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家里面有個醫生,戴萱處理這種小問題自然是有足夠經驗的,雖然她並不是燒傷科的專家,可是也很清楚如何來處理燙傷。
陳明洛的燙傷看起來紅得嚇人,實際上只是損傷了皮膚表層,局部輕度紅腫,並沒有水泡產生,倒是疼得厲害,戴萱給他冰敷止痛之後,有讓他將手放到冷水中浸著,然後才去廚房找了些再用麻油給他涂燙傷的部位。[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幾天之內是沒法用右手了——」兒子是媽的心頭肉,戴萱看著兒子受傷,心里面痛惜得不得了,「不如請幾天假在家休息吧?」
「一點兒小傷,至于嗎?」陳通達看了一下兒子的燙傷,覺得並沒有多麼嚴重,就皺著眉頭說道。
「現在天氣這麼熱,萬一感染了怎麼辦?」戴萱顯然對于陳通達的粗枝大葉作風非常不滿,見到陳通達還要反駁,就眼楮一瞪道,「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
陳通達一聳肩膀,轉過頭去同蕭名學說話,倒是謝露湊過去跟戴萱一起看陳明洛的傷勢,不過多半兒是在打量他。
「你家明洛生得真是清秀,偏偏又帶著一絲英氣,少有見到這麼完美的男孩子呢。」謝露覺得自己家女兒長得漂亮那是天經地義的,但是陳通達家居然也有這麼吸引人的一個男孩子,就只能說是運氣使然,尤其是陳明洛的皮膚煥發著光彩,眼楮也是熠熠有神,一看就是那種智慧型的少年。
謝露越看越喜歡,不過也有一點兒擔心,陳明洛跟自己家丫頭都是看上去那麼出眾的人物,偏巧又在一個班里面,再加上兩家大人之間的關系因為這一次的蕭名學被冤枉事件變得更進一步,會不會讓他們兩個也產生非同一般的關系呢?
盡管她看陳明洛順眼,可是也絕對不希望兩個孩子產生什麼不適于這個年齡的感情來,那樣可是會影響到學習成績的,她可是希望蕭瀟能夠考上重點大學,進而出國深造的,絕對不能讓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給毀了未來。
女人在一塊兒,無非就是談論一些家長里短的事情,因為戴萱是醫生的緣故,也同謝露談一些養生保健之類的話題,兩個人倒是不覺得郁悶。
陳通達和蕭名學在一起,就談起了這一次的事件,還有現在明陽市里的一些情況。
「雖然說這一次的事件中,以你的獲勝終結了,王賜銘在市里面沒有多大的發言權了,甚至說蔡素珊在省里也靠邊兒了,但是明陽市里面的蔡系人馬的實力並沒有受到多大打擊。」陳通達向蕭名學分析道,「一個王小山就把全部的罪名給頂了下來,顯然蔡系人馬的後台還是很強硬的,不能不防備他們有機會的時候反攻倒算。」
「這一次全虧了你。」提起這件事情來,蕭名學也是無限感慨,拍了拍陳通達的手,思忖著說道,「短期內,蔡系人馬不可能有多大作為了。當務之急不是跟他們清算舊賬,而是要把明陽的經濟搞上去,爭取在三年之內邁一大步,把升格為副省級城市的目標給變成現實,這才是最重要的。」
盡管前前後後,蕭名學差不多快有一個月的牢獄之災,但是因為陳通達的奔走,實際上他在看守所里面呆的時間沒有幾天,後來中央調查組介入之後,就把蕭名學從看守所里撈了出來,因此他並沒有受什麼苦,精神也很好。
此時談起明陽的發展問題,蕭名學也是有些躊躇滿志的感覺,沒有了蔡系人馬的掣肘,自己又代理明陽市長,很快就可以將代理兩個字給去掉,以後就可以放開手腳專心搞工作了,多年來的理想和抱負也勢必可以得到充分的發揮。
忽然想到了什麼,蕭名學就向陳通達詢問道,「對了,我听調查組的人說,當時你為了取證,可是下了大本錢,光是進口的偷拍和錄音設備,就價值幾十萬,是有這麼一回事兒嗎?」
陳通達笑了笑道,「這事兒是你問起來了,否則我也不會說的,其實當時我雖然有心助你月兌困,卻是苦于理不出頭緒來,還是多虧了我們家明洛出了主意,又搞來了監控和偷拍設備,才幫了大忙。好像那天听他嘀咕了一句,說是買設備花了二十多萬來著?」
「那不是把你的老底兒都給掏空了嗎?」蕭名學沒有想到陳通達為了救自己,居然貼進去這麼多錢,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為好。
想一想自己為官多年,一直潔身自好,從來不收受不義之財,家里面的積蓄也不過就是十幾萬塊而已,陳通達雖然跑過一陣生意,充其量也就是家里有個幾十萬的積蓄而已,沒想到這一次居然都貼了進來,這份情誼,卻讓他不知道該如何報答。
「你我之間的關系,還用說這種話嗎?」陳通達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又說道,「今年夏天,我們父子販了一次白砂糖,所獲頗豐,否則的話還真沒有什麼能力幫到你,一切可以說都是天意如此吧。」
蕭名學听了非常感興趣,于是便聊了起來,當他听說當初販賣白砂糖和後來安排人手救援自己都是出自陳明洛的手筆時,不由得萬分驚嘆道,「通達,你這個兒子,我還是低估了呀!」
早先听陳通達說起兒子在搞發明專利的時候,蕭名學就有點兒感興趣了,卻沒有想到陳明洛還干出過這麼多的光輝事跡,這就更讓人刮目相看。
想到這里,蕭名學對陳明洛的感覺越好,于是對自家丫頭說道,「蕭瀟,把帶過來的酒拿過來一瓶,今天高興,可是要跟你陳叔叔好好喝上兩杯的。」
他們過來的時候,帶了兩瓶蕭名學存了十幾年的杏花汾酒,此時一高興,蕭名學的酒癮就犯了,自然是按捺不住性子,要跟陳通達痛飲一番。
蕭瀟答應了一聲,把酒取了過來,卻還是泥封的瓷壇兒包裝。
蕭名學把泥封給拍開,就用茶杯倒了兩杯,想了想又找來一個杯子,往里面倒了少半杯,遞給陳明洛,然後說道,「明洛也喝一點兒吧,可以鎮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