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您帶來的不便,還請見諒。」歉意的低著頭,隨即手鞠退出了這個房間。
這里正是木葉一眾臨時住腳的地方。
「刺殺啊刺殺……這是種不理智的行動……」不在意的笑了笑,旗木琉璃坐回到椅子上,雙腳不雅的搭在了窗台上,看著外面的建築頂部,黑暗中不時的有匆忙經過的砂忍,整個砂隱村已經高度緊張了起來。
「如果刺殺成功的話,就不會被說成不智了,所以重要的還是結果啊……」說話的是鹿丸,此時卻是少有的恭恭敬敬的坐在一旁。
「這段時間會非常敏感,我看你們還是盡量少外出為妙。」輕輕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身便裝的三代看了屋內的眾人一眼,緩緩說道。
「是!」寧次、雛田和鹿丸都恭恭敬敬的應答道,而旗木琉璃卻依舊看著窗外……
「哎~」有些苦惱的皺了皺眉頭,三代給自己的煙斗點上了火,看著旗木琉璃,無奈的說道︰「最麻煩的還是你吧……」
「安拉~~」不在意的擺擺手,旗木琉璃給了三代一個大大的笑臉。
「我有分寸的……」
「不,你是最沒有分寸的那個!」鹿丸表情怪異的看著旗木琉璃,但是之前的話他是不會天真到直接說出來的。
「只是有些好奇,刺殺五代風影,或者說是阻止五代風影的順利上任,到底有什麼意義?對于風之國之外的另外四個大國來說,這件事情能夠帶給他們的利益是什麼?」望著窗外醉人的夜空,旗木琉璃如此說道。
但是事實上旗木琉璃對于個大國之間的陰謀詭計沒有心情去理會,因為她知道,再過不久,便會出現五大國需要共同面對的強大的敵人。畢竟不管現在的布置如何的精妙,在不久的將來都完全派不上用場。
「其實懷疑對象也不光是四大國吧,那些在大國的夾縫中生存的小村子也完全可能做出這種事情,加上砂忍內部大概也有反對派的聲音,總之很復雜,我們還是不要去理會……」三代卻是為這次簡短的會議做出了總結。
「管他的……」狠狠的伸了一個懶腰,旗木琉璃站了起來,目光最後瞥了一眼對面的樓,那里隱約感覺一股龐大的查克拉,不過對方隱藏的十分小心,好像還有什麼干擾感應的手段,恐怕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
「我去車隊那邊逛逛……」旗木琉璃如此說著,已經關門走了出去。
對于那個守墓人,旗木琉璃從昨天開始便十分在意,雖然擋著寧次和雛田的面,有些東西不適合問,但並不代表旗木琉璃不好奇。
其中最好奇的一點,那便是對方為什麼離開了自己守護的陵墓?
車隊的人和木葉的忍者們是居住在一棟樓內,只不過實在下面幾層。
至于水無月零漣,如果對方告訴車隊的名字不是假名的話,零漣因為是這趟車隊唯一的女性成員,所以單獨有一間屋子,屋子的位置旗木琉璃也早早的調查清楚了。
此時的天色已經接近黎明,正是最黑暗是時刻。
悄無聲息的,一個人影在黑暗中隱約出現,再消失,即使整棟樓的護衛增加了一倍,依然是徒勞。
名為零漣的少女的房間內,一灘水漬從門下的縫隙中流了進來,然後違反重力常識的,漂浮在了半空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結成了一面冰牆,散發著陣陣寒氣。
「啵~」一身緊身的深紫色忍者裝束,只露出一雙漆黑的眸子,少女仿佛冰晶中的精靈一般,從冰牆中鑽了出來。
「歡迎回來……」悠悠的聲音忽然從黑暗中傳了出來。
「!」眼楮瞬間眯起,紫衣少女隨手一揮,三枚冰晶制成的千本已經在黑暗中無聲無息的射向了聲音傳來的方位。
「叮!叮!」清脆的踫撞聲傳了過來,紫衣少女已經預料到了對方擋住了自己的攻擊。
單手結印,下一瞬間,背後已經浮現出了五六面冰鏡!
