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靈花仙汁
幽影和周明走後,鷹雪帶著螭龍,在舒一凡的指引下,自去密室修煉,而小天、吳恩德、高翔、賈慶和陳風五人不用舒一凡招呼都要強烈要求留在國師府中,目睹這位龍離是如何白日飛升的,這種千載難逢的奇緣,就是舒一凡拿棍子打,他們也會賴在這里不走了。
賈慶拿出葫蘆喝了一大口蜜,而陳風亦喝了一大口酒,剛才走火入魔,已經讓二人真氣浮動,毒氣又急速擴散,現在不得不盡快將毒性先壓制住,待鷹雪將龍離之事搞定,他們二人便可以借助龍離身上的那身金龍戰甲,利用天雷破體之法,獲得重生的機會,想到這里,二人不禁會心一笑,多年的夙願終于得償,而且還能夠有機會目睹有人白日飛升,這次冒闖國師府,雖然顏面盡失,還差點走火入魔,不過,總的來說,還真是值得。
「老頭,你們喝什麼,讓我也嘗嘗!」小天見賈慶與陳風二人食指大動,不禁嘴饞,他肩上的小鳥也跟他著不斷起哄,似乎也想分一杯羹。
「喏,給你吧!別喝光了,不然我們兩個的老命可就丟在你手里了!」賈慶玩笑地說道。
「有這麼嚴重嗎?大師!」舒服听了不禁感到奇怪,從來沒有听說過,有人中了毒,是依靠喝酒和喝蜜來解毒的,真是聞所未聞。舒服也曾經精研過各種毒藥與解方,高翔的毒,他都能夠知道解藥,可是這多情散這個名字,他還從來沒听說過。
「這種毒藥的藥性非常奇特,就說我們兩個吧,明明中的是同一種毒藥,可是解藥竟然卻一點都不相同,炎火炫冰之毒是根據人的先天體質而定的,光頭的體質偏陽,但卻是剛勁不足,故而需要蜜來調理,方可保命,而我的體質卻偏陰,故而必須用烈酒來調理,才能夠苟延殘喘至今!」陳風自嘲地說道。
「二位大師是如何知道這層道理的,既然你們知道這炎火炫冰的毒性,為何不自己配制解藥呢!」
「談何容易,我們所知道的只是治標之法,說來真是慚愧,這炎火炫冰的這種治療方法乃是下毒之人教給我們的!」陳風的臉上連一點笑容都沒有了,這種事情攤在誰的頭上都不好受。
「開什麼玩笑?」舒服還真懷疑自己的耳朵有毛病,這玩笑可開大了,下毒之人,竟然把解毒的方法告訴受害者,這可真算得上是曠古奇聞。
「絕非笑談,當日我們被她下毒之時,她就告訴了我們這個方法,真是好笑吧,連我們自己也感到莫名其妙,不可思議,可是沒想到這毒一纏上我們,就是二十年,唉,時光飛逝,已經整整二十年了!」賈慶和陳風二人一臉沮喪地說道,二十年不是一個短暫的時光,縱觀人之一生,能有幾個二十年,即便他是修真之人,能夠看透生死,但亦只有無奈地接受這個事實。
「你們在說什麼呢!」舒一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來了。
「唉,沒什麼,只是提起了當年的往事而已,倒是讓國師見笑了!」陳風淡然地說道,都過了這麼多年了,他再怎麼想不開,也已經認命了。
「我是在問陳風與賈慶二位大師,當何要喝蜜和喝酒來解毒,沒想到竟然會有如此奇特的毒藥,而且下毒之人還告訴了他們延命的方法,這真是前所未聞!」舒服一臉疑惑地說道,這件事情也太不可思議了。
「哦,竟然有這等奇事,不知道二位介不介意將此事的前因後果都說出來!」舒一凡突然覺得自己心頭沒有由來地一跳,他有一種預感。
「這有何不可,都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唉,這一切或許就是天命吧,也是我們二人命中注定該有此一劫!」陳風的神情陷入一種痴迷之中,仿佛在回已當年之事。
