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為止,魯賓經歷了穿越人,拼湊人,惡魔,神靈幾種對自己過去的解讀,但魯賓對自己究竟是從哪里來的依然一無所知。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魯賓絕對不是娘生爹養的正常人了,這便是所謂的與眾不同罷。
所以魯賓追尋過去的路還很長,而米斯特教授幾乎是唯一能夠給出答案的人,本來邢老虎那里也可能會有一些線索,可惜他已經死了。[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對于米斯特教授,魯賓雖然從他的手稿中得到了許多信息,但這還遠遠不夠,魯賓想要和這個魔鬼般的教授面對面談談。可魯賓也知道,如果自己想讓這只老鬣狗說實話,便一定要徹底讓他屈服,可對于米斯特這種心志極強的人,他們會被擊倒,卻很難被擊跨。
但米斯特越是危險,魯賓越是有興趣,這大概便是惡魔的本性吧。
接下來的這些日子,魯賓繼續探尋著實驗室中的秘密,他先找到了米斯特手稿中提到的那本實驗日志,但從頭讀到尾魯賓也沒發現有多少是對自己有幫助的信息,那些專業用語以魯賓的精神力並不難理解,可理解後無用還是無用。
從與金美娜的筆談中,魯賓也沒有得到關于米斯特教授更多的信息,似乎這小妮子除了幫助那老鬣狗作實驗,對于其它的事情一無所知,這大概也是那枚「信仰之針」的魔力吧。金美娜這些天變得憔悴了許多,也許是她從未發現世界原來如此復雜,而現在心里一下子積壓的事情太沉重了些,這讓金美娜有些承受不了。魯賓對于這一點兒覺得有一絲絲心疼,然後魯賓想……其實我該佔有她,從身體和靈魂上完全的佔有她,這才是正確的作法。
魯賓認為,只有自己徹底成為金美娜身和心的主人之後,她才會完全依賴自己,而不再覺得彷徨和無依無靠。
這雖然有些邪惡。
但在魯賓來看絕對是一個實用的好辦法。
想到這里時魯賓凝視了一下自己胯下垂蕩著的塵根,它冷冷地晃了晃頭,依然故我。
經過幾天的思索,魯賓現在相信米斯特一定操縱著一個巨大的財團,而由這個財團提供米斯特科研所需要的資金來源。至于這個財團的日常管理很有可能便是米斯特所研制的另一個拼湊人來進行的,這一點在手稿中也有一些提及,只是在相關方面米斯特教授隱去了細節。
而挖出這個財團,毀掉它或者侵吞它,一定是對米斯特一個極大的打擊,這也是扳倒米斯特這棵大樹至關重要的一步。
現在,找到拼湊人便是關鍵。
在這方面金美娜依然幫不上什麼忙,因為只有在培育魯賓的過程中金美娜才參與了進來,而之前米斯特的所做所為,金美娜與魯賓同樣一無所知。但金美娜還是提供了一個有用的線索,所有的拼湊人雖然都與米斯特教授單線聯系,可米斯特教授一定會在他們的耳垂上貼上一枚錐形神經元生物儀器,從而對他們進行監測,只要找到這些存儲拼湊人所見所聞的小設備,便可以找到真相了。
這個想法雖然不錯,但兩個人在實驗室中找來找去卻只找到了關于魯賓過去部分的存儲資料,這里還保存有當初魯賓與宋寶兒的親昵錄像,雖然魯賓和金美娜都沒敢重溫舊夢,只是兩個人的心思各不相同。
最後實在找不到,魯賓便決定用另一種方法來尋找答案。
四孩子。
說實話,對于打探消息來說四孩子看起來的確無所不能,而這時金美娜又記起了一個極重要的信息——在米斯特教授改造第一代拼湊人時金美娜曾見到教授在其中的一只耳朵後面紋上了一條黑色的小蛇,也許這會成為尋找的一個線索。
金美娜的話讓魯賓想起了什麼,然後他把這一點作為重要信息記了下來。接著魯賓寫了一封信,並附上兩條從山澗中帶回來的金項鏈,然後魯賓便準備帶著邢起舞一同去東城找四孩子。
在離開莊園之前,魯賓讓紅幫助邢起舞進行了一個畫皮步驟,這樣會讓邢起舞看起來變個樣子,更象個普通的小孩,而不是一個洋女圭女圭般的小美女。這對紅來說很簡單,雖然千變萬化做不到,但殺手最拿手的本事之一便是隱藏。
在準備完之後魯賓便帶著邢起舞離開了莊園,這一次歸來兩個人心境都與從前大不相同,魯賓心里其實一直在想著另外一個人,那個神秘的戴德。
他是誰,而為什麼蕭丫頭會欠了戴德的債?
