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柔跛著腳走出餐館,腳傷這一筆她是記在喬芊羽頭上了。自從腳受傷了,韓沐風對她的關心倒是多了,可是她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好像就是從她腳受傷那一天起。
她現在走起路來極不方便,本來掃完墓就應該去醫院的,可當時韓沐風突然接到公司電話有事不能陪她,白婉柔轉念一想,如果腳傷可以拖一段時間,那風對自己的態度肯定會因為關心有所改觀,這是一個恢復以前那樣親密纏綿的好機會,她索性就不去醫院治療,自己在家用韓沐風給買的藥涂一下就行。
每走一步,腳底都鑽心的疼,今天疼痛莫名的減弱了,白婉柔想著喬芊羽哭死求自己的慘樣,沒有注意到後面尾隨著的人影。
她走了幾步,感覺頭有些暈,扶著牆勉強站了會兒,渾身無力綿軟,眼前突然一片模糊,在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刻,她隱約听到後面傳來的腳步聲。
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抱起癱軟昏迷的女子,塞到一旁的車內,汽車疾馳而去,一切回歸平靜,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身體的涼意點點侵入,清風拂過,在肌膚上激起細小的疙瘩。白婉柔扶著昏昏沉沉的腦袋坐起來,意識還不太清醒。
她抬頭四下環視一圈,發現這里不是她和韓沐風的臥室,陌生的房間里,散發著小旅店特有的霉酸氣,窗戶大開著,白色的窗簾一半吊在窗戶上,油漬斑斑,外面的人甚至能透過開著的窗戶看到房間里的景觀。
清晨的冷意讓白婉柔慢慢回神,她本能的伸手去拉被子,卻什麼也沒抓到。肌膚踫上肌膚的顫栗讓她失聲大叫出來︰「啊--」
窄小的床上哪有被子,覆在她身上的是一片片硬紙,紙片隨著她的動作滑落下來,那是一張張照片,上面的女人赤身**,同樣**的還有壓在上面的男人。
那個女人就是她,白婉柔驚嚇的拿著照片,手抖著,身子也跟著哆嗦。她現在仍是未著寸縷,本來白皙的肌膚上,布滿青紫於痕,腿間的不適提醒著她不敢、也不想相信的事實。
「啊--」白婉柔瘋了般撕著照片,她顧不上**著身體,追著被風吹起來的照片在房間里跑。照片像雪花一樣多,任她怎麼撕也撕不完。體力透支的她徒然的坐在地上,是誰,到底是誰?到現在她要是不知道自己被下藥了就是傻子。
手機的震動拉回了她的神智,是一個陌生號碼的短信︰我送你的禮物還喜歡嗎?
白婉柔剛要把手機摔出去,又接著來了一條︰你要是不喜歡,我這里還有高清無ma視頻版。
「你是誰?你到底想怎麼樣?」白婉柔清純的臉變得猙獰,眼楮似要瞪裂了般,她對著電話嘶吼,那邊卻沒有一丁點兒回應,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只剩下冰冷干枯的嘟嘟聲。
白婉柔顫抖的抱著青紫的身體,連臉部都在跟著抖,握著電話的手,關節突兀,指尖由于用力泛出森森白光。她不死心的打過去,聲音努力裝作沉穩,卻隱藏不了那微微的顫音,「你……你說,你們到底要干什麼!你是誰!」
這一次對方沒有掛斷,透過冰冷的听筒,經過變音處理的聲音傳過來︰「這位小姐,你就是這麼回報你的恩人的?要不是我在路邊救了你,幫你消了火,你現在怎麼會好好的……」
「你胡說,你想干什麼?是你強暴了我,說,是不是喬芊羽那個賤人讓你這麼做的,說--」白婉柔在電話中嘶吼,除了喬芊羽,她想不出第二個人,一定是那個丑女人。
回答她的是一片忙音,接著是消息提醒,視頻截圖上,女人瘋狂熱情,正對著鏡頭,可以讓白婉柔清楚的看清自己在**里那妖嬈的臉。男人背對著鏡頭,只能看到健碩的背。
「小姐可看清楚了是誰先主動,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照顧了你大半夜,你總得給點精神損失費。」尖銳的電子音響起,男人似乎覺得自己虧了。
最後,兩人達成共識,白婉柔拿二十萬買回自己那些不堪的照片。
「哥,怎麼只要二十萬?」
男人放下電話,拔出里面的手機卡扔掉,墨鏡遮住了大半個臉,聲音從鼻腔里哼出來︰「這是頭肥羊,要慢慢宰。」
「那,那個叫喬芊羽的女人那兒……」
「做人不能太貪心,好了,這次的錢少不了你的。」男人始終隱在暗處,遮在墨鏡底下的眼楮看著親手拍攝的視頻,每一個角度都掌握的完美無缺,白婉柔的瘋狂放蕩彰顯的淋灕盡致。
喬芊羽回到韓宅,頭有些暈,也許是這幾天工作太忙的緣故,走起路來有些虛浮。她好不容易撐到了韓宅,倒頭就睡。
跟蹤她的人一直沒收到上頭的命令,也就一直沒有下手。眼看著喬芊羽進了韓宅,上面下來電話,讓他們回去。幾個人悻悻的往回走,不知道大哥抽哪門子風,放著好好的錢不壯,女人不玩,讓他們跟著走一圈裝裝樣子算什麼事兒。到手的鴨子飛了,他們都好多天沒玩過了,本來還想著今天能爽著,誰知道大哥來這麼一出。
譚冥站在二樓陽台,把宅子外的情況盡收眼底,有人跟蹤喬芊羽。他模著下巴沉思,這些人對芊羽好像沒做什麼,看來,又有人蠢蠢欲動要挑戰他的極限了。
喬芊羽進去的時候,譚冥剛放下電話,一抬眼就看到她臉色不好,劉媽連忙扶著她進房間。譚冥卻有些起疑,等他上去的時候,喬芊羽已經熟睡過去。他打電話叫了私家醫生,檢查過後,得出的結果竟然是被下藥了!
喬芊羽今天運氣還真是好,竟然撐到了韓宅,不然,他不敢想象她落入有心人之中,會不會再次遭遇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