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送到林瀟瀟那里時,林瀟瀟正在吃飯。
原本她和荊笙就沒什麼感情,荊笙愛怎麼玩就怎麼玩,可這照片是林淮止讓人送來的就不一樣。她生生覺得自己是被林淮止笑話了,氣的一下子掀了桌布,任桌上的杯盤碗碟乒乒乓乓摔了一地,大吼大叫著讓人滾。佣人們都很有默契的退了出去,誰都不願在這時做那城門失火殃及的池魚。
而凌舟,則是在自家門口拿到了信,信封上沒有一個字。他疑惑地打開了信封,將里面的東西抽出來一看,一張張翻下去,臉色跟著一分分變青變黑,及至發狂。
他轉身就想找荊笙去算賬,可幾步之後才想起來荊笙回國後就搬去了別的地方。
凌舟恨的連牙都要咬碎了,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在瀲君和他說了那些話後,他都在想自己有什麼資本可以幫雅靜報仇,可思來想去的結果也只有一個︰他斗不過荊笙。
這樣明顯的實力差距,他不想正視卻又不得不正視。除非他能找到一個和荊笙實力相當又願意與荊笙為敵的人,可要找這樣的人,談何容易。
荊笙第二天就上了報,寫這篇報道的人言辭犀利,指出荊笙虛偽本性︰新婚妻子墜樓不久就跑去荷蘭,說是療傷實則和模特曖昧不清,回國當天就和兩名女子在咖啡館踫面,之後更是摟著女人,在車外大秀吻技……
這報道一出,輿論紛紛指責荊笙,荊笙並沒有回應什麼,兩天後才在接受一家商業雜志的采訪中透露,自己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實在是因為傷心過度,而那個女人正巧是這些天來安慰他陪著他的女人,他知道人死不能復生,決定重新開始……
「逝者已逝,我想阿靜在天上也希望我能開心,我不想她不開心……」
說這話的時候,荊笙對著鏡頭微微笑著,深情若海的樣子,眉目間氤氳的霧氣讓人以為他在哭。
他這番話說的真假參半,信的人有,不信的人也多。
瀲君隨手翻著這本雜志,不過五六塊錢一本,但如果人手一本,那會有多少人可能信他的謊話,真是廉價的說謊器。
她眉梢輕挑,盯著有幸成為封面人物的荊笙,開始動手撕封面。
小木推門進來時看到她把有荊笙照片的封面往牆壁上貼,貼好了還退後幾步歪著頭看。
「瀲君姐,這個不就是荊笙荊先生嗎?」小木看著封面上那幾個深情公子幾個字,不知怎麼的覺得有些刺眼。
「是啊。」瀲君眯著眼笑,像是心情很好的樣子。
「可是為什麼要貼牆上?」
瀲君終于看了她一眼,卻轉身翻箱倒櫃起來,說話間聲音很是甜蜜,「荊笙好帥很溫柔的樣子,我要貼牆上時不時的看一眼。他對他死鬼老婆這麼好,我心里羨慕……」
小木急了,「那沈三少怎麼辦?瀲君姐之前不是跟他……」
「啊,找到了。」她捏著幾根飛鏢,拿在手里顛來倒去的看,聞言嗔怪地瞪她一眼,「他都不要我了,還不興我再去找個?」
「這世上的男人這麼多,我犯不著吊死在一棵樹上。」她笑的既羞澀又甜蜜,揚手間一支飛鏢就被擲了出去,直插‘荊笙’左眼,或許是她用了狠勁,那飛鏢的尖頭竟然穩穩當當地插進了牆壁,半天不見掉下來。
小木站在她身邊,將她眼里一瞬間閃過的狠戾看在眼中,慌的寒意從脊柱攀爬上來。
「瀲君姐……」她覺得喉嚨有些干。
