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澤也不傻,「是不是瀟瀟那出什麼事了?」
林淮止似笑非笑,他捏著酒杯輕輕晃著,杯中酒液映出他的眼楮,深的像是暗下來的天幕,他盯著酒杯出神,卻是不答反問,「怎麼想到要找那個女人的?柯振業那渾小子露的口風?」
沈天澤尷尬的笑了聲,在他目光的注視下,覺得喉嚨里吐不出話來,只好點點頭。
「倒是稀奇,你許了他什麼好處?」林淮止深知柯振業的性子,如果不是沈天澤的好處讓他心動,他不會把這事透露給別的人。
「我就是利用投資商的身份,在《天命》里給他弄了個角色演來玩玩。」沈天澤挑著眉笑,「除了男主角,他愛演什麼就讓他演什麼。」
「沈三少好大的能耐。」林淮止冷冷地拍下了手中的酒杯站起來,小姜立馬拿起外套為他披上。
沈天澤沒他那麼大的排場,自己拿了外套放在手臂上,緊走幾步跟他並排走著,「還不是你油鹽不進,我這是病急亂投醫。」
「你們很好。」林淮止點點頭,不怒反笑。
小姜覺察出他這是動了真怒,慌忙跑前幾步為他拉開了車門。林淮止坐了進去,狠狠地閉上了雙眼,「去雍園。」
小姜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聰明的選擇什麼都不說。
眼看林淮止的車子朝前駛去,沈天澤慌忙也坐進自己的車子里,一路跟了上去,知道這次自己和柯振業是把這人惹毛了。
其實當初柯振業只是稍稍透了點口風就閉了嘴,是他好奇派人往里深查,兩年前的事,就算被人刻意埋到了塵埃里,掘地三尺,還是能找到些痕跡。
他和林淮止知根知底,可查到的那些事,還是讓他忍不住從心里打了個寒戰,這個世上,可以和任何人為敵,獨獨不能惹林淮止。一旦惹上,除非他死除非你亡,而他自認對上林淮止,絕無半分勝算。
雍園位于N市西郊,十年前被林老太太看中買了下來,用作避暑的別莊,後來林淮止在這個園子里踩著一地的鮮血成了當家人,雍園就成了廢園。這次還是江成天拉下臉去借,才讓林淮止開口出借雍園作為《天命》拍攝片場的。
車子駛到雍園,還不到十一點。
小姜有意無意地替林淮止擋住了夜色下雍園那兩個字,朝不遠處的賓館指了指,低聲道,「柯少爺他們應該住在那。」
林淮止伸手扒開他,朝前走了兩步,雙眼盯著那兩個字,不屑的從鼻子里哼了聲,他轉身朝賓館走去,小姜已經機靈的將柯振業住幾號房都說了出來。
沈天澤看他一副秋後算賬的樣子,心里免不得為柯振業捏了把汗。
小姜敲了房門半天,柯振業才圍著塊浴巾,擦著頭發來開門,一看到林淮止的臉,嚇得當即沒了人色,慌忙要把門關上,林淮止眼疾手快地伸過手來,牢牢地按住了門,他笑著看他,「我來探班,怎麼,不歡迎,恩?」
他臉上帶了笑,眼中卻是一片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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