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說的,也是實情,前幾日,青州知府何如是上奏朝廷,就是說,要加強青州巡檢司的兵力,以牽制劉萬年。皇上也有意增加軍力,只不過,朝廷實在是拿不出這麼多錢,所以,朝廷也遲遲沒有確定增加軍力的事。」蔡京說著,看了看我,然後接著說道︰「世佷,我來時,皇上對我說過,說是既然世佷娶了公主,那即是大宋的皇親了,身為皇親,也要為大宋出力才是,世佷女以為呢?」
「叔叔說的在理,小佷現在的一切,都是朝廷給的,更何況,小佷現在是飄絮的丈夫,無論如何,也要為大宋盡點心力才是,只不過,小佷不知道應該怎麼做,還請叔叔指點迷津。」本來,我是想趁機說出,自己出錢擴充青州巡檢司兵馬的,但是,一听蔡京說話的勢頭不對,所以,我便沒有提出來。因為,我覺得,蔡京很有可能會以朝廷沒錢,但是防務又不能不要為理由,讓我出這筆錢建軍。
雖然,這與我的想法不謀而合,但是,這事由朝廷先提出來,比我先提出來要好的多。
如果我先提出來,就有圖謀不軌的嫌疑,而由朝廷提出來,那我就是為朝廷辦事的人了。
果然,听我這麼說,蔡京笑了笑說道︰「世佷忠義之心可嘉,回到京城,我便奏明聖上,擴充青州巡檢司至七萬人,將世佷這個游騎將軍提升為正三品的冠軍大將軍。只不過,朝廷現在實在是困難,所以,擴充的錢糧,世佷要為朝廷分憂才是啊!」
「這……」我心中暗自高興,不過臉上卻裝作一臉的無奈,有些苦澀地說道︰「叔叔,你也知道小佷,清河縣,沙縣建城,以解決難民之事,已經消耗了小佷大量的錢財了。
再加上,小佷听說真定府難民如潮,又派了兩個人前去搭建粥篷,這又花了一大筆錢。同時,清照被掠之事,又被摩雲嶺上的強人勒索去一百余萬貫錢,再加上,此次大婚,小佷現在已經是借債度日了。
現在青州巡檢司只有兩萬人的錢糧,有五萬人的空額,小佷听說軍隊可是一個費錢的地方,什麼都要錢,小佷恐怕無力支撐啊!」
听我這麼說,蔡京想了想又道︰「世佷,我看這樣吧,我再向朝廷稟明你的難處,朝廷不是免了清河縣,沙荒河縣兩年的賦稅嗎?再讓朝廷免去這兩縣三年的賦稅,一共免去五年的賦稅,以這些稅務來支撐這五萬人的軍餉你看如何?
世佷就算是替朝廷借錢好了,我听說,世佷與大通錢莊的關系很好,世佷可以以這兩縣的賦稅作為抵押,向大通錢莊借款。
等以後解決劉萬年之事,朝廷自不會忘記世佷的拳拳忠心的。屆時,叔叔擔保你福妻蔭子,光耀門楣,你看如何?」
「這……好吧……」我嘆了口氣,可憐巴巴地看著蔡京說道︰「叔叔,以目前的情形來看,小佷的家業全在青州,沙河,清河三地,一旦劉萬年造反,以小佷與劉萬年的恩怨,小佷的家業也不保,所以,小佷,無論如何,也要與劉萬年斗上一斗了。
只是,叔叔,小佷有一個不情之情,還望叔叔能夠稟明聖上。」
「世佷請講。」蔡京一听到我說答應,凝重的臉色立即展開,呵呵笑道。
「小佷听說,最近有許多關于小佷的謠言,這些謠言,小佷並不在意,但是,此後,小佷為朝廷練兵,怕朝中有某些人為說小佷圖謀不軌,小佷別無所求,只求聖上以及叔叔能夠明白小佷之處境,不要听信小人的讒言。」
點了點頭,蔡京說道︰「這點你盡可放心,朝中雖然有些人是劉萬年的人,但是,只要叔叔與聖上在,這些人就翻不了天。你大膽去做,我已經支會了青州知府何如是,讓他盡可能的幫你解決一些糧餉之事。」
「那小佷就謝謝叔叔了。」我一拜在地,然後說道︰「叔叔,小佷在洪山集那里建了一個制衣的作坊,小佷就想,這五萬人的衣物之類的,全交給這個作坊解決,這樣也可以為小佷節省些錢財,不過,這作坊所做的衣服與大宋軍服有些不同,不知道,這樣可不可以?」
