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二本是身受重傷,可也不知為何,待他醒來之時,身上的傷已是好得七七八八,再經過這大半個月的休養,身體已然恢復如初,他與北三北四在外間守著,各人臉色都不是很好看,如今江雪歌暈迷不醒,他們這麼些子人卻是連主子的安全都保護不了,大家還似都了中邪似的,竟是好多事情都想不起來了,躲在這深山之中不能殺回京都去報仇血恨!各人都覺得窩囊極了!
眾人已經從蘇墨的口中知道了世子爺和王爺如今是安全的,倒是不擔心世子爺他們,雖說想出去跟著爺上陣殺敵,可又怕被外面的人尋到這處隱密之所來傷害到江雪歌,也只好將那份咬牙的恨意強壓在了心中,只時不時地派幾個侍衛出去打探打探外面的消息。/中文/
當初,在听到鎮南王爺與世子爺失蹤,而鄭青峰卻大敗扶桑軍的消息,各人心中都是憤憤不已,鄭青峰是有幾分本事,可如若真論起來,他與王爺和世子爺比起來,卻是差得不得一丁半點兒,又怎麼可能以少勝多的打敗那幫子向來凶厲的扶桑軍?以著北二等人在鎮南多年,對鄭青峰的了解來說,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因此,這其中肯定是有問題的,不過,事情的經過到底是怎麼回事,又不是他們這些遠離鎮南的人能猜得到的了!
然後,事情還沒有結束,先是太子帶領著新兵前往鎮南勞軍,而後扶桑軍重整旗鼓卷土重來,領著十多萬的大軍一路揮兵南上直搗京都,一路城池更是被扶桑軍給輕易攻下,而鄭青峰則是帶著太子丟盔棄甲一路奔逃,簡直如喪家之犬一般往京都的方向逃去!
以著鄭青峰的能力,何至于敗到這種份上?北二等人早知鄭家早就有不軌之心,自是察覺出這里面出了問題,可如今大家都還在被朝庭通緝,以王爺和世子爺的精明,自是不會讓鄭青峰如了願的,他們如今最大的任務便是照顧好江雪歌,讓江雪歌快點好起來,哪里有那些子的閑心去管鄭青峰的事?倒還不如多抽出點時間和精力去給江主子再多尋幾個醫術高明的大夫來得好呢!
「對了,那個孩子如何了?」北二怕吵著里面的江雪歌,輕聲的問著北四。
北四搖搖頭,嘆息一道︰「還是那個樣子,看了許多的大夫,都說是腦子里許是有血塊,讓孩子發不出聲音來!」
北三眼中涌上憐憫,也感嘆著︰「當初北五拼死才從里面將孩子給搶出來,可那周嬤嬤也忒狠了,孩子才剛出生連哭都沒來得及哭一聲兒,就被她給一巴掌掄暈過去了,如若不是有那些闖進王府的賊人,北五又怎麼可能讓周婆子有機會傷了世子爺的孩子?這一大堆的事兒,都是那個張君好惹出來的,如果不是她想弄個兒子在身邊,又何至于讓王府被人給打得措手不及?」
北四看了北三一眼,點點頭道︰「張君好那個女人一向心狠手辣,她整出來的事兒就是一根導火索,而這根導火索就是引爆了全部事情的罪魁禍首,太後下旨將她貶為奴籍,發配北寒之地,真是便宜她了,依著我看,就應該對她也行那千刀萬剮之刑,將她身上的肉一刀一刀的片下來,像割秦側妃一樣,將她拉到菜市口上割個三千六百四十八刀,割她三,讓她活活疼死才好,這種陰毒的女人不殺了,真是不解氣!」
北三耳中听著北四之言,當即贊同地直點頭,如若不是張君好引出這一大堆的事兒,江雪歌怎麼回暈迷不醒?北二和北五怎麼會受重傷差點死掉?而世子爺的庶長女又何至于會成個口不能言的啞巴?