原來二人當年奉師命游歷空天大陸,不意間踫到了一群盜匪正在圍攻一白衣蒙面女子,二人當時年輕氣盛,又是剛剛學成出山,自是容不得此等惡事,也沒有問清事情的來龍去脈,便沖上前去,幫助那個白衣女子解了圍,趕跑了那群盜匪,本以為可以當一回大俠,沒想到卻被那白衣女子斥責了一頓,說他們二人壞了他的事,原來這白衣女子的意思是要將這群盜賊全部就地消滅,沒想到卻被陳風與賈慶二人給放跑了,二人一听這白衣女子的話後,頓時傻了眼,這陳風與賈慶二人都是修真之人,見那白衣女子的戾氣如此之重,自然是一番規勸,想勸她放棄殺戮之念,導她向善,沒想到這白衣女子听了這番話之後,立刻火氣上涌,竟然一掌將二人擊退,而且還趁機將這多情散之毒下在了二人的身上,並且他們二人說道︰你們這些修真之人,自命不凡,既然能夠絕七情,斷六欲,那就試試這多情散的厲害,只要一動欲念,人便會陷入瘋狂之境,如果不能及時醒轉,便永遠沉淪魔道,而且這白衣女子還告訴了他們二人的延命之法。之後,那白衣女子便飄然而去,陳風與賈慶二人遍尋整個空天大陸,再也找不到她的蹤影,而且連這白衣女子的相貌和姓名都不知道,一切恍如一場夢一般,可是卻真實地發生在他們的身上,從此,二人就背著這奇怪的多情散,依靠烈酒和蜂蜜來延命。
「你們所見的那名白衣蒙面女子的頭發可是純白色的,被她打的那一掌可是感到寒熱交織,苦不堪言?」舒一凡的語聲有些顫抖,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會跟他水玄門有關聯,難怪他的心頭會有一種莫名的恐慌感。
「不錯,她好像還說是什麼旭炎寒冰掌,不過,她並不想取我們性命,她只是想折磨我們!怎麼?國師怎麼這個白衣女子的來歷?」陳風與賈慶听了舒一凡的話後,不禁雙眼圓睜,一切迫不急待的樣子。
「一切都是冤孽,冤孽啊!」舒一凡已經猜出了那名白衣女子是誰,舒一凡以一種艱澀的聲音說道︰「她就是水玄門的宿敵,現在秘魔門的主門—玄冰妖姬,雖然我不知道她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但是卻可以猜出你們只是一個替罪之人,其實,此人與我們水玄門的淵源極深,不過,後來卻成了宿敵,這其中的恩怨一時難以說清,一切還是等我的師兄們來了再詳盡地告訴二位吧,唉!」
「靈波聖者不是你們水玄門高手嗎?莫非他……」
「不錯,靈波聖者是我的大師兄水連波,我的三師兄水連恩也就是大家所說最為神秘的金甲戰神,其實更厲害的是我的二師兄,一身修為已經達天人境界,只不過,沒人听到他的名字而已!二位不用著急,他們這幾天可能會來西星國的,相信……」
舒一凡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便被一陣巨大的怪叫聲給打斷了,「你這只死鳥,不喝就算了,他女乃女乃的,竟然把這麼好的東西給灑了,讓我也喝不成,不拔光你的鳥毛,我就不是你老大!」
眾人眼前突然一花,一團七彩雲霧便飛了進來,不用置疑,肯定是小鳥被小天逼得走投無路,所以才躲進了人群之中,現在的小鳥視毛如命,豈會讓小天把他的毛給拔光,這樣還不如殺了他,在被小天追得走投無路之時,只好飛進了屋里,躲在了舒服的身上,瑟瑟發抖,看得出,他對小天還是非常害怕的,這家伙毛手毛腳的,說得出肯定做得到。