魯賓感覺自己遲早還會和戴德見面,但他卻並不討厭戴德的詭異,魯賓甚至有些喜歡這個老色鬼……也許沒有老色鬼的提示,邢起舞那一夜便很危險了。
邢起舞自從離開山澗之後便變得沉靜了起來,她很少笑,也不顯得悲傷,只是每天都會帶著那支小錄音筆,听著里面爺爺的吟唱。魯賓對邢起舞吟唱中所帶有的力量至今仍無法猜透,但偶爾在星空璀璨的夜晚,邢起舞便會站在院子里輕輕吟唱一小會兒,而每到這時,魯賓都覺得邢起舞變了,變得渾身充滿了聖潔的光,甚至有時候魯賓會感覺到,邢起舞隨時可能化為一道星光從這世界上消失。
這是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
※※※
當邢起舞走進那間破爛的土壞房時,四孩子並不在,有人說他出去送酒了。
接下來沒人再理邢起舞,邢起舞本來就誰也不想理,她便跟著魯賓進了里面的小黑屋。小黑屋里依然滿是酒糟味兒,很香,邢起舞拿起勺子在最大的那口缸里舀了一勺原漿酒喝了下去,酒很烈,邢起舞覺得這真過癮,于是喝完了小丫頭便又去舀了一勺。
當四孩子回來的時候,邢起舞已經醉了,魯賓就坐在矮桌邊上的一張小木墩上看著邢起舞一勺一勺地喝,他沒有去阻止,也不想阻止。從山澗出來之後,邢起舞便再沒有掉過一滴淚,想醉時,就讓她痛快地醉一次吧。
邢起舞看到四孩子晃悠悠地向自己走了過來,她帶著九分醉意拍著四孩子的頭大聲說道,「小孩,你的酒真不錯,我全都買下了。那個,說完了這事兒好象我該走了。」其實邢起舞什麼事兒也沒說,她只是笑嘻嘻地向外走去,手里還拎著那把勺子。
四孩子並沒有跟出來,他從矮桌上拿過那封信,打開之後先看了看內容,然後才把那兩條金項鏈收在懷里。
拿多少錢,干多少活,這便是四孩子的信條。
一個在耳朵後面紋了一條黑蛇的人,這並不會太難,所以四孩子覺得那小丫頭出手過于大方了。
邢起舞不太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到莊園的,但有一點邢起舞記得很清楚,魯賓的臂膀很堅實,雖然虛無,靠起來感覺卻那麼舒服。
第二天邢起舞覺得自己難受得快要死掉了。
第三天邢起舞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
第四天,小丫頭大聲對魯賓說,我戒酒了,從今以後,老娘我滴酒不沾。
第五天,四孩子派人按信封上留下的地址送到莊園一封信,另外還有一大缸原漿酒。當邢起舞讀完那封信後,當天便又喝了個酩酊大醉,醉倒後小丫頭大罵道,「光頭黑,你個王八蛋原來真的不是個人。」
魯賓從邢起舞手中接過了那封信,上面只有三個字——蕭丫頭。
「唉!」
魯賓嘆了口氣想,果然是他,不過這樣也好,現在所有的事情可以一次性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