北二無奈地掃了他二人一眼,開口說道︰「殺了她就能解氣了?依我說,人死如燈滅,倒不如太後這一招來得痛快,你們想一想,以著張君好那自視清高又注重名份體面的女人,剝了她的世子妃之位又貶她為賤奴,是死讓她痛快,還是讓她生不如死來得痛快?何況,這樣一來,還能讓左相府家的都抬不起頭來!」
北四點點頭,想了想又覺得不對,便是疑惑道︰「太後這般折辱她和左相府,以張君好那傲嬌的性子卻為何沒有自殺呢?從高高在上的世子妃到下堂賤奴,活著讓人百般折辱,還不如一刀了結來得輕松呢!」
北二揚手便給了北四頭上一個巴掌,「就你那榆木腦子,當然猜不出這個中的奧妙了,太後即是敢讓下人瞧她的笑話,必定是有萬全的把所握要脅于她才是,太後那般精明的人,又豈是咱們能看通透的?」
幾人正說著話,從拐角處慢騰騰地走來一個人影,北四看過去,卻是那護著孩子拼了命才躲過殺手追擊的北五,三人連忙過去將他扶住,北三更是埋怨道︰「你身上的傷都還沒有好利索,跑出來干什麼?小心傷口又裂開了……」
北五的臉色有些蒼白,有些虛弱地回道︰「這點子小傷不礙事的,我是來瞧瞧江主子醒了沒有……」
幾人聞言,臉色頓時有些暗然,北五一眼就從他們的臉上看出了結果,便是自責地說道︰「都怪我,江主子交給我的任務做好不說,還讓小主子受傷落了殘疾……」
北二一听他又開始怨自己,當即出言打斷他的話,「這哪兒能怪你?當初如若不是你拼死救下小主子,世子爺的女兒怕是早就……,再說了,你為了不讓殺手沖進去阻礙顧小主生孩子,將一條胳膊都舍了去,這等的舍命護主,世子爺感激你還來不及,又如何會責怪于你呢?你也莫多想了,雖說少了一條胳膊,但你放心,將來,兄弟們就是你少了的那條胳膊,咱們將來仍然並肩作戰,仍然是好兄弟!」
北三,北四自是與北二一樣的說詞,那堅定的神色不容置疑,北五早前還心中有些忐忑不安,怕這些個以前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們會嫌棄他這個殘廢的人,到今兒個,這心中才算是真正的放心下來,心中自是歡喜不已,眼中更是險些掉下淚來!
不過,一想到還在暈迷不醒的江雪歌,北五心中又頓時涌上幾分酸澀,江雪歌是個好主子,不陰狠毒辣,又沒有一般官家小姐的嬌弱做作,對她身邊的人向來是寬和維護的,時不時還跟他們開點小玩笑,說個小笑話什麼的,在北五的心里,再也找不出比江雪歌更容易相處又更體貼下人的主子了!
北三看著北五剛剛緩和一點的神色,瞬間又落了下來,以為他是擔心將來受罰,安慰道︰「你可是擔心世子爺回來後會責怪于你?你莫亂想,世子爺不是那是非不分,不講理的糙人,江主子也是個明事理的主子,再說,還有咱們這些兄弟呢,自是會為你力證……」
北五搖搖頭,他自是知道世子爺的脾性,定是不會將小主子落下殘疾的事怪罪到他的頭上去,何況他貼身跟隨在江雪歌的身邊,對江雪歌的為人更是比北二等人了解得還要多些,那般良善的女子又怎麼會怪他沒有保護好世子爺的庶長女呢!
幾人說著話,而江雪歌的屋中,陳媽媽已經被平兒和陸兒給勸慰了下去,屋中就只剩下了靈兒和雙兒兩人守在床前。
房中人眼看不到地地方,一個波濤洶涌的女子湊到江雪歌跟前看了半,然後便是轉頭沖著一個出塵清絕的男子吼道︰「死小八,你不是說她的魂魄歸來了麼?怎麼還是醒不過來?你y的是不是又騙老娘?」
女子說著,扭著縴細的腰肢走到一個絕色的男子旁邊,伸手將男子的耳朵一把捏住,直接將他給扯到自己的眼前,眼中滿是凶光,「老娘告訴你,如果我的好姐妹兒有什麼閃失,老娘就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讓你當成不爹!」
小八忍著耳朵上的疼痛,不敢怒也不敢怨,只苦著一張絕色的臉一副小媳婦兒狀,陪著笑的說道︰「喜喜,好喜喜,江雪歌醒不過來真的不關我的事啊,是無極尊者不小心傷了她的魂魄,你怎麼能將這個罪責推到為夫的身上呢?無極尊者不是說過了麼,等她的魂魄修復好了,便自會醒過來的,娘子莫憂心,省得對月復中的孩子不好,那可是咱倆的親兒子啊,你可不能……」
「我呸,兒子?你怎麼知道老娘肚子里懷的是兒子?就不能是女兒?你個重男輕女的死男人,老娘如果懷的是女兒,你是不是就嫌棄了?哼,當初如果不是踫到老娘花信期到了,能便宜你這個榆木腦袋?老娘這般青春貌美,能看得上你這種沒情調,沒姿色,沒浪漫,沒出息的男人?修個道還是非不分,胡亂傷人,怪不得到現在還只是個半仙……下男人多得是,老娘為什麼要憋屈自己,給你懷孩子?」喜喜挺了挺波濤洶涌的胸部,當了好幾年的男人,突然有了這麼壯觀的上圍,還真是不習慣呢!
那凶涌的玫麗就在眼前晃著,小八鼻血差點沒噴出來,「不不,兒子女兒為夫都喜歡,只要是娘子生的,為夫都一視同仁,絕不會嫌棄娘子半分的,再說了,為夫堂堂男子漢大丈夫,當然得為做過的事負責了,這一輩子都會對你好的,喜喜你就是為夫一輩子的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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