輕輕向後退去,整個人開始融入冰鏡當中。
「 !」一聲更大的破碎聲音傳了過來,紫衣少女只感到自己背後的冰鏡已經完全破碎,而一樣冰冷的事物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不要這麼沖動嘛~是我。」之前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一同亮起來的,還有房間的燈光。
「旗木琉璃。」少女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一頭銀發的女人。
「你又快了好多。」
「過獎,只是有東西在背後推著我前進而已。」旗木琉璃微微一笑,收回了架在零漣脖子上的「含光」。
「你來做什麼?」少女這樣問著,轉身走向房間一旁的衣櫃,從里面挑出了一件月白色的便裝。
「你這是剛剛回來?有什麼有趣的事情?」微微一笑,旗木琉璃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完全沒有在別人房間做客的覺悟。
「這是個人問題,無需給予回答。」零漣如此說著,已經解開了自己的束腰和護腕,整件衣服頓時寬松了不少。
「不用在意~~」旗木琉璃擺了擺手,先是沉默了一小會兒,然後繼續問出了自己事實上最在意的問題。
「水無月一族的陵墓……怎麼樣了?」
「……」零漣已經解開了自己的衣服,雪白的雙肩在這光線暗淡的屋子里,仿佛成了更加閃耀的光源,听到旗木琉璃的詢問之後,稍稍停頓了一下。
「已經……不存在了……」淡淡的語調。
整件夜行衣和蒙著臉的面巾被零漣毫不在意的拉了下來,展露在旗木琉璃眼前的,是昏暗的燈光中,飛舞的黑發……
以及那宛若白玉的身體……
對方並沒有在意一旁的旗木琉璃,微微轉過頭來,側臉對著坐在沙發上的旗木琉璃。
「水無月一族的最後痕跡,也只剩兩個苟延殘喘的女人而已……」
旗木琉璃也第一次看清了對方的樣貌……
「白!」
這是旗木琉璃腦內的第一反應。
不,不對……
旗木琉璃挑了挑眉毛。
與其說對方像白,倒不如說對方和白的母親,化名為千葉雪的水無月一族幸存者驚人的相像。
「你帶給我的疑惑太多了……」最終,旗木琉璃嘆了口氣。
「無比榮幸……」將月白色的便裝穿在身上,將長發向外一揚,動作說不出的瀟灑。
木葉醫院
名為卡卡西男子正躺在病床上,被子遮住了他的鼻梁以下的容貌。
「真是的,只是兩個小毛賊而已!卡卡西!你太不小心了!」從門外便傳來了綱手責怪的聲音,等到說完,綱手已經推門而入,來到了卡卡西的病床旁邊。
「只是有些意外而已。」卡卡西的聲音也是有些疲憊,不過熟悉他的人知道,他平時就是這個樣子。
「說吧,到底什麼情況?」拉過一張椅子,綱手雙手環胸坐了下來,而整個病房,除了卡卡西和綱手,也只剩下綱手的心月復弟子靜音而已。
「在水之國執行任務的時候,遇到了不得了的東西。」卡卡西如此說著,睜著的右眼看向天花板,好像在回憶當時的情景。
「不得了的東西?」
「嗯~好像是水無月一族歷代族長的陵墓……」
「!」卡卡西的話讓綱手和靜音睜大了眼楮!
水無月一族的陵墓,對于已經滅族的水無月一族來說,陵墓便是和冰遁的秘密畫上等號了!
「霧隱村知道這個消息麼?」作為第五代火影,感受瞬間便想到了更重要的問題。
「這傷就是和霧隱的追殺部隊火拼造成的。」卡卡西無奈的嘆了口氣。
「霧隱的第五代水影剛剛上任,正是政治改革的時候,和木葉也表示出了交好的意向,這個時候動手恐怕有點……」一旁的靜音有些擔心的看向綱手。
「我想……恐怕霧隱也知道這個秘密的關系重大,所以下了殺無赦的死命令吧……我現在只是擔心對方會不會認為卡卡西已經得到了冰遁的秘密,而敵視我們木葉……」綱手看著卡卡西,如果真的拿到了冰遁的秘密也罷,如果沒有拿到反而被願望,那就不美了。
至于目前隸屬于木葉的水無月白,一個水無月一族滅族之後出聲的小鬼,雖然覺醒了血繼的力量,但是恐怕知道的十分有限,對研究冰遁並沒有什麼幫助。
「不會的……」卡卡西嘆了口氣。
「和我相遇的那組暗殺部隊,已經全部剿滅了,沒有留下我的身份證據。」
「厲害!」靜音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卡卡西,對方可是整整一個追殺小隊,居然全被卡卡西解決了。
「那樣就沒什麼問題了,那麼那個陵墓現在怎麼樣了?」綱手松了一口氣,坐姿也放松了許多。
「大概……毀了吧……」卡卡西喃喃的說道。
砂隱村
旗木琉璃早上的時候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間補覺,不過躺在床上,入睡卻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容易。
水無月一族的陵墓怎麼樣了?
對于水無月零漣的說法,旗木琉璃保留著自己的懷疑,畢竟那個地方可是一個山體內的地下宮殿,當初自己的「大棚」都不能對外圍的牆壁造成損失,哪有這麼容易毀滅。
水無月零漣和白有什麼關系?
不管怎麼說,和千葉雪長的如此相像,沒有關系的幾率實在堪比中彩票的幾率了。
她到砂隱村到底為了什麼?
旗木琉璃想不出對于這個擁有著水無月一族血繼的女人來說,砂忍除了一尾之外,還有什麼可以吸引她的目光;不過如果說刺殺我愛羅的人是她的話,旗木琉璃卻是不信的,對方一個常年獨自生活在陵墓中的人,憑什麼要刺殺千里之外的砂隱村的風影……
那些水無月一族的遺體,不,準確的說,是水無月金次遺體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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