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耗下去就不是掛彩了,不說賠上性命也要掉層皮,走投無路的胖子咬咬牙,落下飛劍。
擺出了有史以來最酷的動作,劍指朝天,爆喝一聲。「封魔!」效果姑且不論,那份氣勢就足以動人心弦了,不過代價也是蠻高的,身上又多出幾條口子。
裂天之痕幻化成一柄黝黑巨劍,簡單的線條,不帶一絲半點的修飾,像極了陳玄的大衍劍,不過裂天之痕多出了幾分詭異,可以說大衍劍是一柄王道之劍,從誕生到揚名,每一位主人都是清清楚楚,堂堂正正,放眼當世,唯有豪氣沖天的陳玄才能擁有。
裂天之痕則是一柄神秘之劍,除了昔日的主人,它的一切都不為世人所知。巨劍貫穿地面的瞬間,形成了一陣駭人的沖擊波,剎那間卷起一片飛沙走石,其勢洶洶的撲向四周。
與此同時,瘋狂的冰焰被壓縮成燭火,靜靜的躲回丹田里,就和貢嘎山發生的情形一模一樣。
這就是玉簡里記載的九個陣法之一,封魔,陳玄用了整晚的時間教會兄弟,自然是有原因的。首先可以幫助胖子保住性命,修真者爭斗拼的就是真元,假如和敵人懸殊非常巨大,即使有頂級的法寶也沒有用,不如用封魔陣來個釜底抽薪,失去了真元大家都一樣,胖子好歹佔個身強力壯。而且根據陳玄以往的經驗,修為越高的人越依賴真元,對身體的鍛煉也少的可憐,失去真元後他們什麼都不是。
第二還是為了保命,胖子的冰焰就像個定時炸彈,說不定哪一天就拉開了保險,利用封魔陣至少能夠壓一壓。不過,封魔陣法的變化實在過于繁復,當初陳玄都用數月時間融會貫通,當然不能指望胖子自行參悟。別說是臨陣對敵,即使用來壓制冰焰,等王浩布置完封魔陣法,那個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所以陳玄一邊向王浩講解,一邊將陣法刻在飛劍里面,只要催動裂天之痕就可以施展出來,道理就和將陣法畫在靈符上一樣,不過要將一套陣法加進裂天之痕,除了陳玄,當世找不出第二個人能夠辦到。雲逸也嘗試過破譯裂天之痕的陣法,得出的結論是無從下手,而且憑她的修為也無法在裂天之痕上留下陣法,連刻出痕跡都做不到。
陳玄說的幻劍是指以劍化形,當初見到雲逸用飛劍化出流雲飛瀑,才發出難辨真假的感慨。不過,無論幻劍法門有多麼高明,都不能改變基本的事實,千變萬化的後面只有一柄飛劍。
何況女人的幻劍才剛剛入門,此刻失去真元的支撐,幻像剎那間化為烏有。失去真元後女人摔到地面,不過仍然揮舞飛劍,對胖子進行追殺,但是她的追殺對胖子已經形不成威脅,而且在她的身上再也看不出絲毫美態。
如果說胖子起初只是有所懷疑,現在則是可以斷定,女人的確失去了理智。仗著有幾分蠻力,王浩用力制住女人,大吼道︰「快醒醒,你到底是怎麼了?」
胖子對女人的印象還不賴,何況她好歹是南海派的人,萬一出了什麼意外,自己該如何向雲逸交代?誰知道話音還沒有落下,手臂就傳來鑽心的刺痛,失去真元的保護,修真者和普通人無異,王浩嘗試了兩次無法擺月兌,再用力又怕弄傷女人,無奈中只能狠下決心,用力一拳揮在女人臉上。
砰!女人頃刻間昏厥,應聲摔倒在地上,胖子這才擠出一絲苦笑。跑路的方法畢竟不切實際,該考慮如何向南海派解釋了,或者說怎麼向雲逸解釋,王浩對南海派並不感冒,尊重雲逸是因為陳玄的緣故。
這件事可大可小,關鍵看如何處理,人妖是被冰焰的極寒凍僵,女人突然間發瘋則是意外,或者有受到刺激的緣故,不過畢竟因誤會而起,解釋清楚也就沒事了,有雲逸幫忙一點不難。不過,要是南海派護短就難說了,畢竟胖子打傷了他們的人,而且是在他們的勢力範圍。如今
只能走一步算不步了,胖子盼望下一個出現的人是雲逸,或者屈遙,至少能避免事態擴大。
等到傍晚,南海派的人仍舊沒有出現,昏厥的女子卻幽幽醒轉,觀察她的眼神比先前清澈了不少,而且情緒非常穩定,王浩這才松了口氣,放棄再次辣手摧花的打算,打女人畢竟不是光彩的事。
趁著她還清醒,王浩連忙解釋了先前的誤會,並且道明來意。胖子不肯招搖,沒提雲逸的名字,說是來找屈遙的,反正她們兩個是師徒,先找到哪一個都一樣。
女人依稀記得先前發生的事,美目掃過王浩手臂上的齒痕,不禁透出一縷羞澀,估計她以前沒做過如此丟臉的事。
看見她面頰上的紅印,胖子也暗叫慚愧,連忙移開了目光。「你的朋友沒事,只不過凍僵了。」雖然討厭人妖,甚至認為對他的教訓還不夠,不過到了如今的地步只好適可而止,可憐的人妖何止是被凍僵,胖子根本不了解自己的冰焰。
屈遙雖然在南海派地位不高,但是卻非常得寵,誰叫她是雲逸仙子的入室弟子呢?女人問明情況以後隨即通知了門派,瞧她的樣子仿佛不準備追究,還有刻意隱瞞的跡象,也許是不希望糗事被別人知道,當然,前提是人妖必須安然無恙。
天色放暗的時候,王浩如願以償的見到屈遙妹妹,汗,胖子本來要見的人是雲逸姐姐呵。看的出來,小丫頭在南海派非常得寵,此刻穿了件青灰色的道袍,頭發隨意的攏在頭頂上,用發夾束住。不倫不類的的裝束,卻是透出一份俏麗和動人,袖口瓖嵌兩條醒目的金邊,在海南派里可是獨一無二的,她旁邊的親衛隊就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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