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無關。」凌舟小心的將相片收起,轉身按在門把手上。他知道雅靜死時就摔在這個女人腳邊,摔的血肉模糊,因此私心里,對宋瀲君怎麼都提不起一絲好感。
他知道宋瀲君很無辜,可他控制不住自己。他記憶里的雅靜,是隨性瀟灑而又驕傲的,絕沒有死時匍匐在哪個人腳下的可能。
那晚的一幕是他心中的一根刺,誰都拔不走,消不掉。
瀲君怔怔站在原地,忽然捂住臉咯咯笑了起來,她從來不知道,除了親人,還有一個人將她這樣放在心上。
小木趕到時,是瀲君幫她開的門。
她東張西望了會,好半天才吐出一句,「這地方這麼偏僻,應該沒人過來了。」話音才落,她就瞪圓了眼楮,指著面無表情從樓梯上下來的凌舟說不出話來。
「他是屋主。」瀲君按下她的手,將她拖進了屋。
「可是之前不是說這屋子空了好幾年了嗎。」小木咬著她的耳朵小聲說,瀲君笑笑不再說話。
三人同居一室總歸讓人覺得尷尬,凌舟將吃了一半的泡面扔進垃圾桶,邊說邊往屋外走,「你們先住著,我最近要出差一趟。」
心里知道大概他是故意避開的,瀲君心里滿是感激,等屋外車子的聲音再听不見了,小米才小聲問凌笑的名姓。
「怎麼,看上了?」瀲君笑著捏了把她的臉,小木的臉肥肥的,捏起來舒服的很。
「才沒有。」小木扭頭想躲開,可捏著她臉的女人眼楮亮亮的,是她見過最鮮活不過的宋瀲君。
知道再玩下去小木就要炸毛了,瀲君戀戀不舍地放開手,隨口同她說起凌舟,小木隱約覺得凌舟的名字有些熟悉,像是在哪里見過,可實在想不起來,也便不去想。
在凌宅住下後,瀲君一下子空了下來,倒是之前傳言要被公司雪藏的蔣依依又開始出現在了熒屏上。
她走的青春柔弱路線,一旦有人問起之前照片的事,就哭的梨花帶雨說是被人強迫。小米和瀲君一起圍在桌上包餃子,邊看邊咂舌,「蔣依依演戲功力漸漲啊。」
瀲君看也不看,只笑了笑,「不會演戲還去做什麼演員。」
小木鼓著臉,「還可以唱歌跳舞啊,那個崔瑩,就是因為唱歌跳舞好才被公司看中的。」她一邊說一邊嘿嘿笑著去撞瀲君肩膀,「瀲君姐,我听說你唱歌特好听,有沒有興趣往這方面發展啊。」
瀲君听了心里咯 一聲,小木久等不到她的回答,下意識放低了聲音,「其實也不一定……」
「你是不是听到了什麼消息?」瀲君知道她們這些明星助理們也有自己的圈子,交流著她們所知道的一切。
小木听她問起尷尬的笑了笑,其實她也是不小心偷听來的,她人笨又不會說話,融不進那個圈子里,之前跟著陳晨,她們還對自己有些好臉色,自從跟了宋瀲君,個個都當她是透明人,她下午去公司拿資料時,就听到公司力捧的一線女星劉沅和她的經紀人在說話,內容也不過是宋瀲君是個走霉運的,在二線呆了幾年沒起來,人蠢也就罷了還不長眼楮惹了不該惹的人,自己演藝之路要被迫到頭,還把陳珂都拉下了水。
瀲君默默听著,並不說話。
小木有些擔心地伸手模模她的臉,卻忘記自己一手的面粉,直到瀲君臉上一片白的才愣住了,「瀲,瀲君姐,我……」
瀲君伸手一抹,模到滿手的面粉,她噗嗤一笑,要她不用在意,心里卻在開始反思,自己重生以來,一直秉著本性高調而活,傷已一分必還人一分,以至于招惹了不該惹的,才讓自己陷入這般境地,是不是該換個心性,韜光養晦才是上策?
這個晚上,注定是個不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