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由于堆放大堆銀器,散放出金屬特有的光澤,這還僅僅是純銀。假如眼前放的是金銀珠寶,那還不是珠光寶氣?
王浩是幸運的,少年時拜入丹王門下,在龍門山脈一住十年,基本沒受過世俗影響。所以對名利、**的渴望並不強烈,要知道,世俗間的誘惑和挫折很容易形成陰影,伴隨人的一生,對修士來說就是心魔。
這讓他不知不覺的渡過了開光期,即使在無人指點的情況下自己亂闖,仍然有驚無險的度過了氣動期。
所以說福禍相依呢,胖子並沒有吃虧,煉器的第一步首先是提純,將小山似的銀器去蕪存菁,當然並非提煉到純銀那麼簡單,提煉後的銀子該叫做什麼?這個連胖子也不知道,因為他並不擅長于煉器,以前也從來沒嘗試過。但是依照常理來估計,一百公斤左右的純銀,經過反復提煉總能留下幾克吧?這是王浩自己的估計,如果讓雲逸仙子听見,怕是要笑落牙齒的。
說實話,百斤純銀經過提煉到底能剩下多少,這完全取決于煉器者所具有的實力,實力越強提煉出來的精華也就越純,數量自然也就越少,不過反而更加珍貴。
煉器和煉丹截然不同,對付沒有生命的金屬、石頭,可以肆無忌憚的將冰焰催至極限, 亮的銀器在極限低溫下迅速溶解、揮發,不一刻就剩下一滴閃光的溶液,看起來就像金屬成分的水滴。饒是王浩想盡辦法也無法繼續提煉了,從提純的角度來說冰焰並不如三味真火,而且,王浩到目前為止僅僅是練神期的修為,能做到現在的程度已經是能力極限了。
只能繼續加入其他的銀器,當那堆小山似的銀器耗盡時,提純過的溶液足有拳頭大小。咕嘟咕嘟的翻涌冒出絲絲寒氣。王浩粗略的估算了一下,溶液足夠煉制一只酒壺了,這才稍微放心,依照最初見過的酒壺款式塑造起來。
真元的催動下,溶液瞬間完成了酒壺的變形,眨眼間一個精致的酒壺已經成型,這種變化讓王浩嚇了一跳。實際上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經過提純後的液態金屬本來就和水一樣,利用真元可以隨心所欲塑造成任何形狀。
基本上王浩非常中意這個款式,看起來像是古代使用的酒壇,古色古香,而且圓圓胖胖的非常惹人喜愛。所以只準備將裝飾花紋稍做改變,比如說刻條龍上去肯定拉風。誰知道改來改去也不能滿意,他的水平照葫蘆畫瓢還行,要創造出精美的圖案來,那簡直就是奇跡呀。幾番嘗試後最終放棄了創新,老老實實的照樣板復制了一個。
不過現在的酒壺僅僅是個半成品,功能和普通的酒壺沒什麼兩樣,如果要裝下更多的酒,或者是擁有別的功能,那就要依靠陣法來輔助。能裝下多少酒,要看煉器者對陣法的造詣,比如雲逸仙子之類的強人,能裝下一湖的水也不奇怪。
雖然向陳玄討教過陣法,知道該使用什麼陣法,不過自知之明還是有的。胖子的目標是裝下一壇酒,總之夠兩三個人喝醉的就行,準確來說也就是三十斤左右。
有道是術業有專攻,比起煉丹時的酷,胖子如今實在狼狽。雙手笨拙的畫著符號,不僅毫無美感,而且錯漏百出,片刻功夫就已經汗流浹背。別說和雲逸仙子那種大師相比,就連屈瑤的手法也比他強過百倍。不過胖子的定力也著實驚人,接連犯錯卻沒亂掉方寸,幾番嘗試下來終于穩住手腳,雖然談不上漸入佳境,總算是看見了成功的希望。
慢一點,再慢一點,王浩在心里不斷提醒自己,布置陣法必須要一氣呵成,稍微失手前面的努力就付諸東流,經過無數次失敗的嘗試,胖子的手法逐漸趨于成熟,陣法的布置也接近尾聲。
「成功了!」王浩像個孩子一樣大叫出聲,比煉出碧青丹還激動。說實話,早就不記得自己煉的第一顆是什麼丹,就煉器來說,這個酒壺確是毫無疑問的處女作,非常具有收藏的價值。銀白色酒壺閃耀著刺眼的光芒,光滑的曲線叫人愛不釋手,因為使用冰焰煉制而成,壺體至少具有保持低溫的作用,可惜這種屬性不太適合保存烈酒。
盡管這是件典型的偽劣作品,在行家的眼里,幼稚程度像小學生的手工制作,可是王浩卻像至寶一樣摟在懷里,說什麼也要先買幾十瓶好酒,先潤潤酒壺才行。
冰蠶的陰寒屬性剛好適合修煉冰焰,王浩志在必得,卻未必能如願。首先是神秘的白衣女子,既然能寫出火鴉兩個字,就不是庸碌無能之輩,說不定此刻也在打冰蠶主意呢。
另外李蘆也不是笨蛋,肯定能模出些頭緒,加上有拓拔舞相助,這兩個人的組合成事不足,敗事綽綽有余。要將冰蠶納為己有還要動動腦筋才行。
王浩並非不急,不過眼下的情形急也無用,冰蠶雖然不是異獸中最猛的,但是失去了赤焰丹以後還沒找到趁手的丹,一時半刻間還真沒有對付冰蠶的方法,貿然前去說不定和格桑大叔的兒子一個下場。
與其冒險不如以靜制動,王浩的意圖是先穩住兩路人,至少讓他們短期內不要行動。而胖子已經悄悄通知火修散人趕來。老雜毛是純火屬性的修真者,收服冰蠶事半功倍。
本來是叫陳玄來比較合適,不過胖子有救人的打算,所以才不惜叫火修前來,這都到了西藏,不至于踫上冰嵐水閣的人吧?
第二天王浩索性住進了旅游區,海螺溝的溫泉可是一絕呵,在萬木蔥蘢的海螺溝里,白霧飄忽不定,群山若隱若現,恍如仙境。泡在溫泉里欣賞滿山銀妝素裹,那就是神仙過的日子呵。
經不住胖子口若懸河的引誘,李蘆也屁顛屁顛的跟了進來,一同前往的當然還有拓拔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