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旅途中,天氣晴。十六夜小組在完成了大島川的護送任務之後,走在返回木葉的路上,也許是完成任務之後,連老天都在照顧眾人,一路行來居然都是風和日麗,這讓四人的心情都出奇的愉快。
當然,如果沒有後面那兩個家伙的話……想到這里,旗木琉璃連靈覺都不用,完全可以想象到走在最後的阿斯瑪與帶土正像是耗子開會一樣鬼鬼祟祟的聚在一起,小聲的商討什麼。要問為什麼這麼肯定的話,那是因為自從完成任務到現在,兩人還真是一刻也沒有消停過。
「我說……」旗木琉璃撇過頭去,如同經過了千萬遍的演習一般,阿斯瑪與帶土立刻換上了無比爽朗的笑容,在感嘆著周圍千篇一律的風景。
「你們兩個……‘基情’四射啊……」挑了挑秀氣的眉毛,旗木琉璃淡淡的說道。
「哪有哪有……」帶土笑著擺了擺手,但是旗木琉璃總感覺對方那茶色的護目鏡後面,卻是十分危險的光芒。
「那個……基情……是什麼?」阿斯瑪卻是詢問名詞的意思,因為阿斯瑪听了旗木琉璃的話之後,感覺身體渾身不舒服,就好像吃隻果結果發現了半條蟲子的感覺一樣。
「基情?」旗木琉璃仿佛有些疑惑自己又沒有說這個詞語,頓了頓,隨即轉過頭去。大概一分鐘後,才輕飄飄的說道︰「基情?大概就是同性之間超友誼關系所迸發出的情緒吧,話說居然問這種問題,阿斯瑪君意外的大膽呢……」
…………
阿斯瑪只感到渾身上下仿佛被寒風吹過一樣,所有的汗毛都炸了起來……
而原本擺著一張虛偽笑臉的帶土,則是片刻石化,笑容也越來越勉強,最後,終于笑不出來了。
「你們……果然默認了…………」沒有回頭,旗木琉璃淡定的說道,但是……為什麼那語氣蕭索的讓人心痛?
「忍無可忍!旗木琉璃!我要和你單挑!不要毀壞我的名譽啊!」帶土果然是沖了出來,但是被阿斯瑪從後面緊緊抱住。
「冷靜!帶土!她只是在找機會大大方方的修理你而已啊!」
「咦?是麼?」帶土頓了一下,隨即大怒「你居然看不起我!!你以為面對暴怒的本大人你的勝算在哪里啊!」
「…………」再次轉過頭來撇向帶土︰「切~~」
「!!!!!」怒火滔滔。
眾人且走且行,很快來到了到達木葉前地最後一個補給點短冊街。和旗木琉璃記憶中的不太一樣,此時的短冊街還只是一個由少數厭倦流浪的流民所組織起來的小鎮,大概是組織于二戰末期,能夠成功在這里立足據說還還少不了木葉忍者的幫助。開始的時候,旗木琉璃驚訝這個小鎮居然可以在馬上來到的第三次忍界大戰中生存下來,不過仔細想一想也就釋然了畢竟這個小鎮距離木葉並不遠,而且是出于木葉東南方向的線路上,三次大戰的時候,面朝水之國的這個方向是唯一沒有被戰事波及到的,況且既然建立的時候有木葉忍者的影子,自然不會被說滅了就滅了。
「那麼今晚就在這里休息吧。」找了一家旅館,十六夜決定好好犒勞一下大家,雖然只是一個小旅館,但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難得這個旅館的後院還有一個小小的溫泉,十六夜深作一眼就看中了這里。