「恩?」瀲君漫不經心地應了聲,又拿了支飛鏢在手里掂了掂,這次是慢悠悠地飛了出去,它直射‘荊笙’右眼,卻因為沒什麼力道,在牆上停留了不過一秒,就「啪」一聲落了地。
房間里實在是靜,就連這小小的「啪」一聲也讓小木覺得是炸響在耳邊的,她臉上的笑容掛不住了,「不是說很喜歡荊先生嗎?」
瀲君順著她的手指,看到的是被飛鏢射的面目扭曲的‘荊笙’的臉,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話里卻多少有些遺憾,「我這準頭還是不行,這想學那丘比特一箭射心,可沒一次射中的。」眼里不見得有多少心疼。
小木松了口氣,看著她手里剩下的飛鏢,想開口讓她再試下,但一時又回想起她擲飛鏢時的狠勁,下意識的就把話吞了回去。
這之後,荊笙就借著這個由頭高調起來。他在車前熱吻和在荷蘭遇到的女模都是同一個人,是唐朝旗下專走T台的模特,或許是因為攀上了荊笙,倒傳出來她有向歌壇進軍的消息。
小木看著娛樂雜志上佔了頭版的女模apple,恨的將封面都揉皺了,「她唱歌根本不好听!」
瀲君听著她委屈的口氣不禁想笑,她伸手胡擼了下她的頭,笑,「這年頭,只要有錢,什麼都可能,你等著好了,只要荊笙不膩,不出一年,apple就能獲得什麼最受歡迎女歌手的稱號,最不濟也能出出唱片,拍攝MV,開開演唱會。」
「可是……」小木皺著張臉,明明早就跨進了這個圈子,她還是有些不適應。
「傻瓜,沒多少人會管她會不會唱歌,唱的好不好的。」她說完這句話時,車剛好也停在了陳珂家門前。
陳珂和許筱親自在門口接的人,她們兩個好像是一夕之間回去了從前的歲月,好的恨不得穿同一條褲子。
陳珂的老公孩子早被她趕回婆家了,這偌大的房子里,只招待了她們幾個。
「是這樣的,許筱那邊公司打算捧apple,你知道她的吧?」陳珂忙著幫瀲君倒水,瀲君點點頭,許筱她和雲娛解約後簽的就是唐朝,她看到許筱在,就猜到陳珂會提到apple。
「apple的新曲MV缺一個人搭檔,今天請你過來,是想問問你有沒有這個興趣?只需要伴舞和簡單的和聲就行。」許筱穿一件毛茸茸的套頭衫,打扮的像個閑憩在家的白領,微微笑著的樣子讓人怎麼都討厭不起來。
她話才出口,陳珂就看向瀲君,似在詢問她的意思,但她的目光里含著太多東西,瀲君唯一能看出來的,就是要自己答應。
想著這麼多人盯著自己的嗓子不放,她總該找個時機斷了她們的念想,心里這般考慮著,她眉梢卻舒展開,露出個清淡的笑來,「好!」
三天後,瀲君就由陳珂陪著去了唐朝。也不知道陳珂是怎麼和公司交涉的,公司倒是沒怎麼管,于是外頭是打著交流的名目,至于apple上了頭條,而身為apple搭檔的自己只被提到了一小個板塊,瀲君倒是沒什麼感覺。
因為新作的曲子還沒拿到手,唐朝這邊的意思是先讓兩人熟悉下。
瀲君是由陳珂陪著,許筱帶著,小木跟著去了練舞室,那時apple正把她的腿架在單杠上壓著腿,听到門響轉頭看來,目光從許筱臉上劃過,然後落在宋瀲君身上。
她放下腳,白皙的臉上暈染開兩團自然的紅暈,自然地叫了聲許筱姐。
「這是apple。」許筱笑著指指apple,又半抱住瀲君的胳膊將她拖到了apple跟前,「這個是我之前說過的許筱。」
「你好。」
「你好。」
