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金狼突然出來,地狼搖搖頭,並沒有將徐磊過來的事情告訴他。這個外表儒雅斯文的男人,可不像地狼那麼好心。
「嗯,有點棘手的事情需要處理,很麻煩。」
「哦?」
難得還有讓金狼頭疼的問題,他可是北堂耀日最得力的精英部下。
轉過頭,地狼看著窗外愣了下神兒。
「怎麼了?」
「沒什麼,下雪了。」
下雪了?
林詩音看著外面的霓虹夜色城市中,悄無聲息點點飛舞的晶瑩,露出一個開心的神色。
從小,林詩音就很喜歡下雪。在雪白的世界中,雪花飛舞中嬉戲,透明清冷的空氣,讓她有些懷念。
那個時候,媽媽總會和自己一起出去看雪……
媽媽……
北堂耀日剛剛洗完澡出來,看到林詩音站在落地窗前發呆。
輕步走過去,從身後環抱住眼前這具嬌小的身體,撿了個舒服的位置,把這個軟軟抱枕抱在懷中。
「在看什麼?」
「耀日,你看,外面下雪了!」
雪?
北堂耀日抬起頭來,比剛才還要多的晶瑩飄舞在夜空中,和霓虹的都市形成和諧的畫面。
的確很漂亮。
「你很喜歡雪嗎?」
「嗯!」
林詩音重重的點了點頭,閉上眼楮,在這個溫暖的懷抱中,林詩音沉浸在了自己少有的幸福回憶之中。
「以前下雪,媽媽就會帶我出去。不過,都是在晚上的時候。」
林詩音的母親是公眾人物,超人氣影星。一般白天,她幾乎都不會出門,只有在晚上才會帶著林詩音偶爾出來透透氣。
「……」
北堂耀日從未听林詩音談論過自己的生活,盡管,她幾乎所有的時間,都是在華裔北堂的掌控下。
「因為爸爸的自殺,媽媽從那以後就變得非常沉默,甚至經常一個人偷偷哭泣。只有在下雪的時候,媽媽似乎才會變得開心一點。」
林詩音永遠也忘不了雪夜里她和媽媽在無人的小公園內嬉戲的樣子。
那個時候沒有人,安靜的好像全世界只有林詩音和母親兩個人。沒有華裔北堂組織人的看管,可以暫時輕松的享受雪夜。
「從那個時候起,我就希望每天都可以下雪,這樣的話媽媽開心的時候就會變多。不管春夏秋冬,如果每天都可以下雪的話,那該有多好啊……」
盡管,這是林詩音知道不可能實現的願望。鼻尖帶著一絲酸澀,北堂耀日能夠感受到懷中那具柔軟身體傳來的小小顫動。
她現在一定很想念她的父母。
如果不是因為林詩音的父親,她們母女兩個也不會和華裔扯上關系。
這也算是無法改變的宿命了吧……
北堂耀日加重了環抱的力度.
這個女人的童年生活,究竟充滿了多少陰霾和恐懼,恐怕,沒有人比他北堂耀日更加清楚了。
沒有正常人的生活,沒有父母在身邊的照顧,不管受了什麼樣的委屈,也都是獨自一個人默默的忍下來。
這種溫順是在華裔的影響下被強行改變。
突然,北堂耀日腦海中閃過林詩音花一般的燦爛微笑和幸福的樣子。
還從來沒有見過她那樣釋懷的幸福笑容,自己可以做到嗎?
「……要出去走走嗎?」
「什麼?」
夜空飛舞的點點晶瑩依舊在無聲的下著,地上已經覆蓋了薄薄的一層積雪。
無人的小公園內,一輛黑色賓利停靠下來。林詩音下了車,深深的呼吸了一口被雪花淨化的新鮮空氣。
清爽無比!
