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分析的結果麼?」翻看著手中的報告,旗木琉璃坐在自己位于根的辦公室內,手指無意識的敲擊著桌面。
「是的!琉璃……」面具上寫著「六」的忍者半跪在旗木琉璃面前,匯報著自己的工作。
「之前因為是獨一無二的材料,所以雖然在飛段的身體上探查出了一點線索,但是因為只有一個飛段的原因,所以並沒有使用比較激烈的實驗手段,加上上一任的團藏似乎對此事並不熱衷……所以才沒有什麼進展。」
「恩……」旗木琉璃點了點頭,目光閃爍。
團藏自然不太熱衷,因為他早就已經知道了吧。
對于那本《忍道》,旗木琉璃可不認為在團藏這里放了這麼長時間,團藏毫無進展,而且《忍道》上那些字明顯是團藏的筆跡,恐怕那些字也是為了掩蓋書上的內容吧。
想到這里,旗木琉璃向一旁的書架上看去,那本被自己切下兩頁的《忍道》就放在那里,上面記載著,正是六道肉身的秘密。
「根據研究組的發現,飛段的身體是有著復原能力的……」
雖然報告已經交到了旗木琉璃手上,但是他還是將內容復述了一遍,方便旗木琉璃能夠更快的掌握這個情報。
「通過對飛段身體的解剖,飛段的身體自愈能力是不同的,可以看做從內到外逐步減弱,與外部皮膚相比,內髒的回復速度明顯要快上很多……不過整個身體,回復最快的,還是他的心髒。」
抬眼看了旗木琉璃一眼,見旗木琉璃並沒有什麼表示,忍者便繼續說了下去。
「因為頭部並沒有進行試驗,畢竟大腦是最脆弱的,除去頭部之外,飛段整個身體回復最快的器官便是心髒。」
「帶我去看看……」站起身來,旗木琉璃率先走了出去。
「是!」
不一會兒,兩人已經來到了實驗室。
「之前因為怕毀壞心髒,所以對于心髒的自愈速度一直沒有概念,但是這次焚毀飛段的身體,即使是三百度地高溫也無法傷害到這顆心髒……」忍者繼續解釋道。
之前他們接受到了旗木琉璃的命令,焚毀飛段的身體,畢竟飛段的能力實在有些陰險,而焚燒的後果便是,飛段整個身體已經化為灰燼,但是這顆心髒還是如同活著的一樣。
「還真是……奇怪的心髒呢……」笑了笑,旗木琉璃直接將心髒抓在了自己手中。
雖然帶著面具看不到什麼表情,但是旗木琉璃明顯感到跟在自己身邊的下屬微微僵硬了一下。
而實驗室內其他的科研人員也不自覺的看向這邊。
「……」嘴角劃過一絲冷笑,旗木琉璃掃視了周圍一眼。
頓時,所有人都避開了旗木琉璃的目光,該干什麼干什麼去了。
「咚∼」一聲輕響,旗木琉璃已經將心髒重新扔回了燒杯中。
而那名根成員在面具後的瞳孔猛的一縮,隱約間看到旗木琉璃從飛段的心髒上取下了什麼東西。
「回去吧……」隨手將這些那份報告仍在桌上,旗木琉璃干脆利落的離開了實驗室。
「噠噠噠∼」寂靜的走廊上,只有兩個人的腳步聲。
「管理一個組織還真累……」苦惱的嘆了口氣,旗木琉璃活動著自己的肩膀,好似自言自語,又好似對跟隨在自己身後的屬下。
「尤其是被人眼紅的組織……」撇了撇嘴。
旗木琉璃剛剛接手根並沒有多久,不少人都看準了這個機會,往根內部插入自己的人手,因為剛起步的關系,旗木琉璃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過去了,可以說,目前的根在保密性上而言,與之前團藏在位的時候差了好幾個檔次。
「要肅清麼?琉璃大人……」身後的根輕聲詢問道。作為旗木琉璃的心月復,自然知道旗木琉璃所說的是什麼。
「沒必要沒必要∼」笑著擺了擺手,旗木琉璃兩人已經來到了根的一個出口。
「還有什麼安排麼?」旗木琉璃側過臉來。
「大人……只有下午兩點村子內關于如何處理宇智波佐助的會議了……」根平靜的說道。
「很好,那麼……」臉上再次掛上了莫名的微笑,旗木琉璃看著自己身後的這個根成員。
「過一會兒到了換班時間了吧……」
「是!」
「把那些所謂的精英間諜安排在那一班崗吧……核心人員……暫時休息……」
「是!」
根成員有些驚訝,因為雖然旗木琉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是那些在根分配留守人員的時候,這些間諜都不會超過四個人在一班崗,那樣太危險了,這次旗木琉璃卻準備讓所有的間諜都安排在這一班崗,不能不讓人擔心。
「按我說的做就行了……你也小心點……疾風……」揮了揮手,旗木琉璃離開了這個地下基地。
