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我也沒有去見林沖與魯智深他們兩個,萬靈柔在當天的下午便離開開封前往江寧了。而方丫丫則留在我身邊養傷。
這幾天方丫丫醒來幾次,被我哄著吃了點米粥之類的東西,然後便又睡去了。因為萬靈柔與方丫丫的事,使我一點心情都沒有。
萬靈柔是不是對方派來的間諜我也不好說,只好寫信讓歐陽若夢想辦法查上一查。至于結果,我也沒有抱多大的希望。
期間高衙內來過兩次,主要目的是想向我要‘神仙散’(也就是高純度海洛因加面粉弄成的粉狀物)。由他的臉色以及要毒品的急切程度,我知道,這家伙已經深深了上癮了。下面,就是我想辦法利用這個家伙為自己撈取好處的時候了。
開始,我表示‘神仙散’只剩下最後兩包了,並告訴他,這種東西不好淘弄,是托一個西夏的商人從西域弄來的。而且這東西非常的昂貴,一包要值一百貫錢。而且是有市無價。並讓他要節省點用,畢竟,我那西夏的商人朋友一年只來一次,這一次剛剛來過,要等明年才會有貨了。
高衙內一听說要等到明年才會有貨,馬上著急了,無論如何也要讓我那西夏的商人朋友多跑一趟,多帶一些‘神仙散’。
我當即表現出非常無奈的表情,告訴他,我那朋友可是做大生意的,他的時間可就是金錢,如果大宋沒有什麼大生意交給他來做的話,他是不會到這里來的。
听我如此說,高衙內只好悻悻地離開了。不過在離開的時候問我,到底多大的生意算是大生意。我就告訴他,最起碼一次要有三十萬貫的買賣才行。
除了給高衙內一些必要的壓力之外,這幾天我每日就是練練字,在方丫丫醒來的時候哄她吃點東西。
說實話,這小丫頭真的是太孩子氣了,真的很難想像,她這個年齡在古代都是身為人妻,甚至于是孩子母親的人。
想想,一個大孩子帶著一個小孩子,雖然不能說有點搞笑,但是,在我的眼中,怎麼看怎麼感覺有些無奈。
別的不說,方丫丫今年才十五歲,而我今年都二十八歲了,整整大了她十三歲。如果在我以前那個時空,走在街上,別人一定會認為,我是方丫丫的長輩,絕對不可能是她的丈夫。
可是事實卻是,我是她的丈夫。
有時候我就想,如果方丫丫一個不巧,有了孩子,她應該怎麼帶?想到好笑處,我真的有一種想讓她懷孕的沖動。可是想想,又覺得自己太不負責任了。便沒有真的行動。
與她們在一起的時候,我都時刻注意著自己的性行為,一般情況下,我在要發射的時候,都是找歐陽若夢她們,畢竟,她們是適合做一個母親的。當然,這種方式雖然並不保險,但是,在目前這種情況下,這是最現實可行的辦法。
將方丫丫哄睡了之後,我離開了房間,伸了一個懶腰,正打算去前院吃點東西,這個時候龍雲兒從外面跑了進來。
「相公,大事不好了,林教頭被抓起來了?」
「哦?」听龍雲兒這麼說,我有些奇怪地道︰「林教頭怎麼會被抓的?」按說,這個高衙內陷害林沖,也不可能在這幾天啊!我正尋思著是幫林沖還是推他一把呢,怎麼這麼快就被抓了?
「我也不太清楚,外面都在傳這事呢,說是林教頭持刀誤入白虎堂,被太尉大人送往開封府法辦,按朝廷律,最起碼也是一個發配邊疆的罪兒。弄不好,要被殺頭呢!」
「竟有這事?」媽的,是不是我來了,這個時空發生了錯亂呢!這個高衙內按說就算要陷害林沖,也不可能那麼快啊!這距離他調戲林沖的老婆才幾天的功夫啊!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嬌小玲瓏的身影從外面沖了進來,還沒有待我看清楚她的樣子,那人便 的一聲跪在我的面前哭泣道︰「西門公子,求求你救救我家相公吧!」
听聲音,我知道,這便是林沖的老婆張貞娘,只不過,這個時候,她應該求的不是我啊,應該去求高衙內才對。高衙內陷害林沖,為的就是她。這一點她應該知道才是。
再說了,高衙內現在成功的將林沖送到大獄里面,按理說,他應該去林沖家里威逼張貞娘才是。張貞娘也不可能從他的手中跑掉,難道高衙內沒有去?
