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兩更
舒服的大床上,慵懶地伸個懶腰,揉揉惺忪的睡眼,素來淺眠的我好久沒有睡得如此香甜,一直睡到肚子餓得咕咕響才緩緩轉醒。
天好像已經亮了,該收去恭桶了,對了,我已經升職了,不用再收恭桶,不需要早起,倒頭再睡會兒。
「寧寧……」一聲輕輕的呼喚,帶著獨特的溫和。
「嗯……」迷迷糊糊地答著,小娘我一向有起床氣,若是睡不飽就被叫醒,誰叫的我就朝誰撒氣,鬧鐘叫我我都能將鬧鐘摔爛。
「寧寧……」如春風拂面一般的輕柔,這是神馬牌子的鬧鐘,鈴聲很好听嘛
「嗯……嗯……」我咕噥兩聲,習慣性地伸手去模鬧鐘,模來模去,模到一個柔軟、光滑、水女敕、彈性十足的物體,手感不錯,舍不得摔,繼續模,這物體上有兩片濕濕軟軟的東西,好像……好像嘴唇?
混沌的大腦瞬間清醒,猛地睜開眼楮,彈坐起來,眼前是小五嘴角含笑的俊臉。
環顧四周,我懵了,這是小五的房間
狠狠地甩腦袋
天呀,我記起來了,昨夜我給大黃和小黃敷藥後,就說要回豢苑,小五說去找風吟送我回去,結果,他出去找風吟的時候,我就睡著了。
我撓撓頭,萬分抱歉地看著小五,「我、我……」
小五嘴角含笑,伸出手指將我鼻尖上凌亂的發絲摘下,「醒了。」
「嗯,醒了,我……」我想來想去不知該說什麼,憋了半天,說了句「不好意思。」
「寧寧,你是否有難解之事?昨夜你在榻上睡著之後一直緊皺眉頭,好似心事極重。」
難解之事,當然有了我現在滿腦子都在想去哪里找公主府里關押著的一個神秘人,就連做夢都夢到自己拿著一把小鐵鍬,在公主府的邊邊角角挖來挖去,希望能挖出個人來。
可是,這些都是我的秘密,一個字都不能透露的秘密。
「哦,是嗎,可我覺得自己睡得挺香的呀。」撓撓頭,淳厚地笑著。
「那是因為我點了有助睡眠的燻香。」
小五果然細心又溫柔,我看著他,由衷道︰「謝謝。」
小五站起身子,優雅的鵝黃色衣袂在我眼前飄過,「我準備了飯菜,出來吃吧。」
看著小五離去的背影,我郁悶啊,一不留神又做了件錯事,昨天一夜未歸,不知賈幸運那小子會不會將我在小王爺的院子里過夜的事說出去。萬一外面傳出謠言就不妙了,我倒沒什麼,只是小五素來遠離公主府的是非,一心只在藥圃內種藥,若是風言風語傷害到他,那我的罪過就大了。
將外衫套上,穿上鞋子下地,嗯?不對呀,方才小五說我在榻上睡著了,怎麼會在床上醒來?還有,鞋子是誰月兌的?
屋內有大黃和小黃,風吟肯定打死也不會進來,那就只剩小五了……
莫非是小五將我抱上床的?
不敢想了……
風吟和小五坐在藥圃外的花架下等我,精美的石頭圓桌上擺著可口的菜肴,我的口水直往肚子里流。
「寧寧,嘗嘗這個,風,吃點這個。」
小五認真地為我和風吟夾菜,溫柔得像個大哥哥。
兩條黃金蟒在房間內,小五為了照顧風吟,將早膳改在院子里吃,細心的小五總是在照顧身邊的人。
風吟一直保持沉默,小五和我時不時地說笑幾句,經過一夜以後,昨天我不小心親了小五的尷尬已經一掃而光。雖然已是秋日,清晨的空氣中含有陣陣涼意,但我吃的卻津津有味。因為此時此刻,我切切實實地感受到,在這個世界里,我是有朋友的
用過早膳後我拜托小五照顧大黃和小黃,兩日後我再過來,小五沒有遲疑地答應了。
我必須要回豢苑了,一方面我擔心輕煙不甘心,再到豢苑里搗亂,另一方面心里惦記著面具男給我的任務,還剩七天的時間了,我仍然毫無頭緒,無從下手。
剛一進豢苑就看見賈幸運在費力地搬著一個大箱子,往西邊的飼舍內走,箱子好似很沉,他瘦小的胳膊就快要支撐不住了。
「幸運,」我上前幾步,拖住箱子的底部,「我來幫你。」
「使不得,使不得」賈幸運連忙推卻,想將我托在箱子底部的手推開,「你是飼長,哪能讓你動手干粗活。」
我打開他的手,「有何使不得?比這還粗的活我都干過大糞車我都推過呢」
賈幸運的臉紅紅的,還想推卻,我手上用力將箱子拖高一些,「別廢話了,有推讓的功夫,都搬到地方了。」
一邊搬箱子,一邊琢磨著怎麼能讓賈幸運將我昨夜在小五那里過夜的事情忘記呢,「呃,幸運啊,昨天我……」
賈幸運笑嘻嘻地道︰「飼長放心,小的不是第一天進府了,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小的心里有數。」
呃……公主府里的人果真都是人精,連個小廝都能有如此的領悟精神,真令小女子不得不肅然起敬啊
木箱子很沉實,我和賈幸運搬進飼舍後,頭上都滲出了汗,我一邊擦汗一邊看著箱子。
「這里面什麼東西?」
賈幸運抹一把額頭的汗珠,拿起一邊的鐵棒去撬木箱子的蓋,「這些都是給蜥蜴的食物,咱們這里有一只大蜥蜴,只喜歡吃老鼠,小的捕了一些新鮮的來喂它。」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箱子的蓋撬開,立時傳來一陣「吱吱吱吱」的聲音。
老鼠的叫聲令人渾身難受,我瞅一眼木箱子里,里面的情景太重口味了我才吃過早膳不久,真不該看
「嘔……」想吐
捂著嘴準備跑……等一等,余光瞥到一個奇怪的現象。
「幸運,你這些老鼠從哪里捕來的?」
「多數是從槐樹林里。」
「那些沒毛的呢?」
「也是在槐樹林里捕來的。」
「嘔……」我一手捂嘴,一手從箱里拎起一只沒毛的老鼠,皺眉仔細地觀看起來,「幸運,寶日國的老鼠不長毛,這奇怪嗎?」。
賈幸運面對我莫名其妙的問題,默默地擦擦冷汗,「在寶日國是很奇怪,但在公主府內不奇怪。」
「哦?為什麼呢?公主府里的老鼠不一般嗎?」。
「這個小的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自打小的兩年前進入豢苑以後,總是能在槐樹林里抓到不長毛的老鼠,一開始小的也納悶,老鼠的毛都哪去了,時間長了,小的也習慣了,就不覺得稀奇了。」
「嗯。」我點點頭,將手中的老鼠扔進木箱子里。
一只老鼠被人拔毛不奇怪,但是這麼多老鼠都被人拔了毛就很奇怪,看來,我要再去槐樹林里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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