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分道揚鑣
「開什麼玩笑?」鷹雪被謝好這一鬼叫,頓時大驚,立即轉過身來搶過了謝好的孤冥戰劍,拿在手中仔細觀察了起來。可是他看了半晌也沒有覺得有何不妥,他實在是看不出這孤冥戰劍與以前有何不妥,他只是看到劍頭已經被完完全全地接合起來,這是他剛才的杰作,雖然功勞是玉靈的,鷹雪一臉不滿地對謝好說道︰「好哥,沒有何不妥呀,比以前好多了,你別再這里大呼小叫的,這對我的聲譽影響很大!」
「這劍在表面上雖然象是被復原了,可是我卻感覺不到孤冥戰劍的劍靈了,這只有我與劍之間才有的一種心靈上的溝通,非是劍的主人是無法的感應出來的,你的剛才究竟對劍作了什麼,我的天吶,這下全完了!」謝好從鷹雪手上搶回了孤冥戰劍,一臉懊喪地埋怨道。
「劍靈!這個我知道,好哥,你別著急,這把劍的暗冥之氣太甚,被我用三昧真火一煆,如果不劍靈給封印了,劍靈將被三昧真火完全煉化了,無奈只好將劍靈封住。你只要用你的暗冥之力將之催開便可恢復劍之靈氣,不過,在此之前有些小小的麻煩,你的修為如果未至本命元神之前,可能無法打開被我無意之中設下的封印!」鷹雪的表情有些尷尬,這是玉靈告訴他的,而且封印也是玉靈設下的,不過,當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沒想到接合這把孤冥戰劍會有這樣的曲折,要怪就怪自己太愛炫了,以為自己得仙器之助,會水到渠成,否則也不會有這個麻煩。
「我現在的修為尚淺,要到本命元神的境界,那要到什麼時候,如此說來,我是無法破開你的封印了!」謝好一听完鷹雪這個所謂的‘小小的麻煩’之後,欲哭無淚。
「或許很快的,如果有憔僥族的煉造師相助的話,以他們特有的祝福之術,亦可以破開封印,而且如果遇到暗冥之力修煉臻化境的高人相助,也可以幫你破開封印的,你不用著急,我想此事會很快解決的!」鷹雪沒想到好事變壞事,只有尷尬地安慰著謝好。
「謝施主,事已至此,你也勿需太過懊喪,凡事因緣而動,有得亦有失,不管如何這劍已經接好,此乃你之福也,劍靈被封印,催迫你加快修煉,亦非壞事,福禍互依,何不坦然對之!」賈慶寶相莊嚴地對著謝好輕輕喝道。
賈慶的話猶如梵音入耳,點醒了沉浸在懊悔之中的謝好,謝好很快便恢復了平靜,賈慶說得不錯,劍已經接合上已經是最大的幸事,其余之事其實都在自己,如果沒有更高更強的修為,別說是役,可能連劍都無法保住,尤其這把劍是孤冥戰劍,乃是冥界虛花冥羅的愛劍,如果有朝一日與虛花對陣,不知道這孤冥戰劍應該如何選擇,而且如果自己修為太弱,劍會不會被他給奪去這都還是一個問題,孤冥戰劍現在失去劍靈,對他,對劍本身而言未嘗是一件壞事,真如賈慶所言,福禍互依,一切冥冥之中早就已經自有定意,或許這一切都是天意吧。
「多謝大師當頭棒喝,晚輩受益匪淺。」謝好一臉感激地說道,做為修煉者,情緒的波動過大,對他而言實非一件好事,如果經常這樣怨天尤人,不自我常省,很可能會走入魔道,這是修煉者最容易墜入的魔道的最大原因。
「謝施主能夠自省,實乃造化不淺,福澤深厚……」
「哎呀,看不出來,你這個大光頭還挺會吹拍的,看來我們以後得多多親近親近!」曾昭立的怪叫聲打斷了賈慶的話,賈慶不由無奈地苦笑。
「你這臭小子,賈慶大師的話你也敢擅自打斷,真是沒上沒下的!」一旁的水連恩突然輕輕地敲了一下曾昭立的頭,這個寶貝徒弟,平日就是這德性,雖然這份率真難得,可是現在這種場合,他只有擺出師傅的威嚴。
