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于自己在意的東西總會多放些心思在上面,這一查,就查到這個宋瀲君對荊笙和沈天澤之流都極有興趣,網上瀏覽的痕跡幾乎都是固定的那些,他和她也相遇過這麼多次了,她卻偏偏不關注他,可真教他傷心難過啊。
一旦注意起某個人,便連她的喜怒哀樂喜好都或多或少的開始了解。
比如這個女人時而大膽時而魅惑時而裝傻,讓沈天澤對她深信不疑,讓柯振業對她興致盎然,可真叫人不容小覷。
又比如這個女人,一雙眼一顆心都朝著荊笙轉,每天都幾乎要看一看媒體和網絡上的荊笙在做什麼,說什麼。剛才只是听到瀟瀟喊出荊笙兩個字,就這麼的激動。要說荊笙和她沒關沒系,連鬼都不會信。
林淮止極有耐性的等她回答,瀲君一副恨的幾乎要將牙咬碎的模樣,「那個負心薄幸,忘恩負義的王八蛋!」
他不由低笑出聲,小東西倒是個天生的演員,演什麼都像的很,他說話間已經緩緩湊到她耳邊,「你說這話我可不信。」他與她貼的極近,輕笑一聲,胸間的振動都能傳遞給她,他與她額對額,鼻對鼻,淡淡道,「我等著有一天……你求著告訴我听。」
說罷,徑自站了起來,輕飄飄看了小姜一眼。
小姜會意,轉身對著竹林外的人說話,「都進來。」
又有幾個帶著鐵鍬的男人進來,他們對著林淮止彎腰叫了聲少爺,然後客氣的將瀲君請向一旁,慢慢挖了起來,沒多少的功夫,就挖出一只泛著森白顏色只剩骨頭的手。
那手五指成爪,死前似乎想去抓什麼東西,徒勞而又執著的扭曲著。
宋瀲君呼吸一窒,猛地捂住了嘴。就在剛才,她差點也成為了這樣的骸骨。
她發自內心的恐懼似乎取悅了他,林淮止挑眉笑了下,本來並不打算動她的,可惜她自己闖了進來,老天都給了他機會,他要是不借機敲打敲打他,就不是林淮止了。她很會演戲,卻還是會將真實情緒露出來,這樣可是危險的很吶。
「去,送宋小姐回片場。」他輕輕擺了擺手,小姜立刻站到瀲君身邊,作勢去扶她,「宋小姐,我送您回片場。」他說著,手上一用力,幾乎是將她拽著走。
她眼睜睜看著他們將那具骸骨挖了出來,看著那骸骨空洞的眼神對著自己,看到林淮止臉上宛若邪魔的笑容,他說,他等著有一天自己求著告訴他,可是如果有可能,這個人能離多遠她就會離多遠。
她的命是用來報仇,而不是被這個人玩弄的。
只是那個叫瀟瀟的女人似乎跟荊笙頗有些淵源,如有機會,一定要借機靠近了才對。
這會已經過了中午休息時間,片場里也沒發現少了她一個,繼續有條不紊的拍攝,倒是小木驚慌的不行,在不停的找她,眼見她被一個看著沉默的高大男子送回來,不由小跑著過來,小聲問,「瀲君姐你去哪了?可急死我了。」
小姜朝她們欠一欠身,轉身離去。
小木看著他的背影,眼中充滿了好奇。
瀲君卻覺得自己的腿都是軟的,剛才她都以為林淮止要殺人滅口了。正驚魂未定間,有只手拍上了她的肩,含笑的聲音頓時響在她頭頂,「你去哪了,這雍園有些地方可去不得。」
這聲音,竟然是陳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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