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韓國的第一個晚上,安安看母親睡下之後離開醫院,忘記了還有個帥哥等著她。她的手機放在酒店里面。此時正開著車飛快地穿越市區往郊縣的山間駛去。
這個時間,松井一郎正在跟韓國的黑社會老大見面。
他要在韓國那麼多地方尋找到一個已經癱瘓的人士,對他來說,並不難也根本不容易。
安安知道的比他多,那就是,對方在釜山。
釜山的郊區山村,那里部分農戶擁有自己的果園。其中,正好包括了養父的哥哥。
而現在,要去釜山探親,實際上就是要去面見那位前輩。
韓泰奇此時正在打電話給安安。安安的手機在沙發上跳舞,但安安卻在高速公路上趕路。她要趕在對方找到叔叔以前見到江太郎。
「松井,你請放心,我在幾個大城市都有很多手下。現在我們已經得到了最新消息,我的人正趕往釜山進行仔細的尋找。如果他在釜山躲藏的話,我們不出三天就可以找出來。」
「嗯。我們的董事長已經同意我租用直升飛機前往釜山。到時候,為了方便辦事,我們需要直接接他飛回日本。」
「這倒是很方便。」
……
安安看了看時間,明天清早應該可以到達釜山了。
她按照車上的路程指示儀盤全速前進。
黑夜在她的眼楮下,一點也不覺得可怕。她覺得很清靜,很舒暢。
在車前進的時候,她打開了右手邊座位上的手提電腦。
看到上面來自香港的消息,她將耳機戴上。
此時,香港警察正在監听川島太太的談話。她在跟哥哥談事情……
川島太太︰「哥哥,希望你要謹慎。你決定什麼時間過來呢?」
「快了。可能後天早晨我會來香港。」
「羅先生也知道了?」
「他還不清楚。我到啟程的時間再通知他。」
「嗯,他這個人很有頭腦,我很信任他。還有他的夫人。」
「這樣最好了。如果淨子都覺得他們值得信任。那麼我以後的事情,總算沒有找錯人。」
「韓國那邊的事情,一郎辦得如何?」
「韓國那些事情不用我們費心。一郎說明天晚上就會完成了。」
「啊,那就好。一定要把他手里的東西拿到手才可以。不要上他的當。」
「我叮囑過一郎了。」
「好吧,今天就這樣吧。我想休息了。」
「嗯。」
安安沒有出聲。她將頻道轉到警察局。根據警察局的聯網監听線監听到了辦公室內張警官等人的秘密談話。
「後天要來香港。看來我們要開始部署了。」
「對。沒想到他提前了。泰國的面神有沒有消息?記住,一定要隨時監視海港。」
「是!」
安安冷冷一笑,扯下耳機。然後將電腦蓋子合上。她認為,喬本不會這麼快去香港。
是一種直覺嗎?
至少在抓到江太原之前,他哪里也不敢去,更不要談交易。因為江太郎手里有他們的把柄。這個證據,不是普通人可以接手的。就算是警察,也不一定會真的接手。更何況喬本五郎的人很多。而羅金生還有臥底在警察部。
臥底……
警察的臥底,已經被羅金生查到了。
她估計得一點錯都沒有。
正當那天晚上被救的阿飛現在打通張警官的電話,告訴他自己被懷疑的時候。他所在的僻靜海灣出現了幾輛轎車……這些車圍住了他和他的車。
在此時此刻,他被彈藥打得遍體鱗傷的時候,戴含也出事了。他駕駛的跑車突然剎車失靈。他嚇得幾乎不知道自己的手腳應該放在什麼地方,一直到被他的車撞壞的司機打電話報警。警察跟著包圍上他的車,一邊用喇叭指揮他避開市區,往郊區行駛……
戴含已經撞傷了腦袋,此刻他有點頭暈目眩,感覺自己的力氣所剩無幾了。他怕得眼淚和鼻涕一起流。想來他此生從來沒有飆過快車,而且是沒有剎車的玩命快車……
幾個有這方面經驗的警察開始計劃在海灣前阻止他的車沖入大海……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輛機車進入了警察沒有預料的範圍之內。
這個亡命之徒在飛行于戴含的車身前的時候,扔了一枚煙霧彈進去。他尖叫著,接下來他暈了過去。跑車像一匹失控的野馬,穿進了小區的一條巷子,然後橫沖直撞地讓那些路邊攤通通飛出老遠,水果和食物,還有干雜等等,除了人群以外……
凌孝熠趕到現場的時候,他的車已經飛入了一個營業大廳,並且讓里面所有的玻璃和衣服架子都破碎了……
凌孝熠舉起手槍,向他的車胎發射子彈,一發、兩發……路邊的人,警員,還有那些萬分恐懼的人群,在附近看著這輛紅色的跑車輪子扁了下去,之後听到了車輪擦過地面的刺耳聲音……
不成人形的車突然在馬路上翻滾了起來……
接著,在尖叫和警報聲音拉響的時段,凌孝熠果斷地跟其他警員穿過馬路,沖到車身下面費勁地將可憐的戴含小心地拉了出來……
轎車開始漏油。他們互相遞了個眼色,抬著戴含飛快地往另外一邊跑……
如果戴含的歌迷看到他現在的模樣,一定不止痛心疾首了……
他算是從死亡關里逛了一圈。
經過十幾個小時的急救,戴含的呼吸開始恢復頻率,傷口的血漸漸止住了,頭部里的玻璃渣也取了出來。戴含的家人沖入醫院,醫生表示要經過至少兩個禮拜的全身檢查才可以確定他真正的傷勢……
「內傷、外傷、驚嚇……這一切足以讓這個明星難受幾十年了……」沈如意將資料丟在辦公桌上。
「真沒想到,戴含一個小小的明星也會遭受這麼可怕的經歷。頭,你們說,這是誰干的呢?」
凌孝熠看著報告,回憶起那天戴含被兩個混混威脅的事情。
「有可能是黑社會。」
「他得罪了黑社會?為什麼?」小冰不解地問。
「這個我們以後會知道。」
「不過現在就是希望他早點蘇醒。他應該知道自己曾經得罪過什麼人。」沈如意說。
「好了,這個事情有其他組跟進。現在人齊了沒有?」張警官進來。神情很難看︰「告訴大家一個壞消息!」
「……」大家面面相覷。
「我們唯一的臥底……昨天深夜,被圍困在停車場,全身中彈身亡……」
大家突然沉默了。
……安安打了個呵欠,看到了釜山的廣告標語。
她順手打開手提電腦。從昨天的記憶監听錄音里面听到了這兩個消息。
「戴含?臥底……」安安愣了一下,搖搖頭︰「羅金生真不是一個簡單的惡人。果然這麼快就行動了。」她看看時間。早上七點。
她拿起另外一個單獨準備的行動電話,給醫院去了個電話。
「媽媽,我是安安,我現在回去接人了。她們很快來陪你的。您現在感覺怎麼樣?還可以撐得住嗎?」
「可以……」她勉強地回答,護士幫她拿著話筒。
「那麼您要好好休息。明天我會回來。」
安安掛上電話。然後她的車經過收費站,她打電話向城里一家旅館訂了一間單人套房。
此時香港的警察正在忙碌一連串的案件。
凌孝熠突然回憶起上次在酒吧見到安安的時候,她說過自己見過那兩個黑社會的人。
至少,可以從他們兩個人調查開始。
但現在安安不在香港,他打過手機過去,一直是通訊無法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