「師傅,我只是實話實說嘛,您老人家平素不是鼓勵我這樣說的嘛,今天怎麼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敲我的頭,真是過分!」曾昭立一臉不爽地說道,水連恩平常對他很是器重,認為他是最有可能接他衣缽的。
「你這臭小子真是不開竅!難怪老是被人踹!」水連恩望著曾昭立無奈地苦笑道,這個寶貝乖雖說是一塊璞玉,在修煉他的武學上速度很快,奈何在為人處世上尚欠一些圓滑,不過,有得必有失,這也是他修煉速度比別人快的原因。
被曾昭立這一鬧,氣氛恢復了過來,謝好手持著孤冥戰劍耍弄了兩下,感覺挺不錯,雖然目前他無法與劍溝通,但是這從另一方面也督促了他加快修習武功的決心,他的修習的是正宗的天髓心法,雖然修為進展慢,可是卻給他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學習任何的魔法武功都特別的快,尤其是在得到水玄門三位名師的指點之後,他的修為已經突飛猛進,他完全有信心憑著自己的力量強行打開鷹雪所設下的封印,無形之中他也生出了與鷹雪一較長短的雄心壯志,他就不相信他與鷹雪等人同時修煉的心法,他會比鷹雪差上多少,既然鷹雪能夠設下封印,他就有信心憑著自己的能力將封印強行破開。
鷹雪望著一臉的堅毅表情的謝好,從他的眼神之中,他能夠讀出謝好心中的想法,不由對著他微微一笑,豎起了拇指,謝好當然也報之以信心十足的微笑。
「看到各位施主,小道等人便有了對抗強敵的信心,尤其有水玄門的四位高人坐鎮指點,看來不用多久,邊陲國將英雄輩出,屆時整個空天大陸也將會對邊陲國為之側目。我輩對抗邪魔的陣營中有你們這些年輕的高手,此乃空天大陸之福,真是可喜可賀!」陳風不失時機地湊上前來。
「我看你們這些所謂的清修者,苦行者,比我這些俗人還俗,真是出乎老夫的意料之外!」水連恩听了這一套羅索的話後,不由大搖其頭,他生平耿直,最煩的就是這一套虛偽的世俗之語了。
「水前輩訓示極是,然晚輩雖然入世修行,但仍然牢記師門的宗旨—返璞歸真,晚輩從來都是直來直往的,有話就直說,世俗之言雖然有些虛偽客套之處,但卻能夠較好地表達出心中所想,一時高興,故而晚輩斗膽多說幾句,請前輩恕罪!」陳風雖然認錯態度較好,可是卻仍然委婉地為自己辯解了幾句。
「或許是吧,以老夫自命清高的個性,難免會得罪人,圓滑一些也未嘗不可,好了,不說這些了,這里的事情已經圓滿解決,我等也將要離開了,此行最大的目的是為了鷹雪,既然一切都已經解決,我等也該告辭了!」水連恩辦事還真是耿直,雖然在他的師弟府中,可是卻仍然率性而為。
「等等,沒完,沒完!」賈慶突然又大叫了起來。
「你還有什麼事嗎?」水連恩的霜眉不由一皺,他一向獨來獨往,最討厭扯不清楚。
「呵呵,我想借鷹雪身上的貝葉心經一觀,這可是碧玉晴軒的聖物,只是不知道為何會落在鷹雪的手中,自從碧玉晴軒多年以前遭劫以來,貝葉心經已經完全銷聲匿跡了,我等這只是從長輩的口中听到過這種聖物!還未仔細地觀察過,故而想懇求鷹雪一觀!請務必成全。」賈慶一臉渴望地看著鷹雪,他當然知道自己的這個要求有些近乎妄乎,這貝葉心經的珍貴之處,他是最清楚不過的了,即便是同門之人得到,也未必肯示人,更別說借他仔細研究了。
「你說的是這個呀,這上面並非記載什麼至關重要的東西,除了一些經文之外,就是一些修煉心法,可惜我完全不懂,既然賈慶大師如此看重,就送你吧!」鷹雪倒是大方,不過他的話倒是讓人咋舌,這修煉心法對于修煉者而言,是何其珍貴,可是在他的口中卻在成了無關緊要的東西,真是讓人頭疼,鷹雪沒有理會眾人的想法,從身上模出了神龍尊者送給他的那幾片貝葉心經,遞給了賈慶。
