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西門慶 第一百三十七章左右逢源(三)

作者 ︰ 為了錢付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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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與歐陽若夢約好的溫存因為一件事而取銷。

當我正打算抱著歐陽若夢回房的時候,有一個人來到了雲來客棧,說是張遠山派來的,有重要的事情要我立即前往洪山集。

一听說有重要的事情,我立即便想到,會不會洪山集的作坊被別人惦記了。畢竟,我得罪的人不少,有人去搗亂也是可以理解的。不過,洪山集那里可是有孫天南的一千多號人呢,在前往洪山集之前,我便讓孫天南在意一下我在那邊的生意,以免有什麼屑小之人搗亂。按說,不會出現什麼大事啊!

還是非得我立即前往洪山集的大事!看來,這事一定很棘手。要不然,張遠山不會那麼急。

我朝歐陽若夢苦笑了笑,「若夢,看來,咱們的佳期要推後了。」

歐陽若夢嗔了我一眼,然後輕輕地說道︰「快去快回,那邊一定發生了什麼張遠山與孫天南都無法解決的問題。不過,青州這邊有很多事要處理,你要盡快回來。

還有,再過十多天就過年了,你看是不是將在清河縣與沙河縣的姐妹們接來,一起過個年?」

「這事由你來處理,我現在立即前往洪山集。」說實話,我並不怕有人去洪山集搗亂,我就怕有人在意孫天南在那里訓練的一千多號人。那些我,我都是以泥水工匠的名義呆在那里的。在建作坊的同時,也在建一座訓練的營地。

萬一這些人被發現,先不說私自練兵等同于謀反,會引來朝廷置疑,單就這一支作為奇兵的人馬爆露,就是一項非常大的損失。

為了隱藏這支人馬,就連孫天南,每兩天便趕來青州一次,出現在夜總會里面,就是為了給人造成,他未離開青州的樣子。

這支隱藏的人馬,主要是用來對付劉萬年的,孫天南的軍事素養以及名號,劉萬年是知道的,孫天南突然消失,一定會引起他的懷疑。

兩人兩騎直奔北門,北門的守衛都是青州巡檢司的人馬,見到我要連夜出城,問也沒問,便打開了城門。

那城門的守將還說是不是派一隊人保護我的安全,被我拒絕了。畢竟,以現在我的逃跑能力,一般人想要殺我,是不太可能的。

大約在子夜時分,我趕到了洪山集。

為了方便,李秀,張遠山,王翠花已經從那個小山村搬到了洪山集,李秀帶著三個孩子住在以前歐陽若夢的住處,而張遠山與王翠花則在那旁邊購置了一處房產。

我剛到洪山集,便看到張遠山提著燈籠站在小鎮的入口處。

翻身下馬,我連忙問道︰「張大哥,到底發生了何事?為何要我星夜趕來?是不是孫天南那邊出了什麼事了?」

搖了搖頭,張遠山道︰「孫天南那邊一切都很正常,只不過,李秀出事了,人家指定要見你,而且明天就要趕回泉州復命。

我也知道公子你太忙了,可是,此事關系到李秀的身世,再加上對方一再堅持,這不,我才派人將你請來。」

「關系到李秀的身世?李秀什麼身世?」听張遠山這麼說,我有些奇怪地道︰「李秀不是李家的小妾所生的嗎?還能有什麼身世?」

「問題不在李家,而是李秀的娘親宋慧珠。」

「李秀的娘親不是過世了嗎?」

「嗯,宋大嬸是過世了,但是宋大嬸的娘家,卻是福建路有名的富商宋遠洋。听來人說,這宋遠洋本是個讀書人,帶著妻女在京城苦讀,可是屢試不中,後來,與妻女一起出旅散心的時候,到了咱們青州,遇到強人攔劫,宋遠洋夫妻二人道是僥幸逃月兌,他們的女兒便落在了強人的手里。

宋遠洋夫妻二人跑到青州報官,可是,官府派人搜查,但是結果卻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痛失愛女,這宋遠洋在青州待了一年之後,再也無意仕途,返回泉州老家,經營起他們家族的航運生意。

這宋遠洋在仕途上不得意,但是在經營上面卻是很得意,在他的經營之下,宋家船運,將生意都做到了交趾(越南北部),佔城(越南中南部),真臘(柬埔寨),蒲甘(緬甸)等地,福建路宋家,在整個大宋南方可是叫起響史號的,就連那個什麼武林盟的人,都對宋遠洋禮讓三分的。

