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醫仙苦笑道︰「要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你緊張什麼?要是那麼容易擺月兌,也就不會被稱為心魔了,心魔向來被修真者視為大敵,談之色變。記憶不會被真正的遺忘,而是被丟棄在某個角落,當人靜下來的時候,就能想起許多事情,當然有快樂的,但是多數是不願意面對的,或者是不堪回首的,就被修真者稱之為心魔。我們都知道的,修煉的第一步,就要讓自己先靜下來。假如不能驅除心魔,修煉基本上無法進行,即便強行修煉,也會事倍功半,進度慢的可憐,公孫芸眼下就是這種情形,實際上,他當時處于迷離狀態,對于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能說是半夢半醒,大部分是出于猜測,我再想,她是無法接受被男人看到了身體,或者是動情時候的樣子,我想你能理解,這對于一個女孩子來說,是多麼難以接受,假如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幫幫他。」
的確是很難忘記,別說是受害者了,看過的人都忘不掉,她何止是被男人看見了身體啊,還抓住一個男人的手自慰呢,至今,胖子仍然記得手指觸到她花瓣時的那種溫軟,柔濕,那泛濫成災的兩腿之間,就是男人通向天堂的道路。
公孫芸誤食了藥以後,那份嬌媚,那份銀蕩,隨便哪個男人來都會怦然心動,就連心堅如鐵的蘇老頭都吃不消,更別說旁人了。
「這個,我好像幫不上什麼忙啊,說不一定我去了只能越幫越忙。」王浩心虛的拒絕道,要是讓公孫芸記起當初發生了什麼,恐怕就不止是心魔的問題了,搞不好當場就能模脖子。
小醫仙光是看到他銀蕩的表情就能猜出幾分。低語道︰「用了那種藥的人,神智處于迷離狀態,處在半夢半醒之間,分不清楚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凡是那些你不想讓她知道的,盡管可以隱瞞過去,這也正是我希望你做的。」
「叫我幫忙倒是無所謂,只是,她真的記不起來嗎?」王浩不無擔心地問道。
小醫仙狡黠的笑答︰「我剛才說過了,她那個時候處于半夢半醒之間,也許她還能依稀記得,但是分不清楚哪些是真實發生的,哪些是她的幻想,而你是清醒的人,你說哪些是真,那些就是真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王浩尷尬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怕說出什麼來,讓他記起當時的事,那只能讓她的心魔更重。」
「听起來好像是你心虛,不知道,你怕她記起來什麼?」小醫仙忽然壞笑。
王浩把心一橫,狠聲道︰「也沒什麼,不就是打消她的心魔嗎?有什麼嚴重的事,統統不承認就行,不過我有言在先,我不保證能幫到她。」
「本來我也是這個意思,幫助的效果是相對來說的,我沒有奢望能立竿見影,無論如何,你不能否認她出過臭的事實,克服心魔最終還是要靠她自己的努力。」小醫仙的話才說到一半,便被一陣驚叫打斷。
劫雷似乎接近了尾聲,如同黎明前的黑暗,往往是最可怕的,劫雷無論在速度和數量上都提升到駭人的地步。星語應付的越發吃力,終于挨上了第一記劫雷,正如卓月分析的一樣,挨上一兩道劫雷不到致命的程度,這個時候的關鍵是要穩住,一旦慌了神,很有可能連續被擊中,那可就是致命的了。
「穩住!動起來,片刻都不要停留。」
「劫雷馬上就過去了,不用節省,快用法寶!」