「送……送給我!鷹雪你不是開玩笑吧,你知道這貝葉心經的珍貴之處嗎?」賈慶一向口齒伶俐,此時也變得卷舌起來,如果鷹雪不知道這貝葉經的珍貴之處的話,那麼鷹雪就是一個傻子,這世上真有這麼傻的人嗎,賈慶再如何老于世故,踫到鷹雪,他也被弄得說不出話來。
「知道呀,這是高僧坐化飛升之後,由其元神所形成的貝葉經,其上記載著記多珍貴的東西,包括高僧所修煉的武學、經文和修煉心得。」鷹雪若不在意地說道,似乎這些東西,對他無關緊要似的。
「既然你都知道,為何還要送我,你可知道,如果有這些貝葉經,對你的修為,乃至升至天界都可以有莫大的幫助?」賈慶真是被鷹雪給弄糊涂了,像鷹雪這樣的人,還真的存在這個世界上。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這東西雖然珍貴,但對我而言根本就是效用不大,我可以看得出來,你非常渴望得到這些貝葉經,既然大師您需要,我何不成人之美,放在我這里,亦是沒有什麼作用,再說升入天界于我而言,並無多大意義。」鷹雪淡淡地說道,他是不能升為天界的,雖然成仙飛升並非他的理想,可是陰差陽借之下,無意之中前途命運竟然早就已經被注定了,多少還是有遺憾,或許這就是天意吧,對此鷹雪亦只有報之以無奈的苦笑。
「這……小僧一生閱人無數,這次還真看不出你是個什麼樣的人了。」賈慶一臉茫然地望著鷹雪,這次可真是他入世修行以來第一次踫到這種情況,一時之間,他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表達自己的心情。
「光頭大師,借我一片看看,這玩意有這麼神奇嗎?」曾昭立突然出手,從賈慶的手上抓走了一片貝葉經。
賈慶沒有出手阻止,他知道與鷹雪這群人打交道,不需要有這麼多的心計,想做什麼,想說什麼,直接就可以表露出來,不必有什麼顧慮,難怪這些年輕人以這如此這般年齡竟然會有如此高深的修為,或許心無一物,這才是修煉者追求的最高境界吧,可笑自己天天嘴中念叨著出塵出世,其實卻連幾個年輕人都比不上,或許塵世之中的對自己等人的修行影響太大,以至于墜入塵網而不自知,今天與鷹雪這些人在一起之後,他才明白過來,碧玉晴軒之中那些修為接近仙體的高僧為何都一個個像小孩子一樣,原來返璞歸真這句話不是掛在嘴邊的,而是放在心上和表露在實際行動之中的。
「靠,這是什麼玩意,什麼都沒有,白茫茫的一片,難道只有把頭發給弄光了的人,才會看到這上面的秘密嗎?」曾昭立拿著貝葉經對著鷹雪不停地眨著眼楮。
「臭小子,我不踢飛了你!」鷹雪知道曾昭立在暗指什麼,雖然自己現在已經長出了頭發,可是看著曾昭立那副鬼模樣,他就不爽,一個健步沖上前去,把曾昭立給踹得趴在了地上,以鷹雪現在的修為,曾昭立惹他還不是自尋死路。
「靠,你這家伙跟小天一個德性,是個怪胎,惹不得,惹不得!」曾昭立翻了個身躺在地上,對著鷹雪不停地搖頭說道,還真別說,他躺在地上,鷹雪還真的拿他沒折。
「唉,天意,天意!小僧福緣淺薄,無緣領受這等至寶,鷹雪,你還是收起來吧,等有緣之人再送與他吧!」正當曾昭立在地上耍無賴的時候,賈慶拿著貝葉經,一臉絕望地嘆息道。
「大師,怎麼了,難道你也看不到這貝葉經上面的東西,這可就奇怪了!」鷹雪轉過身來對賈慶疑惑地問道。
