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韓楚卻沒能夠又巧勁將狼王再一次甩出去,對方是智商等同于人類的野獸,身體和直覺更是比人類要發達許多,這完全能夠支撐它成為聖斗士——所有對其用過一次的招數便不再有效了。
幸好韓楚並非只有借力打力這一招,他的能力是實打實的鍛煉出來的,並非浪得虛名又或者根基不穩。
所以,狼王氣勢洶洶來襲的時候,韓楚也一收之前嬉笑、輕松的表情,端正又認真的同對方戰了起來。
一時之間,煙塵四起,**和**踫撞的聲音像剪刀摩擦紙張一樣,連貫又鋒利的傳過來,眾人眼中只看到一黑一白兩團人影交纏分錯,閃身擰打,時而悍然對沖,時而如同兩團麻繩般擰在一起,冷艷的刀光和指甲的反光在高速移動中,仿佛扇面一般,讓人看起來煙花繚亂。
小布魯爾在人堆里激動的大喊,‘呱啦吧唧卡啦嘰里乎呱啦嚕喂’,其翻譯出來的意思大概是說‘這就是他,我說過他很厲害’。
他話還沒說完,韓楚就被‘拉吉穆爾’一掌拍飛然後貼在牆上,將那原本就已經破敗的牆壁,直接撞塌,一坐在斷垣上。
「哎呀,大意了。」
「不好意思啊,大家,這畜生剛剛晃點我。」
韓楚說完這話,吐了一口口水,抹在頭上,弄了一個相當帥氣飄逸的發型,才再一次和‘拉吉穆爾’戰在了一起。
而阿拉爾這個場中唯一能夠听懂他話語的男人此刻的心情卻是相當的無語。他被韓楚低俗的品味深深的打動了,那種又口水抹頭發的舉動,到底是有多麼市儈和不衛生啊。
其實,阿拉爾也明白韓楚這種人多半現實的很,形象之類的在其眼中毫無價值,他也根本不會在乎,若有必要。一秒鐘變貴族,一秒鐘變地痞都沒有問題。
普通的人類很少能夠了解能力者的世界觀,同樣的能力者眼中的世界。對于他們來說,也是神秘的如同未知的處女地一般。
不過,不論怎麼說。阿拉爾都是頂佩服韓楚這類人的,他從小接受貴族的教導,從小接受貴族禮儀的規範,行事為人很重視形象和別人的口碑,像韓楚這樣無所顧忌,不理會別人的看法,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無拘無束的生活態度,一直都是他想做而不能做到的事情。
面前的打斗聲驚醒了阿拉爾的沉思,此刻,韓楚正高高跳起。利用奔跑的高速慣性,用膝關節和肘關節的力量,一下一上擊打在‘拉吉穆爾’的下顎和頭蓋骨上,將之打的頓時後退幾步,然後頭暈目眩而跌坐地上。
韓楚單腳落地。腳尖剛接觸地面便猛然發力,身體呈45度前傾,直接來到跌坐在地上的‘拉吉穆爾’頭頂上。
這個時候的‘拉吉穆爾’還處在眩暈之中,它剛剛被韓楚一膝一軸上下兩次擊打在身體最脆弱的頭部,腦袋正在發懵之中,根本沒有想到韓楚的攻擊是那樣快。那樣的節奏緊湊,不給它留一點兒喘息的余地。
然後,在他模糊而雙重影的視野中,那個男孩子便仿佛大鷹一般,腳尖在地上輕輕一點,下一秒就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
那人速度太快,節奏把握的又好,‘拉吉穆爾’剛反應過來,準備用手臂防守的時候,他已經屈膝,一膝蓋頂在了它的下顎上,將之頂出去半米多高,三米多遠。
「嗷!!」
狼王發出痛苦的哀嚎,它被韓楚一膝蓋釘在下巴上,整個下巴的骨頭都裂開了,疼的它直掉眼淚。
不過,它才開口叫痛出來,韓楚的另一條腿卻驟然間抽在了它的太陽穴上,將之痛苦的哀嚎硬生生的抽的岔氣掉了。
之後,那狼王身體並未落地,被韓楚連續三擊落在頭顱上,被打的越飛越高,然後摔下來腦袋著地撞在了一個石頭上,血花頓時散開。
這個就是韓楚的攻擊特點,一環扣一環,環環相扣,細致而緊密,如同世界上最精密的儀器一般,一旦啟動,就按照其既定的軌跡,注定了結局。
這一刻,隨著‘拉吉穆爾’的倒地,整個拉吉部落不論男女老少全部都安靜的針落可聞,那狼王腦袋撞擊石頭的聲音,在這種安靜的環境中仿佛用一個大錘子擊打鼓面一樣,‘咚’的一聲,震撼了所有人的心靈。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個仿佛魔神一般,將‘拉吉穆爾的男孩子一邊用腳尖踢垃圾一樣踢弄著狼王的腦袋,一邊用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失望語氣說了話。
「哦,原來是只半成品狼王。」