「贊成!」听到旅館後面有溫泉,帶土眼中詭異的光芒一閃,立馬表示贊成。
琉璃沒有說話,對于溫泉她也是比較意動的……
至于阿斯瑪,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他最近的變化著實大了一點,並不像以前那麼有稜有角了,起碼表面上是這樣,不會掃大家的興。
「吆!琉璃!我有點事情想要找你商量一下……」十六夜深作正在辦理住店手續,帶土向阿斯瑪看了過去,阿斯瑪意會的點點頭,去陪同十六夜深作,而帶土則是帶著那爽朗的笑容,靠近了琉璃,順手搭上了琉璃的肩膀。
旗木琉璃皺了皺眉頭,但是沒有說什麼,帶土難得有事情會和自己商量,所以她倒是想要看看帶土想要玩什麼花樣。
一手搭在旗木琉璃的肩上,帶土邊說邊走︰「琉璃,其實我對你的刀術佩服已久了呢!」
「是麼?」不可置否,旗木琉璃沒有表現出開心或者不開心。
「當然!我在想,以後我也要練習一點刀術呢…………」帶土帶著無比羨慕的腔調說道,不過這有些過頭的腔調實在是讓人感覺不出半分真誠。
「如果是你真的想要學的話,我倒是十分歡迎呢,但是,在這之前……你能夠告訴我為什麼要把我帶到這里呢?」旗木琉璃嘴角一扯,忽然停止了前進,而兩人已經不知不覺中走到了兩個並排的小門跟前,而兩人,只要再往前一步,就能夠跨入其中一個小門,而那個門上,則是清清楚楚的做著標記……如果旗木琉璃眼楮沒有錯的話,那個標記的意思應該是男廁所!
「咦?有什麼不對麼?」帶土一臉無辜的說道,但是那額頭上的冷汗,還有躲閃的眼神無不說明他現在內心的不平靜。
「帶土……你這個惡作劇……實在是低劣!」沒有多說什麼,一個反身鞭腿,帶土在反應之前就被旗木琉璃一腳干淨利落的踹進了隔壁的女廁所瞬間……驚起一灘鷗鷺。
遠處的阿斯瑪一直在偷偷觀望著,見狀也渾身一寒,不禁有種兔死狐悲的淒涼。
眾人收拾一了一下,換上了浴袍,來到了旅店的後院,整個溫泉被木板可開兩邊,一邊是一邊男士,女士。
原本激動的有些肌肉痙攣的旗木琉璃,見到女士浴池只有自己一個的時候,不禁有些失望,小心的伸出粉女敕的小腳,蜻蜓點水的試了一下溫度,隨即慢慢把自己浸入水中,只露出了一雙眼楮,嘴巴無聊的吐著泡泡。
另外一邊,十六夜深作三人泡進浴池之後,都舒服的發出一聲申吟,感受著許久沒有的輕松。
五分鐘後,帶土睜開一只眼楮,瞄了一眼貌似睡著了的十六夜深作,隨即慢慢向間隔的木板移動,終于來到了木板跟前,帶土慢慢的從水里抬起手來,正是一枚不知道什麼時候帶進來的苦無。
「帶土,這可不是大家族該做的事情吆……」忽然,閉著眼的十六夜深作帶著調笑的語氣說道。
「開什麼玩笑,我……我只是證明我的尊嚴而已。」帶土嚇了一跳,手忙腳亂的抓住苦無,隨即一臉嚴肅的看著十六夜深作。
「太夸張了吧!」阿斯瑪無語的用毛巾捂住臉,好像在否定認識帶土的事實。
「你這小子~~」十六夜深作也一臉無語。
帶土的苦無繼續靠近木板,而十六夜深作也不知道出于什麼心理,沒有繼續阻止……你不會真的相信了他的話吧!