「無緣,無緣,小僧福澤淺薄,無福目睹這貝葉上面之物!或許要留待有緣之人吧!」賈慶的臉上一臉重憂之色,這本屬同門的心得經書,他卻無緣看到,這份絕望的心情,簡直讓他萬念俱灰。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大師何必有心結呢,萬事萬物自有定律,大師何不看開些呢?」鷹雪倒是心中平靜得很,這些東西雖然他有緣看到,可是對他而言並無多大的用處,這不是一個鮮明的對比,于己無用,而于賈慶卻是有緣無分,如果把這一切都歸諸于天意的話,那麼這上天就是最愛弄拿人的元凶。
「多謝鷹雪指點,小僧受益不淺,這些貝葉還是由你收藏吧,他日如果你有暇去一趟碧玉晴軒,或許會遇到有緣之人!今天所遇到之事,比起小僧這數年來在空天大陸之上所遇到的都要離奇,小僧當謹記于心,這對小僧的修行受益匪淺。」賈慶的臉色已然恢復了平靜,這兩天一連串的遭遇,讓他徹底大澈大悟。
「恭喜光頭勘悟大道,真是可喜可賀!」陳風突然興奮地說道,因為他突然感覺到賈慶的身上流露出來一股淡淡的出塵氣息,這表明他的修為又明顯提高了一個境界,這兩天的遭遇真是對他和自己而言,將會是一個完全的轉折點。
「大師修為又提升了不少,晚輩由衷恭喜!」鷹雪當然也感應到了賈慶身上的變化,對著賈慶微微地笑道。
「多謝各位,小僧已經功德圓滿,即將回到碧玉晴軒苦修,各位,他日有緣再聚!長毛,你還戀這凡塵為何?隨我回山去吧!」賈慶寶相莊嚴,一臉肅然,眼中突然射出一陣黃光直入陳風的眼中,然後輕輕地在他的前額之上拍了三掌。
陳風有若恍然大悟,似乎在霎那間勘透了一切,身上竟然隱射出聖光的白色微光,衣袂飄飄,恍若得道高人,對著賈慶與眾人作了一揖說道︰「各位,陳瘋子念戀凡塵許久,現在亦是回山之時了,各位保重,光頭,走吧!」陳風與賈慶二人突然騰空而起,剎那間便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就這樣飛走了?飛哪里去了?」曾昭立見到這種怪事,立即爬了起來,張目四處觀望,突然他發覺自己的身體變輕了,似乎也即將騰空而起,低頭一看,原來是鷹雪與楊玉宣二人把他抬了起來,他立即就知道將要發生什麼事情了,果不其然,他還未叫出來之時,整個人已經飛了出去。
「靠,你們兩臭小子欺負我,給我記住了,我不會放過你們的……」空中曾昭立的鬼叫的躁音,很快便消失在眾人的耳朵里。
「清靜多了!」鷹雪與楊玉宣二人同時會意地笑了笑。
「師兄,你又要離開了,這次無甚大事,為何不多留兩天,讓小弟一盡地主之誼。」舒一凡沒有理會鷹雪等人,而是對著水連恩恭敬地說道,這位三師兄是他最仰慕的人,在還不知道他就是自己的師兄之前,便已經向往著有朝一日能夠見到這位在空天大陸之上最為神秘的金甲戰神,沒想到人生的際遇竟然如此離奇。
「師弟,來日方長,邊陲國不象你們西星國那般穩定,在少主未能獨當一面之時,我與你二位師兄必定誓死保護他周全,別忘記了我們師們的使命,雖然你不在師門使命之列,但是亦當需盡自己的一分職責,我的意思你應該明白!」
「是師兄,我當盡一切能力保邊陲國周全!」舒一凡恭聲說道,對于自己的師傅與師兄們,舒一凡實在是無可挑剔。
正當水連恩想說話之時,突然從門外跑進一神情緊張的家奴,來到舒一凡身邊,輕聲地說道︰「稟國師,不好了,少爺被人打傷了,犯人陳先振已經被我們抓住,關在刑部大牢里,請老爺定奪如何處置這個膽大妄為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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