兩人初次見面是在歡笑中結束的,但彼此都沒什麼好感,瀲君知道能跟在荊笙身邊跟這麼久的女人不是好相與的,因此對她很是戒備。而apple則對她有種莫名的嫉妒,她說不清什麼,也許是因為陳珂和許筱都這麼看重她,又或許只是因為她覺得一個二線的過氣明星憑什麼做出一番高高在上的姿態來。
不過後者,瀲君覺得自己實在是冤枉,她如今的處境,和apple一比,不過地底泥而已。
唐朝不乏各種能手,不出一周曲子和歌詞都拿到了,排舞老師根據歌曲排了舞蹈以備拍攝MV所需,要求她們兩個在半個月之內學會跳熟。
這對兩人都不是難事,讓排舞老師一個勁的夸,只說美女跳舞就是賞心悅目,說這話時眼楮一直沒離開過瀲君。
陳珂之前擔心瀲君被欺負,倒是來看了幾次,後來發現這一切都是自己多慮了,才漸漸減少了來的次數。
之後兩人一起翩然起舞的照片被記者拍到發在了報上,雖然內容上懷疑雲娛和唐朝這對死對頭到底想干什麼,但大抵還是往好里寫了,說什麼兩人一見如故,姐妹情深,又默契十足,十分期待apple的這支MV雲雲……陳珂覺得這是唐朝用以apple新曲的,並沒怎麼在意,倒是當天小姜就將報紙放到了林淮止桌上。
林淮止最近都有些忙,國外的黑道組織明目張膽的找上門來請求合作,被他晾了幾天打發了,期間又被林瀟瀟鬧了幾次,到今天才消停下來,一低頭揉太陽穴就看到了那張報紙。報紙被人細心的翻到了有宋瀲君的那一版。
他隨手翻了翻,輕輕嗤了聲,隨後身體後仰,盯著天花板笑的目光如刺。一見如故,姐妹情深……哈,真是好笑。
事實證明,林淮止覺得好笑並不是他平白亂想。
好姐妹的假象不過維持了十天,就被一杯女乃茶打破了。
那天正是兩人將舞蹈排練的連老師都挑不出半點刺的時候,被告知明天就可以進錄音室錄音,Apple和瀲君都很高興的樣子。本來定好的是兩個人的休息時間,誰知apple的經紀人忽然說大家辛苦了,apple請大家喝女乃茶。
然後是apple笑眯眯的和經紀人給大家分女乃茶。
瀲君那一杯,是apple親手送過來的,笑的特別青春甜美,她說,「前輩,您這些天辛苦了,喝杯女乃茶吧。」
喝了女乃茶的瀲君當天下午就開始發燒,她開始沒在意,一直在家中練歌,等到了晚上人都燒糊涂了,才被小木發現送進了醫院。
「怎麼回事?」陳珂接到電話時嚇的差點魂飛魄散,她在睡衣外面裹了件大衣就匆匆趕來了,看到一臉焦急等在病房外的小木,厲聲問道。
小木急的快哭出來了,一直搖著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陳珂第一次覺得把這個老實忠厚的姑娘放在宋瀲君身邊沒半點用處,她恨恨的將手插在衣袋里,來回踱步。
醫生很快走了出來,眉頭皺著,看到兩人就低聲呵斥起來,「人都快燒傻了你們才送來。」要然自沒。
小木慌的哭出聲,一直絞著手指連連問瀲君會不會有事。
「燒要是退下來了就好。」醫生翻了翻病歷,搖搖頭走了。
兩人膽戰心驚地進了病房,一個站在床頭,一個坐在床邊,眼楮一眨不眨地盯著床上的人瞧。
「她好端端的怎麼燒了起來?」陳珂俯身試了試瀲君額頭,那溫度讓她嚇了一跳。
小木還是搖頭,這些話醫生也問過,可她說不清個所以然來,只壓抑著哭泣,小聲的將瀲君這一天做的都一一說了下來。
陳珂听著听著臉色就沉了下來,「她們請女乃茶,你就沒去買個差不多的回請?」
小木傻愣愣地啊了聲,不明白為什麼她的注意力又跑這里了,「我那會不在。」