「別愣住阿,快跑!」
「小心!別撞上前面的閃電。」所有人都是驚呼,如今的草廬里沒有元嬰期以下的菜鳥,這些人的意見都是用血肉換回來的。
星語擁有豐富的經驗,並沒有失去分寸,仍然在縫隙中穿插,但是情形並了樂觀,劫雷的速度越來越快,已經超越她御劍速度的極限,依現在的情形來看,平均每五次劫雷,便有一次會擊中她,唯一值得期待的是,劫雲似乎有散去的跡象。
那濃墨似的烏雲,從轉淡到徹底消散,注定是個漫長的過程,而星語被第三道閃電擊中的時候,王浩已然沉不住氣了。
呼~裂天之痕沖上半空,仿佛是一道黑色的閃電,劃破虛空後落入胖子手中。
「千萬別亂來,劫雲眼看就要散了,只要星語在支持片刻,就能全身而退,你現在加入,劫雲感受到變化,很有可能卷入重來,這麼做只有節外生枝,你忘記上次的教訓了嗎?」小醫仙緊張的警告道。
「那女人比你聰明多了,你最好是听听她的。」劍靈也沒精打采的勸告,在他的眼里,這種小場面完全不值一提,聲音直接傳入王浩的腦海里,外人是听不到的。
「少廢話,我要怎麼樣才能幫到徒弟?」王浩也將心里的意思轉達給劍靈,他只要想想就可以了。
「沒有辦法,渡劫這種事只能靠自己,在我看來,那道陣法都是多余的,劫雷感受到了針法,就會調整劫雷的強度,所以,無論你想出什麼花招,結果都是一樣的。還記得你上次渡劫的時候嗎?那個白痴居然試圖幫你扛下全部的劫雷,簡直是愚蠢透頂,劫雲不在你身上釋放掉應有的強度,是絕對不會消散的。還有,劫雲感受到有高手搗鬼,就會提高閃電的強度,元嬰期遭遇的劫雷,就算是本人挨上幾下也不痛不癢,但是你要找人代扛,就是用渡劫期的修為也休想扛的住。所以,你召我出來一點用處都沒有,我肯出來就是給你個面子。」劍靈說著說著還打了個哈欠。
「胡說,為什麼我渡劫那麼變態?還要先禁止我的真元,要不是有別人幫助,我如何撐的過去。」王浩不死心的問道。
「老大,你渡劫的情況變態,是因為你的人變態,到最後誰幫你扛住了,還不是你自己發動四級御火,一舉洞穿劫雲?什麼是高手,高手就是在一個領域達到極致的人,你的領域就是御火術,憑你的能力,即便沒有真元也能渡劫,想想看,假如你一上來就發動四級御火,還需要大費周折?對于真正的高手而言,渡劫原本沒什麼難度,怎麼,你還不相信我,知道賽奪是如何渡劫的嗎?他從頭到尾就沒有避過,也沒用什麼陣法,任憑每道劫雷都打在身上,到劫雲消散的時候,他還在狂呼不夠過癮呢!為什麼你始終不能明白。飛升算得上什麼?仙又算得上什麼,神才是這個世界的主宰,你看看那些成神的人,戰神,火神,水神,哪個不是將自己的領域推到極致。神不是由誰來封的,當你能觸模到神都無法企及的領域,你就是神!這個世界就像一個競技場,天賦就是你的入場券,一個天賦平庸的人,永遠無法參與角逐,你的天賦無以倫比,卻不懂得去珍惜,你缺少的僅僅是一份野心。」劍靈一福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如若他這個時候現身,一定是在捶胸頓足,天底下最大的浪費莫過于虛度時光,浪費上天賦予的天賦,作為一個劍靈,他最不願意看見的,便是一個平庸的主人。
經過一陣高潮,驚雷聲逐漸放緩,以現在的頻率,沒可能擊中星語,她沒受到什麼傷害,假如這是渡劫的全部,未免太簡單了點,小醫仙的預測很少會出錯,接下來,星語極有可能要接受心魔的考驗。
「行啦!我知道她度過劫雷不成問題,心魔的問題要如何解決。」王浩不耐煩的打斷他的教唆,追問道,雖然不太喜歡這個老家伙,但是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有點本事。
