莽,而是就地收買起吳恩德來。

「兩金幣!」吳恩德倒也老實,一口就說出來了。

「兩金幣!」那個胖子眼楮瞪得比牛眼還大,他差點被吳恩德的話給噎著了,「行,沒問題,這樣,我給你一百倍,兩百個金幣,不,不,一千倍,我給你兩千個金幣,怎麼樣,只要你不管此事就可以了!」

「我靠,你還真的把我當個傻瓜看呀,我的意思是說,我這趟貨順利交出之後,我便可以從公會拿到兩個金幣的辛苦費,我掙的可是辛苦錢,你的那些贓錢,還是留著自己用吧,娶老婆這是一件多麼神聖純潔的事情,如果被你的贓一污,豈不是對不起我自己,我要靠自己實力的,豈能取巧,你還是趕快讓開路,別耽誤了我掙錢的時間,如果惹毛了少爺,我可不客氣了!」吳恩德一臉的神情向往,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

「憑你的手段怎麼只值兩人金幣,我出兩萬金幣,你歸入我的麾下,而且日後來可以保證你升官晉爵,享愛不完的榮華寶貴,別說娶一個老婆,就是娶十個八個,也沒有人會說你。怎麼樣?」那個胖子雖然被吳恩德弄得有些神情不悅,可是他還是不敢開罪這個年輕人,如果李會陽說的話是真的,那麼這個年輕人將是最扎手之人,他可不想栽在這個地方。不過,胖子的手下就有些開始嘀咕了,這頭兒平素做事都是干淨利落,外加心狠手辣,今天怎麼講起仁義來了,真是怪事了。

「你煩不煩呀,我都說過了,別耽誤我掙錢娶老婆,你讓開道,回去吧,乖!」吳恩德不知是真白痴呢,還是在奚落那個胖子,他就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樣,這話剛一出口,身後便傳來了一陣嘻笑之聲,恩生公會的人當然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臭小子,別給臉不要臉,老子是看在你是個可造之才的份上,才與你好言相勸,沒想到你如此不識抬舉,竟然敢奚落老子,簡直不想活了,今天就算你是崇雲天閣之人,老子也要將你碎尸萬段,方解我心頭之恨,兄弟們,上!」那個胖子終于失去了耐心,大手一揮,立即發動了攻擊。

一場混戰在頃刻間爆發了,胖子的手下都是精兵強將,相比之下,恩生公會的人,完全處于劣勢,要不是林立煒隨時出手相救的話,恩生公會之人,可能會倒下一大半,林立煒的鋒芒暫時無人能擋,因為,領頭的那個胖子已經與吳恩德斗在了一起,這個胖子雖然看出來拙笨,可是一動起手來,卻是絲毫不含糊,而且還是一名戰系列的高手,軍隊之人出手與一般的修煉之人就是不一樣,他們的每招每式都是置人于死的,劍法快捷狠毒,毫不拖泥帶水,雖然吳恩德的身手並不比胖子差,可是他的戰斗經驗與胖子相比起來,那是差得遠了,在胖子一番搶攻之下,吳恩德頓時一陣手忙腳亂。

不過,吳恩德顯然是技高一籌,他馬上就從慌亂之中鎮定了下來,他已經及時地抽出了那把白色的木劍,胖子顯然是識貨之人,見吳恩德抽出了木劍,不禁感到一陣心虛,人的名,樹的影,這崇雲天閣之事,他是最清楚的,雖然這崇雲天閣之人甚少在空天大陸之上行走,可是他們的修為都非常高,眼前的這個年輕人雖然被自己一時制住,可是如果讓他緩過神來,那他可就慘了,現在他只希望自己能多拖住這名年輕的高手,而自己的那些部下們能夠盡快將東西找到,好盡快離開這里。

吳恩德木劍在握,頓時氣勢一盛,一股極度冰冷的氣息傳到了胖子的身旁,讓他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這崇雲天閣的雲天劍法,他可是親眼目睹過的,當然也正是這股冷冰冰的氣息,沒想到事隔多年之後,他又重新踫到了這種劍法,這次可不是在一旁觀看了,而是面對面地與之抗衡,胖子的臉色不禁有些色變,他根本就沒有把握能夠接下這種劍法,未打已心生退意,胖子知道這次的行動算是已經失敗了,雖然他不太願意承認,可是如果再不離開的話,只會給自己造成更大的傷亡,他是個軍人,當然知道什麼時候該進,什麼時候該退,無論如何,保存實力才是贏得最後勝利的關鍵。

既然已經不能取得勝利,他就只有先撤走再說,與李會陽匯合之後,再做打算了,無論如何,這次行動絕對不允許失敗,除非他倒下了,否則,一定要將東西弄到手,親手交給將軍,這才是他的最終目的,至于采取何種手段,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贏,胖子眼楮咕碌碌直轉,對吳恩德一陣急攻之後,大喝一聲︰「撤!」便帶著他的人,急速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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