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w:250|h:190|a:l]]]「下車?!」林景星眯眼道,「之後你好喊人來圍攻是吧…」
「不不不…絕沒有這個意思……」小頭目連連搖手。
「喏,這個‘攜帶’借你用,把這里的事情好好告訴給藤田听…」林景星掏出大哥大遞了過去。
小頭目看到大哥大,明顯一愣,遲疑著不敢去接。
「嗯?!」林景星發出鼻音,「不會是你不知道藤田的號碼吧?」
「呃…」
「那我幫你撥好了!想來這個時候他應該還在床上吧!」說著,林景星撥了幾個簡單的數字。
過不久,電話通了。大哥大里面傳出了藤田招牌式的破鑼嗓音。
「喂,誰這麼早打我電話,不想活啦…」
本還有點嘈雜的車廂瞬間安靜下來。
「藤田,你想去喂鯊魚麼?」林景星不疾不徐地說。
「誰?!你是誰?你他…」電話那頭的藤田暴跳如雷,正欲罵娘。
「我勸你後面那個字最好別出口,否則你真就可以去死了!」林景星輕描淡寫道。
「……」這下電話那頭瞬間沉默了下去,好半天才道︰「你的聲音我好像在哪兒听過,不知…」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個自稱你手下的人想跟你說話…」
「那你讓他接…」
「拿著…」林景星又將電話遞了過去。
方才的對話小頭目已听得清清楚楚,當下不敢再違背林景星的命令,戰戰兢兢接過大哥大貼在臉上。
「喂,藤田老大嗎?」
「我是…你……」
「我是山中飛!」小頭目趕緊自報家門。
「原來是小飛呀!究竟是怎麼回個事兒吶?」
「事情是這樣的……」小頭目捂著大哥大將電車上的事說了一遍。
「那年輕人姓什麼?」
「不太清楚…我替您問問。」小頭目對著電話點頭哈腰了老半天,終于得到這麼個指示。
這邊,愛洲香蓮已經把哭得稀里嘩啦的神崎給安慰住了。
小頭目湊到林景星面前問︰「不知這位少爺貴姓?」
林景星蔑了他一眼,道︰「我姓林。」
「林?!這個姓氏貌似很少啊!」小頭目嘀咕了一句,又移到角落講電話去了。
此時,香蓮對林景星道︰「怎麼不揍他們一頓?」
「有這個必要麼?」林景星道,「若他們真是藤田的手下,那麼也就算是山口組‘愚連隊’的人。‘愚連隊’有多少人你不會不知吧?你揍得過來麼?」
香蓮立時無語。
……
「藤田老大,他說他姓林…」
「姓林…什麼?!姓林?」電話那頭的藤田似著了火般大吼起來。原因很簡單,他認識的林姓年輕人只有那麼一個,舉足輕重的一個。
「他姓林有什麼不對嗎?」
「md,不是他不對,是你不對,你趕緊向林殿道歉,否則只怕你無緣得見今天的日落……對了,你們在哪條線路上,我這就過去……」緊接著,是一陣忙音。
山中呆滯在原地。剛才藤田的話他一字不落的听清了。在日本,一般情況下稱呼對方為「桑」,例如毛利桑、木暮桑之類的;恭敬一些,稱呼對方為「君」,比如毛利君、木暮君等等;而最恭敬的稱呼,完全表明尊卑關系的,則稱「殿」,如毛利殿。
這山中雖然讀書時成績不好,但勝在人夠機靈,經常琢磨日語中的那些敬語、敬稱,平日里拍上頭馬屁隨時要用嘛!對于「殿」這個稱呼,山中以前很少听到自己的老大藤田掛在嘴邊,只有一次,他有幸跟著藤田去參加山口組某個集會時,藤田稱呼當時的山口組組長竹中,用到了「殿」。
山中正有些發顫的想著,旁邊那幾人卻有點不耐煩了。
其中一人道︰「老大,咱們把這小子…」
「啪!」山中回身就給了這人一巴掌,「小子也是你叫的?」
手下人瞬間懵了。那些看熱鬧的乘客也懵了,完全搞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山中卻不管恁多,滿臉堆笑地走到林景星跟前,自己扇自己耳光,賠笑道︰「林殿,今次是我們弟兄沒長眼楮,得罪了你老,不過你老老人家怎麼坐公車呀!?」
「我坐什麼還要你來批準麼?」
「那是,那是,不用批準…還請您大人有大量,放……」
這時,電車停了,到站了。
林景星擺擺手,道︰「好啦!別說廢話,我要下車了。至于她的債,讓藤田直接找我。」
「這個沒有問題,不過…我們藤田老大說,他要親自過來,向您賠罪。」
這話讓乘客一陣側目。
