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正道並沒有注意眼前這個小人物的臆想,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基加斯手中金黃色的披風上,很普通的披風,除了顏色華麗一些,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但在賈正道眼中卻不同,前世的他一直很在意黃金聖斗士的披風,他甚至覺得沒披披風的黃金聖斗士不是一個完整的黃金聖斗士,總讓人覺得似乎少了點兒什麼,比如說……高貴。
賈正道伸手拿起一件披風,小心翼翼的披在了肩上,射手座黃金聖衣的護肩接觸到披風後突然自動翹起一條細縫,待披風一端進入後又自動合攏起來,將黃金披風緊緊的扣在了聖衣之中,仿若一體。
其他黃金們自然不會像賈正道那樣在意披風的問題,他們一人拿起一件,隨意的披在了身上,迪斯馬斯克玩笑道,「教皇老頭還真體貼,不過也是,穿著這麼一身大金塊,跟個機器人似的,不遮上點兒還真不行。」
「死螃蟹,小點聲,小心被教皇听到。」米羅一把揪住迪斯馬斯克頭盔上的螃蟹爪子將他拉了過來。
「臭蠍子,你干什麼?」迪斯對米羅的稱呼非常不滿,大叫起來。
「你們兩個混球給我住嘴!」被這對吵鬧二人組驚醒的賈正道呵斥起來,「別丟人了!」
見賈正道臉色不善,米羅和迪斯趕緊收起打鬧的心態,老老實實的站在了賈正道身後。通過一年多的朝夕相處,賈正道已經在四人組這個小團體中逐漸確立起其一哥的位置,無它,有力量,有知識(性知識),夠老練(心理年齡25),很邪惡(相對其他黃金而言),擁有這四大特點的賈正道混個「孩子王」還不跟玩似的。
其他黃金對迪斯的胡言亂語早就習慣了,除了穆有些臉色難看外,也沒人和他較真,各自披上了披風。最有禮貌的要數撒加,他伸手托起了基加斯,謙虛的說道,「聖域中都是為了同一理想而奮斗的同志,大家都是平等的,你不需要這麼多禮。這就帶我們去黃道十二宮吧。」
雖然撒加的態度很平易近人,讓基加斯心中感動,但基加斯可不敢真的自大到把自己和黃金聖斗士們等同視之,他飛快的站起身形,踏起輕巧的小碎步走到黃金們前面,然後彎腰回頭,用近乎諂媚的聲音說道,「眾位黃金聖斗士大人,請往這邊走,前面不遠就是雙魚宮。」
……
在基加斯的帶領下,眾人順著蜿蜒曲折的古老石階走了大約30分鐘,來到一座古老雄偉的宮殿前。
「阿布羅狄大人,這里就是您雙魚宮的後殿。」基加斯指著宮殿說道,通過半個多小時的相處,基加斯憑著一張如簧巧嘴,終于和這些略顯稚女敕的黃金們混了個臉熟。
雙魚宮,雖然稱為宮,其實確實一座一主兩翼帶有濃郁的古希臘建築風格的建築體,兩座略小的偏殿坐落于雙魚主殿的兩側,左右對稱,造型輪廓整齊,莊重雄美,主殿四周圍繞著12根兩人合抱粗細的巨大石柱,上面雕刻著古樸殘舊的雙魚花紋。在這三座宮殿周圍是一方呈大扇形的花圃,將雙魚宮緊緊的環繞起來,只留下一條只有一米寬通向正門的青岩石路。
「可惜了。」當阿布羅狄目光掃視至花圃時,惋惜的嘆了口氣。
「可惜什麼?」卡妙奇怪的問道。
「你看,這氣候,這土壤,這陽光……,這麼好的花圃為什麼要種草呢?」阿布羅狄解釋道。
「現在不都流行草坪嗎?要不然還種花啊?」卡妙說道。
「不錯,就是要種花。你們先不要走,留下來幫我鋤草後再走怎麼樣?」阿布羅狄先是肯定的點了點頭,然後求助道。
「你還是自己慢慢鋤吧。」卡妙連連搖頭,其他人見狀,也連忙閃人,只留下了孤零零的阿布羅狄。
順著主殿兩側的露天回廊穿越了雙魚宮,又行走了大概半個小時,黃金們到了水瓶宮,卡妙留了下來。
山羊宮,修羅走了進去。
終于到了射手宮,射手宮坐落于半山腰上,宮殿布局也和前面三個宮殿類似,都是三段式的古典結構,不同的是,射手宮的兩座偏殿位置稍稍靠後一些,和主殿搭配起來形成了一個簡單的「弓」型,射手宮的主殿與雙魚相比更加的巍峨,殿前石柱上沒有任何花紋,顯得更加質樸,只是在宮殿正門的兩側石壁上雕刻著兩個簡單的射手標志。
「艾俄羅斯,你到家了,不請我們進去坐坐。」米羅和迪斯開玩笑道。
「閑人免進!」賈正道一揮手,踏著清脆的步伐(金磚掉在地上是什麼聲音?)走上了射手宮門前滿是苔蘚的石階。
陰冷,這是賈正道進入射手宮後的第一個感覺,空曠的大殿中透著森森冷氣。
潮濕,這是賈正道的第二個感覺,長滿苔蘚的石壁上竟然在滲水。
黑暗,這是他第三個感覺,偌大的大殿竟然連個燈泡都沒有,陽光也無法直射進來。
簡樸,這是第四個感覺,除了兩側石壁上露出一些若隱若現的浮雕圖紋,整座大殿竟然什麼也沒有,只有一座楔形祭台孤零零的聳立在大殿中央。
「這tm是給活人住的地方嗎?」就算賈正道一向以道貌岸然的大學生自居,這次也不由來了句粗口。
心理落差太大了。進門前賈正道還抱著一絲幻想,覺得怎麼說也是鼎鼎大名的黃道十二宮之一,就算條件再差,也不會差過聖域的小石屋和廬山的國營招待所吧,進了門才知道,原來是出了虎穴,又入狼窩了。
賈正道快速的在整座射手宮轉了一圈,終于了解了它的內部結構。所謂的主殿,就是一個空曠無比的大廳和鋪著厚厚石磚的演武場,兩座偏殿又分為10間石屋,分別是兩間儲藏室,一間辦公室和8間臥室,和大廳類似,儲藏室是空的,辦公室只有一套石桌石椅,連根筆都沒有;至于8間臥室更可憐,連張床都沒有,只有幾個石墊零散的分布在房間里,難道黃金聖斗士就不用躺著睡覺嗎?更令賈正道氣憤的是,三座宮殿竟然連一個廁所都沒有,難道黃金聖斗士都在牆角解決問題嗎?
怎麼辦?找教皇理論,這太有**份了,而且教皇那老頭一定會用再苦再累也要堅持住等一系列優秀聖斗士的標準來敷衍他;去偷去搶,太有失形象了,而且容易落下把柄,撒加集團和沙加集團都看著呢。
那就熬幾天,入鄉隨俗吧。賈正道一邊在大殿的牆角舒爽的噓噓一邊想到。末了,把披風扯下來往偏殿的辦公室石桌上一撲,也沒月兌下聖衣,倒頭便睡,他算想開了,前人怎麼過,我賈正道就怎麼過,有什麼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