「這個就比較麻煩了,你試想一下,假如你的對手和你的本事一樣,法寶也一樣,但是在運用上比你更加完美,有什麼方法能夠戰勝他?」劍靈幸災樂禍道。
「你TMD少說廢話,要是我徒弟有個三長兩短,你就準備跟著陪葬!」王浩在心中怒吼。
「你想毀掉我?」劍靈大笑起來,仿佛听見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此刻,劫雷已經停止,星語也不再躲閃,像座絕美的雕塑一動不動。那時心魔出現的征兆,天人交戰,一切都發生在思維里,她听不見任何聲音,也失去了所有的感覺,從這一刻起,外人很難再幫的上忙。
「我知道你的材料非常古怪,還有能自行修復的陣法,不過你別忘記了,我有混沌之火,還有四級御火術,沒理由煉不掉你,即使煉不掉你,也可可以將你扔到深海,或者是找個人跡罕至的地方將你封存起來,想等待下一個主人的出現,你做夢去罷。」王浩咬牙切齒的咆哮,當然只是在心底里。
劍靈處在主人的身體里,非常了解主人的情緒,他非常清楚,加入星語當真出了意外,胖子一定會那麼做,縱使不害怕被煉掉,他可不想再等上千年,更加不希望失去眼前的主人,除了胸無大志外,到目前為止,他對新主人都表現都格外滿意,甚至可以說是喜出望外。
因此,劍靈不想惹毛胖子,猶豫了片刻才說道︰「戰勝心魔的關鍵就在于戰勝自己,要成為高手,這是必經的步驟,對于有的人來說很難,但是對有的人來說,卻簡單的要命。比如說你,即使現在還沒有出現心魔,還不是時刻想著挑戰自我?克服心魔,偷殲耍滑是一定不行的,外人也不是一點幫都幫不上,不過你能做到的僅僅是靈犀一點,至于她能不能接收的到,那就要看你們兩個是不是心有靈犀了,而且還有個前提,要想幫助他,除非你自己先克服心魔。你願意嘗試嗎?」
說到底,劍靈還是想借機磨礪王浩,盡管他有漫長的生命可以等待,但是好不容易盼來個潛力無限的主人,自然有那麼點迫不及待。他知道王浩不會拒絕,因此沒有等待答案,便直接將殺戮拉近到王浩眼前。
如墨的劍刃和空氣發出共鳴,激蕩出微弱卻刺耳的聲響。鮮血噴涌,一個不知名的青年戰栗著倒在腳下,那逼真的景象如同自己在殺人一般無二,王浩甚至能看懂那雙眼楮里的恐懼和絕望。
那柄劍赫然就是裂天之痕,此刻完全不受自己控制,每次揮動都帶起一片血雨,紛紛灑灑落向地面,斬斷骨頭的時候,傳來微微的金屬聲響,伴隨而來的還有劍身的輕顫,在殺聲震天中幾乎感覺不到。揮灑的不僅僅是鮮血,還有殘肢斷臂,肢體被砍碎後蕩向空中,讓眼前的畫面更加血腥。
左手上拿了一面盾牌,那不是金屬物件,而是由數不清的骸骨堆砌而成,同樣,也不受自己的控制,無論什麼樣的攻擊,都被它拒之門外,然而,盾牌的作用絕對不是僅僅限于防守,每一次揮舞,都能砸出一片血肉橫飛,有些人干脆直接被盾牌砸飛出去,而盾牌的表面早就染成了血紅的顏色。
腳下,是堆積如山的尸體和散落的殘肢,盾牌漂浮在鮮血上如同小舟。劍舞,人亡,最簡單,最直接的殺戮,卻是那麼的驚心動魄,震撼人心,這完全是力量和勇氣的較量,任何花俏都是多余。遠處,有大批的修真者正在釋放法寶,飛劍,看起來是如此的可笑。
「這是在什麼地方?」裂天之痕就握在自己的手里,王浩卻無法阻止一切發生,他突然想起,這僅僅是劍靈制造的幻像。
「小子,你不時一直懷疑魔君的本領嗎?這就是他血戰玄門高手的情形,別以外自己是在看電影,假如你贏不了心魔,你會死,或者是走火入魔。我剛才說過,要幫助徒弟,首先你自己要戰勝心魔。另外,我在提醒你一句,你的時間很有限,假如遲了,就算你能擊敗心魔,也趕不及幫助徒弟,祝你好運。」劍靈不再說話。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