「別怕,別怕!」舒服見小鳥跑進了他的懷抱,不由高興地將小鳥摟在懷中,小鳥現在的模樣楚楚可憐,舒服看得心疼不已。
「跑哪里去了!我靠,這只爛鳥,看我不剝了他的皮!」小天追進了房中卻失去了小鳥的蹤影。
「喂,你這個家伙,一點禮貌也沒有,像這樣可愛的小鳥,你也忍心欺負他,你還是不是男人!」舒服厲聲地喝斥道。
「可愛,我靠,可什麼愛,好心給他喝口蜜,他不喝倒也罷了,竟然把老頭子的密罐給打破了,哦!原來躲到了你那里,你別當我是人,嘿嘿,今天我非拔光他的毛不可,老頭,他打破的是你的東西,你說是清沌,紅燒還是烤著吃?」小天本來就是靈獸,當然不在乎舒服說的話了。
「你敢!?你看看這是什麼?」舒服見小天的那副賊兮兮的模樣,就知道他已經打定了主意,便拔下了頭上的珠釵,威脅地說道,這可是仙器,小天多少得顧忌幾分。
「就你那破玩意也敢威脅我!」小天現在身著潛龍戰甲,當然不會把舒服的珠釵放在眼里。
「等等,二位暫時打住,剛才究竟是怎麼回事?能不能說清楚點,小天兄弟!」舒一凡見小天一副不肯放過的樣子,知道這個家伙是個莽漢,除了鷹雪能夠治住他外,任何人的帳都不買。
「那家伙,自己口饞想喝蜜,沒想到我好心給他蜜喝,他竟然把老頭的葫蘆給打破了,你說氣不氣人,自己不喝倒是小事,可是害得我也沒有密喝,真是不可原諒!」小天氣呼呼地說道,他正喝得過癮,沒想到竟然被小鳥把蜜給灑了,這太有損他老大的面子了,如果不給小鳥點教訓,還真不知道他老大的威嚴,說不定這小家伙哪天還真騎在他頭上拉屎來了。
「哦,沒事,沒事,幸好我這里還有幾葫蘆蜜,既然小天兄弟喜歡,那我再送你一罐!」賈慶見這一人一鳥竟然為了這件小事在這里大張旗鼓地吵鬧,他有意做個和事佬,便從仿須彌戒重新拿出了一罐,遞給了小天。
「還是老頭子好,讓我看看你還有多少?」小天見老頭子的仿須彌戒中似乎還藏頭不少,便涎著臉湊了上去。
「沒了,沒了,這可是我救命的東西,你可別打歪主意!」賈慶見小天那副模樣,似乎還想再來一缺罐的意思,立即收起了仿須彌戒,小天的手段他算是見識過了,不過,他的那副德性,實在是令人不敢恭維。
「小氣鬼!」小天一口氣喝光了蜜罐之後,意猶未盡地罵咧道。
小鳥見基本上已經安全了,便從舒服的懷中跳了出來,在空中不停地嘰嘰喳喳亂叫。小天突然之間又發起怒來,手一揚,又想準備抓小鳥。嚇得小鳥立即鑽進了舒服的懷中,再也不敢亂叫。
「你想干嘛!」舒服見小天那凶神惡煞的模樣,不禁眉頭緊皺,這家伙變臉跟翻似的。
「我靠,你們怎麼老是針對我,也不問問他剛才說什麼?」小天一臉無辜地說道。
「他?我沒說什麼呀!」舒服更加無辜地辯解道。
「我靠,不是你,那那只臭鳥!」小天沒好氣地說道。
「你能听懂禽言獸語?是不是真的!他說什麼?」舒服好奇地問道,這真是奇聞了,這個相貌不揚的年輕人竟然有這等特殊的本事,真是看不出來。
「他說我給他喝的是垃圾食品!」小天一提此事,就火冒三丈,這小鳥也太不知好歹了,自己好心給也吃的,竟然如果挑釁他老大的權威。
「垃圾食品!?我靠,這只呆鳥,應該烤了!」賈慶與陳風二人听了之後,更是火大,沒想到折騰了半天,這只傻鳥竟然在罵他們兩個,賈慶與陳風二人,一直是游戲風塵,個性也是純真直爽,一听小天如此說,三人立即結成了同盟。
「哈哈哈,我看你們這還真是垃圾食品,否則,連一只鳥都騙不過!老實交待,你們的這酒和蜜是從哪里來的。」舒服听了之後,頓時大笑不已,看賈慶與陳風二人一身邋遢,說不定這酒和蜜早就已經變質了。