「可以,這五萬人的供給方面,世佷你自己解決好了,關于人員方面,朝廷從江淮地區給你調三萬廂軍,另兩萬,你招募過來便可。」
蔡京一這麼說,我心中不禁暗罵一聲‘老狐狸’。這個時候,還不忘給我這五萬人中揉沙子。這三萬廂軍,可以說,是朝廷派進青州巡檢司中監視我的,這樣的話,就看我控制了青州巡檢司原來的兩萬人,七萬人中,依然有朝廷的三萬人。這樣的話,朝廷不但自己省了錢,控制了青州的局勢,而且也算緊緊地看住了我。這等于說是將我死死地綁在了朝廷的身上,一旦劉萬年的事解決,那麼朝廷很有可能明升暗降,解除我的兵權。高,實在是高。
不過,老子也不是好相與的角色,養就養了,反正,這些人只要到了我的手中,就別想再逃出我的手掌心。而且,我也正好趁這個機會,讓朝廷放松對我的警惕之心。
「那小佷就盡力為之了,不過,叔叔,小佷對軍隊之事知之甚少,還請朝廷能夠派些將領來,幫助小佷才好。」
听我這麼說,蔡京一臉的為難,嘆了口氣道︰「世佷有所不知,目前,廣南東路,廣南西路,福建路,雖名義上屬于大宋,但是,那三路明顯有了不軌之心。現如今,荊湖南路永州,郴州,衡州,三州已經倒向了那個所謂的‘武林盟’。
現在,‘武林盟’在這三處布置了五萬大軍,說是維護本地的治安,實則是圖謀整個荊湖南路,目前,朝廷已經派了十萬大軍駐扎在潭州。而西夏,遼國,以及活躍在青溪一帶的所謂的摩尼教,都有不軌之心。朝廷實在是分不出多少人馬了。」
听蔡京這麼一說,我不由地暗暗驚訝,現在的大宋朝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時空的大宋朝了,可能因為我與任天龍兩個人的出現,大宋朝原有的歷史軌跡發生了改變,以前那個時空,還有十多年,北宋才會出現崩潰的局面,可是現在,已經有可能崩潰了。
我敢說,一旦劉萬年一動,西夏,遼國,摩尼教,任天龍,都有可能動手,那個時候,北宋,可能在一夕之間完全的崩潰。
看來,我有必要加緊自己的計劃了,要不然,這些勢力一旦發動,我的日子將非常的難過。誰讓目前,我在這些勢力之中,是最弱小的呢!
「啊!那……這……原來大宋已經到達此種境地了啊!」我張口結舌,怔怔地坐回座位,裝作喃喃自語道︰「如此,朝廷需要大量的軍隊啊!」
說到這里,我立即對蔡京說道︰「叔叔,請你稟明聖上,小佷願意傾盡家財為朝廷出力。听聞朝廷有意在兗州駐守十萬禁軍,小佷願意為朝廷提供五十萬貫錢,以資軍餉。」
「好!世佷如此忠于朝廷,我一定會稟明聖上,世佷,你放心大膽去做,我叔叔與聖上為你撐腰,沒人敢說你一個不字。」
話說到這個份上,我除了表示感謝之外,也沒有別的什麼話了。
「世佷,朝廷有意派兵進駐你建的新城,你怎麼看?」片刻之後,蔡京又問道。
「小佷建的城,本來就是為了防範遼國兵馬來襲,毀了自己的家業,朝廷要派兵進駐,小佷求之不得,小佷沒有什麼意見。」
「好,如此甚好……」蔡京高興地笑了起來,捋了捋胡須,拍著我的肩膀說道︰「世佷前途不可限量,大婚之後,找個時間去參加令年的科舉吧,有叔叔在,保管你得一個出身。听聞世佷有拜師之意,不知可有中意的老師?」
听他這麼說,我哪里還不明白什麼意思,立即跪倒在地說道︰「小佷只想拜叔叔為師!」
「這……」蔡京裝作有些為難地道︰「好吧,既然世佷你有此心,我便收你為弟子吧。回頭,我讓禮部在省試名單上給你掛個名,你直接參加今年的殿試。也好謀個出身。」
「小佷……哦不……弟子在此謝過師傅了。」我連忙拜了三拜。
蔡京笑著扶起了我,然後道︰「世佷,你還是叫我叔叔吧,殿試之後,你便是天子門生了,咱們的師徒之緣,止于殿試之前。以免別人說閑話。你明白嗎?
