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蕭瀟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有些錯愕地看著花姐。
花姐正要說話,後面遠處傳來了公交車的喇叭聲,回頭看了一眼,卻是公交車要進站了。[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上我的車吧。」花姐甩了一下頭發,對蕭瀟和陳明洛說道。
陳明洛有些狐疑地看了蕭瀟一眼,兩個人鑽進了花姐的車子里面。
撲鼻就是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兒,陳明洛就發現自己進入了一個完全女性化的空間內,坐墊是軟綿綿的鵝黃色絨毛面兒,車後面還擺放了不少女孩子喜歡的毛絨玩具什麼的,隨便掃了一眼香水瓶,都是法國的進口貨。
「好奢侈啊!」陳明洛嘖嘖稱奇,不過心里面就有些疑惑,老師的收入哪里支撐得起這樣的花銷啊?
估計就一中的那點兒薪水,連她每個月的油錢都夠嗆能應付下來,更不用說其他。
陳明洛現在雖然賺了一點兒小錢,但是在專利沒有推向市場之前,也就是那可憐巴巴的幾十萬而已,還要受到父母的管制,哪里能夠同眼前的富婆女老師相提並論?就眼前這輛車而言,足以讓陳明洛顏面而逃了。
「花姐怎麼會有這麼多錢?」陳明洛心想道,「別是她給哪個大款當小三兒吧?又或者她家里面很有錢,來一中只是體驗生活實現人生理想?」
胡思亂想了一陣子,陳明洛始終沒有考慮清楚這些問題,只能歸結于花姐的情調跟別人不一樣而已。
倒是花姐開著車,三拐兩拐就到了蕭瀟家門口。
「今天真是有事兒,要借他用一下,蕭瀟你先回家吧,改天我單獨請你吃飯。」花姐對蕭瀟說道。
蕭瀟也是一臉的狐疑,不過她跟花姐的關系是相當不錯的,便答應了一聲,然後又認真地看了看陳明洛,這才擺了擺手,回家去了。
車里面留下陳明洛和花姐兩個人之後,立刻就安靜了下來。
陳明洛並不清楚花姐找自己究竟有什麼事情要說,想來想去自己最近一直是循規蹈矩的,雖然偶爾翹課,也不算是窮凶極惡的大罪吧,怎麼至于讓她追過來?
「花姐,到底什麼事兒啊?」陳明洛索性開門見山地問道。
花姐用手輕輕拍了拍方向盤,忽然轉頭質問道,「我的外號是不是你給起的?!」
「哦,啊?!」陳明洛頓時一驚,心說她怎麼忽然提起這事兒來了,當然是要堅決否認的,「不是啊,這跟我有毛關系?誰沒事兒造謠,簡直就是居心叵測,離間我們師生關系!」
「別推得那麼干淨,你沒來之前什麼事情都很正常,自從你來了之後,班里面的怪話越來越多了,我可是從側面了解過,都是從你那里傳出來的哦。」花姐一針見血地指出道。
陳明洛翻了個白眼兒道,「那也只能說明我比較幽默,跟惡意中傷什麼的是扯不上關系的。」
「反正這事兒跟你月兌不開干系。」花姐懶得跟他爭辯,擺了擺手道,「好了,今天找你也不是算賬的,這事兒我可以揭過不提,不過晚上你得幫我個忙兒,讓我擺布一下。」
陳明洛一听頓時非常警惕地看著花姐,心說這個任由擺布是什麼意思?莫非是花姐玩的口味兒比較重一些,最愛老牛吃女敕草?老子還是純純的初哥啊!嗯,這一世的!
「違背天理人倫的事情,我堅決不干!」陳明洛一臉正氣地聲明道。
花姐被陳明洛給氣得夠嗆,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忍不住伸手敲了他的腦袋一下,氣咻咻地責怪道,「天理,還人倫?你一天盡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二十分鐘之後,兩個人出現在陽成酒店二樓大廳的一角。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清淡的花香,舒緩的小提琴樂曲若有若無地回旋在大廳里面,倒是營造出一種很溫馨的感覺來。
「這里的老板倒是很會制造小情調。」陳明洛看了看周圍的環境,也不禁點頭稱贊道。
「小孩子家家的,還懂什麼情調——」花姐有些輕蔑地說道。
陳明洛微微一笑,心說一般小孩兒自然不懂得這些,可是某家卻是積年老怪了。
花姐拉他過來吃飯,卻是有別的用心,說是為了應付一個昔日的同學。
「不用問,一定是仰慕你的男同學。」陳明洛笑道。
只是他沒有想到,這麼狗血的小說情節會發生在自己身上,而且對象還是自己老師。
「注意,那人已經來了,就在門口樓梯那里——」花姐在跟陳明洛說笑之間,突然表情變得不自然起來,提醒陳明洛道。
陳明洛扭頭想樓梯口處看了一眼,就看到一個穿得整整齊齊的年輕男子整露出標準的刷得白白的八顆牙齒,一臉燦爛地笑著跟吧台上的女服務生打招呼。
「典型小白臉,看樣子日子過得不錯,也沒有炫耀名牌的習慣——」陳明洛一眼就看出了很多問題來,不由得有些詫異地向花姐問道,「我覺得,從形象上來看,他挺適合你的啊?」
「去你的,人家煩著呢。」花姐郁悶道。
喻昌健今天的心情不錯,無意中從朋友口中得知自己苦追無果的女孩子就在明陽市一中當老師之後,他就立刻展開了密集的攻勢,今天過來就是要跟她約談的。
不過,喻昌健剛跟熟識的吧台女服務生打了個招呼,就看到花姐正跟一個看上去年紀很輕的男子坐在一處,只是對方背光,一時之間只能看出個大概來,卻無法判斷出對方究竟多大,他的心情頓時變得有些不爽。
「雅馨,別來無恙?」喻昌健略微搖了搖頭,大步走了過來,向花姐問候道。
雅馨?陳明洛听了頓時有些詫異,花姐不是叫張小花嗎?什麼時候改名了?他不由得有些狐疑地看了看花姐,心說這個女人不平常哦。
「曾用名。」花姐顯然對面前這個男子有些頭痛,不過看到陳明洛眼中的疑惑,還是低聲解釋了一句。
哦,陳明洛點了點頭,心說看來花姐為了躲避這家伙,連名字都改了,以花姐目前所見的消費能力來看,不是她欠人家很多錢,就是說對方的勢力比較大,讓她感到非常忌憚,不得已更名改姓躲了起來。
陳明洛也立刻認識到今天晚上自己所要發揮的作用,擋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