「耀日你看,雪好冰吶!哈哈哈……」
林詩音把欄桿上的積雪攏到一起捧在手心,冰涼卻掩蓋不住林詩音開心的笑容。
北堂耀日看著她第一次在自己面前沒有拘束,輕松的樣子,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
靠在車身,北堂耀日從兜里掏出一盒萬寶路抽出香煙,點燃。
淡淡的薄霧和雪花融合在一起,擴散夜空中。
「呃?喂,詩,詩音!」
「耀日,少抽煙。這種東西對身體不好。」
還沒等北堂耀日抽兩口,嘴中的煙就被林詩音給拔掉扔到了不遠處的垃圾桶內。
北堂耀日看著自己剛剛點燃沒多久就犧牲在垃圾桶的香煙,只是輕笑了一下。
林詩音之前並沒有見過北堂耀日在家經常抽煙,但是,為了他的健康身體著想,林詩音第一次在他面前展現小小的母老虎。
這只讓北堂耀日覺得十分可愛。
「這個東西等于慢性自殺。」
「呵呵……」
「耀日笑什麼?」然要身被。
「沒什麼。」
北堂耀日站起身來,把圈在自己脖子上的咖啡圍巾解下來,圈到林詩音的肩膀上。
「只是覺得,自己在被愛著。」
「唔……」
是啊,耀日是萬人之上的霸王領袖,無論是抽煙這種小事或者是什麼別的,沒有人在他面前像自己這樣說出來,也沒有人敢。
一直以來,耀日都是一個人在認知這個世界,按照他特有的霸道方式。
沒有人真正關心他,也沒有人真正體會過他的內心。
整個人就像只是一個標榜,屬于華裔北堂,大家所認識的一個絕對的領導者……帶著北堂耀日溫度的圍巾慢慢傳到林詩音的脖頸里,林詩音看著眼前這張帥氣而迷人的溫柔微笑,也露出了一個笑容。
像是孩子般由內心散發出來的幸福笑容。
如果,自己可以付出多一點,再多一點。那麼,耀日會不會感受到本屬于他一個平凡普通人的該有的幸福呢?
「吶,耀日,我們來做雪寶吧。」
「什麼?」
林詩音拉著北堂耀日走到兒童游樂設施中心的小沙灘里,捧著混雪的沙子,林詩音伸出小手一捧一捧的堆著雪球。
北堂耀日並不懂什麼叫做「雪寶」,在他的生活中,這也是從未有過的事情。低頭看著林詩音興趣十足的堆著一個個小雪人,北堂耀日嘴角漸漸彎出一絲好看的弧度。
「他是雪寶一號,她是雪寶二號,他們可是非常相愛的情侶,也是我的好朋友。」
林詩音從兜里掏出粉色的紙巾,圍城一個漂亮的小圍巾圈在了雪寶二號圓圓的小臉下,賦予著他們的美好。
「好朋友?」
北堂耀日不解的轉過頭看著林詩音。
她重重的點了點頭,臉上依舊帶著幸福的笑容。
「從小,我的朋友只有媽媽一個人,所以,我很希望自己有一天可以交到真正的朋友。但是我在華裔,那是不可能的。」
林詩音苦笑了一下,隨後轉過頭看著自己堆好的兩個「新朋友」。
「又一次下雪天,媽媽就帶我來這里,然後帶著我一起做堆雪人,媽媽說他們叫雪寶,是我最珍愛寶貝的好朋友。」
閉上眼楮,林詩音抬起頭點點晶瑩的冰涼落在臉龐上,一絲隱忍的痛掠過林詩音的心頭。
「那個時候,媽媽難得對我很溫柔,而我也是第一次有了好朋友,盡管,他們只是沒有生命的雪球。從那以後,我就非常喜歡雪,希望能夠天天下雪,這樣我可以交到更多的好朋友了。」
「……」
詩音……
北堂耀日第一次听林詩音說到從前,訴說自己內心的事。
在這種環境之下長大的林詩音,沒有人比北堂耀日更加了解華裔北堂的殘忍和冷酷。然而,林詩音就是在這種環境之下長大,甚至,被華裔逼到自殺的雙親。
究竟,她一個人有多渴望得到幸福?
希望交到好朋友,北堂耀日想起之前從季晨那里抓回林詩音,她苦求著自己放過季晨和徐磊的樣子,北堂耀日心里竟然有了一絲後悔。
對于林詩音來說,那才是她真正第一次交到的好朋友,卻被北堂耀日用這種方法對待。甚至,斷絕了他們任何的關系!