就算高衙內沒去,張貞娘也應該明白,她應該是去求高衙內而非我才是啊!
「嫂夫人快快請起,我與林兄肝膽相照,你如此大禮,實在是折煞在下了。雲兒,將嫂夫人扶進房里。我去找朋友問問,先弄清楚事情的經過再說。」說完,我朝前院走去。
其實,問事情的經過,我可以直接問張貞娘,只不過,我看到富安那張人妖似的臉,知道高衙內一定是要見我,所以,便先將張貞娘給支開。
見我走來,富安連忙走到我面前低聲道︰「大官人,我家少爺在二樓雅間等著公子呢!」
「哦?頭前帶路!」這個高衙內到底搞什麼鬼?兩包‘神仙散’已經給他了啊,最起碼能讓他吸半個月的。而且,張貞娘跑到我這里來,看來他早有準備,他想要得到張貞娘,怎麼可能讓張貞娘成功跑到我住的地方呢?就算張貞娘是趁他不在意跑到我那里的,但是,他為什麼不直接找我要人,而是在什麼所謂的雅間等我呢?
這個高衙內肚子里面到底賣的什麼壞水?
隨著富安,我來到了高衙內待的雅間。
高衙內一看到我來,連忙站起來道︰「西門兄,快快里面請。」
高衙內旁邊站著一個夸大的儒雅男人,從他的眼神可以看出,這家伙手底下有兩把刷子,絕非什麼省油的燈。
「高兄,如此急匆匆的找在下來,到底所為何事啊?」我坐了下來,直接問道。
听我這麼說,高衙內陰險地笑了笑道︰「西門兄先別問什麼事,我給你引薦一位朋友,陸謙。陸謙,這位是大名鼎鼎的西門慶西門大官人。」
「小人陸謙見過西門大將軍,早就听聞大將軍非但英雄了得,而且貌比潘安,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小人對大將軍的敬仰如濤濤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
「停停……我說陸公子,你是不是認識周星星啊!還是與他是師兄弟?」我靠,這個陸謙不會也是穿越過來的吧?這周星星的一套怎麼說的如此的順呢?
「周星星?請恕小人無知,小人實在不認識什麼周星星。而且,小人的師兄弟里面,也沒有姓周的,更沒有叫周星星的啊!不知將軍何以有此問?」陸謙一臉的奇怪。
「哦,不認識最好了,周星星這個恭維人非常的強悍,一般人都無法忍受。你說的這兩句話,我曾經听他說過,所以才會有此問。」我打了個哈哈,然後笑道︰「陸公子,不知此次是高兄找我呢?還是陸公子找我?」
高衙內朝陸謙點了點頭,陸謙笑了笑道︰「此次,在下是為衙內向公子求情來的。」
「哦?此話怎講?」
「是這麼回事,听聞將軍手里有一種‘神仙散’,我家衙內甚是喜歡,只是,前幾天,我家衙內听說,這種東西沒有貨了。下次到貨要等到明年。
我家衙內心知公子得來這東西也不易,可是心里又非常的喜歡,然則,我家衙內與公子是好兄弟,公子有難處,我家衙內也不好意思開口,小人不忍看我家衙內身受煎熬,所以斗膽向西門公子請求一事,求西門公子能夠帶信與你那朋友,讓他務必再來一趟東京,至于價錢好說,我們家公子打算花三十萬貫錢買一千包‘神仙散’。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其實,陸謙的提議我非常的感覺興趣,要知道,我那一箱高純度的海洛因,參上面粉,最起碼可以做上百萬包‘神仙散’,上百萬包,按他的價格就是幾億貫錢啊!而且,可以隨時提高價格。
但是,這種東西賣一點就少一點,我還需要用這種東西控制一些我一定要控制而現階段又無法對付他們的人。一旦充足的供應給高衙內,這家伙就會不受我的控制了。
所以,盡管他的提議很讓我心頭,但是,我也不能就這麼答應下來。
我一臉的難色,看了看一臉期盼神色的高衙內,嘆了口氣道︰「高兄,其實按照我那朋友的價格,你不用出那麼多的錢。其實,這點錢對你我來說,都是小錢,只要我手里有這種東西,便是送給高兄你又有何不可?
