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魚跟蹤凌孝熠已經一天了,他發現他除了忙著調查工作以外就在辦公室里開會。午餐都是工作餐,但這個時刻,他約了一個人,這個人很面熟,她暫時想不起來,不過她拍了照片。
凌孝熠在餐廳柔和的音樂里面看著安︰「你找我來,為了喝咖啡呢?還是……」
「我最近在忙著工作嘛,凌警官,你沒看出來嗎?」
「沒有。」
「昨天你打電話說過有事情嗎?」
「哦……」他轉移話題,「巴西咖啡不錯,很有風味兒。」
安安笑著盯住他︰「你什麼意思啊?轉移話題是吧?」
「這樣你也看出來,真的進步了。」
「哈哈,你就說吧?」
「跟你一起,那位韓國帥哥……是你男朋友?」
「嗯,加一個字……男性朋友。」
「哦……我覺得你們瞞合適的。」他怎麼出口說這個呢。
「哦,我也很欣賞他。不過,我一個人生活慣了,突然有人要進入我的生活,我覺得還沒準備好。」
「……嗯,你真是,讓我怎麼說你好呢。」
「不好意思,上次說過要幫你,卻什麼都沒幫上。」
「你是的是?」
「本來想找關于羅金生的那些……」
他的食指豎了起來︰「噓!不要說了。」
「啊?」安安四下看了看,「哦。不過……我有點資料,算是內部的,想告訴你,不知道有沒有用……」
「什麼?」他壓低了聲音。
「我前幾天呢,正好見到羅金生跟他妻子吵鬧。好像他們之間,發生了摩擦。還有,他身邊多了個大美人助手。我感覺呢,好像不是普通人那麼簡單吧。」
「……夫妻吵鬧……」他重復著,「听起來,似乎很平常。」
「是啊。」
「那你有沒有听出什麼來?」
「我幫你悄悄的打听過了,羅金生好像在外面很少回家,羅太太就很失落,並且懷疑他有了別人。他們的手下也不懂怎麼回事……感覺……」
「什麼?」
她小聲的道︰「好像羅金生嫌棄他老婆。跟她刻意保持距離……我听人說,說不定,不是羅金生有外遇,而是……」
「而是什麼?」
「羅太太做了什麼事情不值得人原諒……」
他一怔。
「好拉,我覺得說人家的是非,真不舒服。」她喝了一口咖啡,「不如說你和你的朋友吧?」
「我?」他搖頭,「我好像沒什麼……」
「那位蘇珊小姐呀。」
「你怎麼老是抓著她不放啊?」
因為我找不到別的共同話題。安安想,她淺淺一笑。
「你也抓著泰奇不放嘛。」她回他一句。
「我們現在很好,跟好朋友一樣,過去的一些誤解都說清楚了。大家突然很輕松。」
「那你還喜歡她嗎?」安安的另外一個聲音在說,我不想聊愛情這個話題,真無聊。
「嗯,不留戀的話是假的。我很懷念跟她一起的日子。……」
「哦。」安安不說話了。要命。
「哦,對了,你最近忙著做什麼呢?說來听听,不是秘密吧?」
「不,當然沒有了。秘密我的嘴都不會開的。你知道後天的香港珠寶展嗎?」
「嗯。」他接到了上級的通知,後天要隨時戒備,他還要親自帶隊進入展廳做三天的保安。
「我呢,就負責里面的一個小小的後備保衛隊。」
「啊……不擔任翻譯了?」
「不,到時候,我會做一段時間的翻譯,喬治先生的日語不是很精通,他的翻譯呢,又比較精通國語和意大利語。哈哈……」
他笑了起來︰「身兼數職。」
「這個,也許叫做打雜的。」
「那也不錯啊,只要不是二十四小時站在一個地方發呆就好。」
「說的是啊,凌警官對女性很體貼啊。」
「又來了你。」
不知不覺兩個人已經從下午五點聊到了晚上的七點。他們換了個地方,吃晚餐。
韓泰奇的電話準時打過來了。