陳珂重重的哎了聲,心里想著女乃茶,不知怎麼的有些不安。
快中午的光景,瀲君終于醒來過來,迷迷糊糊地要水喝,聲音啞的如同朽木被割拉的聲音,十分的難听,陳珂听一聲心跟著顫一聲。
她和小木幫著瀲君坐起身來,模著額頭倒是不燒了,使了個眼色讓小木去請醫生,自己握了個杯子喂她喝水,瀲君喝了一口還沒咽下去就一臉痛苦的樣子,扒住她的袖子,猛地一口朝地下吐去。
她痛苦的掐著喉嚨,斷斷續續地說,「陳姐,喉嚨……我喉嚨疼……」
醫生恰在這時趕到,讓護士按住她一番檢查,然後神色就嚴肅起來了,他惋惜地看了瀲君一眼,「宋小姐,恐怕您有很長一段時間要禁聲了。」
瀲君輕輕啊了聲,整個人陷在被子里,好似一瞬間被人抽去了臉上的血色,她閉了閉眼楮,發出低低啞啞難听至極的笑聲。
陳珂跟著醫生出了病房問情況,她在圈子里呆了這麼多年,早跟人精似的,醫生也不避諱她,「這嗓子,以後最好都不要唱歌了。」
「為什麼?」
「是聲帶水腫,她又發著燒……」醫生的話斷斷續續飄在耳邊,陳珂連自己怎麼回病房的都不知道,「小木,你先出去一下。」
小木不敢多呆,乖乖的出去了,臨走前幫兩人關上了門,人卻還守在門口。
「你說,好端端怎麼會發燒的?」陳珂的眼楮有些發紅,這是她拜托許筱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不能唱整首歌,唱和聲容易的很,眼見前些天的新聞讓宋瀲君的人氣有所漲勢,雖然小到幾乎看不見,可不失為一個上漲的苗頭,她要是不能唱了,不就……
瀲搖搖頭,費力地說道,「我記得我很累……原本打算,打算回家休息兩個鐘頭就練歌……可apple的經紀人說……請大家喝女乃茶……」她說的實在費勁,那聲音就跟磨砂似的讓人難受,陳珂忙止住她,「你不要說了。」
她想起醫生的話,不禁心疼的模模她的臉,「最近都不要說話了,好好養著嗓子……」她說著聲音已經哽咽,「那個雜種,盡干這種缺德事。」
帶apple的那個經紀人在業界名聲並不好,听說之前就被他所帶的歌手揭發他曾下藥毒啞了別的歌手,這事在當時還掀起了軒然大波,但幾天後事情又被人壓了下去。她以為唐朝的人至少會看在許筱的面上放過瀲君,卻沒料到她還是遭了毒手。
她輕輕嘆了聲,悄聲退出了病房。
瀲君將頭側向一邊,唇角微微勾起。
昨天無意中听到的apple和她經紀人的對話似還回響在耳邊。
「我問過她了,她說回去要好好練練歌,我好怕,她人長的比我漂亮,舞也跳的比我好,听說唱歌也很好听,我……」
「你怕她搶了你風頭?」
「她一直都在搶我風頭。」apple的聲音已近尖叫,「我不想看到她,我的MV憑什麼要她來……」zVXC。
「我知道了,如果她跳不了,又唱不了呢?」
「你,你說什麼?」
「我什麼都沒說。」apple的經紀人笑著,話里的內容卻讓人一路寒到了心里,「等會我會請大家喝女乃茶,你親自給她送去,知道嗎?」
「我不要,我看到她就……」
「apple!你想不想讓她從你眼前消失。」
「想……」
「那就照我說的去做!」
那天apple親自送了女乃茶過來,期間還一直催促她喝下去,她本就存著不想唱歌的念頭,這次踏破鐵鞋無覓處,正好利用這個,讓自己永遠都不必為唱歌煩惱,所以她就算有了發燒的癥狀也不理會,依然練歌練的勤快,直至……被小木送進了醫院。
