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十六夜老師……」在去往風谷的路上,旗木琉璃終究還是把心里的話問了出來︰「雖然我一樣被您那耀眼的自信光芒所感染,但是我個人認為還是討論一下確切可行的作戰計劃比較好。」特意在「確切」與「可行」上加重了語氣,旗木琉璃狐疑的看著一旁的十六夜深作,等待對方的回答。
「琉璃,你在我見過的人當中,是最有天賦的一個。」十六夜深作反而答非所問的夸獎。
「嘛……還好啦……」沒有表現出特別的得意,在旗木琉璃看來,自己從小付出了那麼多,得到一點夸獎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就是這點呢……琉璃。」十六夜深作微微一笑,說道︰「之所以是最有天賦的小鬼,並不是說你的資質有多麼的好,只是有著一顆遠超同齡人的心,這比任何的資質都更為重要。」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啊~老師?」旗木琉璃此時是真的搞不清除了。
「琉璃……你知道十六夜是什麼嗎?」十六夜深作抬頭看了看天上那略微殘缺的月亮,問道。
「十六夜?老師,您的思維跳躍太快了~~」
「十六夜,象征著鼎盛之後的衰落……」十六夜深作並沒有理會旗木琉璃的抗議,下意識的模了一下自己心口那個紋身,繼續開口道︰「我們十六夜一族其實是在忍者才剛剛從這個世界上崛起的時候,從一個龐大的家族當中分裂出來的,一直守護著歷代的火影,直到現在,是教育在任火影的子孫後代,知道其成長為一個可以獨當一面的忍者。」仿佛想到了自己當初教導阿斯瑪時候的場景,十六夜深作嘴角掛上了一抹微笑。繼續道︰「當年的阿斯瑪可是一個比現在別扭很多倍的小鬼呢……」
好吧,我就暫時當一個忠實的听眾吧,反正距離風谷還要走一會兒……見到十六夜深作突然間充滿了解說的**,旗木琉璃很明智的選擇了沉默。
于是,直到兩人來到了風谷,十六夜深作才意猶未盡的講完了阿斯瑪五歲的時候尿床的糗事。
一臉黑線的旗木琉璃愣愣的看著十六夜深作意猶未盡的扁了扁嘴,真有一種砍了他的沖動……
帶土現在的腦中一片空白,完全感覺不到自己兩腿的存在,忘記了自己為什麼奔跑,忘記了自己跑了多遠……慢慢的,那熟悉的大門出現在了帶土的視線里木葉。
「什麼人!」在木葉門口值班的,此時還是木葉警備部,看到一個人影直直的沖向了木葉大門,其中一人立馬擺出了戒備姿勢,一雙眼楮也便成了一對雙勾玉的寫輪眼。
「那個……好像是帶土!」另外一個皺著眉頭,仔細觀察著越來越近的人影,忽然一臉錯愕的說道。
「帶土?!」另外一人也有些疑惑,下忍在現在這個年代,外出村子的話一定有帶隊老師帶隊,像這種落單的情況是很少見的。
「果然是帶土!」更近了,兩人終于看清了來人的模樣,正是宇智波帶土,只是此時的帶土樣子十分之狼狽,渾身已經被汗水濕透了,衣服上也有多處破損,剛剛來到兩人面前,雙腿一軟,身體在慣性的作用下,連續幾個翻滾,最後躺倒在了兩人面前。
「帶土!你怎麼了!」兩人一驚,其中一人立刻將帶土背了起來,另外一人則是向著村門外加倍警戒。
「帶我……帶我去見……火影……」斷斷續續的話語,聲音虛弱到如果不靠近就無法听到,干裂的嘴唇已經滲出血來。
「帶土,你太虛弱了!先去醫院吧……」那名忍者說著就要向醫院走去,但是背後的帶土卻虛弱的掙扎著。「不…………火影……是……是軍情!」
「!」兩名忍者一驚,對視一眼,互相點了點頭,背著帶土的人立馬向火影的辦公室飛奔而去,軍情!這可是不能輕易說出的詞匯。
而帶土,則是徹底陷入了一片黑暗,他實在是太累了,要知道,帶土回到木葉的時間,可是足足比十六夜深作預計的時間提前了一倍!
風谷,十六夜深作與旗木琉璃隱藏在谷口附近的山崖上,旗木琉璃至今都沒有听到十六夜深作講過任何關于計劃的事情。
「琉璃~下面我說一下作戰計劃。」十六夜深作深深吸了一口氣,表情也嚴肅了下來。
「作戰計劃很簡單,等對方全部進入山谷之後,我會限制對方的動作,你負責解救阿斯瑪與斬殺敵人。」
「……」無語的看著十六夜深作,你這算是哪門子計劃啊!
「我不知道能夠限制對方多久,畢竟那個術自己從來沒有用過~所以對于你的要求,便是一定要快!」十六夜深作看著已經馬上就要落山的月亮,黎明前那最深沉的黑暗,馬上就要到了……
「老師,請問您要怎麼限制對方動作?」旗木琉璃不確定的問道,畢竟如果真有這麼好用的招式,一開始用出來不久好了麼!
十六夜深作沒有說話,只是側了側身子,展示著自己強健的胸肌。「真是不好意思呢,我對男人的身體沒有半分興趣……」握緊「含光」的手猛地顫動了一下,旗木琉璃再次爆出一臉黑線。
「這個東西……並不是紋身呢……」十六夜深作卻是一笑,從自己的忍具袋中,掏出一包煙,並毫無顧忌的點上。這讓旗木琉璃感到十分詭異,自從遭遇敵人到現在,為了隱藏行蹤,十六夜深作可是從來沒有踫煙呢……
隨即,旗木琉璃也注意到了十六夜深作心口位置的仿佛樹葉一樣的紋身,這個東西……不是紋身麼?