只不過,這種東西是西域的特產,據說是專供給西夏皇室的,真的是不好淘弄啊!再說了,我那朋友一年只來一次大宋,前段時間剛走,我這要他回來,有點強人所難啊!」
「那西門兄不是說,他是生意人嗎?難道不想做這生意?」高衙內听我這麼說,連忙說道。
「生意他自然是想做了,可是,這生意可不能光明正大的做的。這種東西說是傳供給西夏皇室的,他拿出來送給我十幾包,已經是冒了非常大的風險了。
高兄你想想,如果是咱們大宋皇帝陛下專用的東西,你弄出來賣,被人知道了會怎麼樣?
生意他是想做,可是這種生意不能明著做啊!
一次弄出來個十幾包,花點錢可以掩過去,但是,你這可是上千包的買賣啊,他敢做啊!那可是殺頭的買賣。
所以,就算我在其中說項,只怕我那朋友也不會為了這個生意從西夏跑到東京來的啊!」
高衙內听我這麼說,嘴里嗯嗯了幾句,也不知道說什麼,便將目光放在了陸謙的身上,朝陸謙使了個眼色。
陸謙會意,輕笑了笑,然後對我道︰「西門公子,在下有一事想要問一問公子,不知當問不當問?」
「哦?陸公子請講。」我輕輕地飲了口茶水,然後回答。
「听聞西門公子與林教頭私交甚厚,不知可有此事?」
「是有此事,不知陸公子問此事所為何事?」我心中冷冷地笑了笑,他這麼一問,我便知道,他想借林沖的事,來給我施加壓力。畢竟持刀闖進軍事重地,可不是一個小問題,萬一林沖是別國間諜組織中的人的話,這個間諜組織不可能只怕林沖一人在東京,所以,自然而然的,林沖所有的親近人,都是懷疑的對像。
叛國這種事,可大可小,大的話,誅連九族。小的話,只是無意之失,就看這其中的官員如何操作了。而操作這件事的官員,很可能是高俅,那麼,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我現在需要小心一點。
「林沖持械闖入白虎堂,意圖對當朝高太尉不軌,被當場抓住。現在官府懷疑林沖是別國派來的奸細,所有與林沖有關系的人,都會受到牽連……」
待陸謙說到這里的時候,我猛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來,一臉的怒氣道︰「陸謙你這是何意?我西門慶一心為朝廷辦事,得皇上,與當朝太師的看重,封了個三品冠軍大將軍,統領數萬青州軍隊。如若我圖謀不軌,皇上與太師還會如此看重于我?高兄又豈會與我做朋友?
你說我笨無所謂,難道你也懷疑高兄,太師,皇上也不聰明?
再者說,林教頭是否是別國奸細,還待開封府審理,這似乎也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吧?
還有,老子敢在青州一個人對抗劉萬年十萬大軍,也是從血海里面走出來的,你別當老子是三歲小孩般好欺負。
今天是看在高兄的面上,若不然,單憑你一個誣陷朝廷大將軍的罪名,老子便可以立即讓你身首異處,你信不信?」
一見我如此生氣,陸謙立即軟了下來,連忙求饒道︰「西門公子請息怒,西門公子請息怒,公子誤會小人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說,這林教頭的罪名可大可小,小人與林教頭也是朋友,相信這其中一定有誤會。
然則,持械闖入白虎堂,卻是不爭的事實,關鍵就看太尉大人是不是高興了。如若太尉大人高興,林教頭最多也是發配邊疆。如若太尉大人不高興,只怕,林教頭只有死路一條了。
小人的意思是,公子即是林教頭的朋友,應該為林教頭盡一份心意才是。小人也有意幫林教頭一把,可是,小人實在是有心無力啊!