北堂耀日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情,突然銳利的黑眸中多了一份心疼。
林詩音睜開眼楮轉過頭看著北堂耀日,臉上帶著一絲抱歉的神色。
「對不起,我只顧著說自己的事情,耀日會覺得我這種行為很幼稚吧。」
「……我想要听你更多的事情。」
很想要更了解林詩音,不僅僅是身體,也不僅僅是心情,而是關于林詩音所有所有的一切。
北堂耀日偏過頭,看著沙灘上堆起的兩個可愛雪球,拿過一個捧在自己手心中。歪歪扭扭的可愛嘴臉,拼湊出一個想象出的幸福。
或許,這正是林詩音心中所想的。
「詩音第一次堆雪球是在什麼時候?」
「九歲生日的那一天,我記得非常清楚。媽媽晚上從華裔回來就帶我出來看雪,堆雪球。」
林詩音低頭看著那個被自己用粉色紙巾包圍住的可愛雪球,露出一個幸福的笑容。
「媽媽說,那是我的第一個朋友,也是我的生日禮物。」
「……第一次的生日?」
北堂耀日小心翼翼的把雪球放到另一個雪球旁邊,兩個依偎在一起。
「嗯!雖然沒有生日蛋糕,但是和媽媽在一起,就覺得很開心很滿足了。」
「那……詩音第一次喜歡的男生是誰?」
「呃……」
當北堂耀日問道這個問題時候,林詩音一時愣住,不敢正視北堂耀日,漂亮的小臉兒上漸漸有些微紅。zVXC。
北堂耀日轉過頭,把她一雙冰涼的小手捧在掌心,抵在唇邊,輕呵著熱氣。
「詩音你的第一次給了誰?」
「我……」
這種直白而露骨的問題,林詩音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更不敢直視此時的北堂耀日。
「看著我。」
「……耀日。」
認真而不帶閃爍的銳利黑眸,像是能夠看透人的內心。林詩音只是低著頭,柔韌的碎發劉海,遮蓋住視線,讓人看不真切。
北堂耀日突然把林詩音圈在自己懷抱中,緊緊擁住!
「……是我,全部都是我北堂耀日。」
「耀日……」
回想起來第一次被北堂耀日瘋狂擁抱的畫面,林詩音到現在還有些緊張甚至無法呼吸。
盡管,那個時候是被強迫,然而,林詩音卻還是覺得幸福。至少,在這個懷抱之中,林詩音已經覺得自己這輩子沒有什麼遺憾。
「如果可以,我真的好想把你一個人禁錮在我的世界,我一個人的世界。不管在什麼時候,不管在任何時間,都不會讓你傷心或者哭泣。」
「……」
北堂耀日抬起手,擦掉了林詩音眼中微微瑩潤。低沉的話語,透著不可抗拒的霸道。
「我只要你想著我,看著我,感受我。」
像是被告白一樣,周圍冰涼的空氣,冰冷的雪花,都透著甜膩的幸福味道。
「……嗯!」
林詩音重重的點點頭,把自己窩在這個結實而溫暖的胸膛之中。
「我會好好遵從您的命令,北堂殿下。」
「呃?」
華裔北堂組織手下的稱呼,第一次從林詩音的口中說出,讓北堂耀日小小楞了一下。
「哈哈哈……」
看著懷中像是偷了腥的貓一樣,溫柔的舒心笑聲,讓北堂耀日也露出了會心的舒心微笑。
輕松而幸福的簡單生活,放下所有身份的干擾。
單純的兩個人,如果可以一直這樣下去,那該是多幸福的事情啊……
捧起林詩音的小臉兒,北堂耀日含住那雙調皮的櫻唇,深吻下去……
耀日……
唇舌的交纏,說明了一切。深深的吮吸,除了甜蜜,再也容納不下其他。
初雪之夜,點點雪花依舊在無聲下著。遠處兩個緊緊相擁的身影,被幸福包圍讓人不能打擾。
「生日快樂,詩音。」
「生日?可是耀日今天不是我」
「祝福我們成為戀人的生日。」
「成為戀……人?」
林詩音抬起頭看著北堂耀日那依舊讓人帥到無法呼吸的俊逸臉龐。
從剛開始的被強迫,到現在被北堂耀日的在乎,林詩音只覺得一切都像是在做夢一般,美的讓人不想醒來。
「三年之久的辛苦,到現在的坦白辛苦你了,詩音。祝福我們新生的戀情,我們兩個幸福的開始,生日快樂……」
「唔……」
甜蜜的話,被吻淹沒……
今天誕生的所有幸福開始,詩音,我們一起走下去。無論將來會面對什麼樣的危險,無論會有什麼樣的阻礙,我北堂耀日……
……都會把你捍衛到底!
