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當然听到了他們的對話,非常清晰。安安計劃的第一步走對了……
就在她回到家之時,一個重要消息進入了她的安全系統。
又有單子,不過不要插手,我派去的人會引出那個想找你的人。……
安安看完計劃,在心里說「good!」
然後她快活的走向浴室……
……
安安現在要進行下一個計劃了。
凌晨三點的時候,王輝在酒吧里面收到了一個密封的大信件。捏著里面厚厚的東西,他有點擔心。
女主管走過來,拿著就要拆開。
「慢著!」王輝阻止她,「這上面寫著︰羅金生親啟。小妹,大哥的東西,從來不是我們可以親自看的。」
「但是,沒有來件地址,萬一不是什麼安全的東西呢?」
「我感覺,里面是一些相片……或者還有錄影帶……」
「我們……」
王輝看了看附近︰「你叫弟兄們多個心眼,我去見生哥。」
安安滿意的點頭︰「我就知道你是個很忠心的家伙。」
羅金生穿著睡衣下樓,見到王輝和他手里的袋子,有點吃驚︰「誰送來的?」
「不清楚,據說是有人趁酒吧人多的時候塞到吧台上的。」
「你們打開過嗎」
「沒有。不過我檢查過,里面大約是些照片還有磁帶類的東西……沒有武器,生哥放心。」
「嗯,你回去吧,不要告訴別人。」
「是。」王輝大步離開了。
安安此刻趴在柔軟的床墊上,用多角度視頻跟著羅金生的臉,想看看他看到里面東西的表情。
羅金生撕開袋子,里面的東西嘩啦一聲滑進了意大利真皮沙發內……
羅金生平靜的臉突然間發綠了……接著,可以感覺到他眼楮里面的怒火燒得他坐立難安。
難以想象!!簡直難以想象。
他顫抖著手將磁帶放入錄音機里,戴上耳塞在耳朵上獨自听。
我很殘忍嗎?安安想,我也不希望破壞你們的家庭關系,但是,你們不是善人。做這樣不知廉恥的事情的人,並不值得我同情。
羅金生將錄音機提起來摔向大理石地板……
正在熟睡的侯佳音突然間驚醒了,她坐了起來,左右看了半天,發現丈夫沒有在身邊,她懷疑出了什麼事情,于是穿上鞋子出來找人。
「金生!!老公,你在哪里?」
她小聲的呼喊著。
黑暗中可怕的沉默著的羅金生,眼楮里面恐怖的火苗仿佛要燒死面前這個玉面狐狸精。他現在的拳頭握得非常緊,幾乎就要動手干掉她的時候,她轉過身,尖叫著抓著胸口。
等到發現是老公的時候,她才緩過氣來︰「金生,你怎麼在這里啊?嚇死我了……」她撒嬌著貼上去。
他冷冷的,在關鍵的時刻,鎮定下來,直接下樓。
「你去哪里啊?」
「我有事出去。」他憋著一口氣,低沉的說。
看到他頭也不回的出門,她突然想起,他還穿著睡衣哪……
但是追出去的時間,羅金生已經開著車離開了。
金生怎麼了?
我剛才,看見他的那種要殺人的眼神……到底是不是真的?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半夜三更突然要離開?
侯佳音在客廳踱步走著,之後,她看見了客廳一個完全毀壞的錄音機。她叫了手下進來問話。
「剛才誰來過?」
「哦,是阿輝。」
「他來找生哥什麼事?」
「好像交了什麼東西給生哥吧。」
「什麼東西?剛才為什麼生哥要摔這個?」
「太太,我也不知道,我在外面,不敢進來。生哥什麼都沒說,只是叫我打掃了一下。阿輝也沒說什麼。」
「你出去吧。」
她邁著小步子上樓,走到樓上卻不想休息。
什麼地方出問題了?
為什麼……我這麼不安?
安安關上電腦。
第二步也成功了。
這個時候,羅金生會怎麼處理這樣的家事呢?他為了面子,絕對不會公開的。那麼,他會悄悄殺死奸夫?還是,安一個罪名在對方身上,公開處死他?