還有,你要趁這段時間好好的讀書,如果你考的太差,叔叔的臉面上也沒有光啊!」
我知道,這與宋朝科舉制度有關。原本,宋初的科舉只有州試與省試。宋太祖為了選拔真正有才干的人擔任官職,于開寶六年實行殿試。
自此之後,殿試成為宋朝科舉制度的最高一級的考試,並正式確立了州試、省試和殿試的三級科舉考試制度。
殿試以後,不須再經吏部考試,直接授官。宋太祖還下令,考試及第後,不準對考官稱師門,或自稱門生。這樣,所有及第的人都成了天子門生。
如果我高中這後,仍然稱他為師父,那麼就有可能授人以話柄。
「是,佷兒一定努力用功讀書。」
隨後又說了些家長里短的話題,我便離開了知府衙門。
不知道是因為蔡京想要保密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蔡京並沒有讓何如是出現在我們的談話之中。
今夜,月圓如盤,青州的大街小巷,到處都掛滿了花燈,游人如潮,煙花四散,比前段時間可是熱鬧了不少。
我正急匆匆的趕往青州巡檢司衙門,與我的幾位新娘好好的溫存一下,卻不曾想,迎面一個小丫頭撞上了我。
「喂,壞蛋,你不在家陪你的新娘子,跑到大街上做什麼?」方丫丫眨著她那調皮的大眼楮,巴巴地看著我說道。
「是你?你怎麼還沒有離開青州嗎?」我對這個小丫頭片子很不感冒,一邊說著,一邊朝前走。
「怎麼?你想我離開啊?」方丫丫輕跺蓮足,一臉的酸意。
「哪里,哪里,我只是想,那個什麼萬靈柔不是在找你麻煩嗎?你就不怕她找到你嗎?」
「哼!她以為她很厲害,到頭來還不是……嗯,不說這些了,壞蛋,來陪我喝幾杯。」方丫丫說完,拉著我的手,便走進一家酒樓。
酒樓內坐滿了人,很多人都認識我,我一進酒樓,很多人都朝我打招呼,搞的我很是尷尬。畢竟,新婚之夜,不陪自己的新娘,卻與一個小丫頭拉拉扯扯的走進酒樓,這是很不合情理的。而這個不合情理,在這些人的眼中,立即變成了我年少風流的最佳例證。
此次我的婚姻,排場之大,可以說除了皇室的人,還沒有什麼人能夠與我相提並論。而且,我一次性的娶了多位嬌妻,這可是前無古人的事。
迎接蔡京的路上,光是發喜錢,就發了近十萬貫錢。更加是開了三天的流水席,無論是什麼人,哪怕是乞丐,都可以隨便吃,這讓我在青州的知名度,已經上升到了無人能比的高度。
所謂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這些人基本上或拿了我的,或者是吃了我的,自然是交口稱贊我了。
就算是現在,我不陪新娘,而與一個小丫頭拉拉扯扯的進酒樓,這些人都沒有認為我為人下流,而是說我年少風流,多情。
當然了,為了回應這些人的恭維,我對掌櫃的說,這些人的酒菜錢,我全包了。又讓我損失了一筆錢。
唉!這年頭,收買人心很重要啊!老子要在這里混下去,不與這里的人打好關系是不行的。現在虧點,就虧點了。
「壞蛋,你很有錢嘛!我听人說,你這場婚禮花了一百多萬貫錢呢!是不是真的?」到了一個雅間,方丫丫放開我的手問道。
其實,這場婚禮的具體花銷,我並不知道是多少,不過,一百萬貫只能多,不可能少,這還不算賄賂蔡京的錢財。
不過,花這點錢,換來幾位嬌妻的高興,對我來說,也是可以接受的。畢竟,她們有面子,高興了,而我也借這個機會將我的好名聲宣傳的更加響亮了。
「嗯,是花了這麼多錢。」看著桌子上擺的四盤小菜,一壺酒,我有些奇怪地問︰「方姑娘,你知道我會路過此處,所以預先準備了酒菜?」
「誰會知道你要路過這里啊!我在這里正在看人家放的煙花,看到你行色匆匆的路過,這便從窗戶這里跳下樓,拉住了你。今天是元霄節,你這個混蛋有嬌妻陪著,本姑娘卻一個人喝酒,真是太不公平了,所以,就想拉著你陪我喝上幾杯。」
真不明白,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有這樣古怪的邏輯!