「我這酒可是貨真價實的猴兒酒,人間極品吶,有錢都買不到的,光頭的蜜是從雪蜂窩中掏出來的玉雪蜂王漿,乃是極品中的極品,你以為是平常普通的東西,我們兩個可是費盡了一切心思,才好不容易找到的!」陳風氣呼呼地說道,他人雖然已經到了中年,可是脾氣稟性卻跟小孩差不多,難怪可以這麼快跟小天結成同盟,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據我所知,酒中極品,第一乃是仙界的流霞酒,第二乃是精靈族之中的花精靈所釀的醉情酒,要說極品,哪里輪得到你們破猴兒酒,至于蜜中極品嘛,我也不知道,根本就沒听說過,什麼玉雪蜂王漿!難怪小鳥說你們的是垃圾食品!」舒服不屑地說道。
小鳥听了舒服的話後,立即跳起來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好像在為自己辯解什麼似的,小天听得一會兒搖頭,一會兒點頭,看得賈慶與陳風二人一楞一楞的。也不知道這家伙是不是真的能夠听得懂鳥語。
「他喝過醉情酒?!還有花精靈所釀的靈花仙汁,你確定這只小鳥說的是真的?」賈慶與陳風二人神情緊張地地抓住了小天的衣服。
「我靠!這麼激動干嘛,不就是一葫酒和一罐蜜嘛,用得著這麼激動嗎?大驚小怪,我只是把這只呆鳥的話告訴大家罷了,他說的是不是真的,我怎麼知道?」小天一臉不悅地說道,他剛才沒抓住小鳥,心里正窩著火呢!
「這是什麼鳥,哎呀,我一看他的羽毛就知道這只鳥絕不是凡品,至少也是屬于神鳥一類的!」賈慶的語氣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竟然拍起小鳥的馬屁來了。
「仙鳥呀,絕對是仙鳥,這等瓊漿玉露亦只有像這樣英偉不凡的神鳥才能夠喝得到!我們有眼不識真香玉,得罪了你老人家,請你別怪,我們也是受了某些人的蠱惑的!」陳風也不甘落後,立即恭敬地站在舒服的身邊,巴結地對小鳥說道,他們看得出這只小鳥听得懂人言。
「他女乃女乃的,你們兩老頭是不是人呀,翻臉比翻書還快,別忘了,你們剛才還站在我這一邊呢?」小天見這兩個家伙如此不講道義,立馬就翻臉背叛了他,不禁怪叫了起來。
「救命呀!求仙鳥指點我們兄弟一條明路,如果要解去我們身上的多情散之毒,必須用精靈族的醉情酒和靈花仙汁,不知道仙鳥是從哪里喝到醉情酒和靈花仙汁的,請您老人家發發慈悲告訴我們二人!」賈慶與陳風二人對于解藥原本就已經完全絕望了,因為當年給他們下毒的玄冰妖姬也是曾經跟他們二人說過,除非能夠去精靈之城找到花精靈一族,否則,這多情散之毒,是不可能根除的,精靈之城只是一個傳說,二人找遍空天大陸都找不到這精靈之城,都已經過了二十年了,他們都已經放棄了,沒想到遍尋不到的解藥,竟然在一只鳥的身上露出的蹤跡,那份喜悅之情,一時之間都不知道如何表達。
舒一凡、舒服、高翔和吳恩德四人一臉哭笑不得,根本就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剛才陳風和賈慶二人還準備利用仙器安然赴死,沒想到突然之間竟然絕處逢生,這人間之事還真的難以揣測,或許正如玄冰嬌艷姬告訴陳風和賈慶二的話,只要人不死,就有希望,原本只是一句玩笑之言,沒想到竟然一語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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