所以,便想到衙內,想請衙內幫忙勸勸太尉大人,可是,衙內這幾日又因為‘神仙散’之事心煩,小人便想,請公子幫忙解決‘神仙散’之事,那麼,衙內便可以勸勸太尉,這樣的話,林教頭便可以保全性命。而公子你也全了朋友之誼,不知道公子以為小人的意見如何?」
陸謙真是一個人才,心狠手辣,而且心思轉的也很活,別的不說,就說剛剛,他本意是想借林沖之事威脅我,可是,一見我不受威脅,馬上變了。改成他有意要幫助林沖月兌困,實在是無能為力,所以便想讓我全朋友之誼,幫上這個小忙。
這話變的速度之快之靈活,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但是,他做到了。
如果他是一個意志堅定真正的小人的話,我說不定還真的會拉擾他,可惜,這家伙是一個軟骨頭,雖然有些手段,但是,難成大事,所以,我沒有必要拉攏他。
不過,林沖的事,我還是需要用點心的,畢竟我還要用林沖呢!而現在的林沖的性格是委曲求全,逆來順受,直到發配滄州,然後又經過火燒草料場之後,他所有的幻想才破滅,那個時候的他才將靈魂深處的反抗與堅強摧發出來。
那個時候的林沖,才是我最想要的林沖,現在的林沖,還不是我所需要的。所以,我一方面不能讓他死,另一方面,也要給他一定的壓力,使他徹底的必變才行。
當然了,我還有一點小心思,那就是林沖被發配的時候就要休妻,為了保證他妻子的安全,再加上我在其中扮演一個好人的角色,他很可能將他老婆托負給我,那麼,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達到自己霸佔他老婆的目的了。
同時,陸謙與高衙內都要活著,要不然,就沒有人給他施加壓力了。所以,現在這個時候,我還真的不能拒絕陸謙的提議。
遲疑一會,我嘆了口氣,坐了下來,然後道︰「高兄,是不是在下幫高兄解決部分‘神仙散’的事,林教頭就不會被砍頭?」
一听我有緩和的意思,高衙內連忙點頭說道︰「只要西門兄願意幫我這個忙,我一定會在父親面前為林教頭美言幾句的。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林教頭最多也只是被發配而已。」
我點了點頭,然後道︰「高兄,實不相瞞,我那西夏的朋友,一時半會也不可能來這里,我只能寫信去告訴他這麼一會事,希望他能夠給我多帶點東西過來。
我在清河縣的家里還有十多包,那里打算送給蔡太師的東西,回頭,我讓家里人送來,這便送給高兄好了。高兄以為如何?」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只要西門兄盡心,林教頭的事,就包在我的身上好了。」高衙內一听我這麼說,高興地回答。
這時,陸謙插口說道︰「西門公子,林教頭的娘子是一個美人兒,現在林教頭落難,最起碼也要發配邊疆,我在開封府大牢見到林教頭的時候,林教頭對我說,要將娘子托負給公子你。不知公子你作為想?」
我心底冷冷地笑了笑,然後道︰「所謂朋友妻,不可戲,在下與林教頭私交甚厚,如何能做此等趁人之危之事?便是林教頭當面對在下說,在下也會直言拒絕。此事不要再提。」
我知道,這家伙是在拉我下水,林沖一定沒有說過這話。一旦我相信他,並且與林沖的妻子發生了關系,那麼就等于我與他們同坐一種船上了。
換句話說,以後他們對付林沖,我就算想過問,也會因為自己霸佔了林沖的妻子,而存在私心。這樣一來,就等于將我推到了他們的這一邊了。這家伙道是挺聰明的。
但是,我卻也不是傻瓜,老子不但要得到林沖的妻子,而且還要得到林沖這個大將。而你們兩個家伙就是我的工具。
我要在其中扮演一個好人的角色,就不能與你們在這事上同坐一條船上面。而且,在必要的時候,我還要給林沖一個親手報仇的機會,這樣林沖才會感激我。
「西門公子,此事你再考慮一下吧!林兄還等著我的回話呢!如果你不答應,那林兄只怕無法心安的,萬一在獄中再做出什麼傻事來,那可就不好辦了。你說呢?」陸謙還是不死心,一心想要勸服我。
可惜,老子雖然,但是不是傻b,你的這種小圈套,老子還沒有興趣鑽。
我笑了笑,然後道︰「陸公子,此事不要再提了,如果方便的話,我想要去見見林兄,不知道高兄可不可以安排一下?」
高衙內連忙點頭說道︰「這事可以,回頭,我讓人通知開封府知府一下,只不過,西門兄,‘神仙散’之事,還要西門兄多費費心啊!」
「此事好說,只要我朋友那邊有信,我便通知高兄你。高兄以為如何?」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那我就等著西門兄的好信了。听說張娘子在西門兄的後院,林教頭即然有意要將張娘子托負給西門兄,西門兄莫要辜負了佳人啊!」高衙內說到這里,神色中掠過一道忌妒的神色,不知道他是因為自己無法得到張貞娘而郁悶,所以對著走在他前面富安就是一腳,將富安從二樓踢到一樓去了。
我看得好笑,但是,卻沒有笑出來。因為,這個時候,我看到樓梯下面張貞娘那滿是悲痛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