可是,生意上的如意卻沒有給宋遠洋帶來子嗣的興旺。宋遠洋除了下落不明的女兒之外,再無一男半女,妻室道也娶了五六房,可惜,都未能給宋遠洋生下一男一半女的。

越是沒有子嗣,宋遠洋便越是想念他唯一的女兒宋慧珠。也派人到處打听宋慧珠的下落。可惜幾十年過去了,依然沒有什麼音訊。

這次,宋家的老管家帶著船隊到達登州,準備在青州裝上一批貨,然後前往開城,說是開通一個航線,具體是什麼,我也不太清楚。

他們在洪山集歇腳,正好遇到李秀妹子帶著三個孩子外出。那老管家一眼便認出來,說李秀妹子是他家的小姐,後來解釋之下,這才確定李秀妹子的身份。

這老管家說是要帶李秀妹子去泉州,被我以她的相公不在硬攔下了。所以,這老管家便說要見見李秀妹子的相公。我實在是沒辦法,所以才派人去青州請你。

老管家說了,為了李秀妹子的安全,這事不能告訴別人,所以,就目前來說,就李秀妹子,公子,我,以及老管家四人知道。」

「哦?」听到張遠山的話,我心中暗暗驚訝。如果說,那老管家說的是真的話,那麼,李秀可真是一個落在山野之地的鳳凰了。若是能夠利用李秀的身份,在福建路釘下一個釘子,為我以後進軍福建路打下一個基礎,卻是一件好事。

只不過,我如何能夠知道這所謂的老管家所說的話呢?本書轉載16k文學網16k.

所以,這事還要慎重的處理,免得有人利用李秀來對付我。畢竟,任天龍這小子對我是恨之入骨,而且又聰明過人,一不小心,可就有可能上他的當。

「張大哥,你知不知道李秀的娘親到這里的一些事情?」

「嗯那個時候,我還小,不過也听父母說起過,說是二十多年的一個冬日,兩個人販子帶到我們村一個女人,那女人長的嬌小,說話柔柔細細的像水一樣,一看就知道不是咱們北方的女人。

後來,她便被李家買了去做小妾,再後來,便生了李秀。小時候宋嬸子經常接濟我們家,所以,我記得很清楚。

這也是我一直護著李秀妹妹的原因。」

「原來如此!」我現在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經過,按張遠山的話,那老管家說的話,很有可能是真的,但是,這個可能性也只在百分之六十。所以,一切還要等我見了那老管家之後,再確定。

當我們來到張遠山家里的時候,李秀抱著那老管家哭的像是個淚人似的。

那老管家看起來有五六十歲的樣子,雖然雙目滿是淚水,但是,由他那堅毅的神情以及強健的體魄,我知道,他一定是一個練家子,而且很可能是一個高手。

听到我與張遠山的說話聲,李秀連忙從老人懷里離開,站起來撲到了我的懷里又哇哇哭了起來。

看著這個嬌小的美人哭的如此傷心,我也不由的心生一點感傷。畢竟,古時候的人對認祖歸宗這事很是在意,不像我那個時代,一些所謂的精英,連祖宗都不要了,出賣可以出賣的一切,甚至于他們的靈魂,說到時代進步,我卻也不知道,在道德方面,是進步了還是墮落了。也許,這是一個哲學問題,我也無法解釋到底什麼樣的道德是進步,什麼樣的又是墮落,到底是進步是好的,還是墮落是真實的。

但是,有一句話可以形容那些人「這是一群婊子!本來就是用來賣的!不賣對不起‘婊子’這兩個字」

「好了,別哭了!」我拍了拍李秀的後背,輕言安慰了一下,「見到親人應該高興才是,怎麼哭了呢!」

老者見到李秀伏在我懷里哭泣,站了起來,朝我笑了笑道︰「想必閣下便是大名鼎鼎的西門慶西門公子吧,老朽錢立榮這里有禮了。」

「老先生不必如此,來的時候,我也听張大哥說了,說是你是秀兒的母親的娘家人,怎麼說,我算是我們的長輩,在下尚未對你行禮,怎可以讓你先行見禮呢!」

「老朽乃是宋家的管家,身份是下人,禮不可廢,公子即為小小姐的相公,也算是宋家的半個主人,這禮還是要行的。」說完,錢立榮再次拜了下去。

我伸出手來,架住他的手,一個堅持不受,一個堅持要拜,就這樣僵持著。到後來,我們都用上了內力,大約過了一柱香的時候,在我覺得自己無法再堅持住的時候,錢立榮輕輕一笑道︰「既然公子不受,那老朽也不再矯情了!」