「真弱啊。」
沒錯的,面前的狼王並非進化完全的狼人,因為韓楚將島上另一只‘拉吉穆爾’殺掉的緣故,這只狼王失去了新鮮的人肉、人血和食物的供應,迫不得已之下只好提前進化,結果進化出的狼王就是韓楚腳下所躺著的貨色。
這種東西開始的威勢確實凶猛,和真正的狼王差不許多,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是,這狼王也就能夠堅挺半小時,半個小時一過,立刻就萎掉了。
韓楚和其打著打著,發現這貨竟然越打越弱,越打越沒骨氣,腦袋一轉圈,就發覺了事情的原委,于是便沒有給它客氣,干淨利落的一通超級無敵,組合連環爆頭拳干的這頭偽狼王重傷倒地昏迷,失去了戰斗力。
之後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大家歡天喜地的將‘拉吉穆爾’用沾濕的麻繩捆了起來,拉吉部落的全員畏畏縮縮的圍著韓楚不知道是該打招呼還是該歡呼,老好人阿拉爾出來說了幾句場面話,韓楚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對方都狂歡去了。
至于那些被‘拉吉穆爾’折斷了手腳的酋長、長老,只要不死,阿拉爾還是有一點手段能夠讓他們復原的。
手腳被折斷有什麼關系,韓楚心髒受創了都照樣沒死。而且,之前小布魯爾的腳也被折斷過,還不是照樣好過來。
而同一時間,羅麗卡氣喘吁吁外加氣呼呼的從山上跑了回來,她剛一回來,就看見幾個黑黝黝的原住民扛著一個木架子將一個‘狼’一樣的巨形怪物高高的舉起來,一群人升起了火堆又唱又跳,好像很哈屁的樣子。
韓楚笑眯眯的坐在一個火堆旁的石頭上,烤著一只雛鴿,不斷翻烤著。那雛鴿已被他烤的金黃,油脂順著油皮滋啦啦的往下掉。
部落的酋長和長老坐在他的身邊,低著頭不知道在做什麼。阿拉爾端著一杯羊女乃酒,在韓楚和部落首領之間不斷活躍著氣氛,韓楚不咸不淡的舉杯,然後,幾名部落的掌權人物苦著臉將一杯杯渾濁不堪的酒水齜牙咧嘴的一飲而盡。
等羅麗卡走進了,才發現,那些部落的首領們已經受了很重的傷,連手腳都被折斷了,卻被大概的修復了一下,勉強能夠活動,屬于應該抓緊時間休息躺在病床上的類型。
但這些人卻堅持坐在火堆旁,一個一個心神不寧,默默的不肯離開。
韓楚當然明白他們的心思,道歉嘛,用實際行動來懺悔嘛。他們之前對韓楚和羅麗卡態度很差,現在見到了韓楚的厲害,擔心其會秋後算賬,老虎一發威,掀掉了整個部落。
這種事情韓楚沒有興趣去做,但他也不會好心到放幾個部落的首領回去治傷,所以,他就這樣不急不緩的拖著,仿佛什麼都沒有看見一樣,專心致志的烤他的雛鴿,任是對方因為傷口疼的臉色發白,身體搖搖欲墜,就是不開口。
「啊咧,羅麗卡快來,這里剛好有一只鴿子剛剛烤好,來嘗嘗看。」
羅麗卡罕見的沒有回韓楚的話,而是小心翼翼的,神色詭異的來到韓楚面前,小聲的問他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些部落的首領為什麼這種樣子和他坐在一起。
她最近被部落的幾個首領整治的夠嗆,糧食、房間和御寒用品全被沒收了,對于部落的幾名大佬是又恨又懼,所以,她今天開口也是小心翼翼,生怕被幾人听見惹到對方不開心或者掉面子。
「啊?你什麼嗎?!」
「哦!你說他們啊,」
「他們先前被人打斷手腳,現在正在陪我喝酒。」
韓楚用一種罕見的大嗓門這樣喊叫著,不僅讓近在咫尺的幾名部落首領听到了,而且讓遠方正在跳舞的眾人听得一清二楚。
這樣之後,羅麗卡和部落首領的臉色同一時間都變成了漆黑色,韓楚卻仿佛後知後覺一般,接著賣弄著他的大嗓門。
「你說這幾位是不是很傻很天真。」
「都被揍成這個熊樣了,還光想著喝酒,也不知道回去休息。」
「太貪玩了。」
韓楚說完這話還十分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嘆氣搖頭,仿佛對在做的長老十分哀嘆一般。然後,羅麗卡就膽戰心驚的看見韓楚兩邊兩排低著頭的圓腦袋齊齊的咬緊了牙關,手掌用力把石杯攥的吱嘎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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