……
「滾開!我說了不吃藥!我要見北堂耀日那個混蛋!」
能夠在華裔北堂內肆無忌憚說出這種話的人,只有一個。
神堂寺優無奈的嘆了口氣,傲嬌的大少爺果然還是很不好搞定。如果不讓他見北堂耀日,死活都不肯配合治療乖乖吃藥。
北堂耀日站在病房門口,看著里面一臉陰沉的弟弟,並沒有說什麼。
今天一早剛剛來華裔,北堂耀日就被神堂寺優請到了私人醫院。對于這個特殊的弟弟,沒有北堂耀日的發話,任何人都不敢造次。
畢竟,他北堂耀輝是華裔首領的親生弟弟。
「殿下,我就不打擾了。有事請在叫我。」
神堂寺優很識趣兒的帶著護士退了下去,只留下北堂耀日和北堂耀輝兩個人的私人空間。
北堂耀日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推門進去。當北堂耀輝轉過頭來看到哥哥的那一刻,臉上的表情微微動容。卻帶著一絲生氣和不甘。
「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一定要讓我憎恨你!是你殺了爸爸媽媽不是嗎!混蛋!」
「……」
盡管十多年過去,北堂耀輝還是無法釋懷哥哥親手殺了父母的事實。他不甘,他不相信那個一直最疼寵自己的溫柔的哥哥竟然會開槍射殺自己的親生父母。
「究竟是為什麼,為什麼所有的人都要瞞著我!你說啊混蛋!你說啊!」
北堂耀輝抄手拿過病床上的枕頭朝著北堂耀日砸過去,他老老實實的站著,並沒有躲開。
看著弟弟痛苦的樣子,北堂耀日冷俊的面容,沒有一絲松動。
「……傷口還疼嗎?」
許久,北堂耀日開口淡淡的話語,讓北堂耀輝在心中對哥哥架起的堡壘,瞬間崩潰!
明明是不可原諒的人,為什麼還要救下自己?還要關心自己的身體!難道,在你北堂耀日心中,我還是那個如從前被你疼愛的弟弟嗎!
「你到底還想要我痛苦到什麼時候!這就是你們黑手黨折磨人的手法嗎!」
「……」
北堂耀輝激動的顫抖聲音,牽動了他胸口剛剛愈合不久的傷口。撕扯女敕肉的疼痛,讓北堂耀輝身體頓了頓,靠著牆面北堂耀輝大喘著粗氣。
因為情緒太過激動,而讓本來愈合的傷口裂開。為什麼一定要讓自己這麼痛苦而矛盾的活著?
眼前這個黑手黨,是殺害了父母的凶手,卻又是自己最愛的哥哥!
矛盾的內心,讓北堂耀輝忍不住眼淚,抖動起肩膀。
「……」
北堂耀日看他這樣子,快步走過來想要扶住,卻被北堂耀輝一把甩開。
「我恨你……我恨你!嗚嗚嗚……我恨你……哥哥……」
「……」
耀輝……
這是闊別十年之久的稱呼,當北堂耀日從他口中听到許久未听過的熟悉稱呼,他內心,不是沒有悸動。
如果告訴你事實的真相,耀輝,你會更加難以接受。
從小到大,一直都乖巧懂事又單純無邪的耀輝,如果知道他父母想要在他八歲生日那天殺死他,那麼,這個孩子究竟會有多痛苦?
被自己親生父母算計著殺害,打破了耀輝甜蜜幻想著游樂園生日游。
比起真實的事實,北堂耀日寧願他繼續把這種憎惡加在他身上。
至少,這樣會來的比較輕松……
眼前這個哭泣的大男孩兒,是北堂耀日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他想要好好保護自己最愛的弟弟,卻只能用這種傷害他的辦法。
「……耀輝,我只說一次你听清楚了。」
「……」
北堂耀輝抬起頭看著面容嚴肅的哥哥,不知道為什麼心里難過的無法呼吸!