林景星對此卻沒有表示,只是帶著倆女走向車門。山中趕緊叫手下們幫著開道。周圍乘客這才反應過來,一哄而散,該下車的,不該下車的,全都一股腦跑下了車。
在站台上等了不到兩分鐘,藤田的車就到了。
一瞧見林景星,藤田就連連鞠躬,引得路人側目。山中站得不遠,看到自己老大這種架勢,頭上冷汗直冒。
林景星再次重申神崎麗美的債由他來背。
「林殿,這妞的債有很多喲…」藤田指著神崎麗美說。他指人這個動作又將神崎嚇了一跳,換來香蓮狠瞪著他。
「有多少…」
「本來是六十億日圓…現在嘛,大約九十億…」
「哪有這麼多,前幾天才八十億…」神崎麗美倏地叫了起來。
「林殿,這…」
「規矩我懂,我懂規矩,九十億就九十億…」說著,林景星開了張現金支票給藤田。
藤田接過後,不敢怠慢,趕忙給林景星打了張收條。
「對了,代我向你們新上任的渡邊組長問好!」林景星又道。
「遵命!」藤田鞠躬道。
「香蓮,咱們走!」
于是林景星領前,愛洲香蓮扶著神崎麗美隨後而行。
逛了一圈,買了些東西,回到住所後,香蓮自去將東西放好。
客廳中,神崎麗美單獨面對著林景星,多少有些不自在。
「坐。」林景星指指沙發道。听到這話,神崎麗美才規矩地坐下。
日本少女就是這樣,到別人家做客時,你不使喚她坐下,她是絕不會坐的。
坐下後,兩人沉默半晌,神崎麗美終憋不住,先開了口。
「我,我…林少,我欠你的錢會還你的……」
「你怎麼還?拿什麼還?」
「我……」
這時,香蓮進來客廳插話道︰「好啦!少爺,你別嚇麗美了,不就九十億麼?」
「你以為那是紙麼?那可是錢好不好。」林景星佯怒道。
「我會還的,我一定會還你錢的。」神崎麗美雖淚眼婆娑,卻語氣堅定。
「那你就先在這兒住下吧!等還了錢再離開…」說完,林景星自顧自地上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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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北籃球隊的成績一向不好,在縣大賽中向來都是打醬油的角色,因此,關注籃球隊的人並不多。不過,最近幾天,隊員們發現,一個黃色長發的美少女天天都來球館看他們訓練,準確的說,是來看林景星訓練。
這美少女不是別人,正是神崎麗美。自從她受了鬼冢教育,接納了自己的生母,本以為能夠享受到一段親情,沒曾想最後落到母親欠債跑路,她替母背債的境地。若不是林景星橫插一手,救她于水生火熱之中,恐怕她現在已如行尸走肉一般賣笑賣身吧!
雖然這具身體神崎麗美從來都不在乎,但對于儒家恩義她卻看得很重。現在,神崎麗美活著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活下去,為林少爺而活,成為對林少爺有用的忠僕。
于是,神崎麗美在林景星解救她的第二天就已轉學到了湘北,但為了避免林景星反感,她並未與林景星同班。而後,每天來球館看球隊訓練,順便給愛洲香蓮打打下手。
這邊林景星剛訓練完,神崎麗美就忙不迭地遞過毛巾和飲料。見她如此,林景星不禁心中有些好笑。
「麗美,這些雜事你用不著做的,回去好好學習吧!」
「我…只是想幫忙而已!」神崎麗美不好意思道。
「以後有你幫我的時候。」林景星笑道。說這話時,他突然想起了某個紅頭發的小子。天才少女整蠱兼訓練單細胞,這樣的戲碼肯定很有看頭……
在不知不覺的苦練中,縣大賽終于開幕了。
開賽前一天,身為球隊經理的香蓮已拿到了對陣表,並且大大的復印了一份,貼在籃球館的牆壁上。
這次縣大賽,湘北的分組著實不錯。去年縣內四強最弱的陵南高校為湘北這個分區的擂主。至于八強隊伍東豐科高校,也屬于縣內強隊中的末流。
雖然縣大賽只算是全國大賽的地區預選賽,但好歹是縣內統一組織的籃球賽事,自然不能像學校間的友誼比賽那麼隨便。球館任意、裁判任意、計時不準這樣可不行。因此,所有的比賽都被訂立在設施先進齊全的公共籃球館進行。
整個神奈川符合要求的球館只有八座。所以,第一輪比賽會拖很久,而湘北能在開賽第二天就對陣一本?算是較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