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振業被這一喇叭砸的鮮血直流,他呆呆地捂住自己的腦袋,鮮血從頭發和手指間流出來,一滴滴淌在臉上,他瞪著周離,哀嚎了聲,「你居然敢砸我?」
「你怎麼樣?我送你去醫院!」沈天澤被他滿手滿臉的血嚇的不行,忙扯著他要送去醫院,柯振業兩腳像是生根了不肯走,沖著周離吼,「你TMD敢砸我!」
他那樣子凶神惡煞的,一副也恨不得一大喇叭子砸過去的樣子。
周離砸完人其實自己也有些懵了,他還是頭一次拍戲把人給砸見紅的,一時腦中想過不吉利,沈氏醫藥撤資,公司高層要將自己雪藏等等之類的可能,一顆心立刻沉了下去,秦麗恨恨跺了跺腳,這會忙不迭的叫人送到醫院去,可柯振業固執的不行,捂著額頭就是不肯走。
這鬧騰的實在不像話,宋瀲君只好拉著小木挨過去,一只手攥上了柯振業的肩膀,沖沈天澤低聲道,「干脆敲暈了送醫院。」
柯振業瞪著她,說不上是驚喜還是震驚,「你這個惡毒女人。」
沈天澤卻覺得她的建議實在是好,手一揚,直接朝人後頸敲去,把人弄暈了就指使著人往車里送。
宋瀲君趁亂想後退,卻不料被沈天澤一下子拉住了手,「跟我走。」他說著,也不管她願意不願意,直接將她拉進了車。
一路飛馳著到了醫院,早就等在門口的醫務人員準備了擔架將柯振業抬了進去。沈天澤見她一臉淡淡的表情也不說什麼,只是先下了車,繞過來幫她開了車門,才勉強笑笑,「出來吧。」
他跟柯振業做兄弟這麼多年,還沒有因為哪個女人鬧翻過,他心中的天平在兄弟和女人之間來回搖擺,最終有了計較。
宋瀲君抿了抿嘴,任他拉著自己進了醫院。
「 嚓」不遠處,有個男人微微笑著放下手中的相機,他的搭檔搶過相機看了眼,照片里的車子給了個大大的特寫,身為主角的男女卻被拍的有些模糊。
「凌舟,這照片恐怕不行吧?」
凌舟從兜里掏出根煙點著,深深吸了口氣對著搭檔緩緩吐出一個煙圈,笑的篤定,「怎麼不行了?這車是沈天澤的,誰都清楚。」他點了點照片里的車子,車牌號車型之類的尤其清晰,他再點了點那對男女,「別把人想的那麼笨,就這背影,就算模糊了些,人也能猜到,人都是些好猜疑的動物。」他說著咧嘴一笑,「你等著看明天的效果吧。」
他的搭檔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把相機還給他,自己在記事本上劃劃寫寫。
醫院里的兩人根本沒反應到被人偷拍了,站在病房里看醫生給柯振業包扎。
周離砸的那一下雖然看著人,可這傷口倒不怎麼嚴重,就是有些輕微腦震蕩。柯振業已經醒了過來,看到宋瀲君就恨的咬牙切齒,「好你個惡毒女人,是不是要我死你才能開心。」
宋瀲君有種躺槍的感覺,她挨著沈天澤站,安靜笑著的樣子讓人怎麼也恨不起來,「怎麼會,我只是怕柯少爺血流多了對身體不好。」
「這,這樣啊……」柯振業輕咳了聲,別扭的轉了頭,小聲嘀咕,「可也不能把我敲暈,怪疼的。」
瀲君莫名的覺著這人的反應有些好笑,倒是純情的很,卻沒料到身邊沈天澤漸漸難看起來的臉色。
「瀲君。」等柯振業吃了藥昏昏沉沉睡過去後,沈天澤才喊了瀲君借一步說話。
他站在病房外,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最近你別拍戲了,跟著振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