作為二線的過氣明星,瀲君自然是上不了報紙頭條的,她發燒住院聲帶損傷從此與唱歌無緣的報道在三版,版面雖然小,倒也賺了不少眼淚。
之後apple和她的經紀人假惺惺的來過一次,被陳珂冷眼冷語嗆了回去,就再沒來過。
身邊誰都以一副惋惜可憐的眼光看她,瀲君面上失落消沉,心里卻是截然相反的反應。
倒是林淮止盯著那個大大的標題發呆,他用力的揉著眼楮呢喃,「從此都不能唱歌了嗎?」
「少爺。」小姜見他一直對著報紙發愣,自作聰明地請示,「要不要我準備花束去醫院看……」
「急什麼。」他冷笑著扯著嘴角,「人家根本都不想記起我。」
小姜忙彎下腰笑,「少爺有千萬種方法讓她記得。」
「你倒是了解我。」林淮止眉間舒展開,修長的手指按在桌上,敲的啪啪啪響。
解決了最大的隱患,apple讓經紀人說服公司MV只需要她一個人就好,不出一天經紀人就給她帶來了好消息,高興的她差點跳起來,要不是經紀人要她別得意忘形,她幾乎要摟著經紀人的脖子大喊大叫。
她覺得這是天大的好事,她興奮的想跟最愛的人分享。
荊笙接到她電話的時候只覺得女人高興的有些過頭,兩人約了一起吃飯,期間apple喋喋不休的描繪著之後的事業,荊笙就算沒什麼興趣也做出一副認真听的樣子,對身邊的人極盡溫柔,直讓女人甜蜜的分不清東南西北。
晚上他開車送她回去,正和她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時,忽然接到一個電話,一看來電人是林淮止,荊笙立刻就覺得全身僵硬起來,「喂。」
「荊笙。」林淮止的聲音听來冰冷中帶點金屬的質感,說不上什麼感覺,但卻莫名的讓荊笙壓抑,「我听瀟瀟說起過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們一起吃個飯。」
一輛車與他的相背離去,林淮止在後座上收回目光,驚鴻一瞥間他看到荊笙臉上那慎重戒備的表情,他笑了笑,听到那邊回了句榮幸之至,他定下了個雙方都有的時間,就斷了電話。
小姜听了有些擔心,「要是小姐她不肯去呢。」
「容得了她說不嗎?」林淮止輕飄飄看他一眼,抬手看了看腕表,忽然眨眼笑了下,「差不多了。」
他的話音才落,不遠處忽然傳來「砰」聲重響……
凌舟前額撞在擋風玻璃上,迷迷糊糊中被人拽著拉下車,他听到耳邊有人在說什麼撞人受傷之類的,好像是打120的聲音……恍然間好像又回到那個下午,他從樹上滾下來仰著頭看她,那天陽光太好,他連她臉上細細的絨毛都看的一清二楚。
那時陽光打下來,真的——很漂亮!
雅靜……
那邊的動靜實在太大,林淮止懶懶靠在後座上,他轉身看了看,卻只看到滿目灰黑。手機在這時響了起來,他伸手接起。
听了片刻,他才慢慢開口,隨意的像是在談論今天的天氣,「沒死人吧!」
「按照原先說好的,人沒事,已經送醫院了,警察也過來了!」
「很好,之後的事,你們知道怎麼處理吧!」
「是!」
滿意地放下電話,林淮止勾了勾嘴角,對林家有企圖的人他怎麼能夠不查,更何況這個人還這麼有名,荊笙啊荊笙,怪只怪你養的小東西撓了我的小蝙蝠,怪只怪你來招惹瀟瀟,怪只怪這世上正好有一個人想給你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