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新的風雲!
從芝加哥奧海爾國際機場起飛的「協和」飛機上,一身清涼打扮的張若寒,鼻梁上架著別致的藍色太陽鏡,很是愜意的听著從耳塞中傳來的流行音樂。
再過十幾個小時,張若寒便可踏上久違故土,和提前回國的父母、江娜會合,向讓他牽腸掛肚的小雲等女孩一吐離別之苦,當然,當然,當然更可以
一想到這里,張若寒的心中便會涌起一股無法抑制的巨大沖動,哪怕他是最耀眼的NBA全明星MVP球員,哪怕他是幾乎僅憑一人之力,便將惜日的魚腩球隊病貓,變成如今凶猛戰貓的絕對巨星,但是,但是,只要一想到馬上便能夠將最讓自己心動的中國二字,寫于自己的後背之上,張若寒還是會忍不住的想要放聲高呼,想要痛聲吶喊,因為只有那樣,才能宣泄出他心中的些許沖動,些許激動!
發出呼嘯破空之聲的協和飛機,正以那最狂爆的力量,瘋狂的撕扯著擋在眼前的引力,擋在眼前的音障,拼命的向上飛去,而在它的身體內部,那顆最熾的的中國心,更在以無窮的焚天烈火,燃燒著對于中國二字的無限向往!
此刻,他們正飛翔在萬里的高空之上,已經飛得很高,已經飛得很遠,但是,眼前的一切,只是前人努力拼搏的結果,並不真正屬于他們,因此,此刻的他們正抬頭仰視高空,正用力伸展翅膀,不管頭頂上的尋夢高飛之路會有多麼困難,他們始終堅信,終有一天,他們會踏著前人的肩膀向上飛去,飛到那傲視一切的更高空間,飛到那只屬于他們的最高之處!
中國隊!
我來了!
讓我們一起讓全世界球迷記住你的名字,讓我們一起站在全世界的最高點吧!
提前回國的江娜,好不容易讓那個戀姐情節頗重的寶貝弟弟江文,渡過了十幾天飯來張開,衣來伸手的皇帝式生活後,終于在今天夜里開始獨自收拾起行禮,打算明天一早便登上飛往上海飛機,去接明天下午14時15分抵達上海浦東國際機場的張若寒。
對于江娜來說,張若寒是比她生命還重要的人,她的最大幸福便是陪在張若寒的身邊,因此,她無法再向從前那樣和江文相依為命,待在江文的身邊,只能一次再一次的離開江文,回到張若寒的身邊,但是,每次離開幾乎是被自己養大的江文時,江娜心中總會有內疚和不舍的感覺,因為在江娜的眼里,江文使終是那個因父母的離異而躲在自己懷中放聲哭棄的小男孩,是需要她去照料,需要她去疼惜的寶貝弟弟。
所以,每當江娜離開江文的時候,她總會選擇默默的不告而別,只是在那充滿她的愛心和關懷的早餐旁邊,留下一張很長,又很羅嗦,卻更讓江文感動的紙條。
今夜,收拾好自己行禮,又把整個屋子從到到尾料理了一遍的的江娜,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後,再再再次的坐在自己的寫字台前,隨手撕下了一張輕薄的便條,開始寫下心中那不盡的關懷,直到那八開大小的紙條幾乎被寫滿的時候,江娜方才意猶未盡的放下手中的鋼筆,起身走到床邊,睡倒在床上,伸手按向了床頭一側牆上的開關。
啪。
一聲輕響,剛剛還一片通明的房間,頓時變得漆黑一片,唯有江娜那顆溫柔似水的玲瓏之心,還在輕輕的跳動著
「下一次,下一次,再見面時,我一定要對小文更好一些,更關心一些。」
這是江娜每次即將離開江文時,便會懸于腦海中的話語,這一次,亦同樣毫不例外的圍繞在江娜的心間,直到良久後伴隨著濃濃的困意,一起合上了江娜的雙眼,閉上了江娜的心靈。
「鈴……」
一陣急促的鬧鐘聲,將睡得十分舒暢的江娜喚醒過來,隨手按停了鬧鐘的響聲後,江娜抒了抒睡眼惺忪的雙眼,準備起床替江文做早點,然後靜靜的離開。可是,當正在穿衣服的江娜,無意中掃過鬧鐘上的時間時,江娜立刻便傻眼了
明明把鬧鐘對在五點半鐘的她,居然在八點半鐘才被鬧鐘叫醒,一個小時後,她就必需坐在飛機里了,這下,她還怎麼幫江文做早點,還怎麼靜靜的離開啊。
看來今天是無法幫小文做一頓豐盛的早點了,
哎。
嘆著氣的江娜,飛快的梳洗完畢,提起自己的行禮箱,隨手拿起放在寫字台上的便條,向房間外走去,然而,讓她怎麼也意想不到的事情正在等著她。
當一份精致的西式早餐,烤面包片,煎雞蛋, 牛女乃,伴隨著一張便條放在江娜眼前的餐桌上時,江娜再次傻眼了。
這是!!!
