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韓沐風難得有空陪白婉柔,喬芊羽看著幸福得像花兒一樣的白婉柔,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好像那個男人跟自己沒有關系一樣,心中卻希望他們快點離開,有他們在的地方,連空氣都受到了深度污染。
?「姐姐,你昨晚睡的晚,就在家好好休息吧,想要什麼我給你帶。」白婉柔挽著韓沐風的胳膊,笑得柔柔的,沒有因為喬芊羽的不理不睬而感到尷。
?「哦,對了,姐姐喜歡吃榴蓮,風,我們回來時,你要提醒我給姐姐買哦,不然我忘了,姐姐就吃不到了。」
?「吃什麼榴蓮,弄得一屋子味!」韓沐風厲聲喝道,這個女人真是有著各種為常人所不能接受的癖好,沒一點兒優點。
?白婉柔被韓沐風突然的高聲,嚇的一哆嗦,小嘴立刻嘟了起來,「風,你干嘛這麼大聲嘛,嚇到人家了啦……」
?喬芊羽淡然的看著在自己面前,互動的樂此不彼的白婉柔,擋在劉海後面的桃花眸沒起一絲波瀾,甚至平靜的帶有點點嘲諷。她木然的站在一邊,像一個事不關己的局外人,等著戲閉幕。
?其實,她真的很想轉身就走,她看到他倆親密不會生氣,但並不代表她喜歡看,對于與她無關的人,她從不願多花一點心思,哪怕是一個眼神。偏偏白婉柔就喜歡在她面前演。
?「風,姐姐就是想吃個榴蓮嘛,你怎麼這麼小氣啊……」白婉柔還在纏著韓沐風喋喋不休,女敕白的手指戳上韓沐風的胸膛,畫著圈圈撒嬌。
?韓沐風瞥了眼站在一邊跟木頭似的喬芊羽,覺得房子里的空氣變得晦澀沉悶,拉下在身上作亂的小手。
?「我們走。」韓沐風拉著白婉柔走出去,白婉柔還不忘回頭甜甜的說聲再見。
?望著相擁走出去的兩人,喬芊羽舒了口氣,總算不用再看那張虛偽的嘴臉了。撇撇嘴覺得可笑,她什麼時候喜歡吃榴蓮了?不過她倒是知道韓沐風最討厭的是榴蓮味。
?白婉柔為了讓韓沐風討厭她真是無所不用其極,說的每句話都是算計好了的。她低頭瞅了瞅自己的黃色羽絨服,二十幾歲的年紀,沒有人不喜歡打扮的美美的,不管男女,只是她……
?自從白婉柔確信得到了韓沐風的寵愛,且韓沐風也不把她這個正室放在眼里後,白婉柔就把她的衣服剪了,只給她留了幾件土不拉幾上不了台面的。
?女為悅己者容,喬芊羽不在乎自己在韓沐風眼里有多麼丑,多麼不堪,就像不乎意韓沐風當著她的面,與小三**一樣。沒有愛,也就不會對他有一絲一毫的在意。
?難得的清淨,喬芊羽走到鋼琴前,小心翼翼的打開琴蓋,縴細修長的手指落在黑白相間的琴鍵上,指尖輕輕按下,流出一串清脆的音符。手指如翩翩蝴蝶,在琴鍵上飛舞,如咚咚泉水般的音符從跳躍的指間歡快地流淌出來,譜出一曲天籟。
?風從窗戶吹進來,披肩長發隨風揚起,露出一張驚艷絕世的面容,如果說白婉柔清純甜美,嬌弱惹人憐,那麼喬芊羽就如壁畫里走出的美人,高貴淡雅,又不失清靈。那雙瀲灩的桃花眸給她一向面無表情的臉增添了如清泉一般靈氣。
?風過,一切回歸原貌,剛才的美景好像曇花一現,喬芊羽還是那個長發披散,板著臉沒有表情,在韓家沒地位的正室。
?她緩緩闔上蓋子,像對待稀世珍寶一樣輕柔。這架鋼琴是白婉柔看到宣傳雜志,吵嚷著讓韓沐風買的,可是她學了幾天就沒了興致,鋼琴也就被拋棄在大廳一角。
?喬芊羽倒是對鋼琴有著情有獨鐘的喜愛,可惜從小家里沒錢,這樣名貴的東西連模一下都覺得是奢望。白婉柔學鋼琴時彈得跟拉鋸似的難听,喬芊羽跟在一邊偷偷的看竟然學會了。平時沒人在家的時候,她就會偷偷練琴。
?可惜,這樣的機會很少。韓沐風要求白婉柔的出行都由她負責,說白了就是白婉柔的免費司機。白婉柔也是不留余力的使喚她這個便宜跟班。不然萬一讓她自己在家里,保不準會給她和韓沐風獨處的機會。
?這邊,白婉柔和韓沐風逛了一圈正在吃飯。白婉柔嫻熟的幫韓沐風擺好碗筷,等著打電話的韓沐風回來,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誰說當小三的就得藏著掖著,她就能佔了雀巢風光無限。
?「風,趕緊吃飯。」今天吃的是中餐,白婉柔把韓沐風的脾性模得透透的,知道他在外面應酬大多吃西餐,而韓沐風唯有在吃上是一個傳統的人。
?韓沐風撫開白婉柔纏在胳膊上的手,刮了下她的鼻子哄道︰「乖,我今天有事,你先吃,吃完了隨便逛逛,以後再陪你,你要是無聊就讓她來陪你。」
?白婉柔嘟著小嘴表示不滿,很快又眉開眼笑,拿過他的衣服給他穿上,「好啦好啦,知道你是個大忙人,去吧,不過以後要補雙倍的時間陪我哦。」
?韓沐風走後,白婉柔索然無味的吃了兩口,隨後拿起韓沐風留在桌子上的金卡結了帳。整天吃中餐,在家也是喬芊羽那個丑女人做的中國菜,她看著都膩。不過看到手里的卡,心情又好了起來。
?她走進專櫃,店員就熱情地給她介紹Prada的最新款。她來者不拒的拿過店員手里的衣服,走進試衣間,扭著腰身,像只翹著尾巴的孔雀,完全沒有在韓沐風面前的甜美乖巧。
?鏡子上顯示的是一具白皙性感的身體,上面還布有淡淡的痕跡。白婉柔對著鏡子自我欣賞,嘴角不自覺揚起,手撫上肌膚,空虛的身體又開始渴望。
?挑好了衣服付了錢,在臨近出門時,白婉柔又看中一件衣服,沒跟服務員打招呼就自顧地拿進去試。她正欣賞著鏡子里優美的自己,猛然冒出來的一張臉把她嚇得面無血色。
?一聲尖叫還沒來得及喊出口,她就癱軟在地,什麼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