安安拿起來︰「泰奇,我在吃晚餐。今天沒有空陪你了,你跟同事吃了晚餐出去玩吧。」
「但是,我想……」
「對不起,我們的工作現在很不穩定,因為從明天開始,要隨時待命了。」
「哦,那什麼時候你有時間呢?」
「珠寶展完了以後。」安安說。
他沉默了︰「還有,三四天啊……」
「準確的說,大約還有五天吧。」
「啊……那麼,好吧。你要注意安全。」
「沒問題。再見。」
安安首先掛線,凌孝熠搖頭︰「可惜我听不懂韓語。」
「可惜我沒有同步翻譯的功能。」
他開心的笑了起來。
阿魚將照片拿給羅金生,羅金生看著里面的安。
「她和警察走得還挺近的。」他說,「他們現在在一起?」
「對,在吃晚餐,兩個人聊得很開心的樣子。」
「能不能听到他們的對話。」
「……不能。」
「你安排人去查查這個女人。包括她住的地方……」
「是。」
「對了,今天晚上還要你幫我個小忙。」安安說。
「什麼事,盡管說吧。」
「我要搬家,你幫我個忙吧,還有幾個箱子沒有搬呢。」
「啊……為什麼住的好好的要搬走呢?」
「那地方離中環遠了很多,每次上公司都要花一段時間。」
「好吧,我幫你。」
「但是我要去新家整理房間,你拿我的鑰匙去好不好?」
「這樣可以?」
「當然可以了。你不知道啊,還有一個小時,新的房客就要住進來了。」
「哦,這麼急,剛才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聊天聊到忘記了啊。」她笑。
「那我們走吧。」
他拿錢埋單。
安安將鑰匙給了他之後,打車離開了,在彎仔區的一座居民房外停下。她打了個電話︰「請你幫我把行禮交給那位先生,然後今天晚上你不要回去。」
凌孝熠見到了新的房客,是個男人,這個高大的男人幫他把里面的四個行禮箱抬到樓下,然後他開車離開了。
男人走到保安室︰「一會如果有人來問安小姐的話,你告訴她,沒有這個人。」
「好的。」
安安接到了霍叔叔的電話。
「怎麼樣?那邊跟你安排好了。」
「反正可以躲過一時了。」安安喘了口氣,「伯伯,要不是您今天提醒我,我居然都犯了個大錯了。」
「還好,那邊的保安都換了人馬了,你不用擔心。但是,千萬不要小看那些人!」
「我知道了。」安安看到了凌孝熠的車往公寓里面來了。
她掛了電話,笑容滿面的看著他︰「凌警官,不,是孝熠太好了。」
他揮揮手︰「不要說這麼多了,你的行禮箱還真沉。我懷疑里面裝了幾個小孩。」
「呵呵……或許是石頭呢。」安安說,「當然沉了,都是書本嘛。」
「哦……你……」他反應過來。然後來了兩個屋子的保安幫忙抬出車廂,往電梯里面運送。
「這一次你住幾樓啊?」
「十九樓。」
「這里有多少層啊?」他說。
「一共二十層咯。」
他搖搖頭︰「要是電梯又壞了……」他說不下去了。
「放心吧,壞了也不會找你幫忙的,你又不會修電梯呀。」
「那倒是。」他跟她一起進入電梯。
千島公寓里面的男人剛鎖了門進入電梯,另一邊的電梯就來了。
他們在敲門。沒有人答應。
「要不要……」其中一個男的說。
「不可以,還是等他回來。」
「去問保安。」
「對啊。」
他們轉身進入電梯。
凌孝熠在辛苦的幫安安擺設家具的時候,阿魚接到了手下的電話,手下沒有拿到她想要的資料。
羅金生在和九叔還有王輝還有幾個人在開會。
十點過一點,凌孝熠離開了公寓,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