火影辦公室
「居然提前這麼早過來……不太像你啊……」綱手翻閱著桌上的文件,看著坐在沙發上的旗木琉璃。
「當然是有事情找你啊……我親愛的師父……」旗木琉璃笑了笑,也不在意。
「是麼?」綱手微微挑了挑眉頭。
「長老團又找你麻煩了?」疑惑的看向旗木琉璃。
「他們是麻煩麼?」旗木琉璃歪了歪頭,完全沒有把長老團放在眼里的樣子。
「不是麻煩?」綱手似乎找到了能夠揶揄旗木琉璃的地方,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往桌前一趴,好笑的看著旗木琉璃。
「還不知道之前是誰將根掌握的絕密資料交到我這里來,用來減輕長老團的壓力……」
之前旗木琉璃將一些根所掌握的絕密資料交給了綱手,在綱手看來,應該是長老團找旗木琉璃的麻煩,為了不和長老團正面沖突,旗木琉璃將這些資料拿出來,用來緩解壓力。
「我不是說了麼?讓你幫忙保存而已……」嘆息的擺了擺頭,旗木琉璃沒有半點被揶揄到的表情,這讓綱手稍稍失望。
「是是是,是給我保存的……」但是失望之後,綱手仍舊一臉的笑意,看著旗木琉璃,仿佛就好像旗木琉璃之前的話只是無力的狡辯而已。
「那麼,你找我什麼事情?」看了文件一眼,接著干脆收了起來,反正也沒有心情處理這枯燥的文件了。
「我要請假∼」
「……」綱手無語的看著旗木琉璃。
「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時期麼?」看旗木琉璃表情完全不像開玩笑的樣子,綱手皺起了眉頭。
「啊∼第四次忍界大戰即將拉開序幕嘛∼我知道∼∼」旗木琉璃面不改色的說道,歪頭看向窗外,不知想著什麼。
「那你還……」
「正因為是這種關鍵時刻啊……」嘆了口氣,旗木琉璃站了起來,苦惱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走到綱手跟前……
慢慢湊到了綱手的耳邊……
「……」
「你說什麼!」綱手瞳孔猛的一縮……
「……」旗木琉璃沒有說什麼,只是苦笑的聳聳肩。
「有把握麼?」綱手有些擔心的看著旗木琉璃。
「天知道∼」豎起一根手指,旗木琉璃向上指了指。
之後……
整個辦公室陷入了寂靜當中……
模索著自己手指上的戒指,綱手低著頭,思考著……
「也只能如此了……」
綱手眼中閃過無比復雜的情緒,心痛?嘆息?
「日足會同意麼?」聲音有些沙啞,綱手的眉宇間充斥著疲憊。
「我會說服他的。」手指繞在自己的銀發上,打著卷,旗木琉璃仍舊是一副風淡雲輕的樣子。
「啪!」一抬手,旗木琉璃接住了綱手丟過來的東西。
「給我平安回來……」綱手看著眼前的旗木琉璃。
「我覺得你希望回來的不是我∼∼」微微一笑,旗木琉璃的看著手中的東西……
那枚從來沒有離開過綱手的,翠色的戒指……
「誰知道呢?」挑了挑眉尖,綱手臉上卻是解月兌似的笑容。
「梆梆梆!」敲門聲響了起來。
「進來……」靠在自己的椅子上,綱手揉了揉自己的臉頰。
而旗木琉璃則是將戒指收入懷中,轉頭看向門口。
「師……師父……開會的時間到了……」開門進來的少女一頭粉色的頭發,看到旗木琉璃也在,目光有些躲閃。
「麻煩你了……小櫻……」綱手嘆了口氣,站起身來,向會議室走去。
「啪∼啪∼」路過小櫻身邊的時候,輕輕拍了拍小櫻的肩膀,臉上是溫暖的笑容。
「開會開會∼所以說最討厭開會……」旗木琉璃雙手抱在腦後,一臉沒心沒肺的笑容,跟著綱手走了出去。
看著綱手和旗木琉璃逐漸走遠的背影,小櫻深深的呼出一口氣,背心已經冒出了冷汗。
根總部的三號線入口,在木葉的第十一演習場內。
兩個人影出現在這里,查探了周圍一番,將一棵大樹的樹皮微微掀開,露出了藏在樹皮中的入口。
兩個人都是大眾臉,一身黑衣。
「……」就在要進入入口的時候,一人抓住了另外一人的胳膊,四目相對,眼中都滿是復雜。
「沒……沒關系的……只是暫時先把佐助藏起來……」那人安慰著,不知是在安慰隊友還是自己……
「別天神……過于殘忍了……」
一咬牙,兩人鑽入了入口。
……
……
「真是……寵壞了的小鬼……」樹林中,一人坐在樹干上,皺著眉頭,看著手中的小說,露在外面的右眼瞥了進入了入口的兩人一眼……
喃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