心中懷著一股莫名的激動,更多是不敢置信的江娜,放下了手中行禮箱,緩緩的走到餐桌的旁邊,拿起了那張仿佛重達千均的便條,低頭向便條上那不是很多,但卻寫得很用力的方塊字望去。
致全世界最笨,最羅嗦,最重夫輕弟的老姐。
睡不著的本帥哥特在今天早上起床後,把你的鬧鐘時間向後撥了撥,然後給自己做了份早餐,結果一不小心就做多了,所以留了一點給你,算是便宜你了,你可以喝完牛姐後,拿著面包雞蛋出門,然後快點去找姐夫,不要在家里煩我了,要知道因為你回來,害我都不能帶女孩回家,怒啊!
還有,每次都是這樣,真是一點新意都沒有,
煩!
全世界最帥的男人,江文上!
「嗒」
一聲輕響。
止不住的淚水,奔出了江娜的眼框,滴打在江文那字跡大的嚇人的便條上,更有幾滴淚水順著江娜的臉龐,滑進了江娜的嘴里。
明明應該很咸的淚水,在此刻的江娜嘴里,竟比什麼都還要甜。
眼淚汪汪的江娜喝完了世界上最美味的牛女乃後,拿著夾著煎雞蛋的兩片面包,提著黑色的行禮箱,走出了這個讓她不盡牽掛的家。
家中的男孩雖然還是那個讓她永遠不能不去關心的人,但是,此刻的江娜已經明白,那個男孩已經長大,變成了一個溫柔可靠,懂得什麼叫做關心的男人!
明明沒有把自己的歸國日期通知媒體的張若寒,剛剛走出機場的出口處,便被一陣空如其來的閃光燈給晃傻了。
只見幾百名消息靈通的記者和球迷們,圍堵在上海浦東機場的出口處前,對著走剛剛露出半個身子的張若寒,就是好一氣的閃光轟炸。
訊速從驚訝中恢復過來的張若塞,雖然還沒有想明白為什麼這些人會知道自己回來了,但還是立刻便掛上一副職業性的微笑,一邊隨口應付著記者們的提問,笑眯眯的笑球迷們揮手致意,一邊用手機和前來接著自己的江娜聯系。
直到事後,有知情人告訴張若寒時,張若寒才知道,原來打從山貓隊的比賽全部結束後,很多有門道的球迷和記者們便開始盯上了從美國回來的旅客名單,就是不想讓向來喜歡低調處事的張若寒,偷偷的從他們的眼前溜走。
終于,皇天不負苦心人,原本想偷偷回國的張若寒,被他們逮了個正著,落進了張開N久的眾多惡虎口中。
「張若寒選手,請問您對本屆中國男藍集訓隊里的重新歸國的王致治和易見連爭奪頭號大前鋒的事情如何看待,他們二位哪位是您比較看好的球員?」中央電視台的一名女記者,向張若寒詢問道。
張若寒想了想,說道「這個我不太清楚,只知道他們二人都是很優秀的球員,我很期待和他們一起作戰。」。
「張若寒選手,您今年代領山貓隊取得了聯盟第四的佳績,請問您能否透露一下下賽季的目標是什麼?」東方衛視的記者擠到張若寒的身邊,向張若寒問道。
「你說呢?」張若寒向這明記者微微一笑。
「呵,我已經知道了。」東方衛視的記者點點頭,露出一個傻笑,顯然有點後悔問張若寒這個問題,因為這個問題的答案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根本不用特意在此刻去問。
「張若寒先生,請走這邊,我們幫你開道。」
早已等候多時的機場保安們,圍到了張若寒的身邊,負責替張若寒開路,讓張若寒身邊的兩名保黑人保鏢松了一口氣,雖然兩人都是身高兩米開外的彪形大汗,可在這如此混亂的境況下,根本不夠看的,拼命擋在張若寒身前身後,已把他們累得汗如雨下了。