見他如此輕松,我知道,在對拼內力上面,我已經輸了。不過,見錢立榮一臉的贊賞,我也知道,我的表現已經獲得了他的認可。

無論如何,即然有機會在福建路豎起自己的勢力,那我就要盡一切可能的手段抓住這個機會。當然了,我也要防著點,畢竟,任天龍這小子的勢力,實在是無孔不入,對宋遠洋的一切認知,都是來自于這個錢立榮的話,真假性還有待考證。

待我坐定,便開口問道︰「听張大哥說,秀兒的姥姥,姥爺是泉州的宋老,不知此事可否屬實?」

點了點頭,錢立榮道︰「此事的確屬實,秀小姐與契珠小姐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在洪山集街上剛一看到她,我還以為做夢了呢。

在確定自己不是做夢之後,我便問了一下秀小姐的身世,從秀小姐脖子上原來老爺買給慧珠小姐的項鏈,還有秀小姐所說的,她的母親姓宋名慧珠以及說出慧珠小姐身上的胎記這事上,老朽便斷定,秀小姐便是老爺當年失散了的慧珠小姐的親骨肉。

本來,老朽這次是要去開城(朝鮮半島)的,可是沒有想到,竟然在這里發現了慧珠小姐的親骨肉。所以,老朽便打算帶著秀小姐以及慧珠小姐的骨灰回泉州。不知道西門公子以為如何?」

「本來,我也不應該攔阻這事,只不過,錢老應該知道我的身份,有如此大的家業,又豈會沒有幾個敵人?這一切,都只是錢老所說,在下也無辨真假。萬一,我是說萬一錢老是我的敵人派來的,為了秀兒的安全,在下不能不防,錢老以為呢?」

「嗯,公子考慮的周全,那以公子的意思呢?」錢立榮听我這麼說,點了點頭問。

「我的意思是,錢老先將我岳母的骨灰送回泉州,告訴宋老這里的事,如果宋老方便的話,請他前來青州。而這段時間,在下也會派人去查證此事,一旦屬實,在下自然不會反對妻子認祖歸宗,不知道錢老以為在下所說如何?」

「西門公子考慮的周全,那就按公子所說的做了。老朽現在歸心似箭,這便命人前去墳地起出慧珠小姐的棺木,公子以為如何?」

「嗯,我要問下秀兒的意見,如若秀兒同意,我便同意。」說著,我看向懷里的李秀輕聲問道︰「娘子,你的意思呢?」

「相公,賤妾同意,娘以前一直念叨的就是能夠找到我姥姥與姥爺,娘去世前,還對賤妾說過,說賤妾如果有機會的話,一定要認祖歸宗。

還給了賤妾那串項鏈以及我姥姥,姥爺的畫像以及名諱。」

听李秀這麼說,我也就放心了,有畫相,哪怕那個宋遠洋變化再大,也應該有一點相似的地方,同時,在錢立榮離開青州的這段時間,我也可以請人去福建路查一下有沒有宋遠洋這號人,事實真相又是什麼樣的。

「錢老,既然娘子同意,那咱們便連夜前往吧。我想岳母在天有靈,也一直盼望著有一天能夠認祖歸宗。」

在確定了此事之後,我們一行人便前往了埋藏宋慧珠的地點,我沒有想到,那里竟然等待著一批道士,見我們到來之後,便開始耍一些我看不懂的儀式,待儀式過後,起出已經腐爛的棺木,澆上油燒了起來。