今天一天,我喝的酒不少了,雖然說,我體內的先天真氣化解了不少酒勁,但是,的確是不能再喝了。
「方姑娘,我現在實在是不能再喝酒了……」
「不行,你如果不喝酒的話,你就別想回去洞房……」方丫丫為了倒了一杯酒,直直地伸到我的面前。
看她一臉的執著,我知道,如果我不喝酒的話,這小丫頭說不定,真的給我惹出點什麼麻煩來,長嘆了一口氣,我接過酒杯,一飲而盡,然後說道︰「方姑娘,這樣總行了吧?」
然而,當我說完這句話之後,我的腦袋嗡的一下子全被一股爆烈的**給佔據了。接下來的事,我知道的就不多了,只是知道,我近乎瘋狂的撕碎方丫丫的衣服,將她壓在了自己的身下。
當我第二日傍晚時分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回到了新房之內,周圍橫七豎八地躺著一群的美人兒。
我搖了搖昏沉沉的腦袋,打算將懷里的美人翻開,可是,當我看清楚懷里的女人的樣子的時候,我發覺事情出了很大的問題。
那就是,我懷里的這個女人不是我的新娘,也不是方丫丫那小屁丫頭,而是萬靈柔。那個我第一次見到她,就想要將她給弄到床上去的江湖第一美人。
昨夜,我只記得,自己著了方丫丫這小丫頭片子的道,喝的酒里面,一定被她下了藥。隨後,我就知道,我瘋狂的佔有著這個小丫頭的身子,至于後來怎麼回到的自己的新房,而萬靈柔怎麼會跑到我的懷里,我是一無所知。
此時的萬靈柔渾然沒有那種冰寒的氣質,美眸中似乎還掛著淚珠,一臉的雍懶與嬌柔,看的人忍不住想要將她將摟到懷里,肆意憐愛。
可能因為我的動作,弄醒了懷中的玉人,玉人那秀雅的睫毛輕輕地抖動了一下,美眸張了開來。
看到我正直勾勾地看著她,玉人嬌媚的小臉上涌上一層紅暈,連忙閉上了美眸。口又以蚊蠅似的聲音說道︰「我……你……壞蛋……」
見她沒有立即拿劍要宰了我,反而說出這種話來,這使得我非常的奇怪。按理說,這丫頭就算不殺我,也不會對我有好感的啊,怎麼這一次上床之後,竟然有如此大的改變?雖然歐陽若夢說過,與我發生過關系的女人,都不知不覺的喜歡上我,但是,這是一個比較漫長的過程,我與她,這可是第一次啊!
本來是想將玉人從我身上給翻下去的,但是現在,我卻不著急起床了,有必要弄清楚這件事的始末才好。
輕咳一聲,我重新將她摟到懷里,然後問道︰「萬姑娘,這是怎麼一回事?能不能告訴我?」
「我……」萬靈柔張開美眸,羞澀地看了我一眼,然後低聲說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對于萬靈柔的回答,我非常的不理解,如果她不知道,就這麼憑白無故的被我給佔了便宜,她還不拿著劍將我宰了啊,哪里還會像現在的這種一付新婚小妻子的樣子?
正當我再想追問的時候,我的身後,方丫丫那稚女敕的聲音響起,「還不是她做的好事,沒事非騙我說,那是什麼天下間最好吃的東西,騙我吃,我自然不信,可是又怕失去這個吃天下第一美味的機會,如果喂她吃的話,就算不好吃,她也說好吃,這個時候,你這個混蛋正好路過,我便想讓你嘗嘗,然後再吃。
可是,正當我要問你好不好吃的時候,你這個混蛋像是瘋了一樣撲過來,三兩下就將人家的衣服給撕碎了。這個時候,人家才知道,這根本不是什麼美味,而是藥,這死丫頭被我用迷藥抓住很不服,便打算用藥來弄我一次,可是,沒有弄到我,卻弄到了自己。咯咯……混蛋,這死丫頭整日里說要殺了你,現在卻被你這個混蛋給破了身子,看她以後還怎麼去見她那個所謂的天龍哥哥,哈哈……」
「你胡說,那是魔龍之血,本來是上好的藥品,只不過,要經過特別的工藝處理,功效可以起死回頭,這是我們萬家自祖上傳下來的東西,就這麼一小塊了,可是,你卻將它切下來化在酒水里讓……讓……讓他喝了……這種東西,不經過處理就吃,便是這世上最厲害的那種藥,是你自己錯了,現在卻來說我。」
「那當時你怎麼不說清楚,我問這是什麼東西,你說切上一點做成的菜,就是天下間最美味的佳肴,你明知道我這一生最大的願望就是吃盡天下美食,你明顯就是想讓我上當。只不過,本姑娘聰明,沒有上你的當,找人當了試驗品哈哈……氣死你。」
「你也不見得比我好到哪里去,不知道誰昨天晚上被弄的哭鼻子!」
「我哭鼻子你也不見的沒有哭!羞不羞,現在光著身子被一個男人抱在懷里面,更加可笑的是,這個男人,竟然不是你嘴里一直說的所謂的天龍哥哥,而是一直想要替你天龍哥哥殺的壞蛋……諷刺,這真是一個絕妙的諷刺!」
ps︰今天的六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