「謝謝!」
張若寒向機場的工作人員道了個謝,在機場保安們的護擁下,向坐在黑色轎車里的江娜走去。
「張若寒選手你遲遲不歸,沒有及時參加早已于五月五號展開的中國男籃國家隊集訓,現在隊內戰術已經基本上成形,你又從未和國內的球員有過任何的接觸,更別共同集訓了。因此,你認為你此刻回來,還有什麼意議嗎?」
就在張若塞準備俯身鑽進車門的剎那,一個很尖銳,話語中沒絲毫有敬意的提問聲,帶著明顯的敵意向張若寒大嚷道,提出了一個讓張若寒很是不快的問題。
「我是因為有比賽要打,所以無法及時回國參加集訓,並不是不想回來。而且有沒有作用不是你說,我說的,那要看國家隊的教練怎麼說!我只是想盡好一名心系祖國的球員的本份工作。在國家需要我的時候,便會回來。」
張若寒扭看了一眼那名年約四十出頭,長著一副陰冷面容的男記者後,不作聲色的回答道,接著緩緩收回了盯在那名記者身上的無所謂目光,彎身鑽進了轎車里。
張若寒向來知道記者里有很多討人厭的家伙,但他還從來沒有覺得有人比剛剛那名記者更加讓他討厭。
那人之所以這樣問,肯定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與眾不同,希望在張若寒的身上,編造一些可讓他名聲大燥的新聞。
「若寒,你沒事吧?」
坐在架駛坐上的江娜,一邊開車駛上了寬敞了道路,一邊轉頭向坐在副架駛座上的張若寒關心道。
張若寒望著眼前那充滿關切的迷人臉龐,不禁感到非常幸福,湊過頭,在江娜雪白的臉上深深一吻後,道︰
「沒什麼事,只是遇到了一個無良記者。」
「呵,那就好!」江娜甜甜一笑,開始專心架駛起來。
「若寒,你準備幾號去國家隊報道。」剛剛駛上環形線的江娜,向張若寒問道。
「啊」張若寒一邊伸著懶腰,一邊向江娜說道「大後天吧,陸秘書長叫我先休息幾天,調整一下時差,放松一下精神。這下終于有時間好好陪你了。」。
「夠用了,今天陪爸媽,明天去陪小雲和昕子,然後後天去找她!」江娜數計著道。
「差不多就是這樣了。」
張若寒點了點頭,這趟回國他並不是來渡假的,而是為了踏上圓夢的足跡,投身于火熱而緊張的集訓中。雖然他是在國內很有人氣的籃球運動員,也許人氣能和他相比的只有姚鳴了,但他並沒有對自己能夠入選最終的十二人大名單完全放心下心,因為張若寒深深的知道,在籃球的世界里,任何向前的一步都是必需投入全部精力的生死戰斗,容不得半絲馬虎、懈怠!所以,他必需要好好的珍惜這偷得浮生半日閑的三天時光,把所有想做的事情全部解決掉。
只有這樣,他才能一心一心的迎接為了圓上最終的夢而展開的,那場先和集訓隊友之間,再和全世界籃球運動員一較高下的最終之戰!
黑色的汽車在上海市的環形路線上駛動著,雖然不是很快,但卻很明確,很平穩的向前駛去,就像是張若寒正踏于足下的圓夢之路。
每一步邁出,都會有一個腳印。
直到印滿腳印的痕跡,最終踏上那無尚榮耀的夢想之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