等這一切都做好之後,第二日的朝陽已經露出了腦袋。錢立榮命人整理好了一切之後,又讓請人畫了我與李秀還有三個孩子的畫相,帶著離開了。

他們先前往登州,然後再坐船南下。

當然了,在他們走的時候,我也拿出了十萬貫錢,讓錢立榮代我與李秀給宋遠洋買些禮物,以全禮數。

錢立榮對我此舉非常的贊賞,說是我如此識禮又有如此大的本事,的確少見,說什麼比武林盟的任天龍要好懂禮數的多了。

他這麼一說,道是弄的我有些緊張了。听他如此說任天龍那小子,似乎與任天龍的關系很近,所以我便試探地問了他一下。

沒有想到,他的回答,讓我心陷了黑暗的深淵。

原因無他,因為他說,任天龍是宋遠洋的干兒子,換句話說,這家伙的輩份比我還高,而且听他的意思,任天龍這小子除了在禮數方面有些欠缺之外,其他的方面都讓他非常的推崇。

比如說武功,能力,智慧等等。而且,他還說,宋遠洋有意思將家業傳給任天龍。

這句話,讓我非常的郁悶,但是又不好表現出來。

只好笑著說,有機會一定要見見任天龍之類的話。

在送走了錢立榮,又哄得李秀睡了之後,我便隨著張遠山前往作坊的施工工地。

你還別說,人多力量大這句話真的是非常的正確的,這才多久啊,這一排排的青磚瓦房平地而起,看起來,是如此的賞心悅目。

不過,在這一排排的青磚瓦房的中間,被四道類似于城牆的東西圈出了一大片的空地,對外稱,這里是倉庫,其實是一排排營房以及一個大的訓練操場。

為了這事,我動用了一千多畝的土地,為了彌補那些租種我土地的人損失,我非但給了他們每畝地二十貫錢的補償,還答應將來作坊的工人,優先從他們中選擇。這才解決了我佔用土地的矛盾。

畢竟,民以食為天,而土地又是糧食的主要來源,這些人雖然租種我的土地,我收回土地也屬正常,但是,這些百姓一旦失去了土地,那全家人的生活都會成很大的問題了。

雖然我這人是人渣,也經常干搶劫的買賣,但是,有一個原則,那就是,從來不搶普通老百姓的錢財。畢竟,搶他們,不算是什麼本事。有本事搶有本事的人,搶那些有錢人,那才有挑戰性。

當孫天南帶著我走進營房之內的時候,大約兩百畝的大操場上面站一千五百個穿戴整齊的軍士。每一個人手中都拿著一桿長槍,腰間掛著一柄鋼刀。身上都穿著牛皮甲。前面的幾個隊長樣子的還穿著魚鱗鐵甲,看起來道是有一股肅殺之氣。

我朝孫天南點了點頭,然後問道︰「這些都是各幫里挑出來的弟兄嗎?」

「是的公子,這些人一共一千五百人,都是從咱們青州這五個幫派里挑出來的,白天就在工地上做工,在工人吃飯的時候,操練個半個時辰。

這是剛一開始,只是教他們戰場上的配合,以及長槍短刀的使用。

長槍短刀這些,對這些弟兄們來說,不是什麼難事,只不過,戰場上的配合,就有些費力了,這都訓練幾天了,站起隊形來道是有模有樣,但是,一旦進攻,所有陣型都亂了,每次演練,都亂成一團,那還是十人小隊的演練,如果這一千五百人一起演練,與打群架沒什麼區別。」

「孫叔叔,這才訓練幾天,又豈會有一促而就的道理,軍事的訓練,是一個長時間的過程,咱們慢慢來。你告訴弟兄們,我將會給他們準備一套新的衣服。你訓練的時候,不要只訓練刀槍,你要多加一些東西,比如說走正步。」

「走正步?」孫天南有些奇怪地問道︰「公子,請恕天南孤陋寡聞,在下從未听說過什麼走正步之事。也不懂什麼是走正步。」

「哦,這怪我怪我,我沒有說清楚,走正步就是像這樣。」說著,我走了幾步,然後說道,「讓你弟兄們每天練一個時辰的正步,以後幫助工匠干活的事,你們就不用參加了。」

「公子,這有用嗎?即不能練習氣力,也不能練習作戰配合,這每天一個時辰,豈不是浪費嗎?」孫天南一臉的疑問。

「呵呵,孫叔叔,這是不能練氣力與配合,這是練精神!」

「練精神?」

「對,練精神,我要咱們的軍隊要有一種精神,一種讓人一看之下,便讓人震撼的精神。或者說是氣勢。」

「練正步,就可以達到這個目的?」

「嗯,練正步,只是其中之一。我還有別的方法呢,回頭,我寫一個小冊子,你將你的訓練內容中加上我寫的小冊子的東西。

哦對了,孫叔叔,回頭,西門將軍府里的萬千山,萬千峰,萬千谷,萬千嶺四位家將會來這里,幫助孫叔叔一起訓練這幫弟兄。

現在這里只有一千五百號人,回頭,我會再送來三千五百號人,湊足五千人。你一個人無法訓練這麼多的人,所以,我請他們四人來幫忙。

他們四人都是久經沙場的老手,我想,會對你有所幫助的。

孫叔叔,你不要多想,我這絕沒有不相信你的意思,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可以不讓他們過來。只不過,你一個人無法應付這麼多人的訓練。」

孫天南听我這麼說,呵呵笑了笑道︰「公子說笑了,孫天南這條命都是你救的,又怎麼會想其他的,西門府的家將,我听說過,一直想要結交,只不過礙于身份,所以,一直未能如願,今後如能一起為公子做事,道可以隨時切磋討教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麼回多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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