她不清楚。
因為這個結果她不需要知道。也沒有興趣,她只要羅金生這個時候出現崩潰的感覺最好了。
羅金生一個人到了海邊,抓著威士忌不停的猛灌,他的確要崩潰了。
他不由自主的被一些回憶擾亂了自己。
侯佳音是一個完美的女人,真的很美。她個性,高貴,而且,她什麼都有,最重要的是,收放自如的智慧。她非常懂得怎麼做一個太太,怎麼做一個大嫂,在該大方的時候,她從來不表現出私人的情緒。但是,說到他們的愛情……
他不知道算不算有。
因為,他覺得妻子就要這樣的人已經最好了。他沒想過要找什麼感覺。他的想法很守舊。只要一個合格的妻子,做該做的,大家和睦相處過一生,就夠了。在外面,他的那些情人,基本上沒有深交過,因為他非常清楚,很多男人都是敗在一個女人身上的……
突然,他想起了那天午夜攻擊他的女人……
那女人究竟是誰呢?
她跟最近的事情有關系嗎?
她為什麼要針對我?
他的生活毀了,被這個袋子毀了。
他打開打火機,在大海的上方,讓這麼可恥的罪證都變為灰燼。最後他撕開了磁帶,扔向了大海……
此時,面神再一次要求上洗手間。
他想知道里面有沒有外面的內應,所以,對每個人都說一些奇怪的暗語。兩個警員帶著他進去,然後在外面守門。
三分鐘以後,他出來了。
但是,在他趴在警局的辦公室里面的時間,突然他從椅子上滾了下去,然後打著滾,痛苦的呼救……
在醫生趕來的時候,他已經死了。
「他臉色這麼青,七竅流血,很明顯是中毒的癥狀!」
「中毒?」
「他剛才什麼都沒吃……」兩個警員說。
凌孝熠什麼都沒說,往廁所走去……
他在地板上,每個地方都找了找,在垃圾桶內,他看到了一個塑料小藥瓶。
法醫拿著瓶子進去化驗。
外面的人都沉默不語。
「真是倒霉!」大風說,「剛剛有希望進展,卻這麼快死了。警局這麼嚴密,誰那麼大本事害死面神呢?」
面神的被捕消息一傳開,他的手下就來人找羅金生了。
羅金生很安靜的帶他們進入辦公室密談,十五分鐘以後他們都出來了。每個人都很憤怒。
羅金生回憶著昨天晚上凌晨四點張嘯庭的話︰「他死了。」
他現在要利用面神懲治手下的叛徒!
他懷疑以前的一些消息是牛建軍透露出去的。
「阿輝,你去盯著他,到他住的地方看看有沒有什麼外人的聯絡證據……」
「生哥,到底什麼事情?」
他停了停。
「我懷疑我們還有一個叛徒,這個人可能收了對方的錢而透露我們的重要消息。」
「什麼?!牛建軍?他敢?」
「你只管去……」
「是。」
中午的時間,王輝敲了敲辦公室的門,進去了。
他手里提著一個小紙袋。
「里面是我從垃圾桶找到的,看來,阿軍他真的……」
看到他在很痛心的看著那些電話號碼碎片,王輝也低著頭思量著。
他覺得生哥的判斷非常正確。
「不如,讓我來吧……」他說。
「唉!他跟了那麼幾年……我只知道他喜歡玩女人,喜歡吃喝玩樂,沒想到……他這麼喜歡賭博……」
「難怪,他常常出手闊綽……」
他揮揮手︰「你不要讓太多人知道這事。」
「是。生哥放心。」
「哦,對了,如果大嫂問起,你就說……唉,說我派他去日本辦事了。」
「是!」
他離開了。
現在,他倒在椅子上面,第一次這麼疲憊。
凌孝熠看到檢測的結果,沉默了很久。
「這種藥是普通的毒藥,只要劑量大,在幾分鐘就可以毒死人。上面沒有指紋,我們無從下手。還有沒有別的證據?」
「……」他搖頭。
喚了口氣︰「看來……」他開始琢磨張嘯庭的犯罪過程。
他躲在衛生間,然後在他來的時候,跟他談話,在他毫無防備的時間就將他打暈,然後注射毒藥進入他的口中……然後在警員帶他回去的時間,偷偷出來……
他什麼時間走的?還是一直在辦公室?
他走到值班室,問了這樣的問題。
「沒有啊,昨天,我沒注意到張警司離開……可能下午吧。對,下午的時候,他給我打了招呼。還說他老婆今天有要緊的事情讓他送她回大嶼山去,如果有事情,就呼他……」
凌孝熠決定要去查問實情。
他打了個電話讓人查查。
然後他回到辦公室。
「張警司來了嗎?」
「早就來拉。他在辦公室呢。」警員回答。
他看了看時間︰「這麼早。」
「是啊,我以為就只有我每天那麼積極了,沒想到,今天張警司這麼早來了,還請我吃早餐。」
他第一個來?還是根本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