「對不起,哥哥毀了你所有的生活。但是只有一點,我希望你能幸福,比任何人都要更漂亮的活下去,幸福給我看!」
「什……麼?」
並不太理解北堂耀日的話,然而,北堂耀輝那十年多的怨恨,似乎從被哥哥救起的那一刻,在慢慢消逝。
如果,他不在乎自己的話,根本就不會救自己!
這是北堂耀輝很明白的事情。
到底是為了什麼,哥哥會那麼去做!一直很想要知道這個答案,然而,這一次北堂耀輝卻並不迫切。
或許,自己所想要的真正答案,會讓自己更加痛苦……
如果北堂少爺有什麼意外,我想最難過的就是殿下本人了。
想起之前神堂寺優對北堂耀輝說過的一句話,漸漸讓他急躁的心情慢慢變得穩定下來。
究竟,為什麼……
北堂耀輝低著頭,一滴滾燙的眼淚滴濺在北堂耀日的手背上。
神堂寺優在走廊上站了許久,安靜的聲音讓神堂寺優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
果然,還是哥哥出馬才會讓弟弟乖乖听話。
……
「大小姐,您回來了。」
「嗯……」
米家別墅內,米菲菲剛剛回來,佣人就把一封快遞信件拿了出來。
「今天有大小姐的一封快郵,是下午送來的。」
給自己的快遞?
米菲菲拿過佣人手中的快遞,里面薄而硬質的觸感,讓米菲菲愣了一下。
是光盤嗎?
會到自己房間,米菲菲拆開快遞。沒有任何留言,只有一張刻錄光盤。甚至,快遞的寄件方也是匿名。
米菲菲好奇把光盤拿了出來,打開電腦米菲菲把光盤放進了光驅內。
屏幕的開始,是一片黑暗,然而卻能夠听到不清楚的刺啦聲音,讓人格外不舒服。
「少主,這是老爺交給您今天的任務。」
少主?
聲音雖然不清楚,然而米菲菲卻能夠听到恭敬的口氣。這到底是什麼錄像?
畫面依舊模糊黑暗,不知道是誰打開了燈,才讓畫面變得明亮起來。
像是在一個邢房中的模樣,四周青石壁看不到窗戶,而在牆壁中被鐵鏈緊緊吊掛著一個男人。
雖然滿身是血,面容卻依舊清秀只是蒼白之極。
「少主,他就是林琛。雖然他現在無法償還向華裔的借貸,不過他還有一個妻子,而且是很有影響力的超人氣歌星。」
「……」
被叫做少主的俊美少年看著被緊定在牆上的男人,冰冷的俊顏,不帶任何感情。
「呃……耀日?!」
盡管,這份錄像早已是十年前的記錄,但是米菲菲卻從俊美少年的眉目間,看得出北堂耀日的輪廓。
這是他小時候的事情嗎?
畫面之中,北堂耀日面試著被囚在處刑室的男人。林琛早已經極度虛月兌,嗓子也根本發不出一絲聲音。通過攝像機只是能夠看到他想極力的阻止什麼,卻無能為力。
「盡可能的把華裔損失降到最低,沒用的廢物也就沒有生存的價值。至于那個明星,就代替他來償還欠華裔的債。」
「是,我明白了,少主!」
「踫!」
冰冷的槍聲,讓米菲菲的身體猛然一震!
第一次看到如此真實的殺人場面,北堂耀日舉起手槍,沒有一絲猶豫扣動了扳機。
青褐色的石牆上,血液飛濺。清秀男人的面容驚怔的看著眼前俊美的少年,然而,正中眉心的子彈,已經結束了他的生命。
視頻時間並不長,只有短短幾分鐘。
然而,當米菲菲看完這次錄像,後背卻起了一身冷汗!
並不是什麼美國大片,也不是港台黑社會電影。
這是貨真價實的殺人,最真實的殺人紀錄片!
身為儈子手的……少年北堂耀日!