帶土只感到真相在向自己招手,自己馬上就可以證明自己了!世界仿佛就剩下了自己,自己的心跳也就像是大鼓一樣,每一下子都狠狠敲擊在自己的耳膜上。
艱難的吞下一口口水,苦無的尖端已經慢慢探入了質地松散的木板當中。
「噌!」下一刻,一把黑色的長刀忽然從木板中沖出,停在了帶土的眼前,距離帶土的左眼只有不到一指節的距離。
再次吞咽下一口口水,帶土一聲不吭的走回自己的位置,重新坐好,瞄了一眼木板上突出的黑刃,再次往遠處挪了挪,還不放心,找到自己的護目鏡,重新戴好,才默默將眼楮以下的部分泡進溫泉里,無力的吐著泡泡。
好笑的看著帶土的動作,十六夜深作搖了搖頭,不禁嘆息︰「年輕真好。」
午夜,兩個黑影出現在了旅館的走廊上。
「你決定了?」其中一人輕聲問道。
「……」沒有說話,估計是點頭之類肯定的動作。
「太危險了……」開始的那個黑影有些焦急。
「這是為了尊嚴。」另外一個黑影終于說話了,隨即離開了兩人會面的地方。
還是旅店,旗木琉璃所在客房。
一個黑影從打開的窗戶中翻了進來,整個過程沒有發出一絲聲響,沒有經過專業訓練的忍者是做不到的。
黑影慢慢來到房間中央的地鋪邊上,看著正安安靜靜的睡在地鋪上的人,黑影眼中閃過一絲堅決。
在緊張的時候習慣性的咽下一口口水,黑影抓住被子的一角,一下子把被子給掀了起來!!
看到剛剛還在被子下面的人居然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黑影不信的揉了揉眼楮,就在這時,卻忽然感到一個涼涼的,硬邦邦的東西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你的行為已經超出惡作劇的範圍了,我想還是提前把你解決會省掉很多麻煩。你說是吧?宇智波帶土!」仿佛寒冬臘月的冷風,旗木琉璃的話用十分壓抑的語氣說出,被「含光」架住脖子的帶土只感到渾身發冷。
「不說話就代表默認了??那麼我會快一點的!記住,下去之後帶我向月光疾舞前輩表達我滔滔的敬意!」旗木琉璃舌忝了舌忝嘴唇,聲調平緩,听不出喜怒,開玩笑還是認真。
「等!……等一下!」就在這個時候,一人沖進了房間,正是阿斯瑪︰「等一下琉璃,這個有點小小的誤會。」
「不用解釋了!阿斯瑪,今天栽在他這個小子手下,要殺要刮,我若是皺一下眉頭!我就不姓宇智波!」帶土此時卻是十分硬氣的一伸脖子,側著頭斜看著旗木琉璃,周身遍布一種王八之氣。
「精神值得感動……放心,我會在你的墓碑上銘刻‘生的偉大!死的尷尬!’。」
「成功了!」帶土忽然發神經似的一笑,甚至興奮的跳了起來,要不是旗木琉璃及時收回「含光」,搞不好脖子已經被砍斷一半了!
「你在發什麼瘋!」旗木琉璃感覺自己原本我算是良好的耐性已經被帶土給消耗殆盡了!
「阿斯瑪!我成功了!听到沒有,他剛才沒有否認!!」帶土一臉興奮的拉著阿斯瑪的手,眼淚汪汪,就好像沙漠中的旅人終于走到了綠洲一樣!
「阿斯瑪!他在發什麼瘋!」連忙將門窗關好,防止被帶土吵醒的人來「問候」自己,旗木琉璃把目標看向了算是比較正常的阿斯瑪。
「我想……他大概是說的,你沒有否認他稱呼你為小子吧……」阿斯瑪流著汗,弱弱的說道。
「這有這麼重要麼?」旗木琉璃真的模不著頭腦了。
「當然有關系!很重要的關系!」帶土一陣大吼,隨即呈仰望四十五度角,用無比滄桑的語氣說道︰「這證明了什麼!這證明了你旗木琉璃!本來就是男生吧!」
帶土的一句話讓旗木琉璃愣在了那里!他怎麼會知道!?他沒有理由知道啊!?旗木琉璃只感到一陣心慌。
「終于!」帶土默默的跪在了地上,眼中含著淚光,無比傷痛的控訴著︰「終于,我宇智波帶土終于不是被女人給壓制一頭啊!~~」
「…………」
「…………」
「妹啊!!只是單純的心理不平衡而已!你再做出這些無聊的事情,我就把你給河蟹掉!渣也沒有!記住沒!人渣!」
將阿斯瑪與帶土扔出房門!旗木琉璃將整個身子埋進被子里居然被這種殘渣嚇到了,我居然誤以為他察覺了什麼!!太丟臉了!兩輩子沒有這麼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