「這個是詛咒……」
「詛咒!」旗木琉璃心里一陣驚訝,想到之前十六夜深作說過十六夜家是從一個大家族里分裂出來的,立馬就想到了日向分家的「籠中鳥」。「就像日向分家的籠中鳥?」旗木琉璃有些焦急的問道,完全忘了原本想要讓十六夜深作解釋作戰計劃的事情。
「你居然知道‘籠中鳥’麼?可惜不是~」雖然有些驚訝,但是十六夜深作還是搖了搖頭,十六夜深作猛吸了一口煙,解釋道︰「‘籠中鳥’是日向宗家壓制分家的一種手段,對于每一個分家的人都要刻印上去,但是這個詛咒,卻是通過血統代代相傳,只會越來越強……」
旗木琉璃吸了一口冷氣,代代相傳,還會越來越強?
「這種詛咒是十六夜家第一代家主十六夜銀月親自發明並刻印到自己子孫身上的。」
親自!旗木琉璃只是略微驚訝便冷靜了下來,她感覺到這個詛咒一定有什麼秘密才對!「這種詛咒,應該有什麼關鍵的作用吧……」
「沒錯~」十六夜深作贊賞的看了旗木琉璃一眼,隨即說道︰「這種詛咒,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做血繼封印。」
「封印……自己家族的……血繼麼?」怪不得,照理說這種分裂家族的行為是絕對不被允許的,況且還是血繼家族,如果有了這麼一個世世代代的封印的話,那麼無疑要輕松很多。
擔憂的看著十六夜深作,這麼說……老師是打算動用自己的血繼了,不過,有代價的吧……想到之前十六夜深作的種種作為,旗木琉璃感覺到這個代價並不小。
「銀月大人發現,血繼限界其實主要分為兩種,一種便是**上的異變如三大瞳術,輝夜一族。第二種便是查克拉的變異如木遁、冰盾、塵遁。而導致這兩種變異的,是體內的一種特殊基因,這個封印便是將體內的特殊基因儲存,封印,完全杜絕了血繼限界的產生。但是為了自保,還是留下了解開封印的術式,體內沉澱的基因越多,那麼解開封印之後的血繼威力越大!換一句話說,只要體內修煉除了查克拉,那麼一旦解開封印,血繼的覺醒率便是百分之百!」
目瞪口呆的听著十六夜深作的解釋,旗木琉璃驚異于世上竟然有這種等級的封印。「那麼後果呢……」轉回頭去,旗木琉璃看著谷口的地方,裝作不在意的問道。
「自然是大量的基因突變,導致**承受不了而崩潰……」不在意的笑了笑,十六夜深作仿佛在談論和自己無關的事情。
「不用這樣的,老師,我們還是有機會的!」旗木琉璃說道,但是並沒有多少底氣。她明白,一旦走過了這個風谷,那麼對方就完全不用在意自己兩人了,也就是說,阿斯瑪便沒有了吊住自己兩人的意義了……
沒有說話,十六夜深作只是靜靜的看著谷口。
漸漸的,對方已經出現在谷口。
砂忍小隊
「首領!前方的山谷,很適合伏擊。」川島向風間赤昌報告道。
掃了一眼山谷,風間赤昌不在意的說道︰「繞路的話便達不到奇襲的目的了,從這里突破,過了這里,如果對方還沒有出現的話,那個小鬼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讓所有人準備,對方的上忍是土遁、水遁高手,小心對方弄塌山谷。」
「是!」川島答應一聲,退了下去。
見對方居然想也沒想就進入了山谷,十六夜深作臉上卻是掛上了少有的獰笑。
「開始!」手一揮,十六夜深作發出了行動開始的訊號。
「雖然不是很熟練……」立起左掌,旗木琉璃閉上了眼楮︰「疾舞秘術?地隱之術」下一刻,旗木琉璃就這麼的慢慢融入了地下,因為沒有月光疾舞那樣把體內查克拉屬性化地能力,所以隱蹤術自然與月光疾舞無法相比,但是現在這種程度,已經足夠了。
深吸一口氣,十六夜深作在手上連結了數個印︰「開!」一瞬間,十六夜深作胸口的詛咒便像是活過來一樣,從心口開始,慢慢爬滿了他的全身,最後像是蟲子一樣,鑽入了十六夜深作的體內。十六夜深作太陽穴的青筋已經爆出來了,眼中也布滿了血絲,此刻他感到自己仿佛全身都在燃燒!
「土遁?岩崩!」一個土遁使出,風谷周圍的岩石一塊塊離開了原本的位置,向山下的風間赤昌等人砸去。
山谷中的赤昌等人早有防備,從容的從岩石的縫隙當中跳躍著,躲不開的便會用鋒利的風之刃將岩石擊碎。
旗木琉璃已經接近了看押阿斯瑪的那名忍者,于是立馬用手中牽著的鋼絲,引爆了遠處早已設置好的起爆符……
「 !」砂忍的注意力瞬間被那個方向吸引,而十六夜深作也得到了行動的信號。
深吸一口氣,十六夜深作調動起了自己全身的查克拉,全力以赴……面對著自己最終之戰
「木遁?樹界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