米菲菲陰柔的漂亮面孔,緊緊凝視著畫面中被定格在少主身上的畫面。
這是耀日的殺人記錄,是誰?什麼時候?為什麼要寄給自己這個東西?
米菲菲雖然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然而,這張光盤,卻讓米菲菲陰鷙的小臉兒上,漸漸露出一個笑容。
或許,答案就在里面被射殺的男人林琛的身上……
……
下過雪的空氣,格外清新。
林詩音拉開厚重的窗簾,看著大落地窗外面一片被白雪覆蓋的城市,露出一個微笑。
「早,詩音。」
「耀日早安!我去準備早餐。」
北堂耀日帥氣一笑,豎起修長手指,敬了一個漂亮的美式軍禮。
「拜托你了,詩音。」
出色的戀人,完美到不真實的幸福愛情。
這真的是自己的生活嗎?
林詩音第一次在華裔組織,體會到了從未有過的輕松和北堂耀日的疼寵。
出門之前的早安吻,和那張只有林詩音才能看得到的溫柔俊逸臉龐。
像是新婚的全職太太般,林詩音覺得安心而愜意。
北堂耀日……
那個強大的霸王樣男人,不論是出色的外表還是他內心的極致溫柔,只有林詩音才能夠感受得到。
究竟是什麼樣的魅力,吸引了自己?
「我是北堂耀日,以後的我的日常生活就由你來做。」
「是。」
「記住,你只要乖乖做好分內的事情就可以,懂了嗎?」
「是。」
林詩音回想起三年之前第一次見到北堂耀日那個時候,一個冷酷而強大的黑社會少爺。
冷俊的面容,絕對的命令口氣。讓人畏懼的霸王領袖……
或許,正是北堂耀日身上這種冷漠卻又不可抗拒的神秘深深的吸引了自己吧。
然而,更不可否認,如他人能力一樣出色的外表,帶給林詩音很大震撼!
如果說愛是一瞬間的事,那麼就是從那一刻開始的吧……
整整暗戀了三年的心情,林詩音一直都在做著那顆默默圍繞著北極星身邊的微弱小星,長年累月按照自己的生活軌道在守護著。
然而,當真正的接觸到了明亮的北極星,卻又被他全身耀眼的光芒而刺的無法睜開眼楮。
世界上,真的有那麼完美的人。然而,這個人卻更不可思議的成為了自己的戀人……
……
「金狼,這是怎麼回事?」
華裔北堂組織內,北堂耀日看著金狼剛剛遞給他的一份文件,冷俊的臉龐帶著一絲溫火。
「對不起殿下,我也沒有想到那批貨會被雷子給盯上。」
「沒理由的啊!對方是跟我們華裔北堂合作的老客戶,他絕對不敢向雷子透漏什麼消息的。」
地狼有些頭痛,怎麼也想不明白。
向緬甸發出的那批貨物,一直都是由地狼負責交接。然而,幾年間地狼每一次都完成的非常出色,從沒有出過什麼小的差池。
然而偏偏這一次,卻走漏了風聲,竟然讓雷子注意到,甚至,還劫持下了那批和緬甸交易的「白花」。
白花是黑道的暗語,走私毒品,自然需要一個絕對安全的渠道。但是,地狼卻不知道在哪一環上出了差池。
「警方那邊有什麼消息?」
「暫時沒有,我們的人在被雷子阻擊的時候都逃了出來。但是,緬甸的交易方卻被抓了。」
對于這種高風險的事情,地狼一向用人不疑。自然,也是由地狼手下的精英來負責。雖然,手下們都完好無損的回來,但是,如果緬甸那邊的人被抓,不知道會不會連累到華裔北堂。
這讓北堂耀日有些頭痛。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比起警方來,我更在意這一次給我們介紹任務的中介人。」
「殿下,您說的是那個姓裴的小子?」
北堂耀日的話,讓地狼猛然想起來。這一次交易和之前的相比,唯一的不同恐怕就是介紹這單任務給地狼一個叫裴子涵的漂亮大男孩兒。
當地狼第一次見到這個神秘的中介人時候,還被他漂亮的外表給震驚到!
不同于北堂耀日邪魅霸氣外露的俊逸絕美,那個男人可以說是像是白宮的浮雕像般華美漂亮,卻是不同于女孩子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